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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升身体之中运转岂白山三十二法,身边青色剑气逐渐增多,一圈一圈的将他围绕起来。
王贯霸便不管这些,依旧要取他性命,单刀直上。
龙升将长剑向前一推,一股股青烟迅速结合,化作一道道青光屏障,挡在王贯霸来路之上。那屏障青中发亮,而且其中光芒耀眼。
一刀劈去,乒的一声,那屏障被击碎了去。
龙升眉头一皱,倒也没有慌乱。只见那碎了的屏障逐渐又结合在一起,挡住王贯霸的来路。越砍越多,突然砍断了的屏障碎片之中突出一剑,朝着王贯霸毫无防备的腰身刺去,这一招很是凶险,另他措手不及。
王贯霸赶忙抽刀抵御,那长剑刺来也如同屏障一般的颜色,煞是耀眼。龙升在二楼的走廊中苦苦施法,那王贯霸每劈开一层屏障,就是对他身体的无情折磨。可不管怎样也不能轻易放弃。当下定了定身,咬牙坚持着身体中的疼痛,额头两侧汗如雨下,看来不一会儿就要倒下了。
王贯霸也发觉了龙升的异常,每当自己劈开屏障之时,那年轻人脸色就难看一分,没想到这无上真法这般威力,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倒也很是不堪。又是快速出刀,一刀比一刀凶狠。他身形矫健,若龙升控制不好屏障中的剑气,反而就是害了自己。
随着王贯霸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去,碎片横飞。结合起来的速度倒不如被劈开的速度,可见那王贯霸是有多么的迅速。
这一刀一刀煞是凶狠,像是劈在自己的心头。龙升体内正如刀绞一般剧痛,面颊之上冷汗直流,却也没有什么好的抵御办法。
屏障碎片将王贯霸渐渐围绕在一个圈子之中,那圈子越来越小。碎片的聚集导致那青色光亮越来越刺眼。封住了他刀法的轨迹,此时他若是再出一刀,身后的屏障就会飞出一剑将他杀害。
王贯霸倒是不惧怕这些,横刀胸前,向刀口上聚气,脸色凶狠万分,说道:“如今这是你自找的,吃我一刀!”
龙升现在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当然不怕王贯霸的恫吓。一剑挥出,青色屏障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的,纷纷冲中突出长剑,从四面八方向他刺去。自己这么一弄,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倒下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生死危在旦夕。
王贯霸一刀挥出,刀气凶猛万分,其上刀气也比以前更为强悍,可见那王贯霸一心要取龙升性命。
众人也纷纷惊呼,难道这王捕头也不将那年轻人关押审判,而是匆匆取他性命,这那里有一个捕快的样子。
突然在青色的屏障中透出一道道淡黄刀气,像是镶嵌在青色屏障之中的,而随之那淡黄色刀气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将那屏障中的青色压的下去。龙升也感觉不妙,胸口上像是被一拳一拳的敲打着,突然胸中一阵烦闷,耳朵一阵轰鸣声,脸色变的煞白。那股烦闷突然冲出胸腔,向上顶去,顺着自己的咽喉,一口鲜血猛然吐出,染得桌椅人群之上全是血迹。龙升死死的扣住走廊的围栏,不让自己摔落下去。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一滴血滴在宋长海的脸上,南宫月照瞧见,不停的用手中汗巾擦拭,却沾染了宋长海满脸的血迹。一滴非血液的液体低落在他的脸上,宋长海显得十分虚弱。
“破!”
王贯霸一声怒吼,身体外的青光屏障一下子全被淡黄色的刀气削成粉末,龙升身形大震,鲜血顺着七窍流出。身形不稳,长剑从手中脱手,再也扶不住走廊上的扶手,直直的向楼下甩去。显然已经毫无意识了。
宁中、杜雨泽同时大惊,快步上前接住,可还是晚了几分,一下便摔倒桌子上。将那坚硬的石木摔成了四块。这般冲撞,想必龙升的背脊已经被摔断了!
南宫月照轻轻站起,面对着那掌柜说道:“别让他打了,我嫁给你便是了!”
宋长海脸色极其的痛苦。“师....师妹..”那种心碎的样子溢于言表。
南宫轻轻的蹲下身子,用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南宫师妹,你疯了吗?”宁中十分愤怒的说道:“你看看大家为了救你都成什么样了?”
南宫月照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回头看他。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就怕你没有这个胆量!”
李掌柜听完哈哈一笑,也不想与这女子多说什么,这女子看似狂妄却没有什么能力。转而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不如现在就歇一歇,反正已经擒住了这小子!”看来已经于南宫师妹做出了这个交换。
王贯霸白了他一眼,眼中十分的不削,那小子已经伤到自己,自己不杀了他难解心头只恨,但李掌柜按时按月供给自己银两,如今坏了他的事想必以后就没那么多银两了,只好作罢。走到龙升身前,提刀面对挡在龙升身体前万分戒备的杜雨泽。他的身体上也沾染了鲜血,玄黑色的官服染上血液,便显得很是油亮。而且他后背之上。有好几处破洞,鲜血也想外留着。
“今日我看在李掌柜的份上,便饶你们一条狗命!”王贯霸说完这一句,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便又接着说道:“还不快跪下谢我!”
杜雨泽依旧是提剑警戒着,表面上看似平静,而心中已经很是慌乱了。自己这一行人,死伤无数,南宫师妹惹下那么大的祸端,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他人,看着蒙白和龙升倒下,一下子就没有主心骨一般的。
蒙白躺在一旁,疼痛让他话都说不出来,而刚才检查他的伤口却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那王恶霸的内功强劲,将元气注入蒙白的身体之中,这才导致他重伤在身,只能躺在一旁。想想也是十分的丢人。岂白山的弟子下山行动,却找店家的事,被一人打的头破血流,青竹师傅知道了还不气死!
南宫月照将宋长海扶起,从一旁找来一把椅子,扶宋长海坐在上面。宋长海的情况也不好,前襟上尽是些斑斑血迹,脸色煞白,虚汗顺着下巴滴入血迹之中,与鲜血相交,十分的狼狈,从他扭曲的脸庞中可以看出实在难受。南宫月照也不舍的他这般难受,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顿时宋长海难受的脸色消了半分。
那李掌柜向南宫月照走了过来,王贯霸合上宝刀,也随着找些个椅子坐下,今天对于他,便是完胜了。此时围观众人也走了差不多了,只剩下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和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一群修道之人,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
“恭喜李掌柜,今天又纳了个妾!”王贯霸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的烦躁。那李掌柜倒是精明之人,也听出王捕头心中不乐,便说道:“王捕头今日甚是劳累,日后必定重谢!”喜笑颜开,很是高兴的样子。
南宫月照却一直站在宋长海身边照顾他,抬头轻轻的向那李掌柜问道:“如今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什么时候接我去为好呢?”
那李掌柜更是心花怒放,连连说道:“早些好,早些好!”
“那今日如何?”南宫月照依旧十分轻快的说道。
李掌柜一听,更是高兴,真是喜从天降,连忙呼些伙计算日子。几人七手八脚的算了起来,过了一阵,还是一位貌似账房的老人献媚般的说道:“李掌柜,今日可以,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啊!”李掌柜更是乐的不可开交,连连说好。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不过去一般,四处观察着客栈中的各个角落,像是要救下这女子一般的,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刀上,时刻准备着出手。虽说打碎了店家物件,可也不能这般欺辱一个女子。
“既然今日不妨事,那就今日成了吧!”南宫月照说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女子认得清河镇左大人,不妨请他做个见证吧!”
这话一出,倒是让李掌柜很是纠结,这左大人乃是清河镇的一镇镇长,本名为左福泽。听这名气都觉得十分的俗气,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见过他说过认得这般小女子。看那女子一口便说出左大人,或者是远房亲戚一般的,也不敢真正的去叫。再想这女子名曰南宫,看他的衣服倒很是寒酸,根本就没有南宫家那般气势,即使是南宫家的,身边的护卫也不该这般柔弱,不堪一击。心中打鼓不定,便朝着王贯霸看了过去。王贯霸不屑的摇了摇头,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什么意思。
再想到,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可上下大官自己也认得不少,就算是他左福泽的亲身女儿,那又怎样。当下便说:“无妨无妨,既然小娘子要请,那我们便请来吧!”立即派出个小脚快的小伙计前去。
蒙白不知道南宫这是在干什么,当下怒火攻心,很是着急,第一次下山,就出了这番事,就算自己回去了,又怎么像玄术掌门交代。
王贯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怕自己走后这帮年轻人又在此发难,要是这样就不好弄了。就趁着这个时间回想下刚才的打斗。这几人道法虽然高强,可是却像没有经历过什么似得,一味的追求一招制敌,岂不知这种打斗最消耗身体内的元气,每一招每一试都很难击中人。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个和自己交手的年轻人竟然会使用无上真发,但他们行迹恶劣,倒是不像岂白山弟子所谓,难道是岂白山弃徒?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岂白山条理严格,逐出门墙的弟子也不再少数。
不一会儿,那左大人便来了。左大人的娇子就停在了客栈的门口,一人经过很多人伺候着下轿来,身上一袭深蓝官服,五官方正,倒是显得有些瘦弱。看见满目疮痍的客栈内,心中老大的费解。
李掌柜依然站在客栈的门口,专门等候左大人到来。两人说说笑笑,甚是合拍。
蒙白虽说不能动身,依旧观察着客栈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强行运转身体中的元气,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杀了些狗官,自己锒铛入狱,也不能任由这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宁中将他扶起,盘坐在地上,正运气的当下,突然感觉后背上传来一阵暖流。蒙白心头一惊,回头看去,却是那满脸络腮胡子之人。
“小兄弟,我来助你疗伤!”那大汉说道。
蒙白不想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大汉双掌按上,一股暖流直冲蒙白体内。接着说道:“你们是岂白山弟子吧?行走天下可要万分小心那!”
蒙白并没有回答,那大汉依旧说道:“在你左侧那帮人可不好惹,你可知道他们是哪门那派的吗?”
“弟子不知,还请前辈指教!”
“良田万顷,剑法轻盈!”那大汉并没有明说,仅仅说了这八字便岔开了话题,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体内根本就没有伤,这段元气,算是我送你的了,好好使用,受益匪浅。”这段话说完,蒙白身后一轻,猛然向后看去,那里还有那大汉的影子,空无一人。当下觉得体内很是畅快,全身的血液之中的每一滴鲜血都活过来了一般,周身之上的元气也扩散了好多,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虽然是这般畅快,但依旧装作一种疼痛难忍的样子,宁中发觉他脸上变得红润了起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配合蒙白演了下去。
左大人一脚进门,抬头看去。满地的血迹,王捕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没有人伤亡。
王捕头和众位捕快看到左大人前来,纷纷行礼。
左福泽乐呵呵的一摆手,也不正眼瞧他们。当下便与李掌柜说道:“不知你今日纳的是谁家的小姐啊?姓甚名谁?”
李掌柜一想,自己虽然知道她复姓南宫,却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便说道:“左大人你向前看,站在那的那名女子便是!”
左福泽看了过去,那女子站在当下,只觉得有些面熟,她眼中的那般古怪与严厉都好生与那人相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在此看去。声音停滞了一刻,左福泽脸上的肌肉开始抖动,神色由高兴也变得平静直到惊恐,突然间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李掌柜上前赶忙扶到,“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腿软了?看来你得好生保养保养,每天可不能那么劳累了!”他却没有发现左大人脸上已经变得惊恐下来,一把将他退开,径直向她跪了下去,将额头狠狠的磕在客栈的石板上,口中说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这等场景可是让在场的几人吓傻了眼睛,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李掌柜不住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左福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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