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他任由萌芽生长

如云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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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骏马驮着陆榛榛与容詞驶过半山腰。

    然而就在半山腰的路上,远处若有若无的想起了马蹄声。

    容詞止住了速度,赵云与赵影两人目光骤然一变,警惕的注视着前路。

    还未行驶过半山腰,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

    半山腰的山路狭窄,容詞停下了马。

    “怎么了?”陆榛榛压下乱跳如麻的心,她不会武功,在这她心里想着事,自然听不到不远处的马蹄声。

    但她能感受到容詞的变化。

    左看右看再抬头一看,周围没变化,就只见到容詞目光的深幽。

    心一紧,她记得只有来了危险的时候,大尾巴狼的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眼下大尾巴狼目光变得深幽,莫非是有危险了?

    不然如何解释,大尾巴狼神色突如其来的变化。

    想到这样的可能。

    陆榛榛就屏住了呼吸,连着靠在容詞身上的小身子微微僵了起来,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

    意识到怀里小姑娘的变化,容詞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他的变化影响到了小姑娘。

    凤眸微垂,他低首,嗓音比目光温和了几分,他说:“停下是为了避让。”

    意思是,来人了,得避让。

    “没有危险?”软糯的声音是反问。

    容詞点头回应,“即使有危险,我也会护着你的。”

    话音的落下,陆榛榛的脸红通通的。

    不知为何,心头划过暖流,她的心格外的安宁。

    她知道就算是有了危险,大尾巴狼也会护着她的。

    而她明明清楚的知道来了大尾巴会护着她,当听到大尾巴狼的话时,她的心还是不由得一暖。

    她说:“我知道。”

    声音太过娇软而甜糯。

    她时刻都相信着大尾巴狼。

    在得知不是因为危险才停下的,陆榛榛松了一口气,平缓的抚了抚自己被吹乱的头发。

    樱唇动着,“我就说嘛,我是……”

    然而,陆榛榛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止住了。

    只见她的不远处,一人高骑马上,朝着他们而来。

    马上的人,陆榛榛只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何人。

    她爹!

    她爹来了。

    眼睛里闪现着惊喜,她指着迎面而来的一人一马,就惊喜的扭头对着容詞说:“我爹,我爹来了!”

    陆重山来了,陆榛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容詞分享她的欣喜。

    她被大当家几人给弄在了黑风寨里去,随行的侍卫,应是向她爹报了信。

    不然,她爹怎么会来黑风山。

    看到自己爹来了,陆榛榛可高兴了。

    至于容詞,剑眉微凝,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缓和了几分的凤眸恢复了以往的冷清,他的神色淡然而下。

    显然对陆重山的到来,没有陆榛榛的惊喜

    偏生陆榛榛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不远处的陆重山,对着容詞说:“大尾巴狼,等会儿我就让我爹赏你银子。”

    她想通了,她就算是当掉珠钗首饰,她都不能卖掉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对她那样的好,还独自带着侍卫上黑风寨来救她。

    虽然,跟着容詞的赵云赵影,陆榛榛没有见过,但对她而言并不影响。

    陆榛榛有直觉,那两个侍卫是听大尾巴狼的话。

    听大尾巴狼话的侍卫,就不会伤害她。

    因为……

    陆榛榛浅浅一笑,两个好看的梨涡映在了脸上。

    她相信,大尾巴狼是不会伤害她的。

    若是以前,陆榛榛不会这样的认为,可如今,她与容詞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一夜之间变的不同了……

    是什么不同,陆榛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凤眸一暗,银子吗?

    漆黑的瞳孔犹如黑夜里的灯光,令人深陷其中不能出来。

    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银子。

    他已经有了想要的。

    心底深处的萌芽,早在陆榛榛粉嫩的樱唇覆上薄唇的一刻起,就变得不同了。

    他不再压制萌芽的生长,而是放任。

    放任那团萌芽像蛊虫一样的蚕食着他从不动容的心。

    生平三十几年,他第一次也想要除了江山社稷以外的东西。

    然。

    深邃的凤眸变了变,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小姑娘的年岁还那样的小,他如何能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刹那间,狭长的凤眸一抹暗淡划过,很快就消逝而下。

    即使,他放任着萌芽的生长,他的理智依旧是大于一切。

    至于,小姑娘说的银子,她若是要给,他乐意收下。

    说到底,银子也是小姑娘给的不是吗?

    “好。”容詞淡然的说,眼眸里不该出现的情愫,在令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褪了下去。

    这厢。

    骑马上山的陆重山也看到了半山腰上停留的人影。

    年过四十已到中年的他,为了杀进土匪窝里救出宝贝女儿。

    一夜未眠的他,以为自己是担心他的宝贝女儿,加上没睡觉,所以导致出现了幻觉。

    侍卫回京禀报消息,因为慌张,忘记了同陆重山说,容詞上了黑风山一事。

    陆重山特意的觑了觑眼睛的朝着,离他不足一百步的半山腰看去。

    一看不要紧。

    再看,本就眼里布满了杀气的陆重山顿时火冒三丈。

    他很清楚,他没看错!

    他的宝贝女儿榛榛,居然和一个男人共乘一匹马!

    榛榛不会骑马,性子更是被他养的单纯,绝对是那男人哄骗了他的宝贝女儿!

    要不然,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会和男人骑一匹马,而且,贴的还是那样的近!

    陆重山气的吐血,他扯出别在马鞍上的长枪。

    眼睛瞪的死死的盯着半山腰的容詞。

    岂有此理!

    他的宝贝女儿啊!

    该死的登徒子,他要是不把他给挑下马,他就不信陆!

    陆重山没有见过易容过后的容詞。

    以为容詞就是山上的土匪与哄骗小姑娘的登徒子。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半山腰的山路窄。

    为了等会儿不伤着他的宝贝女儿,于是,陆重山扯住缰绳,拿着他的长枪就跳下了马。

    气势汹汹的就容詞所在的半山腰冲了过来。

    陆榛榛见到自家爹都下了马,便也想下马与她爹会合。

    她被劫走了这么久,她爹肯定担心坏了。

    她想下马,可奈何容詞从她腰身穿过而握住马鞍的大手,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他不松开,她也下不了马。

    “大尾巴狼,我爹来了。”软软的小手拍了拍容詞。

    她想下去。

    容詞自是知道,温亮的薄唇在她娇软的耳朵上轻轻划过,暗哑的嗓音响起,“坐稳了。”

    陆榛榛惊咦了一声,身下黑色的骏马飞奔了出去,行到了陆重山的面前。

    而她好不容易因为停下马,才与容詞隔开了几分的身子,再一次的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陆榛榛的脸再次的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