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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倾城见状立刻将人拉了起来,“使不得!如今我要称您一声母亲,您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霍曼月也过来,和霍倾城一左一右将人拉了起来。
曼月倒不觉得激动,自己是嫡出还是庶出,她可从未在意过,不过万姨娘高兴,她自然跟着开心,心里对霍倾城更是感激。
“姐姐,谢谢你!”
霍倾城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
万姨娘则捧着那纸文书,激动的又哭又笑。
林易天乐见其成,笑着道:“好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可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要不这样,咱们在江宁酒楼摆上一桌,请万先生也过来,两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嗯,如此更好。”霍倾城笑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林易天旋转头向万姨娘道:“如今霍爷不在了,也不好称呼霍夫人,不若以后,我便先尊称您太太,待日后我和倾城完婚后再改口。”
林易天的姿态明显放低了很多,万姨娘闻言激动的起身,却只能说出一个“好”字来。
位高权重的林帅,以后竟要称他一声母亲?
天,这是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她以前甚至还想过,曼月要是能以平妻的身份和霍倾城一同嫁入林府,便是最好的事了。
可不想,竟还有今日。
日后,她自然要好好为曼月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了!
这厢霍倾城留了林易天午饭,派小张回府知会一声,又命他告诉傅百漠,明日和万敬先吃饭的事。
霍曼月听了却诧异道:“咦?为何要让傅先生过来?不过先生过来也好,我前日里画了一幅画,刚想找他给我点评一番呢!”
林易天先是一愣,可随后就直接跳过了霍曼月的问题,反问道:“噢,你又画画了?别不是又是藏了玄机、讽刺谁的小画吧?”
上次霍曼月讽刺他那副画,他当时可是挂上了书房。
前几日霍曼月听小张说画被换下来了,林易天本做好了被她痛骂一通的准备,却不想她却忽然心虚了,他觉得奇怪,于是诈了她一下,果然她全盘说了出来,那画局势讽刺他的!还说他后知后觉,挂了那么多天才看出来,真是笨死算了。
林易天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幸亏那画被傅百漠换了下来,否则,他可真的要成为笑柄了。
也不知傅百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再后来霍曼月就常将自己的画拿给了傅百漠点评,倒也有所提高。
此时霍曼月听他说这话,不禁“嘁”的一声,“就我这点小计量,也就骗骗三岁的孩子……和姐夫你吧!”
林易天闻言“你……”的一声,可听她喊了“姐夫”,又不禁气笑了。
霍曼月赶紧躲在了霍倾城身后,霍倾城看着两人笑闹,也笑了起来。
“行了,别闹了,咱们去餐厅吧,饭应该都摆好了。”霍倾城拉着霍曼月道。
几人一同去了餐厅不提。
这厢小张匆匆回了府,讲话带到听竹苑的时候,傅百漠正在用餐。
桌上基本都是素菜,只有一个河虾算是肉食,傅百漠自己坐在桌前,盘子里的饭菜动的不多。
“先生,打扰您用餐了,林帅让我告诉您,今日不会来用餐了,明日在酒楼宴请万敬先先生,请您一定到场。”
傅百漠一滞,后面这话听着像是跟自己说的,前面这话就多余了,他和林易天也没有一起用过餐。
傅百漠点了点头,说自己了解了。
小张走后,傅百漠放下了只动了几口的饭菜。
霍曼月一走,月霞公馆只剩下霍倾城一人,林易天此时可能还没想到,但是过不了几日,将霍倾城接入林府,就势在必行了。
林府未来的女主人入府,他再住下去,就更不合适了。
秦夫人当时让他小心霍倾城的的话犹在耳边,林易天满不在乎不愿查霍倾城过往的态度近在眼前,既然他信她,那自己是否在枉做小人?
说白了也不过是他后院的事,如今林易天也算是成功了,那他是否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着这些,莫名有些堵得慌,似是有一口气吐不出。
傅百漠起身上前,拿起了立在一旁的棍子。
他是习过武的,只是后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又有那朝夕虫的限制,一运气浑身如针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权当自己不懂武了。
拿起棍棒,轻轻在手里挽了一个花,再闭眼提起了气,熟悉的感觉袭来,可伴随而来的,是更加熟悉的疼痛,犹如万针刺骨,让他瞬间就汗如雨下。
坚持了几息之后,胸口的那股气似乎终于到了喉头,紧接着就就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身上瞬间脱力,傅百漠摇摇晃晃,用棍子勉强支住了身形,可嘴边的血却顺着嘴角,染红了胸前的月白色衣衫。
“先生!”
王老二从房间内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他立刻扔了手中的托盘,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傅百漠看着王老二,眼神却开始涣散,下一瞬就真的闭上了双眼,倒在了地上。
“先生!先生!孟桐,快,去找大夫!”王老二慌张的喊了孟桐,又将傅百漠扶到了屋内。
地上的血触目惊心,孟桐也吓坏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请大夫了。
没多久,大夫就请进来了,跟着大夫一起进门的,还有林老夫人和一旁搀着她的七姨太太杜若风,林老夫人风风火火的进了门,却没看到傅百漠病歪歪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相反的,傅百漠正一身齐整的坐在桌前,气定神闲的喝着一杯茶,见了老夫人这才起来,拱手打了招呼。
“老夫人,您怎么过来了?王老二,泡茶。”
林夫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傅百漠,杜若风却问道:“咦?先生没事啊?不是说吐血晕过去了?”
傅百漠恍然道:“噢,想必是孟桐误会了,我近日是有些着凉咳嗽,但是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方才不过是药太苦,洒了一身。”
王老二也上前半步,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孟桐,道:“是我方才看错了,先生穿了个深色的衫子,药汁撒了衣衫,我还以为是血,这才误会了。”
孟桐闻言眨眨眼,乖觉的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