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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西郊,宁馨疗养院。
玄色的雕花镂空大门前,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个甩停,在疗养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上,三个身材高大,相貌同样惹眼的男人相继从车内迈下。
宁馨的负责人早就接到电话的通知,等在门口。
见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慕臻,年过五旬,体态微胖,面目慈和的院长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跟慌乱,他强行挤出笑容,恭迎上去,“四少,您这次前来可是来探望孙小姐的吗?四少请放心,孙小姐在我们疗养院一切安好……”
“我的样子,像是前来过问季姗姗过得好或者是不好的吗?”
慕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院长心里蓦地打了个冷颤,背后已是出了一层冷汗,“敢问四少这次前来……”
“我只问你,季姗姗现在究竟还在不在你们疗养院?”
慕臻截断院长的话。
“孙小姐她,她,她……”
“秦院长,据实不究。”
慕臻慵懒、散漫地道。
自从今年年初季家将季姗姗从原来的疗养院转到他们这个疗养院之后,除了每个季度按时打款过来,季家无一人前来探望,也无人打电话关心一句。秦院长又是一个会钻营的,从季家的态度上就知道了季家对季姗姗这位孙小姐的态度。秦院长哪里想到,慕臻这尊大佛会忽然问及季姗姗的下落。
从慕臻的语气当中,秦院长一时间也难以分明慕臻是为的什么找那位孙小姐,总之,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事。
季家对季姗姗不重视是一回事,要是知道他们院方把人给弄丢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以,秦院长仍是咬牙回道,“回四少的话,孙小姐,孙小姐确实在病房里待得好好的。四少要是不信,我这就安排您前去探望孙小姐!”
慕臻忽而掀了掀薄唇,笑着睨了秦院长一眼,“秦院长,你最好保佑季姗姗当真老老实实地待在她的病房里。”
秦院长背脊一凉,忽然有一种自己竟然距离死期不远的错觉。
然而,这个时候若是要改口,已是太晚。
秦院长只好硬着头皮道,“四少,请。”
慕臻走在前面,庄晏跟斐度走在他身体的两边。要不是这两人的气度跟相貌在那儿,乍一看,看上去还真的跟慕臻的保镖似的。当然,秦院长知道,这两位不但不是慕臻的保镖,而且庄家跟斐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一个疗养院负责人,倒卖军火的庄家跟他没有任何干系,秦院长倒是忌惮媒体巨头的斐家多一些。
要是这位斐三少一个不高兴,曝光他们疗养院什么,那么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秦院长一面匆匆走在慕臻身侧带路,一面拼命地给身后几位跟着他一同前来的下属们使眼色。
几名下属会意,悄然转身离开,打算提前去跟住院部那边打声招呼,看下冒充季小姐的那名病人都准备好了没有。
秦院长既然敢公然跟慕臻撒谎,自然是提前做足了准备。
找个跟季姗姗身高、体型差不多的医务人员躺在病床上,以慕臻此前对季姗姗的冷淡,想必也不会近距离去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季姗姗。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秦院长不过是不放心,故而要这几名下属再去做最后的确认罢了。
庄晏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就在那几名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打算开溜,人员一切被他给拦了下来,斐度笑眯眯地问,“几位这是打算,去哪里?”
慕臻转过头,看了秦院长一眼。
那眼神冰凉,看得秦院长是一阵心惊。
心里把多管闲事的斐度跟庄晏两人给大骂了一顿,那几名工作人员更是因为心虚而默声不敢作答,秦院长只得出面呵斥那几名工作人员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忙,岂有中途将贵客丢下,各自去忙的道理?”
几名员工自然是唯唯称是,背了这位顶头上司砸到他们脑袋上的一口黑锅。
最后,那几名工作人员被庄晏跟斐度两人“照看”着,自然中途再没办法开溜。
秦院长背后的冷汗已经将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给全部打湿,现在,他只希望他交代的那几个住院部的人能够机灵一点,把全部的事情都给办妥了。否则他们只怕都得大祸临头。
一行人来到住院部。
住院部负责人给了秦院长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院长趁着慕臻不注意,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因为所有的部署已经准备就绪,秦院长现在底气不可谓不足,他走在最前面,替慕臻推开季姗姗病房的房门,“四少请看,孙小姐这不是好好地躺在病床上呢吗?您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让孙小姐好好休息,我们也……”
秦院长话尚未说完,慕臻疾步走进病房,将盖在“季姗姗”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秦院长,孙小姐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如就让孙小姐好好地休息,嗯?”
慕臻转过身,他唇边笑意不减,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宛若一把死神的镰刀。
秦院长脸色煞白。他刻意找了个身高、体型甚至是样子都跟季姗姗极为相似的医务人员躺在病床上,满心以为一定能够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闪现的只有“完了”两个字!
秦院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慕臻到底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明明就连他都有一种季姗姗已经自己跑回来了的错觉!
秦院长当然不知道,在慕臻来之前,就已经从傅哲发给他的那份DNA比对的邮件当中,得知了留在桃花枝上的除了小柒宝的血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其他人,恰恰就是本来应该身在疗养院的季姗姗!
秦院长张了张嘴,企图为自己辩解一二,慕臻抬手,没心思再与之周旋,直接道,“去把季姗姗病房的监控,还有她平时活动的监控全部都掉给我。马上,听明白了吗?”
“是……四少。”
秦院长再不敢抱着一丝一毫侥幸的心里,立即吩咐下属去调取监控。
大约十分钟左右,负责去调监控的下属手中拿着优盘匆忙赶回。
“给我。”
在那名下属习惯性地将优盘拿给秦院长的时候,慕臻朝对方摊开了掌心。
那名下属为难性地看了秦院长一眼,见后者点头,便赶紧将优盘交给了这位看起来来头不小的年轻人。
优盘是自带全息影像播放功能的。
慕臻在优盘银色的金属按键按了一下,立体的全息影像监控视频便虚浮地投影在了半空当中。
为了节约时间,慕臻放的是快倍的速度。监控画面以相当快速的速度一掠而过。
起初,画面相当正常,无非是季姗姗在病房里活动,或者是去院子里跟其他病人一起活动。从监控画面上看,能够非常明显地发现,季姗姗并不喜欢集体活动,又或者应该说她非常不喜欢跟那些病人们待在一起。每当到了集体活动的时间,她眼底的排斥就相当地明显。但是季姗姗并没有像其他病人那样大吵大闹地喊着自己要回病房,而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待够时间就上去,绝不会在院子里再多停留一秒钟。回到病房后,就到了要吃药的时间。季姗姗总是当着护士的面将药吃药,护士一旦离开,她转身就跑进洗手间。
敏感地察觉到季姗姗的这一行为存在异常之处,慕臻将速度调为正常的播放速度。
洗手间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但是从视频听见的干呕声中能够推断出季姗姗不难推测出,她应该是进去催吐去了。果然,当季姗姗从洗手间里走出,她的眼神便再没有面对医生护士时的那种呆滞,而是阴鸷万分。
从什么时候起的?
这位季家的孙小姐竟然再未按时服药?
秦院长的额头开始沁出细密的汗。
慕臻懒得去看秦院长的反应,他再一次将视频以快速播放着。接下来的视频内容,与一开始播放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区别。季姗姗每天除了集体活动,无非是坐在病床里发呆,或者是打开电视机,睡觉,听听音乐。
慕臻注意到视频上的日期,是在三天之前。
季姗姗是在今天掳走的小柒宝,慕臻猜测,季姗姗要么是昨天才得以从疗养院逃脱,要么是今天的事情。就在他打算将监控视频的进度条直接往后拉的时候,监控视频忽然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啊……”
“嗯……”
秦院长心下骤然一跳。
慕臻眯了眯眼,再一次将视频播放的速度调为正常播放速度。
视频监控的画面,仍然是季姗姗的病房,不同的是,病房里并没有季姗姗的身影,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却还在继续。
秦院长脸色煞白,恨不得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秦院长刚才吩咐地急,没有命手下调取今日的监控,那名下属便将三日内监控视频里 慕臻将目光对准监控画面里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西裤,黑色皮鞋的秦院长衣冠楚楚的从季姗姗的洗手间里出来。
现场的医务人员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竟然是已经司空见惯的麻木,以及东窗事发的慌张跟大难临头的恐惧。
斐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操。
这他妈还是疗养院吗?这分明比很多俱乐部都还要肮脏。
庄晏也是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个秦院长看起来面容慈和,没想到内里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慕臻眼神冰冷。
秦院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双腿打颤,“噗通”一声子啊慕臻的面前跪了下来,“嘭”、“嘭”、“嘭”地在地上磕头,“是季姗姗勾引的我!是她,是她主动在我面前脱的衣服!四少。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色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
慕臻对秦院长磕头的行为视而不见,墨如夜色的眸子继续盯着视频,他直接将视频拉到快要结束的部分。视频画面如实地记录了,是秦院长将季姗姗给带出了病房,并且最终彻底地消失在视频监控画面当中。
身为疗养院的负责人,秦院长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间疗养院视频监控的覆盖范围。如果仅凭季姗姗一个人,想要从这间城墙高峻,出入又有专业保安站岗的疗养院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秦院长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就是仗着自己是院长,能够在疗养院只手遮天,他如何能够想到,季家的这位会忽然调查季姗姗的下落呢?
秦院长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就跟冬日的落叶似的。
慕臻蹲下了身,双目盯着秦院长,“我没兴趣知道,你跟季姗姗之间那男盗女娼的龌龊事。现在,我只问你,季姗姗现在人在哪里?”
秦院长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离开疗养院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秦院长开始努力地回忆,生怕自己回答不出来,会被慕臻一脑袋给崩了。
那个疯女人离开之前说过话了吗?
他当时只顾着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哪有心思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慕臻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院长。
秦院长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死神给盯住了一般,浑身都痉挛式地惧怕地抽搐。
巨大恐惧带来的深度压力,终于使得秦院长的脑海闪过一条重要的信息,“对,对了。她好像说过,说马上就要夏天了。她想出去给她的儿子买几身夏天的衣服。还说从她儿子出生后,她就再没见过他。她说过几天就是她儿子的生日,也就是今天。她问我能不能在她儿子生日的这一天,给她一天的时间。我当时心里可怜她。所以就破例……”
收到慕臻冰凉的眼神,秦院长这才没有继续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说到底,这位秦院长根本动的根本不是恻隐之心,而是一颗好色之心罢了。
“季姗姗当初,怀的是死胎。”
慕臻语薄唇微勾,盯着秦院长的眼睛,笑着道。
怀的是死胎,又如何能够给她儿子过生日?
何况,那死胎的冥诞也不是今天。
季姗姗撒了谎。
秦院长的心忽然被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所截获。
当然,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秦院长的话忽然提醒了慕臻,当初因为生下死婴而神志不清的季姗姗,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正常。当然,到底是真的恢复正常了,还是疯得更加厉害了,还有待商榷。
无论如何,既然季姗姗记起了那个死婴,那么很有可能,他是带小柒宝去了季家陵园——
当初那个死婴安葬的地方。
慕臻站直了身体。
方才出去打电话的斐度推门进来,“阿四,我已经报了警。警方很快就会到了。”
从方才医务人员的反应当中能够推断出,这位秦院长必然不是第一次对病人下手。这种情况下,只要对疗养院进行彻查,必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已经报了警?
“不……”
秦院长声音沙哑,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躲不过去了。
为了以防院长以及相关人员逃跑,斐度跟庄晏留在疗养院等警方赶来。
一个人驱车,去往季家陵园——
……
“孙小姐?孙小姐不是在西郊的疗养院吗?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孙小姐”
在赶往季家陵园的途中,慕臻给看守季家陵园的一位看守大伯打了电话。
看守陵园的大伯姓叶。叶伯接到慕臻的电话,满心的疑惑。
从山脚去往陵园,只有一条路,季姗姗如果真的带小柒宝去了陵园,必然得经过叶伯看守的大门。慕臻清楚这位叶伯的为人,叶伯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对季封疆对季家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看守陵园也都是尽忠职守,不存在上班摸鱼这种情况。要么,他猜错了,季姗姗并没有带小柒宝去陵园,要么,季姗姗用了某种方法,瞒过了叶伯。
慕臻换了个问法,“今天陵园有没有出现过陌生或者是可疑的面孔?”
季家陵园,藏的不仅仅是季家直系的先人,支系跟旁系的先人也大都葬在此处。如果季姗姗乔装打扮了一下,叶伯未必会直接注意到她。
果然,慕臻这么一问,叶伯在仔细回想了之后,忽然出声道,“我今天没见过孙小姐,也没确实没有见过一个生面孔。不过……今天负责打扫陵园的扫陵人换了一个!以往都是老李过来打扫的,而且老李都是在白天就来了。今天换成了老李的媳妇儿,我之前也没见过老李的媳妇儿,尤其是对方肩膀上还拎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我记得当时我还好奇地问了一句,但是对方压根就没搭理我。毕竟是女眷,我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小少爷,您说有没有可能那个老李的媳妇儿就是孙小姐?可孙小姐这大晚上的,来陵园做什么……”
“人现在还在陵园吗?”
“还在。对方手里拎着那么大一个编织袋,要是人出来了,我肯定会注意到。”
“叶伯,我接下来说的话非常地重要,所以,请您务必要听好了。季姗姗从晴园偷走了小柒宝,我现在怀疑,小柒宝就在您所说的那个巨大的编织袋里。我暂时不知道季姗姗到底想要对小柒宝做什么,但是如果一切如同我所猜测地那样,那个编织袋里装的真的是小柒宝,然而季姗姗在进去陵园时,您却没有听见小柒宝的哭声,小柒宝的情况很可能不太好。现在,请您找借口接近季姗姗,如果那个所谓老李的媳妇儿真的是季姗姗假扮的,那么她人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当初那个死婴的墓前。我大概再过二十多分钟之后就会赶到,再次之前,请您务必拖住季姗姗,保证小柒宝的安全。”
孙小姐竟然将柒宝小姐从晴园里偷到墓地里来?!
叶伯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连忙道,“我知道了,小少爷,我这就想办法找到孙小姐,并且在尽可能不引起她怀疑的情况下想办法救出柒宝小姐!”
……
运城西郊,季家陵园。
一个小巧的墓碑前,摆放着机器人、多拉A梦等形状的蛋糕。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纤瘦的脸颊贴在上面,眼神疯狂,“宝宝,你一个人在这漆黑的地底下怕不怕?妈妈这就让当初害死你的人的女儿去下面陪你,好不好?”
季姗姗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她在墓碑前蹲了下来,她的双手将放置在地上的编织袋拉链缓缓地打开。
------题外话------
周末陪娃,短小了,没写完~
明天粗长。
我用我的发际线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