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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荃领着陶夭往包厢方向走。
经过大厅,陶夭眯起了眼。
陶夭顿住了脚步,脸色微冷,没有再继续往前。
周荃心底忽地一颤,以为是自己心中的盘算被识破了,她的身体僵直,竭力挤出一个笑容,“幺幺,怎么了?”
周荃也是听陶夭的朋友们这么叫过她,为了拉近跟这位学妹的距离,因此也一直以陶夭的小名称呼她,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生疏且客套的称呼陶夭为学妹。
陶夭神经粗,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称呼上的变化。
她的视线瞥向大厅方向的会客沙发。
会客沙发上,在看见走近大厅的陶夭后,徐以渔就赶紧抽过一本四开的杂志来挡住自己的脸。冷不伶仃地跟陶夭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吓得他手中的杂志都掉在了地上。
徐以渔闹出这么大动静,周荃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顺着陶夭的视线看过去,眉头不自觉地微蹙,“认识的人?”
“嗯。我发小。说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
周荃方才放松的身子再一次紧绷了起来。原本,她还以为是陶夭的某个追求者,坏不了事,没想到竟然是发小……
不过问题倒是不大。
俱乐部楼上就有房间,到时候她跟里头那人打声招呼,不要经过大厅也就是了。“夜放”的楼上只针对VVIP客户开放,不是会员,也进不去。
这么一想,周荃因为半路杀出的所谓的发小儿提起的一颗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下来。
她主动问道,“要去跟你的发小打声招呼吗?”
“嗯。不好意思啊。学姐。麻烦你等我一下。”
“没问题,不过,最好不要太耽误时间。莫导已经到了,而他,从来都不喜欢等人。”
嗯?
那位副导竟然已经在了吗?
不是说那位副导是著名导演梁坤的小舅子,在娱乐圈当中算是能够排的上号的人物吗?她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对方竟然比她还早?
看来,娱乐圈里也不全然还是一些高高在上的拿权之辈嘛。
陶夭也不喜欢等人,将心比心,尤其是对方一个副导,等她一个无名小卒,也确实没注意的道理。
“知道了,学姐。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陶夭说罢,就朝徐以渔走了过去。
沙发那边,徐以渔被发现后,眼神心虚地压根不敢跟陶夭对上。
幺幺之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意思就是不让他跟,结果他还是不放心,他先斩后奏,还是来了这儿。
徐以渔担心发小会发飙,他弯下腰,借着去捡地上的杂志,避开跟陶夭的眼神交流。
一只手先他一步,捡起了那本杂志。
徐以渔头都没敢抬。
“都跟你说了,是我一学姐介绍,见的也不是什么野鸡副导,不存在潜规则那档子破事。现在信了?”
这一下,徐以渔是想要继续装死都不成了。
他缓慢地抬起头,仔细地观察了下,实在瞧不出发小到底生气了没有,只好小心翼翼地问“幺幺,你,你不生我的气啊?”
陶夭生生被气笑了,“你也是担心我,所以才瞒着我来了这儿。我生什么气?还是说?徐小鱼儿,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不是,不是……嘿嘿,你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徐以渔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沙雕。”
手中的杂志顺势仍进了徐以渔的怀里,陶夭道,“我这局也不知道要多久结束。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你要是不嫌一个人傻坐着无聊,就在这等着我吧。回头我们一起去夜市撸个串。”
说到这里,陶夭忽然压低了身子,凑近徐以渔的耳畔。
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徐以渔的鼻尖,徐以渔就跟石化了似的,身体根本没法动弹。
陶夭压根没注意到徐以渔因为她的靠近而发生的变化,她压低了嗓音,飞快地跟徐以渔咬着耳朵,“徐小鱼儿,我跟你说,我最近他妈胖了!我这身上衣我刚买的时候穿着正好,今天一试,特么竟然有点勒!肥胖是女人的的头号天敌!过了今晚,我势必要跟肥胖斗战到底!不跟你说了,我听学姐说,那位副导已经到了,我得赶紧跟学姐一块儿进去。我先走了啊。回见~”
徐以渔:“……”
草木皆兵。
在陶夭压低身子,跟徐以渔咬耳朵的时候,周荃其实是有些紧张的,生怕陶夭或者是她那位发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会令自己的全盘计划功亏一篑。
“学姐,我们走吧。”
陶夭回到周荃的身边,周荃并且之后用言语试探了几句,发现陶夭根本什么都没发现。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对美好事物即将摧毁的快意。
很快,两人走到了包厢门口。
周荃抬手,推开包厢的门。
……
莫维诚一只手端着红酒,瞥了眼手腕上的钻表。
迟到五分钟又三十五秒。
当然,迟到指的是他等待的时间。事实上,距离他跟对方约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不过莫维诚从来也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愿,今晚的小尤物对得起他的这份等待。
轻轻地抿了口唇边的红酒,莫维诚将整个身体舒服地靠近柔软的沙发,将一只腿叠在另外一只腿上,姿态慵懒。
“吱呀——”
包厢的门被推开。
莫维诚手里端着酒杯,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一头黑色的波浪卷长发,琼鼻,嫣唇,眼波生媚,顾盼生姿,小蛮腰不足一握,露出的脚踝白到发光。
媚而不俗,比过去周荃介绍的那些货色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尤物啊!尤物!
莫维诚喉结不由地上下滑动。
莫维诚到底见过世面,不至于当场失态。
他端着红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插在兜里,风度翩翩地对着走进来的陶夭跟周荃两人举了举杯,“这位就是陶小姐吧?幸会,幸会。”
跟陶夭握手时,莫维诚不忘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可以说是礼数十分周全了。
莫维诚一个副导,竟然比自己还要早到,对莫维诚的印象不错,现在对方又如此热情客气,陶夭也就对这位没有架子的副导自然又多了几分好感。心想,学姐给她找的人果然靠谱。这次面试,她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周荃眼睛何等毒辣?
她一看莫维诚钉在陶夭身上的眼神,就知道莫维诚这个禽兽对她这学妹是相当地满意。
“抱歉,莫导。让您久等了。我们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周荃一走进包厢,就忙不迭地拉着陶夭对着莫维诚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之后更是主动开了一瓶桌上的红酒,把茶几上的一个空酒杯灌满,递给陶夭,并且拼命地给后者使眼色,示意对方赶紧跟莫维诚陪酒道歉。
陶夭本来就因为迟到而过意不去,因此,在周全把酒递给她的时候,她没有多想,直接就仰头把酒给干了。
“好!陶小姐好酒量!”
莫维诚忍不住拍手叫好。
陶忘机在的家乡是果酒之乡,陶忘机没事就会自己酿个几坛的桃花酒,杨梅酒,青梅酒之类。陶夭从小耳读目染,酒量自然不错。
周荃又倒了两杯,陶夭两杯都全部喝光了。
莫维诚眼睛发亮,他给周荃使了个眼色。
这就迫不及待了?
周荃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讽,但还是背对着陶夭,配合地用自己一部闲置的手机给现在正在用的这个手机号码拨了号,并且成功地借口要出去接个电话出了包厢。
周荃那么大一个电灯泡一撤,莫维诚便再不掩饰自己人面兽心的真面目。他揽着陶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往她的大腿上摸去,“陶小姐,没事儿吧?头晕不晕?……”
三杯红酒下肚,陶夭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
一开始,陶夭以为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喝红酒,冷不伶仃三杯红酒灌下肚,身体一时吃不消,所以酒劲才会来得这么快。因此,在周荃借口打电话出去的时候,陶夭也没在意。
当莫维诚揽着自己在沙发坐下时,陶夭甚至还朝对方感激地笑了笑。
下一秒,陶夭唇边的笑容一僵。
一只手扣住放在她大腿上不规矩的大掌,陶夭娇俏的脸蛋一沉,眸色清冷,“莫导,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宝贝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呢么?宝贝儿,你知道吗?从刚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压在身下……”
莫维诚越说越下流,陶夭的脸色越来越冷。
“怎么样,宝贝儿,你现在头是不是很晕呐?来,哥哥给你揉揉——啊!”
说是给揉揉,手却根本不是往脑袋的方向去。
“咔擦”一声。
莫维诚的手尚未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的右手已然被生生地掰断。
莫维诚发出一声惨叫。
那三杯加了料的红酒到底是对陶夭的大脑跟身体产生了影响。
陶夭原本想要一拳打爆这孙子的肝,结果在发现自己的拳头绵软无力之后,她果断地拿下自己身上背着的单肩包,对着莫维诚就是一通猛捶,“凭你?也敢肖想姑奶奶的年轻的rou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我他妈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陶爷这两个字怎么写!我捶死你这个孙子,我锤死你这个孙子!”
莫维诚大可以喊服务铃,喊来服务员,搬救兵。偏偏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要是服务员报了警,警方一察就能察出那瓶开了的红酒有问题。
陶夭就是吃准了莫维诚不敢声张,所以招招都是往那种打不残,但绝对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的地方招呼。
陶夭现在没什么力气,那单肩小包是带铆钉的,莫维诚的脸上,手臂上,腹部等地方都被砸出了血。
陶夭也不恋战。
她现在已经猜到那三杯酒有问题,知道再待下去,等药效发作,到时候吃亏的人还得是她。
陶夭把莫维诚那孙子猛捶一顿之后,拎着包就走出了包厢。如此还不解气,她还从手机里掏出电话,躲进洗手间里,给警方打了个匿名电话,举报有人嫖娼,告知了警方具体地址跟包厢号。
迷女干什么的取证太难了,万一那孙子谎称他们是男女朋友,喝加料的酒也只是小情侣之间的助兴,她跟谁说理去?
嫖娼就不一样了。
对于莫维诚这样的名人,戴上了“疑似嫖娼”这样的帽子,以后他妈谁还带他一起玩?生怕警方不盯着他们呢?
警方出警没这么快,陶夭又不慌不忙地在群里找了一位干娱记的小师兄,以她的朋友报给他一个猛料的名义,把莫维诚在“夜放”嫖娼的消息透露给他。
莫维诚啊,大导演梁坤的大舅子,影后向颖心的亲弟弟啊!
这猛料确实来得有些凶猛!
小师弟对陶夭是千恩万谢,激动地这个月月底要是发奖金了,绝壁请小师姐搓一顿。陶夭这个时候其实头已经有点晕了,看不太清小师弟都发了些什么,索性回了“嗯”,就把手机放在了包里,拧开水龙头,冲了下脸。
小师弟还在外面蹲点某小花的新恋情呢,大半个月了,没一点动静,当即招呼同组的搭档,果断掉头杀来“夜放”。
小师弟办事效率奇高,跟他的搭档两人几乎紧跟着警方的脚步,就混进了“夜放”。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一个人在包厢里喝酒喝得好好的,是那个女疯子冲进包厢,对我又打又踹的!我才是受害者!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姐是谁?我姐夫是谁吗?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陶夭躲在走廊的转角处,亲眼看着莫维诚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大叫着被警方带走。小师弟跟他的搭档对着莫维是一顿猛拍,那闪光灯闪得站得有点距离的陶夭的眼睛都要花了。
哈哈!
漂亮!
陶夭,你干得漂亮!
右手猛击了下握拳的左手,陶夭又在转角处躲了好一会儿。直至莫维诚杀猪般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陶夭这才从脚步有点飘地从转角处走出。
也不知道那孙子在她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弄得她现在头晕死了!
陶夭扶着墙,掏出手机,打算给发小徐以渔打电话,让对方来接下自己。视线对焦了好几回,眼睛都快凑屏幕上去了,愣是没能看清楚拨号键上的数字跟名字。
算了,左右小鱼儿都在大厅等她,只有几步而已,应当出了什么岔子。
陶夭把手机放包里,结果因为视线一花,没放准,“咣当”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
“操!”
她这阵子是犯太岁了吧?
陶夭蹲身,把手机给捡起来。
这手机也是娇气,竟然这么一摔,直接给摔黑屏了!
啧。
陶夭蹲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总算顺利地把电话给放小包里。
陶夭走路是步伐都是打飘的,视线是越来越模糊。
身体也不太对劲,一个劲地发热,好像有火在烤着她似的。
好在,虽然晕眩得厉害,不至于到不能辨别方向的地步。
一路上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声对不起,撞了多少个人,总算是顺利地回到大厅。
沙发上,徐以渔侧过身,在跟什么人交谈着。
陶夭眯了眯眼,隐隐能能够看清发小交谈的对象是个年轻的女性。
啧,爷在里头大战色魔,你丫竟然还有心思在外头把妹,还能不能有点身为基友的心电感应了?
陶夭其实不想破坏了好兄弟的这朵桃花,可眼下,她这副身体实在越来越不对劲。
陶夭踩着绵软步伐,走了过去,她身子一低,手臂勾住了徐以渔的脖颈,凑近他的耳畔。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她的唇直接吻上了对方的耳后根。陶夭一点也没发现这个意外,她贴着对方的耳后,嫣唇一张一合,“对不住了啊。兄dei,不是爷故意要坏你好事儿。我现在身体不太对劲,你能先跟你的小美人说声抱歉,把爷先送回去么?之后你俩是要约会还是约炮,都随意,成不成?”
红酒的气味在鼻尖萦绕开来,耳根是温热、绵软的触感。
季明礼僵直了身体,因为太过错愕,以至于一时间竟然忘了拉开对方圈住他脖子的那只逾越的手。
耳边响起一道抽气声。
“师哥,她是谁?!”
章亚若瞪大了一双杏眸,有些错愕,有些生气,有些慌张,又有些难堪地盯着几乎整个身子都依偎进季明礼怀里,还旁若无人地与之亲昵咬耳朵的陌生女人。
章亚若的眼睛喷火。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章亚若是不相信这个长相妖娆的女人是她师哥的女朋友的。
她师是谁?
她师哥可是季明礼!全世界古典乐都百年难得一遇的宝藏,七岁就登上国际知名音乐厅,凭借登峰造极的小提琴演奏技巧以及充满灵性的音乐一举成名的天才音乐家!
又因为其长相英俊,举止矜贵,谈吐优雅,家世出众,被业界人士誉为古典乐王子。
自从七岁登上音乐厅演出至今,也不知道被多少艺术界,乃至娱乐圈的众女神们表白过、追求过,但是这位从季明礼本人也从未对任何的绯闻有过哪怕只言片语的回应。媒体问及,也都是由经纪人出面,要求媒体关注季老师的作品,私人感情问题一律不予回答。
这人就俨然就是一朵高冷之花。
哪怕一开始接触过他的人,曾经沦陷于他的颜值,他的才华,飞蛾扑火般地展开猛烈的追求,对上这么一座冰山,也唯有铩羽而归的分。
据说,师哥大学期间曾经谈过一段短暂的恋情,大约那段出来对太过难忘,以至于经年之后,依然处于单身的状态。甚至,也有人传闻,这位迷妹无数的大音乐家是个GAY,所谓的初恋,也不过是工作室放出的烟雾弹。
对于后一种传闻,章亚若是不信的。
以她师哥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又是那样的家世,根本没有人能够撼动得了他半分,完全没必要在性向上做任何的隐瞒。
这也是为什么章亚若会明知道今天的时机不对,地点不对,在听说师哥所谓的初恋对象快要回来这个消息之后还是乱了阵脚,冲动之下就对师哥告了白!
但是章亚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一秒钟才刚刚告白,后一秒就忽然杀出陶夭这么一个程咬金来!
章亚若气势汹汹地质问。
因为陶夭过分的亲近而怔神的季明礼总算回过神来。
他眉心微微拧了拧,用手拿开陶夭的手臂。
陶夭本就全靠季明礼的身体支撑着,季明礼一拿开她圈住他脖颈上的手,陶夭失去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季明礼的大腿上。
温香扑鼻,季明礼再一次僵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章亚若脸都黑了。
------题外话------
小朋友今天生病了,接回家。
码字计划前面搁浅~
明天努力粗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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