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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铮一愣,万万没想到念笑说话如此直接,他眼底闪过一丝幽深,道:“你要离开了吗?”
念笑抱着画点头,客气道:“对,今日谢谢太子殿下将我的旧物归还。”
帝铮蹙眉,反问道:“太子府为何会有你的旧物?毕竟这是我的府邸,还望鬼王答疑解惑,我也安心。”
他看着念笑脸色,继续道:“这样一来,下次若是再寻到有关你的旧物,我也好直接派人送去稽查督。”
念笑扬了下眉头,漫不经心地望向帝铮,嗓音轻薄道:
“本王在府邸门口时,就说过多年前经常出入太子府,不过那时你还没出生,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想问本王什么?不防直说。”
帝铮感觉到念笑生气了,他想解释,但是内心更想知道这幅画到底出自谁手,能画出眼神含情的念笑,一定是因为对方总是那样看。
“鬼王多虑了,我只是想知道此画出自谁之手,为何放在神族太子府。”
念笑正欲开口说话,却猛地顿住。
随即,侧头望向庭院中间,只见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一袭青蓝色锦袍的男子,气质矜冷清贵。
“十七…你怎么在这里?”帝宸走向念笑,身形修长如玉,眉目如画。
低沉磁性的男音敲响在耳边,带回一丝沙哑,格外让人觉得安心。
念笑脑海中灵光一闪,往前迎了两步,嘴角缓缓浮现一抹狡黠而狭促的笑意,眼底星光闪闪。
他道:“我来收某人给的礼物。”
“礼物?”帝宸凤眸沉了沉,冷峻的俊脸上渐渐覆着一层寒霜,转头看向一旁站在的人,问道:“他送你的?”
念笑挑眉,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帝铮抢先开口,“是本殿下送的,不知魔帝大人来神族有何贵干?”
帝宸漆黑如墨的寒眸暗色涌起,倏尔又转为平静,冷冷道:“接媳妇!”
帝铮十分讨厌帝宸,因为念笑最大的绯闻对象便是帝宸。他克制不住的反感,不悦道:“这里是神族太子府怎么会有魔鬼族人,魔帝大人成亲之事,本殿下怎么不知?”
帝宸:“你爹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本帝结婚之事,你老子知道,但你没资格知道,可惜你爹死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噗”念笑垂眸轻笑,阿宸越来越可爱了,连怼人都那么逗。
帝宸伸手拦过念笑的腰身,带入自己怀里,低声问道:“看戏好玩吗?嗯~”
念笑抱着怀里画,悄咪咪的笑道:“还不错,魔帝大人加油!我看好你哦~”
帝铮目光落在念笑腰间的手上,神情微变,出声阻止道:“魔帝大人请自重,鬼王如今掌管稽查督,并非无一兵一卒,神族愿与稽查督修好,如今的行为欠妥,即轻浮了鬼王的面子,也降低魔帝的身价。”
语气从开始的冷静到后来的逐渐尖锐。
帝宸:“关你屁事!”
“这是神族,鬼王的安全与本殿下有关!”帝铮放下狠话,道:“神族战士们从不畏惧出征,魔帝大人可要想好!”
帝宸看着念笑,俊朗的容颜上绽开一抹笑,沉声问道:“十七,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念笑小朋友再次被某男的笑容征服,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美人,说:“心上人,怀中宝,念笑家的盛世美颜小哥哥~”
帝宸眼里藏着满满的爱意,温暖如春风,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乖了~”
他眸色冷沉的望向帝铮,宛如在看作死的跳蚤,厌恶又鄙夷。
自打看见神族太子第一眼,帝宸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若不是梵天再三叮嘱不能杀神族太子,他早就将人做掉了。
碍眼。
帝铮不服气的反驳:“念笑也是人,总会有与你玩腻的时候,本殿下还年轻。”
年轻就是资本,等帝宸老了,念笑自然就不愿和他一起,优势是天生的,他不会输!
帝宸:“......”
念笑见帝宸迟迟说话,瞧他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心里有些舒服了。
护犊子的精神上来了,道:
“太子殿下,你将本王东西还回来了,今日本王权当是你年纪小不懂事,不与你计较言过之事!”
“但本王与魔帝之事三界众人皆知,如果你非要装糊涂,那本王只能让人给你送几本三界历书好好学学,毕竟做天帝需要脑子。”
“由于你知识匮乏,所以不清楚千年前本王为了救他,将自身元神渡给他一半,如今我与阿宸使用同一元神,永远不会有腻的时候,就像你不会厌恶你自己一样!”
“另外,论资排辈阿宸是你的长辈,不是你能呵斥的。收起你的各种小心思,去看看历书,兴许能发现本王为何会杀帝天屹,告辞!”
一口气说完所有话,伶牙俐齿的像个小豹子,完全不等帝铮反应过来的机会,念笑就带帝宸往门口走。
念笑腾出一只手,拉了拉帝宸袖子,娇气道:“太多了,你帮我拿点。”
帝宸伸手搂着念笑腰,接过画轴的同时在他粉嫩的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回家收拾你!”
帝铮站在原地,神情阴翳的看向念笑,眼底的占有欲熊熊燃烧。
这一幕恰好落在帝宸眼里…
他环着念笑的腰,一边走出太子府,一边问:“几幅画就将十七骗到府上,这太子好手段!”
念笑自知理亏,笑脸相迎道:“那也要看是什么画,他一个小屁孩还能将我囚禁不成?”
“他敢!”帝宸眸色一沉,忍住回去做掉对方的冲动,两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随后出现在竹屋里,“咚——”的一声,画散落在地上,人被压在床榻上。
帝宸低着头啃念笑的脖子,略微不满的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他是帝天屹的儿子什么做不出来!”
“你这么说也对,果然弄死他是最好的办法,可惜梵天说不行。”念笑头后仰,脚尖微微绷直,脸颊渐渐变红。
“阿宸,先看画…”
“不,先喂你。”
{和谐了}
将念笑弄的一阵又一阵女乔声,甚是撩人。
“帝宸,别…不行呜呜呜….,不…..。”念笑沙哑的嗓子,隐约带着哭腔,想必是激动所致。
“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妖精,还不说实话?”帝宸贴在他耳畔旁吹了一口气,“要,还是不要?”
念笑装死,就是不回答,死死的咬住牙关,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将帝宸逗笑了。
他抬手拭去念笑额角的汗珠,亲昵的蹭了蹭鼻尖,道:“念笑,与我而言,这世间本是雪虐风饕,蔓草荒烟。后来遇见了你,残花败柳变得绽放,如磐风雨变得温柔,万千山水是你,花香鸟语是你。有你就有了这世间,便想与你共看花枝缠绵,等待冬离春归。”
十七…而没有你的世间,冷漠得像冰天雪地。
闻言,念笑本就波澜的心境,此时如同一滴水不小心进了油锅,噼里啪啦的全部炸开。
“我…,我…我又没说不要你。”这个男人,真是坏的要死!
“既然要我,那我便给你。”帝宸不给念笑反应的机会,直接身体力行的疼他。
身影的交叠,是灵魂的纠缠,来自心底的愉悦,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
念笑在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身上的红锦被上,这不是竹屋的被子啊!
他坐起身子,撩开床幔,光着脚丫踩在雪白的毯子上,喊道:“阿宸!”
“醒了?”帝宸从侧室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粥。
念笑穿着宽大的白色内衬,衣衫长度盖过大腿中部,双条细长的白腿上又几道青紫色痕迹,脚踝上也有。
“你干什么去了?”他席地而坐,盘腿围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帝宸看见那双腿上的痕迹,喉结微动,从床榻上扯过薄毯,盖在念笑腿上,“好好坐着,别勾引我!”
念笑:“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帝宸舔了舔干燥的嘴,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进自己怀里,手臂环过念笑身子,端起碗一勺勺喂他喝粥。
念笑想要自己吃,可每次伸手都被躲开,“阿宸,我自己能吃。”
“可我想喂,十七…让我喂好不好?”帝宸头搭在念笑肩膀上,沙哑的嗓子好似在撒娇一样。
偏偏念笑就吃这套,他红着耳朵,毫无原则道:“嗯…好…”
身后的帝宸唇角上翘,慢悠悠的一边聊天一边喂粥。
念笑吃完粥后,懒洋洋的靠在帝宸身上,问:“那画,你看了吗?从竹屋带来了吗?”
之前在太子府时,帝宸是真没认出那些画,时间太久了,不过刚才去拿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我没看,但我记起来了。”他抱起念笑,走到几步远的书案上,将人放在椅子上,随意拿出一副。
念笑悠悠然瞟他一眼,懒散靠到椅上,“阿宸同志,你有没有什么要向组织坦白的,嗯?”
帝宸放下画,手抱着肩,问道:“坦白有奖励吗?实质性的那种。”
“……”念笑轻咳一声,“没有奖励。”
“那不坦白了,不划算。”
念笑气了,抬脚踹向帝宸,娇嗔道:“我要听,你说不说!”
帝宸笑着抓住念笑脚踝,指腹在白皙的肌肤上反复摩挲,低头在脚踝上亲了亲。
念笑腿往后缩,红着脸斥道:“臭不要脸的,松手!”
“不松,这辈子都不松。”帝宸俯身抱住念笑,随后一个高难度转身,将坐着的人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
每每这时候,念笑都觉得自己像个巨婴,天天被不知羞的人抱在怀里,脚都不沾地。
帝宸看着桌上的画,缓缓道:“当年走的太急,将这些救命画都留在太子府了,时间一长便忘记了此事。”
念笑挑眉,问:“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帝宸轻笑出声,含糊道:“在太子府闲来无事就画了。”
念笑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手叉腰道:“不可能,自打你进太子府,我就天天在你屋顶留宿,看见过你作画,可从没看见过你画我!”
说完,念笑同志猛地捂嘴,艹,暴露了,坑爹的嘴…
帝宸扬起眉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讪讪道:“原来鬼王有睡屋顶的习惯,而且是天天睡啊!”
念笑手扶额头,决定先不反驳冷静一会儿,实在太丢人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也不是每日都来,我母妃去世和为我解忘情丹后,包括后期你在种花的时候,我就是在这些时间里画的。”
念笑反复琢磨了帝宸的话,取重点问:“解开忘情丹后你就开始想我了,是吗?”
帝宸头埋在念笑肩膀上,有些自责的说:“忘情丹前也想你,当初这事是因我一时不注意,险些搭上你的性命。”
念笑哭笑不得的伸手撸了下帝宸的头发,“哎呀,都那么久的事情了,你就不能记住点美好的吗?什么脑子啊!”
“十七…”
“嗯…”
“十七…”
“嗯…我在…”
一直都会在。
————
自从得到这些画后,念笑同志的小尾巴就翘上天了,谁说千年前帝宸不喜欢自己,哼!
他拿了两幅画去地府,直接挂在判官殿最亮眼的墙上。
白无常看见后,无情嘲笑道:“小二爷啊,人家挂辟邪相都选最丑的,你怎么就将自己挂上去了?哈哈哈~”
念笑:“……”
妈的,好气哦!
他冷冷的斜睨一眼要笑抽的白无常,语气极其无奈的说:“本王也不想将这画挂在这里,毕竟这画是阿宸在做神族太子时,因思念本王成狂,日思夜想所画出的精神寄托。”
“哎,你说他咋那么早就喜欢本王呢?太愁人了,最近天天和本王说地府因情杀而死冤魂太多,非要我拿来挂在高处,给地府的大家做个好榜样,让鬼差们以此举例,好好教育冤魂,争取宽大处理,早日投胎。”
白无常:“打扰了,小二爷!”
这么臭显摆,会被打的哦!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是王你牛逼,领导们秀恩爱的方式真独特。
念笑非常“无奈”的说完了,潇洒的和白无常告别。
然后又拿了一幅画去了月老殿,也就是之前的红日殿,如今换人了。
风风火火的拿着画冲进月老殿,一身水粉色长衫的男子正在缠红线,对面坐着长大许多的丑娃。
“小娘子,你怎么来了。”丑娃开心道。
“有事呗!”念笑用画轴敲了下他的头,对粉衣男子说道:“月老啊,本王来送礼了。”
月老抬眸,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念笑手中画,道:“你会怎么好心?”
“哎,好吧,让你拆穿了。”念笑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语气无奈道:“本王是被迫来送礼的,前些日子本王意外拿到阿宸千年前为我作的画,你看就是这个。我都要愁死了。”
他将画绽开,画上之人眉宇间的风情活灵活现,可见画工精湛!
月老认真的评价道:“确实能看出是用心作画,画的入木三分,极好。这是好事你愁什么?”
念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还不是因为史官瞎他妈的写,阿宸看见这画就不乐意了。说根据史书记载,在他还是神族太子时,并不喜欢本王,对本王极其讨厌。然后我家阿宸就委屈了,我各种哄都不管用!”
念笑双手一摊,无奈道:“最后我就只能来你这里了,将此画挂在姻缘树前,毕竟你这里是神族人来的最多的地方,当然本王也不想将这画挂在这里,毕竟这画是阿宸在做神族太子时,因思念本王成狂,日思夜想所画出的精神寄托。不过为了给阿宸证明清白,我也只能这样作了。”
“月老,你是不懂,我家那看上去冷冷清清的男人实际上缠人的很,你说他咋就那么早喜欢本王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月老额头青筋突突跳,黑着脸说:“画留下,人滚吧!”
无缘无故吃了一嘴狗粮,真是够了!
念笑耸耸肩,目的到达了,佯装无奈的潇洒离开。临走时嘴里还念叨着:“啧啧,真是的,那么早就喜欢本王,还不好意思说,太傲娇了。”
月老:“……”
月老深呼吸一口,道:“丑娃,去殿外立个牌子,以后念笑与泰迪狗不许进!”
丑娃:“……”
我还是个孩子。
离开月老殿的念笑同志悠哉悠哉的去往人间,将提前写好的各种小话本,送进各家茶楼,美滋滋的返回魔鬼族了。
————
几日后。
人间开始传言,千年前魔帝大人在作神族太子时,因思念鬼王成狂,日思夜想所画出几千张传神佳作,以此用来精神寄托。
但由于两人身份问题,他强忍着心中爱恋,每每看见鬼王都会避开,生怕忍不住将人抱入怀里,神族当时的史官喜欢魔帝大人,所以公报私仇将鬼王与魔帝关系写的十分差,魔帝大人每次看见这段历史便会抱着鬼王痛哭流涕。
最后鬼王为了爱人,将新人史官绑到地府,强行还原历史,原来爱人心愿。
这个传言不光在人间炸开,在神族和魔鬼族也广为流传,众多道友纷纷感叹魔帝大人的不容易。
帝宸最近走在族内,总有种错觉,好像大家都很可怜自己,他问一旁的二言道:“族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二言沉思,流言算大事吗?应该不算吧!
“并无伤亡大事。”
帝宸蹙眉,之后带着二言去地府找念笑,刚进入鬼门关,就听一群鬼差声情并茂的讲故事。
他驻足,心思听听鬼差在说些什么!
结果…
“你们这些因情杀人的傻逼吗,就不能学习下魔帝大人吗?你们可知当年魔帝大人有多爱鬼王,但因身份……”
“……最后魔帝大人夜夜失眠,就靠鬼王的画思人,哪怕那么难,他都没有放弃爱鬼王,你们如今能相守在一块还不好好过日子,非要打打杀杀的!要知道…%mp;amp;$^@^…..”
帝宸越听脸越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转过身正要和二言说话,就看见下属用同情且怜悯的眼神的看向自己。
靠!
“再看做掉!”
“……”二言感叹:果然魔帝大人如传言一样,很傲娇。
听着一路鬼差训话声,帝宸一身煞气的进入判官殿,刚迈进去就看见自己为十七作的画,明晃晃的挂在大殿墙上。
帝宸冷着脸,怒道:“白无常,这是怎么回事?念笑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无常瑟瑟发抖的作揖道:“是小二爷吩咐的。”
帝宸不悦,继续怒道:“那外面鬼差们的风言风语,又是怎么回事?”
白无常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也是小二爷吩咐的。”
帝宸黑着脸,捏了捏眉心,道:“都给本帝撤了,十七的画挂在地府不吉利,他胡闹你不会告诉本帝吗?”
白无常连连点头认错,心道:下官真是比窦娥还冤啊!心塞塞…
由于魔帝大人心情不好,检查工作时更加严格,导致地府多项工作不合格,众人被一顿炮轰,恨不得没有出生。
送走了魔帝后,地府各个岗位的官们,都瘫在地上,不想活了…
然后想起魔帝的传言后,又纷纷原谅了这个可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