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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枫也不是什么爱计较的娘炮,将军都出面亲自说给自己一个交代,现在就差自己找到那个叛徒了。
王良天跟老许,还有聂枫三人在房间里,喝得天翻地覆。号称千杯不醉的三人,因为阔别已久,感情一催发,都有点醉意。
老许喝得直接断片了,躺在沙发上嗷嗷叫。
“靠,这小子还说自己有多厉害,不是挂了。”王良天拿起一杯酒,直接甩老许的脸上。
对方啊叫一声,拿起酒就开始怼,嘴角还一边流,衣服都湿了全然不顾。
“老许是高兴了。”聂枫拿着酒瓶子,看着老许笑。
“是啊,想想当年距离现在,感觉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没想到物是人非了。”王良天陷入了悲凉的气氛。
聂枫没有回话,脑海里也想起当年的那些日子。那那个时候虽然充满危险,可是那种生死相依的兄弟,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舍得丢掉的东西。
现在不知道那些出生入死的人都怎么样了,听王良天的意思没有一个是继续留在475。有些人或许已经高升,而有些或许隐姓埋名,过上安静平和的生活了。
聂枫坐在那里,听着王良天在细数当年的人和事,心情显得很沉重。
当晚三人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是聂枫比较厉害点,把其他的两个给弄醒。
“好了,酒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聂枫扶着沙发,坐起来,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只得摇摇头,请自己清醒一点。
王良天还睡在沙发上,扶着额头,似乎在回忆什么。脑袋转一下,看到聂枫要离开。
“聂枫,你等等。”王良天忽然坐起来,叫住聂枫。
老许此时也坐起来,聂枫转回来,插着口袋,又变回那样风流倜傥的聂少爷。
“怎么,还想继续怼呀。”
王良天摇摇头,压了压手,示意他先坐下来。
“你只是想跟你说,如果我们对付的人不像以前任何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尽快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昨天我已经试过你的实力,虽然比起以前进步很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想对付那些人是绝对不够。”
聂枫并没有因为被王良天看不起而愤怒,反而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个我会注意,你放心,我什么时候给你拖过后腿呢。”聂枫说是这么说,不过心里没有多少底,只能回聂家一趟,看看到底有没有提升自己体内阴气的方法。
经过那次中毒事件,聂枫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嗯,那你去吧,到时候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王良天扔给聂枫一个手机,晃了几下他手中的,道:“以后我们就用这个联系,以防被别人窃取。”
聂枫看了一眼手机,感觉跟老式的诺基亚很像,“行,那再见了。”聂枫说完转身就走人。
“老王,你确定没有问题吗?”等聂枫走出去之后,老许有点忧心问王良天。
王良天幽幽叹一口气,道:“这是他的宿命,就算是你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当年我试过让他离开,可是最终还是得回来了。”王良天的脸上带着痛心的神色,忧心忡忡的样子。
要是聂枫听到这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当年的阴谋竟然也有王良天的份。
聂枫回去之后,自然是遭到家里的两个女人的一番责骂,他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把两位女士给哄好。
“呼,总算是平安了。”聂枫靠在椅子上,对着空中吐一口气。
坐在他身边的上官颖儿,用力揪他耳朵一下,怪声怪气道:“你昨晚不回来,今天还带着一身的酒气,现在还怪我们对你太凶了是吧。”
聂枫哎哟哎哟叫,姑奶奶得求饶,“我错了,妞你就放过爷吧。”
“算了,颖儿。”果然还是妈比较好呀,完颜素素坐在前面,扭头笑着道。
负责开车是的完颜姬天,看到聂枫那副怂样,笑得最大声。
“小天,我想你的皮是在呼喊我的拳头了。”聂枫瞪一眼完颜姬天,要他闭嘴。
“未来的嫂子呀,看在我是跟你同一阵线的份上,管好我小舅舅。”完颜姬天的脑袋倒是蛮灵活。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厉害的。”上官颖儿对着聂枫的耳朵吹一口气,手摸在他的胸口,手指有点*点了几下。
“我的妈,小天你这贱人。”聂枫大喊一声,哀嚎倒在一边。
车里的人被聂枫这夸张的动作给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
今天他们都一起回聂家,不但是因为聂枫有事必须得回去一趟。因为今天正好是聂枫的父亲也就是聂仁的忌日,所以他们都得回去。而且现在把上官颖儿她一个人放在京城,他也不放心。毕竟敌人在暗,他不在上官颖儿的身边的话,对方很可能会拿上官颖儿来做事。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不但上官颖儿有危险,自己这边的计划也会全部被打乱。
这是这么多年来,完颜素素第一次参加,所以气氛显得有点阴沉。聂枫就想点办法,让完颜素素开心点。
都说知儿莫若母,完颜素素知道聂枫的好意,可是心里那种既期待又难过的矛盾心里,把她折磨得确实不好受。
他们回到聂家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把一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聂家的人全部都参加了,除了那些实在是因为有事抽不出时间的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聂仁的坟前,全部进行了默哀。今天的老天爷也很应景,竟然下了点小事,天色灰蒙蒙的的,人站在这样的环境,心情变得十分沉闷。
时不时有哭声出来,都是那些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人。反而聂枫跟完颜素素面无表情,站在老爷子的身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句话都没有说。
族负责这方面的事情的祭祀长老,负责吩咐他们怎么怎么做。一套仪式弄下来,都要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
最后是静默的时间,聂枫怕老爷子的身体会受不了,叫他先回去。
“不了,你叫他们都回去吧,我想陪陪仁儿。”老爷子感觉一下子变得苍老一样,就连平时都是直起的腰,此刻都有点弯,看着聂仁的照片,双眼充满悲戚。
“母亲,要不你也……”
“枫儿,听你爷爷的话。”完颜素素直接拒绝了。
聂枫无奈撇了下嘴,叫人都回去之后,本来有点拥挤的场地,一下子空旷起来。剩下他跟老爷子,完颜素素,还有不愿意离开的上官颖儿。
“老二,你看看吧,果然老爷子就不把我们当家里人看待,你自己还想着要怎么怎么伺候他。”在离去的人群里,有人在聂义的耳边说风凉话。
聂义的松开的手一握,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你想干嘛是你事情,别想把我们都拉下水去。”聂义不赞同看一眼自己的三弟。
“哼。”聂礼鄙视看一眼聂义,转身就走人。
“仁儿,你离开不知不觉这么久了,不知道你在那边会不会觉得寂寞呢。今天我带着你的老婆孩子来看看你了。”老爷子想要蹲下去,一直在烧纸的聂枫,赶紧站起来,扶着老爷子。
“枫儿,快来跟你父亲说说话吧。”老爷子坐在墓碑前面,要聂枫过来。
聂枫把手里的活交给上官颖儿,自己就走过去,因为墓碑前面还有一块石板,足够几十个人一起坐。
聂枫靠在老爷子的身边坐下,看着墓碑前面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嘴巴张了几下,可是就是喊不出那个字。
老爷子见到这样子,老泪众横,一直在喊作孽作孽呀。
“爷爷,我。”
“枫儿,爷爷不怪你,不怪你。都怪爷爷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老爷子陷入自己的痛苦回忆,斑白的头发,皱纹横生的脸,湿润的眼眶。
聂枫的心被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全部包围着,可是从小的经历,让他根本无法宣泄出来。上官颖儿在一边看的,不知道心里有多痛。聂枫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具没有只剩下悲伤的雕像,被老爷子搂在怀里。
最难过的应该算是完颜素素,她不在这段时间里,每年只有这两爷孙在承受这巨大的悲痛。
“聂仁,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看看爸爸,还有我们的枫儿。”完颜素素咚吸一下就跪在墓碑的前面,搂着那块墓碑就开始嚎啕大哭。
本来已经够沉痛,加上完颜素素这悲痛欲绝的哭声,真是听着伤心,见着落泪呀。
聂枫没有去阻止谁,而是把自己最亲的两个家人,搂在自己坚实的怀里。希望能给他们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让他们知道当年那个聂枫已经长大到可以独当一面,强大到他们都想象不到的地步了。
雨还在继续下,悲伤还在上演。
“枫儿去给你爸爸磕个头,我们就走吧。”老爷子摸一把脸,把伤痛擦掉。
聂枫跪在墓碑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因为力道有点泛红。
“走吧。”老爷子再看一眼墓碑,无奈说道。
“爸爸,我想再陪陪他一会。”完颜素素看着聂仁的照片,要求道。
老爷子看一眼完颜素素,叹一口气,“素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枫儿呢。”
“爸爸,我知道。我就是这么久没有跟他说话了,我记得以前都是个很喜欢聊天的人。想必他也感到无聊了,我就多陪陪他吧。”完颜素素平时的温柔都被一种痛苦给掩盖住,加上苍白无色的脸,随时都有倒下的意思。
“好吧,那枫儿你留在这里多陪陪你母亲和父亲吧。”老爷子吩咐道,管家在聂枫的示意下,马上上前来,扶着老爷子慢慢走开。
“聂枫,你没事吧。”上官颖儿这个时候才上前来,拉着聂枫的手臂问道。
聂枫摇摇头,抓住上官颖儿的手,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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