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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榛榛不蠢,得知了晋元今日会路过御花园的消息。
御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的花,而这些花,正好给了陆榛榛来御花园的一个合理的理由。
为了不被任何人看出她是刻意的等待在御花园里的。
陆榛榛这一路都装作是在赏花。
打量着面前的正盛开的花,绕是陆榛榛看过不少名贵的花,也没见过她面前的花。
但,陆榛榛也并不关心她前面的是个什么花。
故意的等候在了,御花园通往寿宁宫的必经之路上,陆榛榛等了许久。
这期间,在御花园里候守的宫人也换了换。
眼瞅着,她都快要将面前的花给盯出一个洞来了。
不明白陆榛榛打算的云之在她的身后问道:“小姐,要不再看看其他的花?奴婢见好多花,都是府里没有的。”
陆榛榛摇头,“不了,我就喜欢这朵。”
她要是去看别的花,错过了晋元帝的到来,今日的她,可不就白来御花园了吗?
“可,小姐,这不是侯府,您若是一直看这一朵,奴婢只是担心……”是别有用心。
云之没有将话说完。
陆榛榛听懂了她的意思。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况且,她进宫学礼的这两日,都会来御花园赏花。
再说了,她在御花园赏花,是太后娘娘应允了的。
“不觉得。”陆榛榛轻然道。
看着她面前开的正艳丽的牡丹花,陆榛浅浅一笑,“我到是觉得这些花里,就只有这朵牡丹开的艳丽。”
除了牡丹,其它的花,她也不认识,不认识的花,她哪里知道开的艳不艳丽。
听言。
云之便不再说话的候在了陆榛榛的身后。
看着正欣赏牡丹花而露出笑容的陆榛榛,云之知道是她多嘴了。
“小姐,是奴婢多嘴了。”云之道。
“无碍,在宫里的确得注意一举一动。”
偌大的御花园里,陆榛榛看似是浅笑欣赏着牡丹花,但实际上,她的心思是放在还没有来此的晋元帝。
爹说,晋元帝喜欢聪慧,清冷样儿的。
时间紧迫,这清冷样儿是个什么样儿的,她还真没弄清楚。
但,没弄清楚也没事儿。
请冷,清冷,顾名思义,这清冷样儿的意思,就是又“清”又“冷”的。
“冷”是装不出来了,但这“清”,她还是能够装出来的。
总之,一句话来概括,这“清”就不是她娘书里的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
清眸的眸光落在了开的正艳丽的牡丹花上,陆榛榛叹了一口气。
花开的再艳丽,她也得有命看才行。
只要晋元帝一天是陆月霜的“第二个男人”,她头顶就有一把刀子一直悬在她的“头上”,久久不能落下。
拧着眉的陆榛榛目光正在迷离之时,太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陛下,您小心些,昨日下了雨,这路正滑。”
这声音,顿时让迷离天外的陆榛榛回过了神。
来了!
清眸闪了闪。
小脑袋微微一转,就看见了一道黑色身影从倒映在了她的目光里。
今日的晋元帝换下了紫色的衣袍,而是换上了玄色的锦袍,金冠束发。
玄色尊贵,这一身玄色的锦袍,更加的衬托出了晋元帝的帝王之气。
能够见到晋元帝了,陆榛榛心底一喜。
倒不是因为喜欢晋元帝,而是因为,陆榛榛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晋元帝才能够护住安阳侯府的人。
只要搞定了他,她就不用担心她梦中陆月霜会杀害她爹、动安阳侯府!
自从梦见了陆月霜给她爹毒酒的一事,她便分析过了。
梦里的陆月霜之所以敢动安阳侯府,让她爹喝毒酒,都是因为晋元帝。
若没有晋元帝南梁的一国之君的维护,陆月霜一介庶女,如何能够有胆子,一杯毒酒杀了她爹?
白皙如玉的小脸裹上了浅浅的笑容,两个梨涡轻现。
陆榛榛娇软的声音响起,“陛下,是您?”
晋元帝抬眸,待看到牡丹花前浅笑的少女,他狭长的凤眸划过了一道暗芒,那道快速闪过的暗芒,快的像是没有出现一般。
而此时站在牡丹花中间的陆榛榛,并不知道晋元帝的眸子深处的暗芒。
然而,晋元帝还不曾有反应,他身边的公公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哟,这不是陆姑娘嘛。”
陆榛榛福了福身,清亮的眸子透着少女的“天真”,“榛榛给陛下请安,陛下您也来赏花吗?”
晋元帝否认,“并非。”
听到晋元帝的回答,陆榛榛故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从牡丹花前走出,陆榛榛朝着晋元帝的方向许步而来,“那陛下,您是来?”
手里捏着锦帕,陆榛榛的神情透着乖巧。
晋元帝眸光一压,他道:“你来这儿做何?”
陆榛榛显然没料到晋元帝会突然询问她。
露出了笑容,她说:“榛榛听说御花园里的花众多,便来赏花了。”
她容貌乖巧。
不容易让人想到,她是故意等候在此的。
可是。
这不易中,并不包括晋元帝。
若是赏花,不应是在此路……
但纵使知道陆榛榛真心不是为了赏花,晋元帝也并不放在心上。
陆榛榛见晋元帝沉淡不语,小手从袖中拿出了她的锦帕。
她娘的书里说了,手里拿着锦帕,最能吸引男子了。
至于,为什么,陆榛榛也不知道。
不过,她不关心,她只需要照着娘书里的法子去做就成了。
爹都能被娘给勾引住,晋元帝也是男人,她相信,娘的法子也是管用的。
也许是因为昨日下了雨,又或者是,陆榛榛的运气属实不好。
裙摆下的小脚,撞上了一块石头。
随后,小脚一崴,身子一歪重心不稳的她,在离晋元帝只有一步的距离时,“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他的跟前。
而摔倒的千钧一发之际,为了保护自己的小脸不磕在地上,陆榛榛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而磕在地上的小手磕破了皮,血从中流了出来。
“哎、哎哟!”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而只有离她一步之远的晋元帝,沉声道:“将陆姑娘扶起来。”
跟随晋元帝的人中有宫女。
云之在陆榛榛摔在地上的一刻,愣在了原地。
听见晋元帝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的好赶紧上前将陆榛榛给搀扶了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
重重摔在地上的陆榛榛,此刻疼的喘不过任何的气。
云之说着就要和宫女将她给扶起来。
却被陆榛榛颤颤巍巍的声音给制止了,“别、别扶我……”
她太痛了,得缓一缓,不然,若是直接起来,怕是会要了她的小命儿。
晋元帝皱眉,对着身边的公公就沉声吩咐,“去唤张太医。”
周公公应了一声,就准备要去传太医,趴在地上的陆榛榛,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后,樱唇打着颤抖的对着他说,“不、不必了。”
晋元帝喜欢清冷的。
清冷的就是不怕疼。
她不许疼了!
可陆榛榛怎能不疼,且不说她手上磕破的皮,就说她是面部朝下的摔,这已经是足够让她疼的喘不过气了。
手上的疼,身上的疼,疼的她直磕牙。
至于为什么不能去请太医,而是因为,她是清冷样儿的。
清冷样儿的不怕疼,不怕伤……
如玉的小脸透着白,陆榛榛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
可是,就算是闪烁着泪花,陆榛榛依旧忍住的咬着牙,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
不仅如此,她还装作一点都不同,一脸坚强的对着晋元帝说:“陛下,不、不用叫太医,榛榛、不疼……”
疼是真的疼,摔得是她,她怎么可能会不疼
然而,就算再疼,陆榛榛都告诉自己,不疼,不疼,清冷样儿的不怕疼!
看着明明疼的,泪都快要流出来的陆榛榛,还在极力的说着自己不疼。
晋元帝眸光划过深意,声音依旧是沉稳,“送陆姑娘回长云殿。”
宫女得了令,就要去搀扶陆榛榛,并送她回长云殿。
可陆榛榛拒绝了宫人的搀扶,自己强撑着身体站着,对于晋元帝的好意,她还摆动着小手,倒吸了一口气,“多谢陛下,榛榛……不疼。”
但是,由于身体太疼了。
陆榛榛知道,她眼下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勾引晋元帝的意愿。
费力的抬手,陆榛榛行了一礼,“陛下既然有事,榛榛就不打扰您的雅兴,这就告退了。”
陆榛榛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儿了,此时的她,只想赶紧回长云殿静静的躺在床上修养一下。
好缓缓她的疼。
等陆榛榛离开后,晋元帝的凤眸变得锐利而沉冷,“周德,去查,今日是何人清扫的御花园。”
绕是昨日下了雨,御花园里又怎会有水?
“是,奴才这就去。”周公公领了命佛尘一甩,就要前去之时,晋元帝抬手制止了他,“传张太医去长云殿。”
周公公有些惊讶了,看了看前面有一瘸一拐的陆榛榛,但也没有多想的就去办了。
陆榛榛太疼了,刚一离开御花园,一瘸一拐没有让宫人搀扶的她,就差点摔在了地上。
还是云之眼疾手快的快速搀扶住了陆榛榛。
“小姐,您别硬撑着了。”云之脸上裹满了急切。
她家小姐的手都磕出了血,她怎么能不痛?
陆榛榛樱唇哆哆嗦嗦的,不再拒绝了云之和宫女的搀扶。
装清冷样儿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的。
疼死她了!
陆榛榛怕疼,若不是有人,陆榛榛早就疼的哭出来了。
回到了长云殿,负责教习陆榛榛学习规矩的林嬷嬷几人,见着几乎是拖着回来的陆榛榛,相互看了一眼。
到底是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嬷嬷们了,见着被搀扶着回来的陆榛榛,倒水的倒水,搀扶的搀扶。
等陆榛榛坐在宽大的榻上后,林嬷嬷替她脱了鞋袜,扶着她上了床榻。
“陆姑娘,您这是?”
陆榛榛也没说假话,而是如实的说了,“在御花园里,摔了一跤。”
之所以说实话,是因为陆榛榛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有预感,她这次怕是摔得及其的严重,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好不了,就代表着接下来的“规矩”,她学不动了。
“嬷嬷,下午,我怕是不能再跟着您学了?”陆榛榛有些歉意的看着林嬷嬷。
重重的一摔,是她没有料到的事情。
“不用担心,陆姑娘,等您好了再学也不成。”
林嬷嬷也没为难,接过宫人递来的锦帕,轻轻的替陆榛榛包裹上了她受伤了的双手。
“奴婢去为您请一个太医来。”林嬷嬷劝说道。
陆榛榛不再强忍了,“多谢嬷嬷了。”
然而,正当林嬷嬷要前去请太医来时,周公公就带着张太医出现在了长云殿。
看见已经是半躺在床上的陆榛榛,张太医二话不说的取下了药箱。
而林嬷嬷见着张太医来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放下了幔帐,就候在一旁等候张太医的诊脉。
张太医放来一张锦帕在陆榛榛的手腕上,而后才替她诊断起了脉搏。
“姑娘,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张太医皱着眉头问。
陆榛榛说:“我感觉哪哪儿都疼。”
听言,张太医沉默了,随后对着周公公说:“公公,还请您派人去太医院里找来一名医女。”
周公公问:“陆姑娘的伤,可是很严重?”
张太医点了点头,“姑娘伤在身上,若是能够找来一医女,替她看看也是好的。”
听言,周公公不耽搁的赶紧下去了。
医女来了后,张太医等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陆榛榛和几个照顾她的嬷嬷,其余的都退了下去。
医女替陆榛榛诊断后,便向着张太医说明了情况。
这时,陆榛榛问:“张太医,我可是伤的严重?”
“姑娘不必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等上了药便无事了。”张太医宽慰了陆榛榛几句,便下去替她开药去了。
得知消息过后的陆榛榛,便不在询问了,身上太过疼痛,陆榛榛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