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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昌得到了相应奖赏,白玉晨特意给他申请军功,提拔为校尉。
接到募兵回城的消息,三衙殿前都指挥使、马军都指挥、步军都指挥使还有枢密院的人都早早的等在城门口,白玉晨把队伍跟兵籍交给相关部门后,便回将军府。
府上得知大郎君要回京便早早杀鸡宰羊,好一片热闹。
府中看门的家丁阿贵看见他回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满是欢喜的说道:“大郎君您回来啦!知道您今日归来,家君跟君母都在正厅候着您呢。”白玉晨把马绳递到阿贵手上,大步往正厅赶去。
正厅四扇门都开着,里面坐满了人。
白玉晨进门就开始一一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二娘、三娘”
“哈哈哈!晨哥儿回来啦,这次办差长进不少啊,为父为你高兴。”白宏强捋着下巴上的青须夸赞道。
白玉晨母亲刘氏是镇北将军白宏强的正妻,也是这家的当家家母,生养一子。刘氏满脸疼惜。
“晨哥儿都瘦了,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白玉晨给刘氏拱手行礼:“是,母亲。”
面带笑意走到刘氏面前。
“晨哥儿,黑了,瘦了,好在看起来精神。”刘氏看着白玉晨说道。
成兮凤是白宏强的妾室,老太太在世时是伺候老太太的丫鬟,深得老人家喜爱,最后被白宏强纳入屋内做妾,生养一女,名唤白玉盈现年十四,这个成玉凤平时也是本分人,不争不抢,对当家家君家母恭恭敬敬,在府中无话语权。
白玉晨走上前行礼问道:“二娘,二妹怎么不在?”成兮凤帮白玉晨整理了下衣袖宠溺的道:“你这孩子,才刚到家就问妹妹,你这妹妹丢不了,今日约隔壁张家六姑娘,去罗绣娘那里学刺绣去了,要看见大郎回来定高兴坏了,你这兄妹三个打小感情就要好,盈盈一早还问你今日几时回来?这二娘哪晓得啊,只好跟她说,你大哥哥可能要傍晚时候到家,她这才肯去学刺绣,若是知道大郎早到家,保准儿又不肯去了。”
站在边上的陆茹君一脸鄙夷的看了眼成兮凤。她是白宏强的第三任妾室,给白宏强养一子,名唤白玉威现年十岁。陆茹君本是蔡国公府嫡长女,因父亲在朝中伍党淫私,男的被发配边疆,女的终生为奴。
白宏强曾在蔡国公府见过陆茹君,便一见倾心,想尽办法才为陆茹君摆脱奴籍。在将军府陆茹君深得白宏强宠爱,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当家家母的标准。
陆茹君没有好声气的说道:“好在盈盈不是白府嫡女,就她那泼辣样,学堂上连夫子都敢顶撞,就算秀活学的再出众,又有什么用?”成兮凤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又不敢顶撞,只好忍气吞声道:“妹妹说的是,盈盈这孩子不懂事儿,顶撞了夫子,连累了三郎,都是我这当娘的管教无方,在这里给妹妹赔个不是。”
成兮凤当着大家的面给陆茹君行了一礼,白宏强有些不悦道:“你们这是做甚?顶撞夫子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晨哥儿今日回来是大喜的日子,茹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白玉晨马上解围,给陆茹君行礼:“晨儿拜见三娘”,陆茹君虽然心里气,还是忍了下来,面对白玉晨的行礼,她只好笑脸回道:“大郎这一路辛苦了,三娘早就让厨房做你最爱吃的吃食。”
白玉晨拱手谢道:“玉晨让三娘费心了。”
站在陆茹君边上白玉威,像看见救星一样委屈的说道:“大哥,我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要不是你今日回来,小娘准又要我去练剑,你是白府的嫡长子已接父亲的班,做了一名大将军,我将来只想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可小娘非逼着我练剑,夫子罚我的千字文都没时间写。”
“三郎,这段时日功课可有长进,晚些我可是要考你的哦!”
白玉威高兴的回答道:“是,大哥。”
陆茹君知道白宏强希望两个儿子将来都做武将,他不喜欢文弱书生,便想着自己儿子能跟白玉晨一样,将来做个将军,哪晓得白玉威当着众人面,抱怨她的不是,毫不给她面子。陆茹君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平日想让他习武,总是偷奸耍滑,今日竟责怪起我的不是了,真是越发没了规矩。”白玉威撇过头去,不满的说道:“小娘平日总让儿习武,小娘可知儿喜读书,不喜练武?”
“哈!哈!哈!”白宏强捋着胡子大笑。
“本将军的儿子居然只喜欢文不喜欢武,将来是要做手无缚鸡之力文人吗?”陆茹君羞红了脸,尴尬的说道:“这孩子都被我给娇惯坏了,让家君跟两位姐姐见笑了。”
“三郎是被你这当娘亲的宠坏了,已到幼学之年,你还总把他留在身边,想当初大郎十二岁就被我带到军队上历练,十五岁就跟我上阵杀敌,如今能被官家器重,也是我儿靠真本事拼出来的。”白宏强语气中没有对白玉威半分责备,更多的是对白玉晨的欣慰。白玉晨一直认为读书能使人明智,白玉威喜爱读书,他是支持的。
“父亲,三郎喜文也是好事,自古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当今官家也酷爱读书,毕竟能像官家一样文武双全的也就一人,父亲不必局于文臣还是武将,只要能为大宋百姓谋福都是贤臣。”
刘氏也说道:“是啊!家君,三郎这不是小吗?长大后定是有出息的孩子。妹妹都准备好了饭菜,大家都快些去用膳吧。”成兮凤甚怕再得罪刘氏跟着说道:“大姐说的对,孩子都到齐了,大郎一路上也没吃好,大伙就去用膳吧。”
白宏强“嗯”了声。“那就去用膳吧。”
饭后白玉晨在书房看书,白玉盈端着茶水敲门进来,一进门就撒娇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跟玉威天天都盼着哥哥回来,你回来真是太好了。”白玉晨端起水杯笑了笑说道:“二妹这么想念大哥?”
白玉盈马上回道:“当然了,自从顶撞了夫子后,父亲学堂也不许我去了,阿娘天天逼我在家学女红,玉威那边也不比我好,为帮我在夫子面前争辩了两句,罚抄千字文,现在还没抄完,刚才路过还听见三娘在责骂他。”
一幅生无可恋的叹气道:“哎!我要是大娘养的该多好啊,从未见大娘责备过大哥。我阿娘胆小怕事,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怕这儿怕那儿的,整日讨好所有人,就是唯独对我凶。”
白玉晨见白玉盈抱怨二娘的不是,耐心劝道:“盈盈休要胡说,此话要让二娘听了去,该要多伤心。哪有母亲不疼爱孩子的,平日里二娘、三娘严苛也是为你们好。”
两人正在谈话间,书房的门被白玉威推开。他关上门快步走了进来:“大哥,二姐也在啊,刚才被小娘喊住训话,这才得空过来。”白玉晨看着他们两个,摇头笑了笑:“你们不在自己屋里呆着,来我书房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