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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少骗我！”凌勋手一扬。
每次傅司瀚要离开的时候，废话就格外的多，恨不得把自己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只是去出差。”
还真被他猜对了，凌勋撇撇嘴。“去哪？”
“蔻哲很重视亚太地区的经济发展，我的影响力还不够，他们的打算是让我去宣传。”
“哈？”凌勋惊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傅司瀚的影响力如果还不够的话，让别的调香师怎么活？
“他们可能希望把我的香水做成一个风向标吧，大众普遍追求的那种。”男人拿起球拍，递给凌勋。
当初他之所以愿意签蔻哲，是因为公司答应他绝对会支持他的创作，并且承诺不做任何干涉，他们确实做到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比如需要他来扩大市场这种他根本不在意的行为。
香水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讨喜的文化，特别是在追逐特立独行的今天，几乎没有人会愿意和别人使用同一款香水。
他记得很清楚，一个知名艺人，在粉丝问他用的什么香水的时候，一向好脾气的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香水这种不能随便说哦，这是很私人的事情。”
所以蔻哲的这个想法，很有可能会失败，不过他不会说，因为他只是一个研发师，不是决策者。
“什么时候走？”
“下周三。”本来是这周一开始的行程，他特意向公司说明自己需要时间准备，飞机改签到了星期三。
“去哪里？”
“清迈。”
“我的天！第一站就去‘萨瓦迪卡’这么刺激的地方！”凌勋一拍大腿，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
“……”
“我跟你说！泰国的人妖可是一等一的妖艳，到时候你可以试试！绝对保！哎哎哎你等等我啊！”
回到家的女人意外的看到正在沙发上躺的时赫恩。
“紧张什么？”男人起身，低声问她。
手袋里的药盒还没来得及扔掉，欧阳真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连话都顾不上回答他，低头快速钻进了洗手间。
掏出药盒，她用手用力握成一团，丢进了马桶里。听见水声的一瞬间，她终于放松下来，靠在了墙上。
辛苦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如果在即将结束的时候被发现，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你在干嘛？”洗手间的门被“哐当”一声打开，男人阴沉着脸站在门外。
“没我只是，胃里有些难受而已。”她扯起嘴角，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种久违的灰暗的情绪再次涌上欧阳真的心头，跟着男人走的每一步都让她觉得无比煎熬。
“我爸中风住院，我妈现在闹离婚，公司的经营出了一些问题。”这些字从男人嘴里平静的吐出来，不带任何感情。
正准备安慰他的欧阳真被男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希望你老实一点，别再搞出我不想看到的戏码。”
自己是物品吗？不是吧？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这么说，似乎是认为自己是他的附属物。
“我没有什么戏码，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而已。”女人不甘示弱，她凭什么需要答应他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的想法，什么想法？在外面偷人的想法吗？”
“时赫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半年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就是这个话题，他不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吗？
“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累了，要去睡觉。”欧阳真把头扭向一边，不愿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分明就是无尽的厌恶和讽刺。
“刚才在洗手间里冲掉的东西是什么？”
“你偷窥我！”女人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想到洗手间门口那双乌黑的眼睛，欧阳真心里一阵冰凉。他的行为令人发指，她怎么可能会想到一个男人会在门口偷看自己的隐私？
“说！你冲走的东西是什么？”男人一巴掌将她打在地上。
嘴里的血腥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抓住男人的腿，用力一拉，男人脑袋撞向地板的瞬间，她居然觉得无比畅快。
其实时赫恩不回家的这段时间，她一个人生活的舒服，她甚至根本不期待他回来。现在他回来了，自己的噩梦开始了，不过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软弱的女人了，他以为她会甘心自己下地狱吗？
“欧阳真你疯了！你疯了！”男人扯过她的头发，向墙上撞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反手就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抓着他向窗边走去，她伸手打开了窗户，冷风一瞬间就灌了进来。
“你不是想死吗？我们一起去死吧，好不好？”
时赫恩的头被死死的按在窗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女人咬牙切齿的加重手上的力气，像铁了心要把他投出窗外一样。
看着如万丈深渊的楼下，男人害怕的腿都软了，他不停地求饶，不停地向欧阳真道歉，带着哭腔的他十分绝望。
手里的力气慢慢消失，稍微清醒的她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男人摸着脖子，惊恐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女人。太可怕了！她就像是一个魔鬼！刚刚想杀死自己的，就是这个“柔弱”的女人！他怎么敢待在这里。
“你要走吗？”回过神的女人怔怔的看着正在换鞋的时赫恩，似乎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出去。
“明天下午三点，Vcan一楼，来见我。”男人稍微镇定情绪，对这个疯子说。
“去那里干嘛？”欧阳真看着男人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太恐怖了！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和现在这个，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反正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时赫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明天必须过来。”
“好。”
女人冲他明媚一笑，吓得他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