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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爬在叶子上的蜗牛,慢的磨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陌南秧勉强动了动自己已经发麻了点手指,由于哪个变态的淫贼捆得实在是结实,她维持着相同的一个动作已经很久了,双手双脚,又酸又麻,僵直到无法动弹。
倪诗雅还在一旁对陌南秧怒目圆瞪,嘴巴被堵住的她,想破口大骂也骂不出来,只能用杀人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陌南秧,那表情,简直恨不得要活活把陌南秧给吞了。
在场的几个姑娘,都哭哭啼啼的,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唯有陌南秧,一双幽深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被那群逃犯随手扔在一边儿的自己的包,目光深邃。
包里装着她的手机,而她的手机上,有秦慕泽安装的定位系统。
秦慕泽,一定会来救她的!陌南秧的目光,无比的坚定。
她深信着,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救世主,是将她从黑暗痛苦中拯救出来的光明神,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也没有什么事,能把他们分开。
也许很傻吧,可是她心底深处,就是这么坚信着。
就在这时候,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陌南秧一惊,回眸中,眼镜男俊秀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来做什么?陌南秧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小鹿一般乌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镜男。
眼镜男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卷烟,点燃了,有些痞气的衔在了嘴里,走到陌南秧的跟前,将陌南秧嘴里塞着的布取了下来,然后咧嘴一笑,道:“你是陌南秧吧?”
他……他认识自己?不由的,陌南秧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发麻的嘴角,动作有些僵硬的问了一句:“你……你认识我?”
闻言,眼镜男笑了,他笑得时候,明明是一副很斯文的样子,可是偏偏又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禁|欲系的眼睛,和一身的痞气相辅相成,这一笑,让人不由的心生寒意。
“并不认识。”眼镜男很诚恳的表示,言罢,他举了举手里的几张满是字迹的纸张,解释道:“我只是在研究秦暮寒这个人的时候,偶然知道了你妹妹陌南柯——毕竟陌南柯算是秦暮寒唯一公开过的女朋友了,有点儿研究的价值……今儿个看到你,怎么看怎么眼熟……哈,感情你是陌南柯的姐姐啊。”
研究秦暮寒……为什么连一个跟他们基本没什么关系的逃犯,都能这么快知道妹妹和秦暮寒的关系,而她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竟对此一无所知?
公开过的女朋友?秦暮寒当年还把他们的感情公开过?陌南秧瞪大了眸子。
她深思之际,眼镜男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含笑凝视着她。
他伸手勾起了陌南秧的下巴,盯着陌南秧的小脸儿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然后,笑了。
“你说,如果我把你送给秦暮寒,秦暮寒还有没有心情,过来缉拿我们归案?”眼镜男的手指,是寒冰一样的凉。
陌南秧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额头有细小的汗水渗出,巨大的恐惧,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满目惊恐的盯着眼镜男,指尖,在轻微的颤抖。
眼镜男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他拍了拍陌南秧的脸,哀叹了一句:“唉,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是我的菜,可惜了……”
言罢,他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子,骤然眯起,透明的镜片下,一双长眸,犀利无比。
眼镜男俯下身,在陌南秧的耳边低喃道:“抱歉了,陌小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拜托了我,要我一定要搞死你……可是呢,我到底是个心思手软的人,你这么可爱乖巧,我下不了手,所以,你的命,还是让秦大少来决定吧……”
言罢,不待陌南秧多想,眼镜男突然伸手极快的在陌南秧的后颈上重击了一下,然后轻轻巧巧的将陌南秧拦腰抱了起来。
在场的其她三个姑娘,并没有听到眼镜男在陌南秧耳边儿的低语,见眼镜男打晕了陌南秧,顿时三个人都慌了,纷纷扭动着身子后退着,生怕自己也被眼镜男打晕扛走。
眼镜男目光带着几丝怜悯的瞥了故作镇定的倪诗雅一眼,然后把食指伸到了嘴角,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然后,他扛着陌南秧扬长而去。
其他的逃犯,不知道是被眼镜男给阴了,还是真的困了,竟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边儿睡得跟死猪一样,眼镜男扛着陌南秧,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船舱外,船舱外,停着一艘小船,小船上,站着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
“卧槽,你他妈这造型,搞得真吓人……大半夜的,咱能不玩儿角色扮演不?”眼镜男没好气的瞪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眼,满目嫌恶道。
面具男没有说话,待眼镜男上了小船后,他扭过身去,踏上了国际逃犯所乘坐的船。
“喂……药效只有半个小时,西南方有一座小岛,你想办法在他们醒过来之前开到那个岛上,到时候荒郊野外的,到底是谁杀了倪大小姐,那可就不好说了……”漆黑的夜色下,眼镜男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阴森之感。
戴着面具的男人,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在了那张白色的,画着怪异的笑脸的面具下,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眼镜男将昏迷中的陌南秧平放到了船板上,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的陌南秧看了一会儿,蹙起了眉,片刻后,他抬起头,问面具男道:“现在就让她跟秦暮寒交手,会不会太早了?”?
面具男背对着眼镜男,他弯下腰来,将小船绑在大船上的绳索解开了,失去了大船牵引的陌南秧和眼镜男所乘坐的小船,与面具男所乘坐的大船渐行渐远。
面具男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月光下,惨白面具下诡异的笑脸,与黑色的船浑然一体,竟有种悲壮的味道。
“不早。”秦慕泽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对着自己昔日的好友坦然一笑:“她很乖,学什么,都很快。”
——这一点,跟她那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妹妹,如出一辙。
秦慕泽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空有一个“天才”之称,但其实傻的可爱的少年的时候,站在秦暮寒旁边的那个小魔女,曾经跟他玩儿过这么一个游戏。
小魔女让自己的跟班儿把他吊了起来,然后在他的脚下,生起了火。
其实,火焰不是最可怕的,被烧到了,最多就是疼一下,反正这么多年他疼惯了,也就不在乎了。
可怕的是,火焰下的烟,浓浓的黑烟,呛得他睁不开眼,喘不上气,甚至就连耳朵,不只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被这浓烟熏的,都泛着难耐的痒……
好像就要瞎了,好像就要聋了……好像就要……死了!
可是他不能死,坐在正前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秦暮寒还没死,小猫儿一样趴在秦暮寒腿上,笑得花枝招展的陌南柯还没死,把继父打成重伤的秦暮寒的走狗们还没死,侮辱他母亲和妹妹的人渣还没死……他怎么能死呢?
奄奄一息中,趴在秦暮寒腿上的小猫儿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走到他跟前,仰起头来,对他天真无邪的笑。
“我听说你很会玩儿德州扑克,几乎是百战百胜……这样好不好,你教教我,教会我了,我就放你下来,好不好?”
漂亮的女孩子,仰着精致的小脸儿,笑颜如画的开口道。
那一次,她就学的很快,在他被折磨死之前,就学会了他最难学的换牌技巧。
——可喜可贺。
站在船头的秦慕泽,笑容无比温柔的凝视着不远处躺在小船上熟睡的陌南秧,熟睡中的少女,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乖巧,像极了她一母同胞的妹妹。
像极了啊!
两条船离得远来越远,很快,那艘载满了死亡气息的大船,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眼镜男押着陌南秧,一路开到了近海区。
这一片儿沿海陆地是秦二爷的地盘,虽然秦二爷带着人去支援秦暮寒了,但是也还是留了不少人在四周巡逻,以防万一。
海面上不时的扫过来穿透性极强的照明灯,眼镜男愤愤的骂了几句,正想着要怎么登陆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船上还有两件和秦慕泽刚刚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衣服,以及面具。
这家伙,考虑的还挺周到……眼镜男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换上了那身衣服,也七手八脚的给陌南秧套上了比陌南秧大上好几号的衣服,伪装成伤员的模样,成功蒙骗过关,上了岸。
上岸后,眼镜男找了个寂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然后把陌南秧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用手机拍了一张陌南秧的照片,给秦暮寒发过去了。
眼镜男照片下,附着这样几句话:“黑名单的主子,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