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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关于我回国后的经历。”
“当我恢复了七岁之前的记忆,我自然迫不及待的希望回来。回到属于我的故乡,见到属于我的亲人,乃至于找回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那个身份。这应该算是人之常情,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在星国南洋理工已经读到了大三,成绩也很好,我完全有机会拿到那本含金量相当高的毕业证再回来,可是我等不及!”
“……我是拿着我在南洋理工的肄业证明,和已完成课程的成绩单,去找到崇安城市科技学院的校长。请注意,我查过崇安大学关于插班生的规定,即便我拿着那张肄业证明要求去崇大插班,崇大的校长也不会有太多的质疑。而且那所城市科技学院,专门为我安排了几次集中测试。可以说从入学到毕业所需要参加的所有考试,我一门都没拉下。我一个人考,三个老师监考,你们谁能够质疑这张大专毕业证的含金量,尽可以再出题考我一次!”
“……关于我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成绩,我什么都不想解释,那被竞争掉的461人,就是最好的答案。你们可以查一下,那里面有副市长的公子,有崇安最大民企老板的女儿,有海归,有清华北大的毕业生,有硕士有博士,有许许多多有背景有能力的人。”
“说到这里,我要感谢很多人。给了我一个平等的机会,让我这个刚刚回国,甚至刚刚拿到身份证,全华夏认识的人不超过10个的一个小小大专生,得到了那个机会……也许在座的很多人并不知道,为了验证我在公务员考试成绩的真实性,其实我是考了两遍的……不错,我确实有钱,可我有钱和我有才有什么关系?!你们报纸上那样选择性的报道,对我的努力、我的天分视而不见,难道不是故意误导读者?不是故意混淆视听?”
“还有,有报纸上讲我刚工作三个月就准备提前转正提拔。确有此事,外办的领导曾经讨论过,但是因为目前这件案子,我被停职了,所以不了了之。对此,属于正常程序,我很理解,也没啥可说的。”
“可是报纸上为什么不报道,我参加工作第一个星期,就作为意大利语翻译,全程参与了乘风集团与菲亚特的谈判;为什么不报道我三个月接待了来自于十个国家的十几个访问团;为什么不报道我曾参与其中大多数的涉外谈判,甚至连整个市政府尽人皆知的我精通10门外语的事情,也没见你们谁写到报纸上……”
说到这里,司马的情绪多少有些激动,他确实对于部分有些无良的媒体这种选择性的失明,非常的失望和愤怒,语气自然有点不好,“你们感兴趣的永远只是那些可能的‘黑幕’、‘钱权交易’……我承认,这些情况肯定有,而且还不少,但你们总不能因为看见了几只乌鸦,就说所有的鸟全部都是黑的吧?你们的心态能不能光明一点?能不能不要天天象个受迫害妄想狂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瞎琢磨?能不能带上你的录音笔和笔记本,找几个知道点什么的人去问一问?”
“这里我要再次感谢我们外办的领导,他们准备提拔我,就是对我努力工作最好的肯定。确实,我做了不少工作,但也因为工作经验以及个人性格等方面的原因,篓子我也捅过不少。他们包容了我的缺点,发扬了我的优点,说实在的,每当我完成一次谈判工作,我就非常有成就感,因为我在我的工作岗位上表现的并不平庸……”
“关于陈滢萱小姐当市长秘书的问题……”
……
其实司马本人,也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话。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紧张,情绪极其平静,语速也不快不慢。连他自己都有些纳闷,难道少爷我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咩?为毛自己居然会如此的淡定?
……
“对了,有几份报纸甚至把我上班第一天的穿着打扮都拿出来说事。好吧,顺着这个我也再多说两句。不得不说,政府里啥人才都有,我那一身,除了那个prada包和hermès的皮带扣上面有个牌子,其他的连我也很难一下子看的出来,可确实有人能随便瞄一眼,就能判断是不是a货,就能把我的表是什么牌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对于公务员的认识,绝大多数是以前在星国形成了。我见过那里的公务员,很多都是这样穿着打扮,当然是比较高级的公务员。那是我第一天上班,下意识的想穿的更庄重一些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而且,我那一身都是回国后,在商场里买的量产品,也许比一般的东西贵一些,但家境好点的,弄那么一身也不算很过分,绝对不至于产生显摆的效果吧?何况,第二天我意识到问题所在,就全换了。我确实有俩糟钱,但我还没有堕落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显摆我那俩糟钱……”
“说到这儿,我就有些奇怪了,有些记者连我上班第一天的穿着打扮,都掌握的清清楚楚,看来你们还是用心做了调查的。可既然调查过,却又压根搞不清楚许多基本属于路人皆知的问题,这只会让我更加觉得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选择性的无视,或是有意识的误导读者?你们说说,这些人究竟是故意,还是刻意,还是真的无意?”
“不要拿新闻自*由来搪塞,这种选择性失明的做法完全是在侮辱这四个字……为了赚点眼球你们至于吗?你们是在拿媒体的公信力在赌博!那可是你们媒体人安身立命的真正本钱……”
“大胆假设当然可以,但后面还有四个字叫小心求证!我在国外长大,读的华夏古籍不多,但我也记得孔老夫子在2500年前就已经告诉大家,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在座的各位,绝大多数应该都是新闻专业或者中文专业的高材生,用不着我来帮你们解释。说难听点,多画几个问号、多问几句为什么,你们会死啊?!”
……
“以上,就是网络和报刊的读者最关心的一些所谓的‘黑幕’,我都给出了交代。你们可以自己回忆一下,你们披露的东西,和我说的这些有多少差距。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说你们诽谤冤枉不?对于我所说的东西,你们随时可以去任何地方查证,看看是否我说了谎。如果有,查实一点我给你100万,美元!”
其实记者们刚刚被司马一番理直气壮的连解释带质问,弄的挺没脾气。从某种角度说,这样做是媒体报道的惯用伎俩,只是被司马抬到桌面上,大家脸上有些不好看,倒没必要辩解。
可司马关于查证有奖的这句话一出,大家就不干了——有钱了不起啊?这不是在质疑我们的人品吗?虽然大家确实没什么人品可言,但我们自己说得,互相之间也说得,你这熊孩子就是说不得!
一个个子不高、但长的相当魁梧的记者猛的站了起来,有些愤愤然的指着台上的司马,大声说道,“这几个地方,媒体工作确实有些遗漏,但这都是正常的,你怎么不说案子的事情?你能解释其中的蹊跷吗?你以为你解释了这些,就能反证你在这个案子里是无辜的?太天真了吧?这反而更说明你的心虚!”
司马夸张的拍了下脑门,“遗漏?正常?我的个天呐!这就是你当这个记者的工作态度?就是你们天天挂在嘴上的专业精神?最好不要让你老板看到你说这句话,否则我打保票,你回家就该失业了!而且没有任何媒体敢再聘用你,你有这个想法,连当狗仔队都不合格!……”
“我说的东西,大部分在市政府里连看大门的老大爷、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知道,你们偏偏就遗漏了,你们的工作态度实在是‘严谨’啊!你今天的做派把我彻底改变成一个怀疑论者,报纸上说的所有东西,以后在我看来都需要被打个问号,我就想问了,要你们这些记者干嘛?”
“还有,关于这个案子,我一个字都没有说。你是从哪儿听出来,我在证明我无辜或者有罪了?老兄,搞搞清楚,这可都是你们说的,我只是证明你们在造谣,在说谎,在骗人!确实,我解释这些东西不能证明这个案子里面我的角色,可是你们通过造谣,就能证明我在这个案子里一定有罪吗?你的逻辑实在是强大,而且无比的奇葩,真不知道你大学里的逻辑课程,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至于案子,你们难道没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警方吗?你问我这个当事人,我凭啥告诉你,你又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