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必须要娶陆榛榛

如云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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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进前厅,陆榛榛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正抚着额头,愁容满面的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与陆君悦对视一眼,随后在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就见着身穿大红嫁衣,头戴着凤冠的陆榛榛从大厅外踏了进来。

    因为是走着来到,再加上身上的这身穿戴着实的繁重,陆榛榛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

    可爱与娇俏。

    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她回来了能够见到祖母,她就是最为高兴的。

    甜糯的声音响起,清眸笑的宛若一轮弯月,“祖母,我回来了,你见着不高兴么?”

    可是,从门外踏进来的时候,陆榛榛瞅见见到陆老夫人愁淡着一张脸。

    为了让陆老夫人高兴,她故而半打趣的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时辰不见了,孙女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

    说罢,清眸就冲着陆老夫人眨了眨。

    那表情像是在告诉陆老夫人,不要惆怅,她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榛榛?”

    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陆榛榛,陆老夫人怔愣了片刻。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想念陆榛榛而导致的看错。

    于是松开了抚着额头的手,坐直了身子,透着慈祥的眼睛一闭,而后再睁开的看着大厅。

    可仔细的看了两次,陆老夫人这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

    她没有看错。

    她的面前就是榛榛。

    她家榛榛是回来了,而此时就站立了在她的跟前。

    可是,陆老夫人看着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陆榛榛,心中没有半点的高兴,反而是慈善的眉目不由的一凝。

    心下带着诧异,不禁着在怀疑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她家榛榛……是怎么回来了?

    此时不是应该与景王拜了堂?

    难道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

    “榛儿,出了什么事?”陆君悦神色平静,询问的语气带了几分盘问的意味。

    陆君悦询问声一出,陆老夫人也附和的追问起来,“你说实话,是不是景王欺负了你?”

    “何止是欺负,那景王府里的下人都来羞辱我。”

    在陆榛榛这样出生于世家大族里的女子而言,容城逼迫她从侧门进府,于她而言已然是羞辱。

    陆老夫人急了,赶紧追问:“你与祖母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君悦的美眸划过一抹寒意,若是没有景王的暗中授意,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胆子敢“羞辱”榛榛。

    眼瞅着祖母与阿姐纷纷都问起了自己,陆榛榛抬脚走在了陆老夫人左侧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茶,就将她在景王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老夫人与陆君悦。

    “祖母,阿姐,景王都敢这么的欺辱我,我日后不想再进景王府了。”

    趁着眼下,陆榛榛干脆一口而脱说出了自己日后的打算。

    大婚之日,景王尚且派了一个下人来羞辱她,她要是真的进了景王府,岂不是被景王给踩在地上蹂躏?

    听完了陆榛榛的陈述,陆君悦沉默了。

    樱唇一抿,她虽未说话,端着茶杯的那只玉手却是越握越紧,久久不曾松开。

    眉目浮上,一层冷意,陆君悦冷森问,“你的意思是景王关了门,让一个下人逼着你从侧门进?”

    陆榛榛点点头,“嗯,阿姐,小厮和景王府里的人不仅逼着我从侧门进,还把我给晾在了外面儿。”

    回安阳侯府的路上,镜花告诉了她,她的花轿与送亲的人被景王府的人给晾了多久。

    越听陆榛榛说起,陆老夫人的肝火越发的旺盛,胸中的怒火翻腾,用力的拍在了桌上,是要将案桌掀开才能解气。

    岂有此理!

    景王王欺人太甚,她本以为景王“点到为此”就收手,不会再为难她家榛榛,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景王竟然会借助一下人之手来羞辱她家榛榛。

    往日慈善的眉目,如今皱成了一团,陆老夫人眼皮发紧,她庆幸着陆榛榛回了侯府,要不是因为回了侯府,她就不会知道景王对榛榛是如此的态度。

    如此看来,她家榛榛得尽快的同景王撇清关系。

    能够当众给她家榛榛难堪,可见是一个没有不识分寸。

    而天家皇族最怕的便是不懂得分寸之人……

    若是有朝一日因此而获了罪,作为景王妃的榛榛势必会连累在了其中。

    得尽快想一个法子,让榛榛与景王能够和离。

    眼下,虽说陆榛榛尚且不曾与景王拜过堂,可,陆榛榛的花轿却也是落在了景王府的大门前,三聘六礼作了数。

    再加上有陛下的旨意在其中,陆榛榛与景王就算没有拜堂正式过门,她也是名正言顺的景王妃。

    “榛榛,你在安阳侯府好生的住下。”

    陆老夫人皱成一团的眉头没有舒展,语气里夹杂着对容城府不满与怒火。

    闻言,陆榛榛惊讶的抬眸,她怎么听祖母的意思,像是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事实上,怒火中烧的陆老夫人就是想要替陆榛榛讨回“公道”。

    景王仗着自己是皇亲宗族,就以身份来欺负她家榛榛。

    这一口气,别说榛榛不能忍,就连一向忍的陆老夫人也咽不下。

    结合着命人暗中查询一事,陆老夫人心里讥笑着。

    景王不肯让她家榛榛从侧门进,如今看来,都是碧落院的那小蹄子做的事!

    想此,陆老夫人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狠厉。

    早知当初就不该心软,那小蹄子生下来就该扔到别院里自生自灭。

    陆老夫人承认自己同为祖母却偏心一事,可她就算是对陆月霜再刻薄,那陆月霜不也享受了侯府小姐的待遇,平安的长大了吗?

    庶女本就不如嫡女,出生在此,陆月霜怨不得他人!

    与此同时,看门外小厮略惊慌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景王爷,你等等!还请让奴才向大老夫人与通报一声!”

    门外,一脸苦哈哈神色带着慌忙的小厮,正在后面叫着浑身上下都带着冷气的青年男子。

    容城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身后整个人都是苦哈哈而有急切的小厮。

    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拦下他。

    陆榛榛那贱女人跑的倒是快,他追了一路,没想到竟然直追到了安阳侯府。

    容城此刻只想将陆榛榛带回景王府。

    就在他准备动身来追陆榛榛的时候,他那位好皇叔就再次的派了人来到他的府上敲打他。

    不仅如此。

    他那位好皇叔派来的人,居然还明里暗里的让他“风风光光”的把陆榛榛那贱丫头给重新迎接回他的景王府

    呵呵!

    容城甩袖,眉间的阴沉蔓延在了整个身上。

    风风光光的迎接回那贱丫头?

    她也配?

    容城深深的相信,在这个世上,只有陆月霜一人才是值得他风风光光迎接回他景王府的女人。

    除了她,别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尤其是陆榛榛,他那位好皇叔赐给他的女人。

    他容城就算是日日枕在青楼,也不会看陆榛榛那女人一眼的!

    容城厌恶陆榛榛。

    除了有晋元帝赐婚的缘故以外,就是陆月霜时常会和适宜的在容城耳边适当的透露着自己在安阳侯府里的“苦楚”。

    暗地里的误导着容城,让他以为陛下赐给他的王妃陆榛榛是一个嚣张跋扈只会知道欺负庶姐的人。

    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容城早就深深的相信了陆榛榛就是一个仗着是嫡女就打压庶姐的恶毒女人。

    容城不是嫡子,相反,他与陆月霜一样都是庶出且不讨喜。

    只是……

    他比陆月霜要幸运,他父王先帝的二皇子府中姬妾成群,只有他一个儿子。

    要是,先帝二皇子成功夺取了那个位置,此时的容城早就成为了皇子、不,应该是储君!

    南梁的太子!

    毕竟,他父王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子嗣。

    想到当初自己的身份是何种的尊贵,容城就有多自傲与得意。

    但他的得意很快就被一道声音给打破。

    就在不知不觉之中,景王已经踏进了前厅,而他却是全然不知。

    若不是陆老夫人一句听不出是喜是怒气的声音响起,此时的容城还沉浸在曾经的“美梦”往事中。

    先帝最为宠爱的就是二皇子,倘若不是容詞拥兵自立谋反,如今的南梁只会是容城和他生父端王的天下。

    “景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陆老夫人看不出任何的神色的冷冷出了一声。

    可是,碍于容城是晋元帝的侄子,陆老夫人的心里就算再对容城有怒,也得按照尊卑礼仪向着容城行礼。

    “哼!”容城冷冷的哼了一声。

    有了陆老夫人几人对他的行礼,他更加的自傲了起来。

    甩袖直接走上刚才陆老夫人坐上的位置,双腿一岔,随之坐了下去。

    一开口就训斥着陆榛榛,“陆榛榛,你可真是让好找啊!”

    言语之间满是讥讽。

    陆榛榛撇嘴,对于容城一上来就讥讽的语气,她同样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哪里话?”

    “我与你的婚事,乃是陛下赐下,王爷竟然没有打算今日迎娶,臣女又何必自讨苦吃?”

    容城森森作笑,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很好!

    这女人竟然敢用他那位皇叔来威胁他?

    呵!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你这是在与本王置气?”容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知道眼下不是同陆榛榛这贱女人争论的时刻。

    为了安阳侯府背地里的势力,他就算是再厌恶陆榛榛这女人。

    却也都要把她给带回景王府,继续让这女人霸占着霜儿的位置!

    不过,容城的目光变得危险至极,说来真是奇怪。

    他那位一向除了朝中之事就不再理会“闲事”的好皇叔,居然会让他把陆榛榛这个女人给迎接回去。

    冷厉的眼眸一抬,容城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仔细看了一眼陆榛榛。

    他的眼神太过阴冷,眸光里毒辣犹如毒蛇一般伺机待动。

    陆榛榛不乐意被容城给盯着看,这会让她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她挪了一步,从容城毒辣的目光里侧身而出。

    容城想起自己心中的大业,他极力的忍住了心底的怒火。

    口是心非的咬牙切齿,“今日之事是本王考虑不周,让一个小小的下人拦住了你。”

    他自然是不肯承认,是他亲自派人去拦住的陆榛榛。

    只能暂且找一个“替罪羊”来顶替他所有的吩咐。

    赵管家是王府里的得力下人,容城暂且不会舍弃他由他来顶替。

    所以只能让拦住陆榛榛的那名下人来顶下所有。

    一个下人没了,还有另外的下人,容城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陆榛榛神色不动,心下对容城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目光鄙夷的瞅了一眼容城,这景王还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

    小小看门的下人,倘若要是没有府上主子的吩咐,敢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目中无人的让她从侧门进?

    这要不是有景王在背后支撑着,她不相信那个鼻孔朝天拦着她的下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况且。

    她准备打道回府,那小厮还跑到了她的花轿前苦苦请求着,说什么这就回去禀报管家。

    禀报管家?

    多么响亮的一句,没有一个字不是在说背后景王的暗中指使。

    清眸一眯了眯,就要准备反否容城,陆老夫人沉着带有魄力的出声质问,“景王爷,难道你真当安阳侯府是傻子了不成?”

    陆老夫人此话一出,容城本就面瘫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僵。

    “老夫人你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对于陆老夫人的“反抗”,他显得格外的不耐烦。

    就只是一个臣子而已,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但是……

    面对着陆老夫人的质问,容城不能露出任何的不满意来。

    可他又实在不愿意受这等被质问,心中属实窝火。

    窝火着的同时,却是要硬生生的逼迫着自己不能发出任何的表情来。

    好在容城常年面瘫着一张脸,就算是生气,脸上的神色也不会出现有多大的不同。

    除了“冷”就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