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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槐序抱起孩子,冷冷地扫了眼神色忐忑的掌柜的,提步离开。
李沅一手提笔墨纸砚,一手牵毛驴儿跟在后面。
男人今天着浅蓝深衣,腰部束同色腰带,肩宽窄腰,身形挺秀,如同一杆清竹。
背影看还挺帅的,甚至隐隐藏着几分贵气呢,可惜前面大胡子太粗犷了煞风景。
经过干货铺,李沅停下脚步,向老板打听干货收购。
菌菇分类,上等品如羊菌菇,松茸,干巴菌等,三十五文至十文不等,次等品如青头菌,鸡油菌等三到五文不等,普通的菌菇一文两三斤也有。
李沅暗暗记下,抬眼撞见薛槐序凝着她,她迎着他的目光一笑:“这阵子带归荑进山玩儿捡了不少菌菇晒干了打算卖掉,今天毛驴驼了太多东西我便没提,下回你进城带过来卖了吧。”
薛槐序:“嗯。”
出城后李沅也坐上了毛驴,本以为像牛车一样平稳。可没几步晃得她头昏眼花,她急急喊停,跳下来脚步不稳直直歪进身旁的薛槐序怀里:“哎,嘛了,晕驴。”
薛槐序身形一僵,一把握住她揪他衣襟的那只手的手腕:“站好。”
李沅眼前天玄地转,他胸口发出的声音震耳,她不想松手又害怕他,退后一步朝前冲两步往草丛里栽。
“娘亲小心啊。”小孩着急大喊。
薛槐序不由觉得好笑,第一次见坐毛驴晕头乱栽的,他上前拉她,扶着她走。
“爹娘,归荑在前面呢,还有薛叔和后娘。”兰子兴冲冲道:“归荑,归荑……”
柳氏早就瞧见了,自打李沅拒绝她的提亲,她心里便堵的慌。一个后娘而已,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她暗骂两人大白天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不怨董春娘看不惯。她斥道:“后娘后娘,叫那么亲干啥?”
小孩心道,不是你一直说归荑那个后娘,归荑那个后娘吗?
薛归荑回头高兴的招手,手里还攥着草编蚂蚱:“兰子,来坐毛驴儿。”
小孩说完要求薛槐序停下毛驴等兰子,此时李沅已经恢复了正常,待几人走近,她主动问好。
柳氏冷脸。
兰子爹笑着回应:“薛兄猎的兽皮全卖了啊?应该添了不少进项吧?”
薛槐序:“没多少。”
柳氏嗔道:“没说实话吧。”今儿毛驴驮的皮毛少说有四五十斤重,一斤就算半贯钱,这次买卖也至少赚了二三十两银子。
难怪能顿顿大米饭,炖鸡蛋,不是肉丝就是蹄膀了。
不过这种好日子应该快到头了,她今日进城听人说,四月起全城禁止围猎,为期五年,违者重罚。
薛家若再卖毛皮,她便到衙门举报。她有些幸灾乐祸:“我听城里人说以后不能打猎了啊。”
薛槐序嗯了一声。
兰子爹道:“你们家地租的不多吧,以后若再添两个孩子,估计就不够吃了,得趁早多租几块才是。”
薛槐序淡淡地瞥向李沅,她低着个头走路,提到孩子害羞了么?
……
兰子上了驴背,想要薛归荑的蚂蚱,薛归荑小手往后缩:“这可是娘亲给我的,你想要,让你娘亲给你。”
“小气。”兰子有些不乐意:“不给我玩儿喊我来干嘛?我不跟你玩了。”
薛归荑:“我以为你会想坐毛驴儿才喊你,既然如此,你下去吧。”觊觎她的蚂蚱,她也不欢迎。
李沅哭笑不得,小孩的友谊也太经不起考验了。这就要绝交啊?
一段路后,李沅捡到两根白色的羽毛,准备拿来当钢笔用,收进袖子时薛槐序眼角抽了抽,那是宝贝?
他忍不住一问。
李沅掏出羽毛,指着尖尖小声:“这个地方用刀子削出一个斜角,吸足墨汁可以写字,持久耐用,比毛笔实惠。”
薛槐序难以置信:“你如何得知?”
李沅歪头:“你猜。”
薛槐序猜不到。“后山有很多类似的羽毛,比这个长。”既是能写字,该是羽管越长越好。他等着她请他告知位置。
李沅欣喜:“是吗?在哪儿?如果多的话咱们可以拿去卖。毛笔最差的也要的十文,羽毛无本,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啊。”
柳氏支起耳朵,只听到卖字,又卖啥?董春娘和李沅有仇,她若告知,对方肯定会盯着李沅的一举一动,如果暗中打得围猎的注意,有的李沅好看了。
……
回村后,薛槐序去归还借来的毛驴儿,等到家,李沅正坐堂屋手执羽毛写字。
他上前打眼一瞧,是三字经,握笔方式怪异,但字迹清秀洒脱,似行云流水。
小小羽毛竟真的能写出字,且不用频繁蘸墨汁。“归荑睡了?”
李沅应声:“嗯,锅里留了你的饭。”
薛槐序盛饭回屋,吃完李沅还在写,坐姿端正,目光专注,他也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你耐性不错。”一动不动的。
“啊?”李沅猛的从笔尖上抽回思绪,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薛槐序眸光定定:“……夸你。”
李沅抿唇笑,真的假的?“你觉得羽毛笔别人能接受么?”
薛槐序微微点了一下头,并表示这会进后山捡羽毛。
“拿回来咱们再加工一下,染染色什么的,届时可以卖贵点。你以后真的不能打猎了吗?”李沅得到肯定答复后接着道:“小孩子读书还得花钱,我今天……”
她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把今天卖唇脂配方的事告诉他,他只会打猎种地,如今猎户不能做了,她离开了孩子怎么办呢?
不为他,也得为孩子。
她舍不得小归荑吃苦。
但她并没有说卖了一百两,只告诉他五十两。
她回屋拿出银子和字据,银子交给他后,他拿字据,白纸黑字写着定银十两,剩下的九十两三日后交配方时一并结清,她却告诉他只有五十两,以为他不识字么?
薛槐序既惊讶又震撼,又有些想笑,好久没人让他觉得好玩了。“我竟不知你如此本事。”
李沅合上纸打岔:“写完了,明儿让归荑练练,她挺聪明的,三两月差不多就能见到效果了。你不识字抽空也跟上学着点,以后归荑若嫁人,你不至于看不懂聘书,礼单。”他估计也没兴趣学,原主大姐说过,他就是个不懂礼数的文盲庄稼户。
薛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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