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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言堪堪躲过一个恶灵的劈砍,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铁链拉住,动弹不得。
若不是小白的白火及时的救助,还有木挽香的时时照顾,或许他早就被被恶灵们乱刀分尸了。
孙元应见此,或许是有些嫉妒木挽香的照顾,从来都是人群中央的他,发现如今居然有这么一个女人视他于无物。
若是只是无视他也没有关系,可偏偏那女人却看上去却一直在注视着另外一名男人。这就让他无法忍受了。
"废物,就这点本事,还有脸来此。不如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吧!"
面对着孙元应的冷嘲热讽,唐一言心中虽然怒骂,却无暇做出回应。
"废物!"孙元应在一旁不停地骂着。好像要用他的骂声来冲淡对心中的郁闷一般。
就在那时,唐一言将眼前的那个恶灵斩杀之后,稍稍松懈了一下心神,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后衣服像是被人揪了起来。
他们原本就是围成的一个小圈,在恶灵的围攻之中,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同为一个阵营的人,虽然孙元应与他有些不对付,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偷袭。
于是没有丝毫防备的他被孙元应一把举起,就在他准备挣扎之时,孙元应再一掌拍击在他的脊梁之上。
哐当一声,唐一言紧握着的勿妄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那是剑,那是一名剑客的剑,世人总说,一个剑客的剑若是握不稳,掉了,那么剑客的生命或许也就走到尽头了。
他只感到凶狠霸道的力量立刻蛮不讲理的冲入他的体内,沿途破坏着他的筋脉。
饶是他经脉异常的坚韧也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吐出,随后,他身体表面的血管立刻破裂,一股股的鲜血随之漫出。他的身上立刻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
随后,刚刚组织起的力量立刻被击溃,他的身子如同被孙元应扔出的一块沙包一般。向着那两个坐在马上的恶灵砸去。
唐一言在空中滑行之际,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散开,将那些恶灵的嗜血本能一下子调动起来,眼睛纷纷向着唐一言望去,却没敢动手,因为唐一言飞向的毕竟是他们的将军。
那两个端坐着的恶灵中的其中一个手持长矛的男子。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的兴奋之情,有的唯有他冰冷的长矛。
那手持长矛的恶灵的坐骑一动未动,甚至那恶灵的身体除了长矛也是一动不动,只有那长矛如同闪电般的刺向飞来的唐一言。
唐一言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矛向着他的胸口刺来,他无法躲避。甚至无法动弹。
年仅二十的他终于又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虽然,这一年来。他几乎一直在刀尖之上徘徊,数次与死亡之神擦肩而过。
期间有过解脱的快感,有过不舍的眷恋。却从来没有过如今的滔天怒火,这孙元应确实可恶。
先是在城门之外与时时自己作对,又是在刚刚将自己拖入这战场之中,如今更是在背后偷袭自己,他怎么能够不怒。
他将自己的拳头死死的握紧,双手的指甲都已经深深的陷入肉中,浑身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此仇我若不死,定当还你,"他这般想道。
不过眨眼之间,那长矛便插入他胸口之中,甚至他已经感受到长矛之上传来的森寒的锋芒。
突然,他眼前的石壁一闪。只见石壁之上正刻着一副壁画,壁画之上只是两个平凡的夫妻的日常生活而已。
就在他的刚刚看清壁画,胸口之上传来一点点刺痛之时,光芒一闪,他只感到自己也化为一道流光,飞入石壁之中。
而就在恶灵都被其血腥味吸引之时,那一直盘旋在天空之中的铁鹰立刻低鸣一声,飞到孙元应的头顶之上。
孙元应顿时猛然的催动手中之剑,化为一道流光。将身旁微微走神的恶灵劈开,一个跳跃之间,落在铁鹰背上。
说是迟那是快,从孙元应向着唐一言发动偷袭到现在也不过瞬息之间而已,龙阳与木挽香还有小白此刻终于在震惊中反应过来。
"孙元应!你居然敢动我风向书院之人,可曾顾及过我风向书院的万千剑锋?"
"哈哈!风向书院?我看他会不会为了你一己之言,为了一个还没有正式入门之人,与我黄世阁翻脸。"
"况且,我黄世阁与你风向书院同为三大仙门,我可不怕你,只是你嘛?"孙元应仗着铁鹰的速度,料定这些恶灵追不上他,所以很有耐心,还透着几分得意的说道。
"本来我是要收你做我的炉鼎小妾的,却奈何你居然对那个废物这般上心,所以??你去死吧,哈哈哈哈!"
"不论风向书院是否出手,天涯海角,我定斩你的头颅,"木挽香将牙齿咬得嚓嚓作响,这般说道,显然,她是动了真怒。
"你先能活着再说吧!不过若你不死,我的炉鼎之位,依然有你,哈哈!"孙元应嚣张的大笑着说道。
"老子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伙,害我兄弟,你死定了,老子一脱身保证杀到你后悔生出来,"龙阳愤怒的吼道。
孙元应却只是笑了笑,看上去十分的不屑。
而这时龙阳看到小白的毛发变得有些发红,立刻揽过小白,低声说道:"别担心,唐一言暂时不会有事,你看。"
小白顺着龙阳的手指看去,此刻壁画上的那男人赫然变为了唐一言的模样,只是那个女的依旧样貌模糊。
小白听此这才稍稍放心,那变红的毛发再次恢复正常,不过它身体一闪而过,捡起地上的勿妄再次飞了回来。
此刻,那些微微失神的恶灵再次恢复正常对着他们再次发出无尽的攻势。
孙元应也冷笑着准备离去,而之前那个手持长矛的恶灵将军显然不肯,说道:"谁也别想走。"
于是他的身子在马上瞬间高高的跃起,不过刹那间便跳过了铁鹰所在的高度,手中的长矛在那时被他当着一根棍棒,对着孙元应狠狠砸去。
他身为黄世阁这一代最为优秀的弟子,孙元应当然不会是一个弱者,所以面对独自追来的恶灵将军没有畏惧,反倒有些喜悦,毕竟他正好有一肚子的郁闷没地方发泄呢。
"来得好!"
孙元应大吼着抽出剑来,也是对着长矛狠狠的撞去。却如同自取其辱一般,稍稍一接触,便是吐血而归。
"走!"知晓自己不是敌手的孙元应,一落在铁鹰之上便催促道。
恶灵将军虽然强大。但飞行的速度与天生的灵禽相比,差距还是太大。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元应离开,于是他将他的怒火朝着地上的人发泄而去。
咻!
长矛刺破空气的声音。恶灵将军对着木婉香的头顶一刺而去,他已经观察了很久,非常的确定。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子才是所有人中最强的。
木婉香立刻有感,身旁一朵莲台飞起,化为一道玉光挡在她头顶,同时,他手中的秀剑连连划动,一道道剑气如同要撕裂空间一般,瞬间将眼前的几个恶灵割为碎片。
然后一个翻身,一声剑鸣响起,声震云霄。
于是天空之中,一把巨大的剑芒凭空而凝,对着那空中的恶灵将军斩去。
那恶灵将军的身子生生的停了下来,丝毫不敢小瞧这一剑,全身黑雾涌动,一道又一道的巨盾在他的身前凝起,转眼间便有十余道。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居然全是徒劳,因为,那巨大的剑锋居然将其一下子尽数破碎,不仅如此,还带走了他的一道手臂。
当然,已经发动攻势的木挽香自然不止这些。没有片刻的耽搁,她快速的冲天而起,一只脚狠狠的踏在恶灵将军的脖颈之上。"咔嚓"一声脆响,颈骨应声而断,那带着恶鬼面具与铁盔的头颅滚落而下。
但那头颅却没能落在地上,迎接它的便是之前就已经升起的莲台。
砰!
铁盔掉落在莲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后,一瓣瓣的花瓣对着灵魂依然不死的头颅不断的切割而出。尽管有一道黑色屏障的保护,却依然在莲花之下破碎,那历经千古岁月不曾磨灭的灵魂依然没能挡得住对灵魂的搅动,很快便消失在世间。
场间一片哗然,没有人想到,那个强大的恶灵将军会被木挽香干净利落的干掉。
"木仙子威武。木仙子打遍恶灵无敌手,不过,你能不能快救救我。我顶不住了,"龙阳一边应对着周围无穷无尽的攻势,一边大喊道。
之前有唐一言与孙元应之时。他们便处于弱势,如今少了他们,劣势更加的明显,所以小白与龙阳已经完全不能应付。
木挽香立刻飞身而下,手中剑芒不停的挥动,稍稍的减缓着龙阳与小白的压力。
"这,这杀了那恶灵头头好像也没用啊,只是这些小卒我们都难以应对啊!"龙阳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说道。
"你们先走,我自有脱身之法,"他抓过小白塞到龙阳手中说道。
"你有什么脱身之法?"龙阳有些不信的说道。
"走,聒噪!"木挽香一掌拍出,将龙阳撞离很远。然后独自抽剑向着恶灵冲去,看上去颇有一副慷慨赴死之像。
一座白玉莲台横空而来,一瞬间将龙阳与小白囊括在没,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恶灵们自然不愿,纷纷对其出手,一道又一道或凛冽或霸道,或厚重的刀光剑影不停地对着莲台劈来。
幸而莲台之上,花瓣飞舞,不断地格挡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势。并借此机会速度更快的离去。
"唉!小白你看,仙子对我果然有情,拼死将我救出来,自己却身陷囹圄,我真是太感动了,我决定等着她出来,一定以身相许报答恩情。"龙阳看着正在奋战着的木挽香深情的说道。
"滚!人家不过是嫌你碍手碍脚的罢了,而且你说唐一言暂时没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骗我,我的白火可不是好玩的。"小白盯着龙阳说道。
"放心,那壁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定然是将唐一言吸了进去,把他困在里面了,而且你看那壁画只是普通的田园生活画,没什么杀机,只要我们早些将他救出来,便无大碍。"
"那怎么救?"
"怎么得,也必须等这些恶灵离开,再做打算,不然根本救不了,我们先??不!"龙阳突然大喊道。
在那瞬间,本来想跳下莲台的他却被光幕挡下,他的叫喊声随着莲台的飞行越来越远。
原来,一人独抗众多恶灵的攻击的木挽香终究没能抵挡住,在那剩余的一个恶灵将军蓄势一斩之时,一口鲜血喷出,正好撒在石壁之上。
就在她身上气势陡然攀升,气息越来越强之时,那石壁再次光芒一闪,将木挽香也给吸了进去,至此石壁上的那女人也显露出了她的样貌,正是木挽香的样子。
"你越界了!"那恶灵将军用长刀指着石壁冷冷的说道,身后的那些恶灵也是一阵怒吼,气势汹涌的如同要拆掉这堵刻着壁画的石墙一般。
于此一道空灵的女声响起,"我没有越界,他们都是鲜血洒在我之上的平凡人,我收他们自然算不得越界。"
"可是我说你越界了,"那恶灵将军用他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
女声毫不畏惧的道:"你算什么东西?"
砰!
恶灵将军的长刀瞬间插入石壁之前的地面之上,不偏不倚,不多不少的正好差一丝插在石壁上,显然是在示威。
可这时,那些恶灵士兵们却没有在嚎叫助威,因为,他们的将军此刻正准备挑衅规则,他们虽然是兵,但却也是千年不散的阴魂,活在这不死城规则之下的不死生物,短然不敢挑衅规则。
但恶灵将军似乎有所依仗,冷冷的说道:"你会死,真的,很快,我会亲手了结你。"
"你没这机会的!"
那恶灵将军不过冷笑两声,爬上他的马匹,直接离开,看上出犹如胜券在握一般。
于是他拼命的奔跑着,却如同传播灾难的使者一般,不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灾难。
那洪水流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将一片又一片的大地变为一片汪洋。
天地早已失色变得漆黑一片,滔天的暴雨击打着地面,风和雨总是难以分开的,这时,狂风大作,令洪水更添几分威势。
那座小木屋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却在下一刻,直接被到来的风暴席卷而起。木屋被吹得四分五裂。
砰!
唐一言感到他的心中似乎有某种东西破碎了一般,变得异常的悲伤。
"挽香!"他悲切的,带着一丝哭腔的大声喊道,却被风声。雨声,甚至洪水涌动之声完全覆盖。
洪水已经快到眼前了。
虽然他跑得很快,但他的那小屋却在一处低洼的地方,若是下去了。在洪水之下,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跑出来。
不过他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朝着下方跳了下去,几步之间便跑到木屋的废墟之上巡视着。
"人呢?没有,这儿也没有,"他在废墟之中不断地翻动着,倾盆的大雨将他整个身体淋得湿透了过去,就连在地上废墟间沾染的污垢也没能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挽香,挽香,你在那里?"唐一言焦急的大喊道,发疯般的在废墟中搜寻着。
"一言,我在这儿呢?"
一道温柔着带着几分急切与喜悦的女声在风雨声中传入他的耳中,他立刻大喜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远方山坡上站着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即便是风雨之中略显狼狈,也丝毫没有掩盖其风姿。
唐一言瞬间大喜,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冲动,有些傻气,便立刻向着山坡攀爬而去。
但就在那时,一股昏黄带着无数泥沙的洪水冲泻而下,只是微微接触他的身体,他便被其卷入泥沙水底之中。
"一言??"
"都怪我,怎么就一个人跑了呢,应该在哪里等着他的,没准我们都可以逃出来的。"
"算了,算了,他死了,我也该跟着去的。不过??不过今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些不愿呢?不行我俩感情深厚,他又是因我而死,我得随他去的。"
于是她闭着眼睛,压下心中的那丝不情愿。一狠心便随着脑海中的那句"跳下去,跳下去,"便对着那汹涌的洪水,纵力一跃。
噗通!
木挽香的身体一下子落入水中,只是却没有昏厥过去。
在他们看不见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脸庞,她面带着微笑,似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处于黑暗之中的唐一言瞬间便奇迹般的浮现在洪水的表面。
他一口吐出嘴里的污水,深吸一口气,却正好也看到漂浮在水面的木挽香。
"挽香怎么也在这里,幸好我看了,"他一边这样说道,一边向着木挽香游了过去。
此刻虽然风雨仍然没有停止,但洪水似乎落入了平原之中,不在那么汹涌。所以他很快便游到了木挽香身边。
他一把抱起木挽香,向着那岸边,也是以往的一座山峰游了过去,却依然感叹道:"我老婆就是不一样。即便满身污垢,也这么漂亮,还那么香,嘿嘿!"
很快。他便带着还没有醒来的木挽香来到了山顶,却发现木挽香的身体越来越烫,显然是发烧了。
"不好,不好,肯定是着寒了,正烧着呢,怎么办,现在一个看病的郎中都没有,真是,唉!"
他一边在这有些湿气的山洞中走来走去,一边说道。
然后他又摸了摸木挽香的额头,发现其体温越来越高,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妈的,拼了,早听说这山的后边好像有驱寒草,不行等不住了。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采,不就是经常山体崩塌嘛,怕什么。"
于是,下定决心的他,在木挽香的耳边轻轻说道:"挽香,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等我啊!"
话罢,他在木挽香那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向着风雨而去。
却不知,那木挽香的眼皮动了好几下,像是挣扎。却没有成功的样子,显然昏迷之中的木挽香已经感受到了唐一言的这一吻。
就这般,唐一言为了快一些采得那驱寒草,再次在山间奔跑起来,也不知踩塌了多少路段,终于来到了大山的背面。
但眼前的情景越让他无比的绝望,因为他看到山体正在如同冰山消融一般,时不时的有大块大块的山体落下。
别说什么驱寒草,此刻就算只是要其上的普通的杂草也得不到啊!
而那些滑落的山体,快速的汇入洪水之中,将洪水的高度垫得高了几分,已然在水中再次堆砌出一堆泥堆。
正在他失望至极之时,却见到那水面新堆砌的泥土之上正有一株绿色的小草,正在风中摇曳。
那小草通体碧绿,三叶,每片叶片边缘之上还有着一排小小的毛刺。
"没错,没错,这就是驱寒草,真是老天有眼,还好还剩一株,看来是天要帮我唐一言啊!"唐一言兴奋的一抹脸上的雨水,这般说道,不过刚刚张开的眉头却立马有皱了起来。
只因那驱寒草所在之地几乎可是算得上绝地一般,他根本难以下去,而且,而且那翻滚着的浪花,也许在下一秒就会把驱寒草吞没,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再过犹豫,不然这最后的一株驱寒草也没了。
他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先是自己刚好出门山体就爆炸了,漫天的洪水席卷而来,又是自己被洪水卷入水底,却被一个漩涡给拖了上来,最为奇怪的是自己需要驱寒草,那泥土之上就偏偏只剩这一株,似乎是故意要让自己下去的一般。
不过他却只是这般想了想,立刻便义无反顾的对着悬崖跳了下去,他不管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安排,他只知道木挽香正生着病,而她此刻是他的妻子。
噗通!
他的身子在水中溅起一道浪花,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浪花拍晕的他,却奇迹的发现,水面已经风平浪静了。
唐一言有些惊愕,他不明白为何这汹涌的洪水立刻便变得温顺无比,就连里面的那些泥沙似乎都沉了下去,他觉得这里越来越奇怪了,所以索性也没有理会那些,直接向着那水中的小土丘游去。
他看到,原本不停滑落的泥土石块开始变得更加的急切,如同山崩一般,不停地垮塌。可偏偏就那株驱寒草完好无损。
"这在我过去的时候,肯定立刻就停!"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于是,他毫不畏惧的硬着头皮向着土丘游过去。似乎是看不到那些垮塌而下的石块泥土一般。
噗通!噗通!
他听到自己周边不停地有石块落在水中,甚至溅起的水花也是拍得他生疼,但偏偏却没有一块落在他身上的。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运气好得逆天,也不可能全部躲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躲闪啊!"
就在这时,本来应该落在他头上的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居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生生的绕过了他,落在旁边的水中,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难道,难道我还是天选之人,有神人相助?"他歪着脑袋这般想道。
于是胆大包天的他为了验证到底是天选之人,还是有人再玩他,开始主动的向着即将落下的石块游去。
果不其然,那些石块泥土纷纷向着两边避让,即便是将要落在水面的石块,也像是害怕他一般,纷纷扭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云层之中,有一个女子正被他的行为气得跳脚,不停地磨动着牙齿,似乎要将唐一言咬死一般。
"混蛋,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让我的灵力消耗很大吗?好玩吗?砸死你得了!"显然女子被唐一言已经给气急了,索性将手抱在胸前。不管正在作死的唐一言了。
唐一言自然不知道,那"神"已经罢手,不再帮助他了。但是没有见到那尊"神"的他依然还是继续着他的求石头砸。
这一次,他挑选了一块巨大的石块,这巨大的石块如同一把大伞一般把他的身体笼罩在下方,犹如一团天边的黑云,他想或许这么一大块石头,那"神"移动起来会多损耗一些力量吧!
但巨石离他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半分的避让的意思,只有阵阵的呼啸声。
"不会,不会这次不避让了吧?"他在心中想道,准备躲开的他难以还有机会,瞬间便被巨石砸中,身体随着石头一起沉入水中。
"活该。"之前那女子的身影浮现在云层之上,似乎有些出了气般的喜悦。
唐一言自然不会就这般被石头给砸死了,因为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有修为。与他拥有强大的肉身,但这巨石依然只是将他砸得晕了过去而已。
女子看到巨石下的唐一言,突然有些担忧的说道:"可不能这般就死了。这画还没有画完呢!"
于是她一挥衣袖,发现那巨石居然纹丝未动,有些惆怅的说道:"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吗?不过也好,漫长的孤独终归要结束了。"
她一个手决的打出,一道七彩的光芒包裹在巨石之上,而这一次,她并没有想移开巨石,而是稍稍抬起,将唐一言给拖了出来。
她继续对着唐一言一指,一道碧绿充满生机的光芒瞬间落在唐一言身上。
做完这些的她似乎变得有些透明了,如同要羽化登仙了一般,最后她愤愤的看了唐一言一眼。一脚将他踢到驱寒草的身旁,便消失在原地。
唐一言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一个叫大乾的地方做皇子,却偏偏碰上了东陵之乱,让他又做了两年的小乞丐,原本以为再次做皇子的他应该可以混吃等死欺负人时,却有人跟他说,"你是大乾的皇子,重新炼制锁海印的事。就交给你了。"
对啊!他是皇子,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炼制锁海印,他是来拿须臾叶的,可是怎么就成了一个山间小农呢?
唐一言瞬间张开了眼睛,眼睛中却不是清澈,而是混沌疑惑。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
他有些混乱的抱头蹲在地上,喃喃的说道:"锁海印,须臾叶,木挽香,还有,还有恶灵,石壁。"
他在并不宽阔也并不牢固的小土丘上不断地来回徘徊,不停地念着:"对,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石壁,一定是石壁!"
"我是唐一言,我是来拿须臾叶的唐一言!"他瞬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变得无比的清明。
他摸了摸腰侧,这才想到勿妄早就掉落在外面,否则自己也不会这时才醒过来。
"唉!头疼,我居然跟木挽香做夫妻了,她要是醒过来,绝对要发飙啊!我好像没对她做什么,还好,还好,"他轻抚额头,有些庆幸的说道。
他完全选择性的忘了自己刚刚出山洞时,在木挽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点小小的印记,他想至少木挽香不知道
已经想起了一切的他,觉得这壁画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次必死的他,却险象环生了。
似乎这壁画只是让他们经历某种场面而已,不过他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似乎目前还没有办法破壁而出,只能先顺着演下去,毕竟,总不能让木挽香给病死吧,虽然那几率几乎为
很快,他便顺利的采摘下了那株所谓的驱寒草,他没有再耽搁,几个跳跃之间,便上到了之前的跳下的地方。
此刻的狂风暴雨与泥泞不堪,随时可能坍塌的路面已经对他造成不了丝毫的影响,很快,他便再回到那个山洞之前。
不过进洞以后得他,却并没有看到木挽香的身影,他有些着急,因为与他之前一般失去记忆,不会利用灵力的木挽香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况且她还发烧昏迷着呢!
"莫不是被什么进洞的野兽给叼走了?"他低声说道。
于是要寻人的他也不管木挽香在或者不在,立刻扯着嗓子大喊道:"挽香,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