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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男人看我们进去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进屋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和前厅完全是天壤之别。
仅有的一个窗户还被一张黑色的帘子给拉上了,整个屋里显得十分昏暗,那老头儿进屋后才将那黑色帘子给拉开。
这时才看清了整个屋里的摆设。
除了一张停尸床之外,就是一个烧尸用的机器和墙边的几张小木桌。
其中一个木桌上,放着一尊观音石像,前面一香炉,焚起三炷香。
其余的几张桌子上,则放着一些没烧的火纸冥币之类的。
从那烧尸机器旁边摆的火盆来看,这些火纸应该是烧尸的时候才会烧的。
不过最让我注意的,就是那桌上放着的厚厚一叠黑色纸张,和昨晚我们收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咱们是找对地方了。
那老头儿从其中一个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烟斗,装上烟丝开始抽了起来,还咳嗽了几声。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老爷子抽烟的样子,不觉有些悲伤心头,又觉得这老头儿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老伯,我们来是想问一些事儿!”我突然间就觉得好像是老爷子站在我面前一样。
“咱们出去说,这屋里不大干净!”老伯终于开口了,要再不开口,我会认为他是个哑巴的。
“大概半个月前,确实出了一件怪事儿!”这老伯还没等我们开口,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这倒是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
这老伯说,在半月前的有一天下午,太阳已经落山了,那天一整天都没啥事,就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
他所说的收拾,可不是打扫卫生啥的,而是要给那观音上香,而且还得将那窗帘给拉上,目的就是为了免得这屋里进来了孤魂野鬼。
收拾停当之后,刚一出门,就发现这门外放着三具尸体。
这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老伯进屋之前还没有,在屋里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却一出门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三具尸体。
当时他以为是家属在前厅办手续去了,不过就这么将尸体丢在这儿也太不像话了。
这三具尸体都是年轻的女子,通过老伯的描述,我们十分确信,就是咱们在废弃工厂地下所看到的那三具尸体。
可这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人过来,老伯就去前厅找了那胖男人。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把尸体给抬进去,这么放着肯定不行。
这刚一抬,那脑袋就直接掉了下来,这下可把两人吓的不轻,赶紧松开手。
此时他们才发现,这尸体下面放着一沓钱,而一看另外两具尸体身下,也都放着钱,足足三千元整,可不是个小数,
这不用说也知道,显然是有人想将这三具尸体送来给烧了,但却不想让人知道。
虽然他俩心里疑惑,这三具尸体显然就是被人割了脑袋,只怕牵连着不小的命案,但要是不烧,自己只怕也性命堪忧。
毕竟这几具尸体来的十分诡异,可想而知那送尸的人绝非一般人。
再者说,还有这么多钱拿,所以当下就决定把尸体给烧了,骨灰也都放在骨灰盒里,以免到时候那人来取。
当着三具尸体烧完之后,已经是午夜了,两人忙活了半宿,也都乏了,当收拾停当后出门一看,却出现了更诡异的事儿。
这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东西。
“难道又有人送来一具尸体?”莫小夏看李老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许久没说话,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这李老伯又吧嗒了一口烟,咳嗽了几声,脸色才稍微好点。
“那不是尸体,尸体我见得多了,那是一个三尺来高的娃娃!”李老伯说到此处,那手明显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老伯口中所说的那个娃娃就是那木偶无疑了。
这人偶娃娃旁边也放着钱,当时两人也是一愣。
送来三具断头尸,估计是想毁尸灭迹,这也还说的过去,这送个木头娃娃过来算怎么回事?
不过两人也想那么多,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就将那娃娃给丢到了火炉中。
可这刚一丢进去,诡异的事儿就出现了。
当时那火炉中就传出一阵嘶叫声,那声音就像是活人被丢进去烧了一般,声音极其刺耳。
这下两人可吓得不轻,还没等缓过神来,整个屋里狂风大作,只吹得睁不开眼。
等这阵风过去,那火炉里面的怪声也没了,往里一瞅,那木头娃娃也不见了踪影。
但更然两人觉得惊悚的事儿还在后面。
虽说这火炉里没了那木头娃娃的踪影,但却多了一具尸体,已经浑身烧着了。
“我做了半辈子烧尸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儿!”老伯说完将那烟头放下,从那浑浊的眼睛中依旧能看出来他的恐惧。
照这老伯说的,那阵大风肯定就是有人来抢走那木偶娃娃了。
而当我问起那莫名其妙出现在烧尸炉中的尸体样貌时,这老伯却说那时候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啥都看不出来了。
“老伯,你看看,这张纸是这里的不?”我将那张写着白字的纸递给了那老伯。
这老伯颤抖着双手接过去,看了看,十分肯定的说这纸确实就是用来给死人写悼文的。
“那既然这样,你知道是什么人将这纸从这里带走了吗?”齐川看着这老伯。
而这老伯却摇了摇头,说这种纸一般人是不会拿走的,都嫌晦气,唯恐避之不及,活人谁也不会拿走的。
照这么看,这几具尸体极有可能就是父亲送过来的,估计当时是想连同那木偶娃娃也给一起烧掉,但却被人阻止了。
更有可能,那火炉中最后莫名出现的尸体就是父亲也说不定。
“咱们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这事儿还得慢慢来!”齐川看了看天色。
虽然一切依旧模糊,但我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就在咱们离开的时候,那老伯咳嗽了几声,吧嗒完最后一口烟,在鞋梆子上将残余的烟丝给磕了出来。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擦了擦那烟斗脑袋。
不对,这是老爷子在世之时的习惯性动作,这老伯怎么也会有这种习惯?
那老伯看了我几眼,就转身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