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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小姑娘落水,她可是听说容莲儿在湖心小亭的。
端王这女儿一肚子的坏水,陆家小姑娘落水没那么容易。
随着朱太后的冷声,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朱太后不喜欢颖阳郡主一事,人尽皆知。
冷不丁的声音突然的响起,吓住了端王下方的颖阳郡主。
颖阳郡主:“太后娘娘,莲儿在呢,您有何事要吩咐莲儿?”
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她向来耀武扬威惯了,低眉不敢吭声的,从来都是受了她欺负的京都里的贵女们。
朱太后叫了她,贵女们不约而同的朝着她望了过去,像看戏一般。
陆榛榛瞧着颖阳郡主陷入了感叹,皇权之下,没有一人是不怕的。
这时,朱太后皱着眉头说,“哀家听闻你落水了?还在水里泡了许久”
话音落下。
陆榛榛的清眸染上了惊讶的神色。
落水没有什么惊讶的,她惊讶的是,颖阳郡主落水后在水里泡了许久。
清眸不由而由的朝着容詞所在之处望去。
她在想,颖阳郡主落水是不是容詞做的。
她说过。
目光的传来,容詞顺着视线的方向望来。
清眸与凤眸汇合交织在了一起。
陆榛榛耳朵一红,快速的低下眼帘,收回了眸光,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容詞眉间舒展了几分,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上冷冽的气息微微敛了敛。
立在他周侧的人,很快感知。
特别是朱太后,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容詞。
她猜的没错,她果然是错过了什么。
“回太后娘娘,莲儿脚下打滑才落了水的。”颖阳郡主隐忍道。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打滑,她是被人给推下水的。
而御花园里的那些宫人明明会水,碍于温从良的身份,压根就不来救她。
她能怎么办?
温从良是陛下的女人,而她是皇叔的堂侄女。
谁轻谁重,一眼就知。
太后娘娘问起她,她只能咬碎了骨头往里头咽。
“哦?是吗?”朱太后心知肚明。
知道颖阳郡主落水一事,没那么简单。
但她不关心是怎么一回事。
颖阳郡主:“是。”
朱太后故作的感叹一声。
露出了长辈关心晚辈的特有神情,语重心长,“你呀,也太不小心,这样,哀家赐你几本心经,你回去抄个几十遍,降降燥,你看如何?”
心经?
抄几十遍?
她得抄到何年马月?
颖阳郡主的脸都白了,谁不知道,她最讨厌的便是抄经书,太后娘娘这么做,不是刁难她吗?
若是旁人,她早就大发雷霆了。
可面对的人是太后娘娘与皇叔。
颖阳郡主咬着牙,“莲儿谢太后娘娘。”
“心诚则灵,要抄经书,你暂且留在宫里,等抄完了,你再回王府?”
颖阳郡主有气不敢发,“莲儿谨听太后娘娘的旨意。”
她想回也回不去!
看了颖阳郡主憋着气不发的模样,陆榛榛开怀沉思。
皇权是个好权势。
无论是耀武扬威的颖阳郡主,还是傲气的不可一世的文武百官,皆要臣服于陛下与太后娘娘的威严下。
梦里的爹爹不反抗的任由陆月霜对陆家使坏。
其实,从来都不是因为陆月霜的厉害,而是因为臣服于皇权。
她爹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可不死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
她爹妥协,不是因为陆月霜,而是因为陆月霜的身后是陛下。
是帝王。
是南梁的天子。
直到今日,陆榛榛才明白了,为何历代有那么多的女子,即使是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宫。
有了帝王的恩宠,权势地位皆不在话下。
没有恩宠,红颜枯骨化成灰。
清眸淡淡的落幕,陆榛榛清楚,从她萌生了要勾引陛下的一刻起,她说是为了保护爹爹、保护自己的……
但归根到底,打定的都是帝王的权势。
陆榛榛承认,帝王权势是个令她心安的存在。
眸光飘散,陆榛榛的眼睛带着对前路的迷茫与纠结。
她是想,凭借预知的梦境,从陆月霜命定的轨迹里抢走容詞。
可如今,陛下变成了陪在她身边的大尾巴狼,要她去使劲儿。
她害怕啊。
毕竟,她当着陛下的面儿,说了不少的坏话。
陛下追究,她的小命休矣。
黛眉紧紧凝在了一起,陆榛榛的两对儿柳叶眉向下耷拉。
而她眼里的纠结慢慢的消失而下。
她对自己的纠结,感到很懊恼。
她是什么时候变的犹犹豫豫的?
有什么好怕的?
说都说了。
难道,她还能害怕了不成?
山到前路必有路,她魅惑陛下的念头不能停。
于一,她不愿大尾巴狼对陆月霜好。
于二,帝王的权势,她喜欢。
陆榛榛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她只愿活在眼下。
她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成为她,同样地,她也成不了别人。
不知道大尾巴狼是陛下的时候,她尚且萌生了魅惑陛下的念头。
何况眼下?
陆榛榛不认为自己的念头有错。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的私心有两个,一是想保护好安阳侯府,从而避免她的梦预言成真。
二是,她不想把大尾巴狼拱手让人。
因为。
她不愿意。
大尾巴狼是她的。
要想抢走他,得先把她给弄走。
不然,谁也不能把大尾巴狼从她的身边给抢走。
陆榛榛心里压抑的想着,想着想着,神情就变了。
而对面的顾深,却将目光落在了陆君悦的身上。
眸光饶有兴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南那女人居然是陆重山的长女。
陆家小姑娘的姐姐。
难怪,上次拿着棍子去打容城。
那几棍,别说容城痛了,即使是他,光听着声音,那也是痛的。
陆君悦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注视着她。
她不动神色的用起筷子夹着桌上的佳肴,实际是在打量是谁在暗中观察她。
看清是何人。
陆君悦神色一暗,心下了然。
镇北侯顾深,她倒是才注意到他。
底下的人一直在寻他的踪迹,想来被他给躲了过去。
榛榛还有魅惑陛下之意,待会儿下了宫宴出了皇宫,她就让人把他给抓起来。
以此来替榛榛打听陛下的喜好。
说做便做,宫宴结束,双脚踏出皇宫的宫门口,陆君悦便让身边的青之吩咐了底下的人。
而她则是同陆榛榛还有陆老夫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刚上马车,陆老夫人关心道:“有没有事?”
宫里不同普通世家。
没有太后的旨意,她心急也无用,只能等着。
好在榛榛没事儿。
陆榛榛浅笑,给了陆老夫人心安的神色,“祖母放心,榛榛没事。”
话虽如此,哪能会真的没事儿?
榛榛怕水,为了以防万一,能在安阳侯府小湖侍奉的下人皆会游水。
安排的人是亲信,倘若落水,能够很快救起。
这次落水,肯定又是陆月霜在背后使了绊子。
不是陆榛榛一出事儿,陆老夫人就怀疑陆月霜。
而是,陆月霜在陆老夫人的眼中,已经有了残害姐妹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