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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个勺子,你大爷的!回过神来的钱波涛拼命的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特么太吓人了,刚刚那可是‘天子剑’,等闲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可好死不死自己竟然有机会见识了一回,还特么拿着研究了半天。
贱人,那货就是彻头彻尾的贱人,只希望哪天苍天开眼,直接打个雷把丫劈死算了。
钱波涛满满的一肚子怨念,而李慕云那家伙此时却已经站到了王唯一的面前。
“天子剑?”王唯一可不像钱波涛那么没见识,太原王氏的大佬级人物怎么可能不认识李世民的配剑,所以李慕云刚才一露面,他就已经惊讶的问了出来。
在钱波涛那里试验过‘天子剑’的威力之后,李慕云已经收敛了许多,见王唯一认出手中剑的来历却也没有怎么奇怪,只是抱了抱拳,笑着说道:“恭喜王伯伯升任中州刺使,等圣旨下来了,您可别忘了请客啊!”
眼下李慕云一介白身,再用官称来称呼王唯一未免显的有些唐突,换成‘伯伯’则有私人拜访的意思,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慕云,你这消息可够灵通的!”王唯一目光在那‘天子剑’上转了一圈,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脸,末了还热情的着拍了拍李慕云的肩膀:“不过此事还是要多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在山阴县招回如此多的逃民,我这下州刺使还指不定当到哪年呢。”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王唯一势力眼,毕竟能拿着‘天子剑’到处溜达的满大唐也没有几个,而像李慕云这样‘和蔼可亲’的就更少了。
王唯一虽然是世家中的顶尖人物,但是和皇权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对李慕云这样的皇帝宠臣自然需要奉承一些。
毕竟搞死一个刑部尚书,而且还能屁事儿没有当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李慕云的年龄不对,与李世民只差了十岁左右,王唯一几乎都要把他当成皇帝的私生子了。
而就在此时,跟着李慕云一同前来的房遗直从后面走了上来,对王唯一鞠了一躬道:“小侄遗直,见过王伯伯。”
“原来是遗直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王唯一显然是认得房遗直的,见他上来见礼,连忙伸手虚扶示意他不用多礼。
一个是勋贵,一个是世家,房遗直认得王唯一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只不过双方的交情应该并没有多么深厚,否则的话小房也不可能现在才跟着慕云过来。
不过李慕云和胖子、公孙兰却在一边大开眼界,见识了什么叫上层贵族的虚伪。
片刻之后,王唯一与房遗直寒喧过后,老王将李慕云等人让进了房间,首先开口道:“慕云啊,你这次在长安的事情老夫都听说了,不得不说,你这次真的是有些过于激进了,如果不是陛下慧眼,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关啊。”
“王伯伯,这事儿其实我也不想,不过当时已经逼到那个份儿上来,如果放过了他谁知道他下一次会干出什么更加恶毒的事情来。”李慕云已经不止一次的解释过当时的事情,这一次依旧还是老生常谈,继续用套话来敷衍。
“算了,这事儿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过去了,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别忘了来找老夫,老夫虽然不一定有能力帮你解决,但至少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李慕云并没有与王唯一客气,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立刻顺水推舟的说道:“谢谢伯伯挂念了,不过说起困难,小侄眼下还真有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王唯一迎声问道。
“不瞒伯伯,这段时间家父一个人在山寨待的有些烦闷,小侄就琢磨着办一场比赛来哄他老人家开心,所以想请伯父帮着通知周边一些州府,就说今年除夕,小侄的寨子将要办一场河北道的牌技大赛,希望大家都能够来参加。”
牌技大赛?王唯一看了一眼李慕云,说的真特么好听,不就是赌么?
大唐有牌九之类的游戏,所以说起牌技大赛王唯一并不陌生,只不过李慕云这家伙说的太过婉转,让人听着有些尴尬。
不过话说回来,李慕云这要要求虽然有些过份,但是这货到底是‘天子剑’的持有者,不涉及什么大事的话,他这份邀请还真没人敢不给面子。
要知道,那‘天子剑’四品官以下可是想杀谁就杀谁,就算是没有这样的‘功能’,这‘天子剑’也代表了皇帝的信任。
一个能得到皇帝陛下如此任何的人所发出的邀请会有人不来么?估计除了某些倔驴之外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吧?
想到这里,王唯一笑着点了点头:“贤侄一片孝心可感天地啊,没问题,这件事情包在伯伯身上,到时候一定邀请诸位同僚来给贤侄捧场。”
“如此,小侄谢过王伯伯了。”李慕云笑着抱了抱拳,虚伪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此时的他已经体会到了‘天子剑’的真正用途。
其实这东西也就是个名人效应,就好像后世在家里摆着与马爸爸的合照差不多。
他拿着‘天子剑’并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杀人,就好像在家里摆着与马爸爸合照,并不一定真的能找到马爸爸,求马爸爸办事是一个道理。
可是在某些情况下,那照片其实还真的会有些作用,至少在影响力方面多多少少有些作用,而李慕云手中的‘天子剑’也是如此。
领会到其中含义之后的李慕云终于知道了这‘天子剑’以后可以用来干什么,心情自然大好,而就在此时,王唯一又开口了:“贤侄啊,老夫最近有些小事,很是为难,想请贤侄帮忙想想办法。”
“王伯伯请讲!”李慕云虽然不知道王唯一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回答的却十分痛快。
如此一来反而让王唯一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讪讪一笑说道:“贤侄啊,老夫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唉。”
“伯伯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情您直说便是!”李慕云诚恳的笑着,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
早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王唯一这老狐狸,如果不从他这里占点便宜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不过好在他李慕云现在一穷二白,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也不怕别人掂记。
“此事说来应该与贤侄的铁厂有关系。”王唯一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从李慕云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但无论如何他看到的只有真诚的笑脸,如此情形不得不让他赞一声‘小狐狸’。
“铁厂?莫非伯伯也想做些钢铁的生意?”李慕云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王唯一。
“贤侄不要误会,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族中需要一些生铁,大概十万斤左右,不知道贤侄能不能……”王唯一说到这里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其实他不说李慕云也明白的,这特么是来要帐来了,不,或者说是来考验自己的能力来了。
王家家大业大,一百万斤生铁的原料钱应该不差,但是现在竟然要他把这笔钱再吐出来,其中有什么含义已经不言而预。
其一就是王家对当初的事情觉得有些后悔了,想要着急与他李慕云撇清前系,向外界表示王家与他之间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形势,李慕云相信这样的情况应该不存在。
而另外一点就是王家想要探探他李慕云的底,用索要回报的方式来试探一下他的人品到底如何。
如果他急赤白脸的立刻翻脸,那么王家也不会再要那些生铁,只不过以后与他之间的关系应该就会慢慢疏远;如果他毫不在意的答应,那就说明他李慕云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接下来应该会有更大的合作等着他。
当然,这只是李慕云的猜测,现实情况是什么样的还要等到以后慢慢的发展才会知晓。
可尽管如此,李慕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伯父只管派人到县里来取就可以,十万斤生铁保证一斤不差,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小侄什么时候给你发货。”
“哦,不不不,贤侄误会了,老夫不是这个意思。”王唯一见李慕云答应的如此痛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同时连声解释道:“这生铁该给的钱老夫一文不差,只是你也知道,这生铁属于管制品,实在是不好弄,老夫如果不是没有办法,绝不会向你开口的。”
“这都不是问题。”李慕云摇了摇头,不顾身身房遗直一直在拉他的衣襟,笑着说道:“十万斤生铁不过就是小意思,既然伯伯你都开口了,小侄就算是再难,也把这事儿给你办了!”
“好!贤侄好气魄!”王唯一竖起拇指赞了一句,哈哈大笑着说道:“只要有贤侄你这句话在,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老夫。”
“伯伯,小侄可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您可不要到时候后悔啊!”李慕云陪着王唯一这老头儿笑了笑,末了若有深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