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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眸子一黯,连忙起身,“小姐,你……生气了吗?”
“是翠儿不好,翠儿不争气,没能守住这里,小姐……你罚我吧。”
沈又灵去柜子里找了一瓶伤药,就听翠儿在后面说那些话,沈又灵拿着药瓶走向翠儿,“我没有怪你,你做的很好。”
翠儿一脸惊喜,“真……真的?”
沈又灵点头,把伤药递给翠儿,“我给你上药。”
翠儿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见翠儿坚持,沈又灵也没有再说什么,打发了翠儿回去休息之后,沈又灵梳理了一下思绪,先是那句不知所云的诗,后是冬雪,还有那个关子翁……
出狱一刻钟前。
沈又灵坐在墙边,静静听着关子翁的话,根据他自己说的,他乃是南疆之人,来大炎朝也是为了寻找南疆少主,后来以使臣身份入宫,面见皇后,当时他送了皇后一株南疆的圣花蝴蝶兰,没过多久皇后离奇死亡,关子翁也被连累下狱,关了十三年。
可是蝴蝶兰本身无毒,怎么可能是谋害皇后的元凶呢?
沈又灵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感觉思绪杂乱,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
关子翁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那盆蝴蝶兰,由于关子翁是南疆的驻国大使,所以即使他犯了错,炎朝还是没有严重处罚他,只是把他打入了牢狱之中。
想了想,沈又灵走到窗边,看向院子中的那棵树,“出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出现在沈又灵的面前,沈又灵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陈景砚派你来的?”
暮白对着沈又灵行了礼,“我奉世子爷之命守在这里。”
沈又灵点了点头,之前她就发现了,这些人肯定知道冬雪的存在,或许也正是因为冬雪,这些人才出现在这里,那么,陈景砚肯定知道些什么。
“带我去找陈景砚。”
暮白身子一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又灵,闺阁女子大晚上出府去找一个男人,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啊。
然而世子爷交代了,不管沈又灵提出什么要求,满足她就是。
“是。”
暮白内功身后,运着轻功没一会儿便带着沈又灵到了景阳王府后院。
沈又灵看着暮白,眸子里闪动着羡慕的光芒,轻功是真的诱人啊。
【宿主,这个你学不会的喔~】
沈又灵默默握紧了拳头,好气哦~
沈又灵到景阳王府没多久,陈景砚就从书房里出来了,看到沈又灵的时候,陈景砚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沈又灵看着陈景砚,嘴唇微抿,等陈景砚走到身边才开口,“世子爷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一开口,沈又灵就夹枪带棒的。
小草莓悄悄冒泡,【宿主你不是来找书的吗?】
沈又灵:“哦,那又怎么样呢,还不许人先发发脾气了?”
小草莓:嘤~宿主一点都不温柔~
陈景砚看着沈又灵,听那丫头心中疯狂吐槽,“居然敢害得我坐牢,今天我一要和你好好算一算。”
“沈小姐这是何意?”
沈又灵微微歪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陈景砚,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合常理的话似的。
“现在他这是翻脸不认人吗?”
“显然是的。”
“难道我就要这么咽下这口气吗,不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又灵瞪着陈景砚,精致的小脸都鼓成了包子,陈景砚失笑,看着沈又灵,想看看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暮白已经识眼色的离开了,却在转弯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好同僚们,清风和明月扒着墙角,眼巴巴的看着院子中的两人,看暮白出来,明月伸手拽了一把,把暮白也拉了过来。
暮白:无聊~
明月眨巴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盯着暮白,“小白,你不是跟着沈三小姐嘛,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暮白看着明月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再听着那声阿白,额头隐隐暴起青筋,深吸一口气,暮白冷着脸,“不清楚。”
明月眼神微眯,“小白长大了,都有秘密了,清风,我好难过啊~”
清风目光带着威胁,看向暮白,暮白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快了不少,“她是一个奇女子,是一个很独特的人。”
暮白语速飞快,明月满意地收回了手,在暮白肩膀上拍了拍,“小白真乖~”
暮白跟见了鬼似的跑了,明月眨巴着眼睛,看着清风,“他跑什么,我不好看吗?”
清风默默伸手顺毛,“他不懂欣赏。”
往回走的暮白打了个喷嚏,随即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不管怎么说,我这次因为你才遭此磨难,你得负责?”
沈又灵凶巴巴的,小脸紧绷着,本来就是帮着他们背了锅,沈又灵心里正不爽呢。
冬雪那件事情本来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可是陈景砚明明知道了冬雪的下落还是没把人带回去,这就是摆明了要把她退出去当挡箭牌,她可不会平白吃亏。
这件事情陈景砚确实理亏,闻言也是有些心虚地伸手摸了摸鼻子,“事发突然,抱歉。”
沈又灵挑眉,“没了?”
陈景砚看着沈又灵,“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沈又灵看着陈景砚,“那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陈景砚失笑,“你想提多少个都没问题。”
沈又灵舒服了,“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得尽你所能保全我。”
这件事情摆明了个宫中有关,她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内功,双拳难敌四手,要是真的军队出动,神仙也活不下来,得先找个靠山才是。
虽然眼前这个不太靠谱,但是勉强凑合着用吧。
陈景砚轻咳了一声,沈又灵一脸疑惑的看向他,“怎么?”
陈景砚摆了摆手,“无事。”
【啊,完了,这还是个病秧子,该不会哪天自己就嗝屁了吧,行不行啊。】
陈景砚听的满头黑线,他是真想把这丫头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