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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膛很硬,撞的陆榛榛有些生疼,而她这幅身子极为的娇气。
只要微微一感到疼,眼睛就会红红的,眸子深处的泪花就会从眼角处涌出。
“你撞疼我了。”陆榛榛嗓音有些嗡嗡的。
也许是因为离容詞离的极为的近,陆榛榛的耳朵有些红。
她到底是个没有出嫁,不懂男女之事的姑娘家。
离容詞离的这么的近,她自然是害羞着的。
娇软的身子就要从容詞的怀里起来,可是,没想到马车又一次的颠簸。
而就要起身的陆榛榛再一次的落在了容詞的怀里。
小脸唰的通红,陆榛榛瞬间有些羞涩。
“你、你怎么不搀扶我。”她心跳加快,尽量的掩饰了此刻的心情。
幽暗如深的凤眸划过暗芒,容詞抬手将陆榛榛从怀里推了出去。
“马车颠簸,坐稳。”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暗哑。
若是仔细聆听就能发现,容詞的声音。与往日有所不同。
“嗯。”
陆榛榛应了一声,她的耳朵发着烫,心里有说不出的乱麻麻。
她想让自己乱麻麻的心平静下来,可事与愿违……
她却怎么都平静不下。
不仅平静不下,在感受到容詞时她的心更加的乱跳如麻。
不能再跳了!
陆榛榛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她得赶快平静下来,然而,她的告诫却并无任何的用。
她的心依旧是乱跳如麻,而她的脑海,更是不断的回忆起了她是怎么撞在容詞怀中的。
容詞凤眸微眯,而他注意到了陆榛榛的异样。
“怎么了?”
陆榛榛的小脸红红的,她连忙对着容詞摆手否认,“没、没怎么!”
要是让“顾深”知道了,她因为撞在他胸膛而感到心跳加速。
他肯定会笑话她的!
到时候她在“顾深”的跟前,还怎么树立她主子的形象?
容詞清冷的眉梢一挑,那双凤眸带着探究的凝视着陆榛榛,显然他对陆榛榛的话并不相信。
“那为何叫了你两次都没应?”
两次?陆榛榛清眸闪了闪,她怎么没听见?
就要应声询问,可她转念一想,不对!
黛眉拧在一团透着古怪,她听不听的见的为何要同“顾深”说?
重要的是,顾深为何会觉得他问了,她就会回答。
陆榛榛觉得,肯定是因为平日里她对容詞太好导致的。
要不然,顾深怎么敢一点不懂尊卑礼仪的和她说话?
清眸带着几分怨言,陆榛榛觉得,她不能再对“顾深”太好了!
不仅不能对顾深太好,她得让顾深重新知道自己的身份。
要他意识到他已经不是能够再随心所欲的江湖高手了。
如今的他,是安阳侯府的下人,她身边的一等侍卫!
她得拿出她作为主子的威严来,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陆榛榛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平日里陆老夫人教训下人时应有的模样。
为了能够更好让容詞臣服在她的“威严”之下,她黛眉横挑,粉嫩的玉指指着容詞就趾高气扬的道:“放肆!”
容詞:“……”
看着小丫头指着自己的玉指,容詞丝毫不恼怒,反而是别有兴致的看着女孩儿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
没有听到容詞的声音,陆榛榛很满意,顾深肯定被她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想着眼前的男人被自己的威严给震慑住了,陆榛榛不禁有了小傲娇,“我是你的主子,你以后不准这么和我说话!”
没大没小,不懂尊卑,要是她是个坏主子,他也不是她的独苗苗侍卫,她早就让人把他给扔进柴房关个几日!
女孩儿的傲娇出现在了整个小脸上。
容詞眸光划过暗沉。
凤眸倒映着女孩儿娇俏的容颜,容詞若有所思。
他身处高位多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唯独眼前的小丫头,他却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容城与她年纪相仿,在京都之中,也算的是个有谋有略之人……
他有意给她与容城赐婚,可这小丫头偏生不喜。
凤眸划过淡淡的流光,容詞似是自嘲一笑。
若他能猜出小丫头的心思,他就不会好奇的前去寿宁宫瞧这小丫头。
“本小姐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陆榛榛奇怪的问。
祖母教训下人时,下人不是哆哆嗦嗦的发抖,就是哭天哭地的求饶。
怎么她面前的“顾深”什么反应都没有?
容詞回过了神,他沉声询问着女孩儿,“你要我说什么?”
容詞的话将陆榛榛询问住了。
对啊,她要容詞说什么?
她好像也没有要容詞说的。
但她说都说了,不可能再收回刚才的话。
要是收回了,她的面子还往什么地方放?
于是陆榛榛说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出了声,她就算容詞有反应。
听言,男人眼眸一沉,他倒是真应正了陆榛榛嘴里的那句话。
“你为何不愿意嫁给容城?”容詞审视的看着陆榛榛。
陆榛榛古怪的看了一眼容詞,奇怪!
因为奇怪,她还朝着容詞凑近了几分。
她愿不愿意嫁给景王跟他有没有关系?
再说了,她说给“顾深”听有什么用?
他就算是知道了,难道她就能和景王解除了婚事不成?
况且,为什么不喜欢景王的事,她连她爹阿姐他们都没告诉,何况眼前的男人还只是一个外人。
清眸瞅着容詞,陆榛榛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容詞的那双眼睛,她总觉的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而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双凤眸的?
女孩儿淡淡的幽香飘来,幽香萦绕而来,容詞的心尖顿时划过一抹异样的暖流。
高大的身影侧了侧,即使他的神色平稳面色冷清,但那双凤眸深处的幽深却在昭示着他的不同。
“我的事,你就那么的好奇?”陆榛榛没有注意到容詞的不同。
而她还朝着容詞凑近了几分,并沉思的看着他。
容詞目光收了收,他又一次的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若不好奇,我又怎会问你?”
小丫头一二再而三的想要解除了与容城府婚事,容詞就算再是冷淡无情之人,也会生出几分的好奇来。
其实告诉“顾深”也不是不可以,当然,陆榛榛不会将她做的梦说出来。
普天之下,谁又会相信有人会做一个预知未来的梦境?
就算有,可是少之又少。
而陆榛榛一直隐瞒着她做了一个预知未来的梦境的一事,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外人眼中的脑子有病之人。
毕竟,她娘当初就是因为说了一句他们生活的南梁是一本书,就被人给当成了脑子有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