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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专那会儿,詹老头子非常幸运的与我读了一个学校,至于大叔,成功脱离了我们,最值得开心的就是孔菲也和我一个学校!
那时我藏得很深,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是新同学,新面孔,全部都是新的!
所以每天下课多了点乐趣,喜欢去阳台晒太阳,因为她会去吃早点,能看见,喜欢去食堂吃饭,因为她会去,喜欢下午上课迟到,因为她也会迟到,喜欢偷拍,因为她也在那个画面里面,喜欢在车站错过车,因为她来得比较晚,喜欢……
这一切都逃不过我堂弟的法眼,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熊熊烈火般燃烧的好奇心,使他联合杨超和几位发小,联合拷问下,我最终还是瞒不住了,于是跟我关系好的,都知道了,就她不知道,我也没有表白,就好像那不经意间逃跑的羊毛一样!
本来一直平平无奇的日子,于是又多了一个乐趣,揍我堂弟,因为他老是当着孔菲的面喊:“孔菲,余书杭在这里,过来玩啊!”
孔菲也不理会,我就揍我堂弟一顿,然后他就会一边哀嚎一边喊道:“孔菲,救命啊,你怎么不管管余书杭!”
随之而来的就是我更重的拳头!
高二上半学,我换了一个同桌,喜欢唱歌,他叫吴瑞,个子稍微比我矮一点点,帅得稀里哗啦,能说会道,当着全班同学唱歌都不带慌的!
他也知道我和孔菲的事,他鼓励我走出了那一步,也葬送了这份看似还有希望的缘分!
在他耳濡目染之下,我们约了孔菲出去,且只是她一人,地点是一个免费公园,很大,有一条环园路,到入口哪里的时候,吴瑞掏出一百块塞给我,告诉我,等一下表白之后带她去吃东西,奶茶什么的,可千万不能少。
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穿了一身自以为还不错的衣服,实则毫无衣品,发型也是惨不忍睹,就这样带着她走在环那条环园路上,十分淡定的说着之前在学校的事,然后冷不丁的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孔菲有点反应不过来,说道:“什么?”
我再一次鼓起勇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喜欢你!”
她笑着说道:“我觉得跟你站在一起压力太大了,你太高了!”
从那一刻起,我讨厌我的身高!
我说:“身高不是重点吧!”
不喜欢的人,你对她的什么都不满意!
然后她才抬头看我说道:“主要是我不想谈恋爱,我考虑考虑!”
当时怎么能明白,不想谈恋爱就是不想跟我谈恋爱,还像个傻子一样开心了很久很久!
后面就这样尬聊着往前走,然后与吴瑞汇合,他问我成功了吗,我照实说,然后他就安慰了一下,提议大家拍合照,于是因为吴瑞,我和他有了第一张合照,只有两个人的那种合照!
回去之后欣喜若狂,其一就是她说考虑考虑,其二就是有合照了,我真的想把合照洗出来随身携带,我还去问了,只要五块钱,就能洗出来!
这样的喜悦一直持续到一个极其刺激的晚上。
由于我不是住校生,然后,那天有点作业,我就回去得比较晚,在走出教室的时候,QQ特别关心响了,是孔菲发的,她说:“我们不适合我想想还是算了吧,你肯定会找到适合你的!”
好心情瞬间就没了,失魂落魄的向家走去,就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的一个岔路口,孔菲和吴瑞抱在一起!
当时气血上涌,双拳紧握,微弱的路灯一颤一颤的,好像在害怕,我耳朵里面听不见任何声音。
最后她看见我了,笑容凝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开心过,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了,转身就回家了,好巧不巧,我发小叫我出去喝酒,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不过我实在是太胆小了加上酒量不好,喝了怕醉,不敢回家,于是每次都是喝那么一点点,就趴下了,开始饮食不规律,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喝酒,开始欺骗父母,开始沉沦……
一开始在发小的帮助下还只能偶尔不回家,后面我外婆重病,一家人都去更大的医院照顾外婆,留我一人,就更加放肆,晚上躺在桥上吹风,如乞丐那般……
终于,不上课的梦想也实现了,因为我进医院了,从那天起,我又丢了一样东西,不能肆意吃东西,饮食开始被迫清淡,胃病也如约而至,各种各样的消化不良,拉肚子更是家常便饭。
这种福利的领取,让我猝不及防,最为有趣的一件事是送我进医院,并且照顾我的人是——吴瑞!
一股狗血剧情的气息扑面而来,当时,我对其还有几分排斥,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毕竟也是同桌,平时关系这么好,我就这样一边住院一边想着怎么打他一顿,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觉得,没必要了。
因为孔菲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确,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找谁当对象是她的自有,他没错,我没错,她也没错!
初中三年,高中一年半,一共四年半,细算时间的话还差点,两个星期,我就出院了,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詹老头子和孔菲拉出来,在学校食堂做个了断。
当时她就坐我对面,我十分平静的把话全部说完,包括怎么认识她,怎么喜欢她,做了什么事,全部都讲清楚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看食堂,没有迟到,没有拍照,没有错过车,没有主动发信息,没有特别关心,没有……
从那天起,我喜欢看书,喜欢写故事,喜欢熬夜,喜欢叛逆,喜欢……
唯一有一点就是,我讨厌我的身高!
每次放学都能看见他们俩在那个岔路口告别,后来我才知道,她也在外面租房子了。但我也没有故意去遇见她,就算是遇见也没有主动说话。
我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她,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她了,我喜欢的那个她应该一直活在我的回忆里,我对她的定义也一直都是——彪悍。
甚至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又或者是不是早就开始放弃,但无论如何,此刻已是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