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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掀起轩然大波,闹得人心惶惶的同时。
与此同时的京城。
许文钟散值后,坐着马车回来到府里,吃了晚膳,便回书房准备处理一下公文、看一下书什么的。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日长夜短,所以在吃完晚膳后,天还很亮,现在就洗澡的话,没一会身上又变得黏糊糊的了,待会睡觉前还得再洗一遍,所以倒不急于洗澡。
妻子为许文钟泡了一壶茶,叮嘱他待会早点洗澡睡觉,不要看太晚,便退了下去,许文钟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热的绿茶喝进肚子里,很舒服。
“啊~”许文钟发出了惬意的一声,每当这个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在这个书房里,他不用像在刑部时要面对一大堆案子,也不用像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能说错话,给政敌抓住把柄,也不用时时刻刻想要致政敌于死地。
在这个专属于他的小小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处理处理公文,再喝上一口热茶,再舒服不过了。
这一切也让归功于他娶了一个好妻子,府里的一切事宜被妻子处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婆媳斗争,没有大户人家各个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
每当他在朝堂之上遇到不顺心的事,只要一回到家,便会安心下来,心绪不自觉就会平复下来。
同僚都说他妻管严,只是他们一群庸人懂什么,只有一个好妻子,这样不是很好么?
想到这的许文钟微微笑了一下,便抛开思绪,准备先看一下书信。
作为刑部尚书的他,平时总会收到一些求助的信,想要他网开一面的,希望他能安排一个好职位的等等,许文钟见得多了。
但是许文钟每天还是坚持把那些书信逐一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从里面他可以看到一些,虽然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是可以从里面知道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
从每个人的需求,就可以看出周围的人的状态。
许文钟看完信,就会把信全都扔进桌子旁的纸筐里面,到时候就会有下人来专门处理这些信件,许文钟把最后一封信看完后,习惯性地把信纸扔进纸筐。
许文钟拿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越想越不对劲,忽然他弯下身子,翻起桌子旁的纸筐,从其中找到了最后的那张信纸,展开被他揉成一团的信纸,碾平上面的褶皱,放在桌上重新认真读了起来。
“不对劲,不对劲……”许文钟低声喃喃道。
桌上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求助信了,是他的远房亲戚给他寄的,说是家里的某个孩子犯了事,想要让他帮一下忙,里面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是信里面求助的口吻,让得许文钟莫名有些熟悉。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他没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
“到底还有谁这样求助过我呢?”许文钟搓着胡子思索着,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这口吻,这话语,肯定是很重要的某一个人这样求助过我,要不然我是不会记得的……许文钟在心里回忆着,回溯着到底是谁曾经求助过他。
对了!
这是姜家的那小子的口吻,之前他要抓捕孟思聪的时候,就来找过自己,那时候自己还不想理他,毕竟那时候姜逸辰给自己的印象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败家子,但是自己最终还是被姜逸辰给说服了。
也是从那时起,许文钟才重新认识姜逸辰。
想到这的许文钟兴奋地拽着信纸……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的姜逸辰现在竟是写信给他,他知道姜逸辰肯定是有事才会在这时候写信给他的,要不然姜逸辰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写信回京。
许文钟重新拿起信认真读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姜家那小子到底要说什么,怎么在信纸上完全看不出来,难道不是姜家那小子给我写的信……不对,是我看不出来而已。”许文钟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分析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但是依旧毫无线索。
许文钟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思索着信上的线索,再把目光放回信上,许文钟的目光一凝,急忙拿起信纸,斜着看。
‘放在明火上烘干。’
信上斜着的一排字,连起来形成了这一句句子。
许文钟拿着信纸小心翼翼得放在烛火上烘干,慢慢地原本空白的信纸背面,显露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字体。
这般神奇……许文钟震惊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作为刑部尚书的他,什么样的传信手段没有见过,飞鸽传书、鱼腹藏书、暗语、标记等等,但他还真是没见过这种可以隐藏字体的手段。
许文钟把信纸放在烛火上左右移动,让信纸受热均匀,很快信纸上的字体全部显现出来。
许文钟拿起信读了起来。
“许叔叔,好久不见,小侄在这里向您问好了,我就知道以许叔叔的智慧,肯定会发现这隐藏起来的信的,至于是怎么做到让字体消失的,这很简单,只要用柠檬汁在纸上写字,晾干,字体自然就不会显现出来,然后用烛火烘干,字体便会再次显露出来,你也可以用这个方法给我传信。”
“言归正传,这次写信给您是因为扬州的事,想来你也对扬州吴城的官员勾结东瀛的事有耳闻,这是我们发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不只是吴城及附近几个县城的官员被策反了,扬州很多地方也已经被东瀛渗透,就连扬州的省城临安也有官员被策反了。”
“现在知道的被策反的官员中官职最大的是副司马尹玉书,我有预感,扬州很快就会迎来地震,到时候很多官员会乌纱帽不保,同时也说明了到时候有很多职位会空下来,所以您尽早和我爹商议,到时候一有消息就着手安排,把扬州的关键职位抓在我们的手里。”
“至于尹玉书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只能等我慢慢调查,您跟我爹娘说一声我很好,叫他们不用担心,等时机合适我会回去看他们的。”
“署名:姜逸辰。”
信到这里,就没了。
许文钟消化着姜逸辰说的消息,原本从扬州传回来的消息中,只提到了吴城和附近的几个县城有官员勾结东瀛,只是很快就被扬州刺史和监察史给抓住了,所以朝廷只是下达了文书要严惩勾结东瀛的官员,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临安那边传来的信,只是避重就轻地提了几句勾结东瀛的事,并没有姜逸辰说的这么严重,许文钟对此很了解,毕竟他也是从地方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下面的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就算是报忧也只是轻轻的提一嘴,就放下了。
许文钟振奋地看着手上的信,“好小子,没想到在外面还闲不住,搞了这么一件事出来。”
拿着信,许文钟叫下人备车,想要立马去姜府和姜忠国说这件事,虽然姜忠国平时没有表现出来思念儿子的样子,但是许文钟和他共事了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姜忠国眼里的那一抹深深的思念。
许文钟的妻子看到许文钟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许文钟作为刑部尚书,有时总会遇到一些突发事件,要他去处理的。
拿着一件薄外套给许文钟披上,许文钟妻子嘱咐他要早点回来。
许文钟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朝着姜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