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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当初先皇没有动老祖,传说是因为当初的右相,也就是常有喜名义上的祖父帮着求情,虽然常有喜出生的时候老右相就已经去世了,但是老右相的传说常有喜还是听说过的。
传言里的老右相不是现在的常远道那样功利的性子,若用一个人形容老右相的话,常有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比干,是老派的忠诚,常家世世代代都是保皇派,所以常家在能够在皇帝之下屹立几百年不倒。
哪怕到了这一世,常远道娶了有谋逆之心的护国公的女儿,皇上也没有打压常家,这是因为皇上知道,虽说常远道势力,但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跟上面常远道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所以哪怕常远道现在的地位非常敏感,皇上也不担心。
常有喜感觉到思绪飘远了,快速的拉回来,看着眼前的阮彦石眼神中透露出感激,“多谢彦石师兄了,有喜这便进去了。”常有喜对阮彦石行了个万福,然后转身走向了弟子们无比向往的禁地。
阮彦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这一点常有喜早就发现了,一直到她走到拐角阮彦石看不见她了,那锋芒在背的感觉才稍微少了一点。
这后山就这么神圣吗?她能进入让一向冷静的阮彦石这样羡慕?用那么着色的目光看着她,常有喜据地不自在极了,好在阮彦石的视线有限转弯便看不见了。
被人围观的感觉是没有了,但是常有喜却在后山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满是强者的感觉……这便是后山的秘密吗?可是不愁药谷的秘密。
她就说呢,不愁药谷这样大的一块儿肥肉,就算是大部分人不敢得罪,可也是有些不长眼的想要扑上来的把?怎么会没有专注于此的高手呢?
只是在谷中常有喜一直没有看见会武的人,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不愁药谷之中应该是用毒作为保护伞的,毕竟药毒不分家嘛!
常有喜常听人说,将用药学的出神入化了,用毒的技术也就差不多了,反之亦然,而不愁药谷的医=医术登峰造极,她便不信,不愁药谷会没有毒药。
现在看来,还是她想的太少了,还是有高手的存在的。
说不定现在正在监视着她呢,而直觉告诉常有喜,事实确实是这样。
这样的认知让常有喜的性感线条曲线紧绷了一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是。
常有喜的表现让暗处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他突然觉得帮助阮清怡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看着常有喜干净纯然的眸子,男子觉得自己的内心是那么的肮脏。
“弟子常有喜,求见老祖。”常有喜走了很久,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走到了阮彦石所说的,老祖住的地方,对着门口半跪下。
过了很久,久到常有喜几乎以为没有人在,老祖出去了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沧桑,却不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为什么说是沧桑却不苍老呢?从那道声音中,常有喜能够感受到,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换,好像是从上个世纪传来的声音似的,而事实似乎也是这样,若没有猜错的话,老祖确实是活了一百多岁了,而一百年不就是一个世纪吗?
不苍老,是因为,常有喜能从老祖的声音里面听出,中气十足,一看便是保养的很好的老人,常有喜曾经听说过,好好保养的话人几乎能活两百多岁呢!老祖现在这样还算正常。
“你便是风小子的徒弟?”在常有喜进来的瞬间,老祖看清常有喜的脸,已然浑浊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了似的,但毕竟是活了百余年的老祖了,他掩饰的很快,常有喜并没有发现老祖宗的眼神又什么不对。
“是,老祖。”常有喜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还有老祖。
洞壁如浮雕图案,花鸟草虫,情态各异。洞顶悬挂着的钟乳石,千奇百怪,晶莹如玉,岩浆水顺着钟乳石尖,一滴一滴的漫漫往下坠,丁冬之声,犹如玉落银盘,更显得幽静深远。
这样的场景应当是潮湿的,但常有喜从进门开始却没有发现半点潮气带来的不适,反而还感觉到了些许澎湃的能量,眼神微转。
眼前老人的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还有那一双永远笑眯眯的眼睛,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眼睛已然浑浊不符年轻时候的清澈,但是常有喜却从他眼中闪过的精光与眉宇之间的坚毅与平和中发现了些许不一般。
若是在此之前让常有喜想象老祖的形象,常有喜想着,怎么都应该有些英雄晚年迟暮的悲凉吧?但现今常有喜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老祖有这种感觉,相反,常有喜觉得老祖身上的生命力比之阮彦石那样的小年轻也诚多不让。
“做吧。”老祖原本在钟乳石围着的中心打坐,见常有喜来了便引着常有喜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小丫头,听闻你与皇上说,老头子我有治疗疫情的药方?欺君的罪名,可不小啊!”
分明是和蔼的老人,但是现在却发出了摄人的威慑力,现今儿倒像是个老阻了。
常有喜见此只是淡然的笑笑,“您不会怕的,是吗?”常有喜伸手撑住了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从阮轻风那里知道,老祖并非是一个僵直的老古板,相反的老祖更喜欢邪性一点儿的人,所以常有喜在老祖面前是这样表现。
老祖见常有喜这样,面上是更不悦了,可是他眼中闪过的那抹笑意,常有喜却是实打实的发现了的,“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还敢带着老儿一起欺君了。”
分明这件事情他也有一份,经过老祖的嘴巴这么一说,简直跟常有喜是强迫他的似的。
常有喜就不信,若是老祖不愿意。
有谁能够强行让他不发声不成?
“老祖宗这是哪里话?有喜送好处到谷中,老祖却这样说有喜,当真是让有喜好生伤心呐。”说着,常有喜还似模似样的那手帕抹了抹眼角,好像真的为老祖这样“不识好人心”伤心了似的,弄的老祖一派哭笑不得。
“我何时有说什么了?”老祖见常有喜如此,冷哼了一声,“欺君是事实,若是此事揭发,你可知是何罪名?”说的是不客气,语气也严厉。
但是老祖的眼神当中却没有一丝半点的生气,相反还有些欣赏的看着常有喜,现在的人都太守规矩了,?墨守成规的没有一点意思,倒是常有喜这样完全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倒是有些有趣。
老祖宗的神色没有逃过常有喜的眼睛,在老祖宗没有看到的地方,常有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连嘴角也微微翘起了一丝弧度,真是个有趣儿的老头呢。
就是因为听阮轻风说过老祖的性子,常有喜才敢将老祖的名头拿来做挡箭牌,就算传言有误常有喜也是有办法解围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若是让老祖看见常有喜现在的样子恐怕恼羞成怒,常有喜用帕子遮掩住了嘴角,眼中的笑意也散去,才看向老祖。
“既然老祖不愿,那便算了吧,看来,这治疗瘟疫的良方,老祖也是不想要了咯?也好,放出去也是一桩麻烦事儿,若不是师父要求,有喜也是万般不愿的。”
常有喜好像没有注意到老祖的急切似的,说着就要起身跟老祖告辞。
一见常有喜这样,老祖可算是急了,“老头儿也没说什么啊!你急什么。”急急忙忙的将常有喜拉回来坐下,花白胡子之下还传出嘟嘟囔囔的声音,“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
这样一说还是她的不是了?好吧却是不问当事人就这么决定了常有喜是有些不是,想着,常有喜脸红了一瞬,洞中黑,常有喜想着老祖应当是没有看见的吧?她有些不太确定的想着。
当然是看见了,虽说岩洞光线不好,但老祖是什么人?不愁药谷的金字招牌,武功也是炉火纯青,这么点黑暗怎么可能阻挡的了他的视线?
看着常有喜红了脸颊,老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娃娃还真是有意思!
“老儿当然愿意,只是你将这么大的功劳交与不愁药谷,真的甘心吗?”老祖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常有喜,浑浊的老眼中迸发出于年龄不相符的锐利,看得常有喜心中一凌。
短暂的紧绷后常有喜放松下来,“算是有喜的拜师礼吧。”
常有喜此言一出,老祖微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不愁药谷是没有拜师礼一说的,不愁药谷的弟子大多为孤儿,在还是幼儿的时候便入了不愁药谷学习医术,孤身一人的幼儿又哪里有人给她准备拜师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