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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不说我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嘛?”
“最晚亥时,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也有一丝无奈的宠溺。
莫名地,俞婉对墙外的男人生出了些许好奇。
她缠好束胸,拉开门走了出去,侧面的小道上,一个身着蓝衣的小公子翘首而来,同是女扮男装,俞婉自然看得穿她的伪装,想必这就是方才那个嚷嚷着要进青楼的少女了。
看她细皮嫩肉的,不像穷人家的孩子,那么,大户人家的千金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而且她父亲竟还拗不过她答应了?
这什么奇葩的一家子?
不过想到自己和自家相公一块儿逛窑子,似乎比这对父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俞婉惦记着外头那个男人,迈步出了后门,哪知门外的小道上早已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俞婉四下看了看,原地转悠了一圈,一无所获,迈步走向后门。
却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叫住了她:“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俞婉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与燕九朝差不多高,穿着一身锦衣玉袍,戴了一张银色面具,他一手挽住袖子,一手拿着一张金色的帖子递到俞婉面前。
那手精致得如玉雕一般,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是你的吗?”男子问。
俞婉回神,将帖子接了过来:“是我的。”
她不小心把老夫人给她的价值连城的金帖弄掉了,关注点却是这个男人的手真好看?
不过,这应该就是方才在墙外的男人吧,声音一模一样。
等等,他怎么会认出自己是个姑娘?
她的伪装很失败吗?
“告辞。”男子转身离开,徒留俞婉一个清贵无双的背影。
有人无需一兵一卒,也能彰显一股皇族的气度。
俞婉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池中物。
“多谢!”她才想起来要道谢。
男人已经走远了,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不在乎,他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从容地步入了夜色。
俞婉将金帖收好,回到席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问话的是青岩,他去停马车都来了,俞婉这趟茅房却上得够久的。
俞婉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去缠束胸了,道了句人多,等了一会儿,随后就见江海默默地倒了一杯红糖姜茶放在她面前。
俞婉:“……”
这总是误会她来大姨妈的下属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女扮男装的小郡主也进入第一楼了,就坐在与燕九朝、俞婉对角的旮旯里,也用镂空的黄梨木围了个碧纱橱。
小郡主看看这不入流的位子,眉头就是一皱:“怎么坐这里呀?连间厢房都没有了吗?”
瞒着家里溜出来的赫连俩兄弟面色微赫。
赫连宇讪讪道:“不瞒郡主,客人太多了,都是一个月前便开始预订的,咱们去订时已经没位子了,就这个都是我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没用!”小郡主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悦,“要是赫连大哥在这里……”
话到一半她顿住,眉飞色舞道,“赫连大哥才不会出现这里!他不逛青楼!”
我俩也不逛呀!这不是为了你吗?
俩兄弟委屈。
他们就不明白了,明明他俩才是对小郡主掏心掏肺的那个,赫连笙总对小郡主不冷不热的,可怎么在小郡主心里,他们就是不如赫连笙呢?
小郡主丝毫没注意到俩兄弟的幽怨,望了望大堂东面倚墙而建的台子道:“哪个是董仙儿?”
台上正在上演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舞姿美轮美轮,琵琶声如仙乐扬,声声入耳。
赫连成道:“她们才不是,董仙儿还没出来。”
小郡主皱眉道:“还不出来?这都什么时辰了?父亲亥时还要来接我的。”
“离亥时还早。”赫连宇说道。
小郡主靠上椅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了,买株灵芝罢了,不能直接托人与她谈价吗?她开个价,总之本郡主都给得起就是了!”
赫连宇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要是银子能办到就好了,这位董仙儿的性子怪得很,一定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才有资格与她说上话。”
“架子真大!”小郡主冷飕飕地说道。
董仙儿被誉为帝都第一美人,自然有本钱拿架子,但她也没让众人苦等太久,就在连门口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后,大堂内的烛灯忽然被高手的掌风尽数震灭了。
二十颗巨大的夜明珠自屋顶一垂而下,由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垂挂。
珠光熠熠间,一名身着粉衣的女子自房梁上一跃而下,她身轻如燕,霓裳如虹,美得所有人都惊艳了一把。
然而就在不少初来乍到的人以为她便是董仙儿时,又一名粉衣女子飞身如下了,竟是比她的容貌更美上三分。
梁上一共跃下八名女子,每人的轻功都十分了得,她们在空中拉开数道绞金丝白绫。
就在此时,夜色中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暗黑的顶上落下无数花瓣,一只金莲般的玉足凌空踏在了一道白绫上,银铃声来自脚踝上的脚链。
在大周也好,南诏也罢,脚都是女子甚为私密的地方,然而此人却将它大大方方地暴露在了人前,这与宽衣解带也几乎没有区别了。。
当场有男人喷了鼻血,还有不争气的,直接就给迷晕了。
俞婉活了两辈子,却也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一双让女人都想喷鼻血的玉足。
她想知道燕九朝的反应,看看他是不是也为这等美色所惑,一转头,就见他老人家正低着头,抓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把玩着,认真得像个刚学数数的孩子……
不是,美人在前,你好歹看一眼,毕竟花了那么多银子啊。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对方已经落在台子上了,八名侍女手中的白绫一晃,变成了四四方方的帷帐,将女子的身影笼罩在其中。
俞婉暗道自己错过了一百万。
其实并未错过太多,那女子身法极快,众人除了看见她一双赤足,便什么也没瞧见了。
“这就是董仙儿啊?也不过如此嘛。”江海说。
“是啊,还没夫人好看呢。”青岩说。
“夫人好看。”月钩学舌。
俞婉凉飕飕地瞥了三人一眼,能先把鼻血擦掉再说大话么?
董仙儿带来的轰动不小,据说她每一次的出场都不一样,但总是能惊艳到全场宾客,她是南诏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可据说迄今为止,她仍保留着自己的清白之身,为的是等自己有缘人。
每月初一、十五,她都会会见一位客人,但能不能成为她的有缘人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这朵毒玫瑰,并不是那么好采摘的。
场上开始竞价了。
“我出五百两!”
大堂中央,一个面容粗矿的汉子一脸霸气地开口了。
换来的却是众人一阵哄笑。
他们没听错吧?帝都第一美人就值五百两?哪儿来的乡巴佬,不知道董姑娘的起价都是千两吗?
“我出一千两!”
一个富家公子叫价了。
很快,便有人不甘示弱:“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百两!”
大堂内的气氛一下子炒燃了。
先前让人嘲笑的汉子约莫是觉着脸子挂不住,咬咬牙,一拍桌子:“两千两!”
大堂内,静也没静一下,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叫价:“两千五百两!”
俞婉目瞪口呆,你们、你们都是魔鬼吗?
一个女人的入幕之宾罢了,何况未必能碰到她的身子,就这样也要上赶着去做冤大头?
“咱们的金帖有多少银子?”俞婉问青岩。
青岩想了想:“不清楚,但赫连家财力雄厚,夫人若是想竞价,大可放开手脚。”
俞婉白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你家的银子,对吧?”
青岩:“对啊。”
俞婉:“……”
“一万两!”对面的旮旯里,传出了那道让俞婉脑壳疼的声音。
“小郡主!”赫连宇赶忙制止了她,“太多了。”
小郡主扬起下巴道:“那又怎样?我有的是银子!”
那也不能十万两啊,你真当没人查得到你头上?赫连宇快给这小祖宗跪了。
她喊出一万两后,现场果真没人再敢叫价了。
帷帐内的董仙儿冲笑得快要抽风的老鸨招了招手。
老鸨进了帷帐,片刻后,神色不虞地出来了,对众人道:“仙儿说,今日不竞价,换个别的方式,由她来抛绣球,由咱们的乐师来擂鼓,鼓声停止后,绣球落在谁手中,谁就是她今晚的客人。”
这个刺激呀!
会武功的,不用银子就能上,不会武功的,让自家护卫去抢一样,抢到手再把绣球给自己便够。
“其实我觉得吧,咱们这个……”
俞婉说着说着,一回头,就见江海三人不知何时已经冲到台前了。
俞婉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说了:“……要讲点战术啊,不要起内讧。”
江海将青岩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