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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S帝国变异人暴动消息传至M国。
季明礼自然不放心怀有身孕的陶夭一个人在云城,恰好母亲夏温慧的手术取得成功,病情又初步稳定,季明礼就动了回国的念头。
梁知微对于季明礼突然回国的决定感到惊愕,得知季明礼是为了陶夭才回国后,梁知微心知不可能动摇他的决定,嘴里说着支持他,还送他去了机场。
所谓的机场依依惜别,两人状似亲密拥吻的照片,也不过是巧妙地借位。
季明礼那次那次回国后,立即就去好了陶夭,但是陶夭拒不见面,还将两人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
夏温慧的病情还没有康复,季明礼不能在国内待太长的时间,私底下联系了小婶苏子衿,托她对陶夭照看一二。陶夭是苏子衿的发小兼闺蜜,即便是季明礼不开口,苏子衿自然也会对陶夭多加照顾。就那样,那次回国,季明礼在云城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天,就又飞回了M国,直到夏温慧的病情彻底康复。
两人再次见面,便是在慕臻跟苏子衿的婚礼上。陶夭依然绝跟季明礼说话,只要季明礼一靠近,陶夭就避得远远的。季明礼无奈,只好又求助小婶苏子衿。
苏子衿倒是给两人创造了见面的机会,不巧两人的对话被梁知微听见。梁知微告诉转头就告诉了夏温慧。夏温慧自然是看不上从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如今连唯一的父亲都去世,还是三流演员的陶夭。夏温慧给季明礼打了电话,电话里声音虚弱,要求季明礼提前陪她离席。季明礼不知真相,不得不提前陪母亲退席。
后来季明礼知道真相后,为此第一次跟母亲夏温慧起了争执。
夏温慧明确告诉季明礼,她不同意她跟陶夭在一起,态度强硬地要求季明礼必须答应她从此以后不得与陶夭取得联系,否则她就毁了陶夭的事业,甚至毁了她这个人。
季明礼十分了解母亲的性格,以母亲强势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口头上的要挟,她一定会付诸行动。
季明礼只好暂时让步,但是这种让步,便不意味着放弃。
事实上,自从夏温慧明确表示对于他跟陶夭交往的反对后,季明礼就开始着手学习娱乐圈规则的那些事。
小孩子才有资格胡搅蛮缠,成年人只会徐徐图之。
季明礼没有与母亲硬碰硬,而是暂时选择妥协。
按照季明礼的计划,他原本打算等他有足够的把握护陶夭周全时,再把人接到身边来,陶夭生产时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一刻都没有办法再等,于是,在接到电话的隔日便飞去了M国。
总而言之,季明礼有心解开两人的误会,谁知道阴差阳错,到了今时今日,才有机会将所有的误会跟陶夭说开。
季明礼没有背后言他人是非的习惯,因此,他并没有将两人之间的误会全部都推给梁知微,也没有告诉陶夭他跟母亲所发生的争执以及这段时间他所部署的一切,他只是将结果告诉了她,“幺幺,我已经跟母亲言明,无论她反对与否,此生,非你不娶。从来就没有什么白月光,幺幺,才是我胸口的朱砂痣。我承认,之前是我迟钝,不知道你对我的特别,便是心动的最佳作证。我花了,过分长的时间,才证明你对我的特别。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的迟钝跟迟到,我只希望,你能够允许,我用一生去弥补。你可愿意……信我?”
问出最后那个问句时,季明礼把声音放轻,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生怕会听出否定的答案。
陶夭先是被季明礼那句,已经跟他母亲言明此生非她不娶而羞臊地红了脸,他们好像还没开始谈恋爱吧,怎么就告诉家长了?紧接着,又被他那句“幺幺,你是我的朱砂痣”给彻底囧到了。芙颊酡红,陶夭受不了地搓了搓双臂,“季明礼,你是在哪里学的土味情话?你是我胸口的朱砂痣什么的,不觉得很……很肉麻吗?”
季明礼目露委屈,很肉麻吗,他只是据实以告而已。
还有,什么是……
“什么是土味情话?”
季明礼睫毛很长,委屈时睫毛就会下垂刷成浓密的扇影,尤其是当他用困惑又无辜的眼神,问出这句话时,陶夭感到心脏都遭受到了暴击,莫名觉得这人萌得要命。
“土味情话,土味情话就是……咳,你自己看吧!”
陶夭从季明礼手中拿过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土味情话词条,把手机往他手中一塞,“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啊!晚安!”
季明礼下意识地接过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搜索词条——
土味情话的意思就是特别土的情话,这是网络上比较常见的一种梗,一般是用来形容一些恶心肉麻的情话,这些情话一般都十分具有乡土气息,有时候可能讲得会让人很撩,但是听得人就会觉得有些恶俗了,所以就叫做土味情话。
季明礼:“……”
季明礼的注意力完全被陶夭带偏,以至于季明礼回味过来,陶夭并未就他方才的问题给出答案时,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季明礼盯着手机土味情话的词条解释,浅叹了口气。
……
回到房间,陶夭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头都给蒙住,以免自己兴奋地尖叫出声,把陶小宝给吵醒!
——
“幺幺,你才是我胸口的朱砂痣……”
啊啊啊!
也不知道季明礼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的。
季明礼那家伙,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要命的情话吧?
无形中的撩拨,才最为致命。
被子蒙着久了,难免有些喘不过气。陶夭只得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个脑袋透气。
因为还是太过兴奋,陶夭被子抱在怀里,在床上兴奋地滚过来,又滚过去。
原本,陶夭对季明礼喜欢她这件事一直抱着存疑的态度。除了季明礼表白的时机太过微妙,不早不晚,偏选在她刚生下小宝的时间点,很难令她相信他之所以追求她,仅仅只是出于对她的喜欢。另外,他跟梁知微的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梗在她胸口的一根刺,令她没有办法不在意。
季明礼不会骗她。
他说他跟梁知微从未真正交往过,那么肯定两人就一定没有交往过。
陶夭并不介意季明礼在她之前有过情史,但恐怕没有人能够介意喜欢的人心里一直惦记着前女友。
现在,所有的误会解开。不存在前女友,也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
——
“我承认,之前是我迟钝,不知道你对我的一再特别,便是心动的最佳作证。我花了,过分长的时间,才证明你对我的特别。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的迟钝跟迟到,我只希望,你能够允许,我用一生去弥补。你可愿意……信我么?”
最初的兴奋过去,热气涌上陶夭的眼眶。
眼泪从陶夭的眼角流出,既有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所历经的各种艰难跟委屈,更多的却是一种终于拨开云雾见明朗的幸福跟欢欣
原来,季明礼一直是喜欢她的,只是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季明礼,你这个大笨蛋!”
……
翌日。
因为答应了今天要带陶夭去护城河赏花,季明礼很早就起来了,还切了水果装盒,还准备了一些陶夭能够吃的零嘴。
等所有出去郊游的事宜都准备就绪,陶夭还没下楼。
往常这个点,就算是陶夭没有醒,小宝的哭声也已经嚎得整栋别墅都能听见了,今天早上这一大一笑却是格外地安静。
季明礼上楼,去敲陶夭的房门。
“幺幺,醒了吗?”
季明礼轻叩房门,里面没人应答。
“幺幺,我能进去么?”
里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还在睡?
赏花最好要去得早一点,早上的空气最为新鲜,而且也不会像中午那样,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
之前陶夭非要嚷着出门,回头睡过头,会不会又怪他没有把她早点叫醒?
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季明礼迟疑了片刻,把手放在门把上,推门进去。
房间里窗帘拉得密密严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隐约照出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儿——
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横躺在床中央,被子被双腿夹住,露出一节凝白如玉的后腰肌肤,宽松的睡裤滑至膝盖至,小肚腿就那么露在外头,好几缕发丝盖住了半边脸,配上房间昏暗的灯光,要是再加上恐怖片特效,吓人指数怕是直逼五颗星。
季明礼失笑。
季明礼先是走至婴儿床边,陶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个人盯着床铃,小嘴蠕动着,时不时地发出啊啊地叫声,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小腿还蹬着,被子都被他蹬没了,倒是比这个点还在睡懒觉的麻麻精神多了。
“早安,小宝。”
季明礼弯腰,在儿子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又替他把小被子给盖好。
陶小宝,啊啊地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人抱抱了。
“爸爸先去叫妈妈起床,你一个人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啊。咘,咘——”
陶小宝吐了个一个奶泡。
爸妈是真爱,小宝是意外,何以解忧,唯有吐个小奶泡了。
季明礼被小家伙给萌到,又在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小宝很是冷酷无情地转过了脸,还是被爸比给亲了个正着。
嘿呀,好气。
小宝不高兴地,又吐了个奶泡。
季明礼对儿砸的小情绪一无所知,转身去叫陶夭起床了。
季明礼把陶夭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拍了拍,放回到床上。接着,弯下腰,动手将陶夭的衣服跟裤腿给拉好,同时柔声轻唤,“幺幺,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幺幺……”
陶夭昨晚上愣是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结果,睡着没多久,陶小宝就哼哼唧唧地开始哭了,要吃夜奶。
陶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勉强能够撑开一条缝,凭得完全是母爱这玩意儿。
呵欠连天地孩子从婴儿床里给抱起来,喂完奶后,又给放了回去。接着,倒在床上,眼睛直接一闭,完全睡得人事不知。
陶夭完全睡迷糊了,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起床,陶夭本能地以为是陶老头,眉头皱了皱,“唔……爸,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陶夭把被子蒙住脑袋,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一不小心占了心上人便宜的明礼爸爸:“……”
陶夭翻身翻到一半,忽然清醒过来。
不对,陶老头已经去世了。
陶夭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明礼就坐在床边,低头叫陶夭起床。不期然陶夭忽然坐起身,“嘭——”地一声,陶夭的脑袋撞上了季明礼的下巴。
“啊。”
“唔。”
陶夭的痛觉神经本来就比寻常人要敏感,这一撞,陶夭发出一声短促地叫声,生理眼泪便愣是如同漏水的水龙头,哗哗地往外冒。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脑袋本来就比下巴要坚硬很多,按照正常情况而言,肯定是季明礼的痛感要比陶夭强很多。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陶夭的眼泪已经是糊了满脸。
陶夭都哭成这样了,季明礼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被撞疼的下巴,他手忙脚乱地抽过边上的纸巾,给陶夭擦眼泪,“抱歉,哪里撞疼了?给我看看。”
“疼~都是你~你,你别碰我!我讨厌你,呜——呜——你走,你走。”
陶爷可以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分明是她撞的,这会儿嚎地好像季明礼才是那罪魁祸首似的。
季明礼哪里能走?
一点也没觉得心上人这是无理取闹,只是心被陶夭哭得都快拧巴成了一团,把人是搂在话里哄着,亲着,恨不得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陶夭并非是真的一点疼都忍不得。
她要是真的一点疼都忍不得,那么苦的武学她根本就坚持不下来,也不可能在最初无戏可拍时,以武术替身出道。
可能人就是这样。
之前没爹没娘,没人疼,什么疼痛都能扛下来,这会儿有人惯了,有人宠了,便什么疼,什么痛都受不得了。
陶夭双手捧着撞疼的地方,季明礼便把她的手给拿下来,力道尽可能地放柔给揉着,声音透着焦急,“嗯,怪我,都是我的错。宝贝,别哭了,好不好?”
“你,你叫我什么?”
很奇怪,陶夭明明疼得脑袋都要炸了,她自己还哭得那样大声,偏生还能听见季明礼的那一声宝贝。
她连哭都忘了,抬着一双兔子似的彤红的眼,傻愣愣地仰着头,看着季明礼。
季明礼没有失忆,自然记得之前自己刚刚都说过些什么。
也许,当一个男人把一个男人真的放在心尖上时,毋庸置疑,她便是他的掌心宝,心尖痣,情话也就无师自通了。
季明礼耳尖发红,神色却是格外认真地抬手抹去陶夭眼尾的泪痕,“宝宝,别哭。”
“轰”地一声,陶夭整张脸都着了。
“你,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兮兮的啊!”
简直像是忽然开了挂。
陶夭这会儿眼睛里还噙着泪,润着盈盈的水光,鼻子也红彤彤的,莫名地,季明礼想起两人那一晚的场景,陶夭也是这般,眼尾发红,夹杂着低泣的求饶声……
呼吸转沉,季明礼抬起陶夭的下巴,吻上她微张的绯唇,似叹息,似倾诉,“我的宝宝,不是肉麻,是情之所至。”
------题外话------
艾玛,季老师这是开了挂了!
撩得我这颗已婚少妇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