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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苏子衿从温遇的营帐内出来,听见小柒宝软糯的叫唤声。
一开始,苏子衿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小柒宝才会出现了幻听。
“妈妈。”
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苏子衿。
小柒宝的身后,站着一个身量修长、挺拔的男人。
不是慕臻还能有谁?
慕臻这家伙……
明知道,如果是他只身一人前来,她一定不会理他,就把小柒宝也给带了过来。
苏子衿脸色冷凝。
小柒宝被脚底下的草丛给绊了一下,小小的身体晃了晃。
苏子衿赶紧疾步上前。
小柒宝的身后,慕臻把小柒宝帽子上的那双兔耳朵一拎,将人提拎了起来,稳稳地将小家伙给抱在了怀里,于此同时,另外一手拽过堪堪疾步走到面前的,苏子衿的手臂,把人扣在了怀中,连同老婆孩子一起抱了怀里,“媳妇儿,不生我的气了,嗯?”
慕臻的相貌本来就打眼,何况是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柒宝。
这样的组合无论是走到哪里,必然会是众人注目的焦点,苏子衿又因为傍晚时分在密林了酒了温遇的事情也成为了大家争相谈论跟注目的对象。
原本,大家都以为年轻漂亮的苏子衿跟年纪相仿,相貌斯文俊逸的温遇是一对,没想到,苏医生不但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不说,丈夫的颜值一点也不输给温医生,甚至比温医生还要好看!
天呐,他们是来到了什么偶像剧的现场吗?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苏子衿不好闹得太过难看。
兴许,这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故意挑在这个时候前来堵她!
“妈妈,啊——”
小柒宝一点也不知道妈妈还在生爸爸的气呢,小手一个劲地往苏子衿的面前伸,“啊啊啊”地要麻麻抱抱。
苏子衿怀里抱着小柒宝,便腾不出手再去将慕臻给推开。
干得漂亮,宝儿!
慕臻给了小柒宝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柒宝这会儿没空跟爸爸进行眼神交流,她抱住妈妈后,小手就一个劲地去掀妈妈的衣服,小脑袋一个劲地往苏子衿的怀里钻。
原来,坐了那么久的车,小家伙早就饿了。
苏子衿红了耳尖。
“宝贝儿,你的营帐在哪儿?”
慕臻将苏子衿跟小柒宝又往他的怀里搂了搂,阻挡住众人的视线,气定神闲地问道。
苏子衿清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慕臻低下头,轻咬了口她的耳朵,“宝贝儿,我等得住,这小家伙可等不住。”
小柒宝的小脑袋已经在苏子衿怀里拱上了,没找到口粮的她挥舞着小手,啊啊啊地叫唤着。
苏子衿只好抱着小柒宝匆忙地往她营帐所在的方向走去。
……
苏子衿抱着小柒宝疾步走进营帐,在看见贺连翘时微微一怔。
医疗志愿队物资紧缺,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个营帐。
在苏子衿跟温遇一行人抵达营地后,温遇就派了小护士带苏子衿去过她的营帐,也跟苏子衿提过,这个营帐原本住着一位心理医生跟一名护士长。
护士长觉得这个营帐距离主营地较远,每天照顾病人不是很方便,因此就申请换了一个营帐,刚好给苏子衿腾出了位置。
因此,苏子衿是知道她的室友是一位心理医生的,只是没有想到,小护士口中的心理医生就是贺连翘罢了。
贺连翘见到苏子衿却是没有半分的意外,想来是已经从同事的口中听说了会有新室友入住,并且也得知了所谓的新室友就是苏子衿的这件事。
贺连翘的目光从苏子衿身上掠过,落在了小柒宝的身上。
小柒宝跟慕臻长得太像了,除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得像苏子衿,其他鼻子、嘴巴,外形轮廓无一不像慕臻。
贺连翘不由一怔。
“宝贝儿,你是特意在等我吗?”
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响起。
营帐的帘子被挑开。
慕臻并不知道营帐里还有人,他的双手从后面环住了苏子衿的腰身,亲吻她的耳尖。手还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眼看这人就要骚起来,双手怀抱着小柒宝的苏子衿不得不用力地在他的脚上狠狠地踩上一脚。
当然了,那一脚是不是还有泄愤的原因在里头,就只有苏子衿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啊!好疼~不行了,媳妇儿,我走不了路了~”
慕臻趁机把身体往苏子衿怀里一靠,目光不偏不倚,与营帐里,坐在简易桌子前,桌上摊着一本书,目光冷然的贺连翘对了个正着。
慕臻的字典里,就没有尴尬这两个字。
他抬了抬手,谈笑风生地跟贺连翘打了声招呼,“HELLO,连翘,晚上好啊。”
“晚上好。你……恢复记忆了?”
贺连翘一板一眼地回应,目光审视着慕臻脸上慵懒、散漫的神情,到底是没忍住内心的疑虑,迟疑地问出了口。
慕臻失忆的这件事,在军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贺连翘恰好是那极少部分人之一。
慕臻挑眉,很是有些意外贺连翘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观察出了他已经恢复记忆的这件事。
唔……难道失忆后的他跟现在的他变化真的这么大?
慕臻眨了眨眼,唇角微翘,“嗯哼。如你所见。”
十六岁的少年慕臻,喜怒哀乐都呈现在了脸上,是一个张扬而又狂妄的少年。贺连翘浅褐色的眸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绝望的难过。
——
“连翘!哇!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心理医生?卧槽!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会成为兽医。你不是说人心最复杂,你不喜欢研究人心,你只喜欢跟那些小动物打交道了吗?”
半年前,在西南军区的一次军事宴席,贺连翘再次有了与慕臻率领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队合作的机会。
涂着迷彩的青年,笑意灼灼地朝她走来。
贺连翘的心,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茫然跟不解,忽然有了答案。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可是,太迟了。
她认识他那样地早,他们之间本该会有故事发生的,而她却时隔经年,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喜欢他的。
在西南一个边境小镇,四通八达的小巷,激烈的枪战,脸上涂着迷彩的少年,于爆炸的汽车当中,用身体将她连同怀里的流浪狗一起护住。对方的五官难辨,唯有一双风流、漂亮的桃花眼亮得惊人。
她抱着脏兮兮的流浪狗,怔怔地望入那双风流灼灼的桃花眼。
“哈!小蠢狗。你的主人为了你连小命都不要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她呀。知道了吗?”
“汪——汪——”
“哟!听懂了?不错嘛!”
少年在流浪狗脏兮兮的脑袋上摸了摸,枪声再一次激烈地响起。
“操!这帮孙子!老子上午的澡又白洗了!”
“嘿!听着!现在街上并不安全。对街往前跑500米就是警局。等会儿我数到三,你赶紧抱着你的傻狗逃命,听清楚了没?”
少年松开怀里的一人一狗。
“怎么呆呆傻傻的,别不是一个小傻子吧?旺财,你的主人好像是被吓傻了。等会儿你一定要带着你的主人,往警局方向跑。现在街上哪里都不安全,只有跑进警局,跑进警局,你们就安全了,知道了吗?”
少年一本正经地对着女孩怀里脏兮兮的流浪狗叮嘱。
“汪——汪——汪!”
“OK。1,2,3,跑!”
少女怀中的流浪狗率先窜了出去。
“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跑!”
少年倏地用力地推了推还在怔愣的少女。
少女条件反射地往前跑,跟在那只流浪狗的后面。
跑出去许久,忍不住回过头。
少年已经跟他的同伴汇合,几个身影,便消失在了狭小的巷弄当中。
费尽周折地打听,终于获悉他的身份。得知他竟然是父亲老上司的儿子,从此之后,不喜欢军营的她便天天地往军营跑。
听说她参加演习回来了,借口去军营探望父亲,十次有九次,总是能够看见在父亲办公室躲着睡觉的少年。哪怕,少年根本没有认出她。
她没有忘记过,从小到大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兽医。
只是如果她成为了一名兽医,他们之后的人生又该如何才能有焦急?
她深知自己在军事上也的确没有任何的天赋,她便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走到他的身边。
她看着他,从刚入军营时那个不知收敛,张狂恣意的少年,一步步成为后来西南军区人人闻风丧胆的西南狼王慕臻。
她见证他的成王之路。
也一年年地感知到,发生在少年身上的变化。
而她竟然可笑地以为,她之前对于他种种的关注,积极地跟老师争取,成为他的主治心里医生,日以继夜地攻读心理学,不过是因为他救过她。
贺连翘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网络上发起的一个话题。
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加令人遗憾,还是得到过后来又失去过更加令人遗憾。
当时,她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如果当日她能够早一点明白她的心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告白。
纵然被拒绝,至少,她会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不是,沦为淡淡寒暄的关系。
终究是,太迟了。
“恭喜。”
无论如何,恢复记忆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贺连翘由衷地向慕臻道喜,那双冷然的眸子,没有泄露内心一丝一毫的真情实绪。
贺连翘她对人一贯高冷惯了,即便是口中说着恭喜的话,听起来也充满了公事公办的公式化,听不出半分道喜的成分在里头,像是纯粹的场面上的客套。
自然,慕臻并没有听出贺连翘那平静的道贺声里暗藏了多少的克制跟汹涌,他弯唇一笑,“谢啦。”
“呜哇——哇——哇!”
小柒宝因为半天没有喝到NEINEI,终于小脸憋红,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脸颊。
顾不得许多。
苏子衿抱着小柒宝,匆匆走到营帐的隔断里,里面是洗澡区,里头摆放着用来放置衣物的椅子,上面还有两条挂绳,摆放着毛巾、浴巾等物。
苏子衿坐在椅子上,将衣摆撩了起来。
小柒宝终于吃到了口粮,哭声立马止住了,睫毛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苏子衿轻拍着小柒宝的后背,难免一阵心疼。同时也不由地反思,自己因为跟慕臻置气,一气之下就来了这里,是不是真的太过任性了?
至少,如果不是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家出走,慕臻也不会抱着小柒宝来找她,小家伙也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对不起,小柒宝。
请你原谅妈妈,好吗?
苏子衿用手轻抚小柒宝脑门上的汗,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
隔断的帘子被掀开,慕臻走了进来。
“出去!”
苏子衿耳尖一红。
她催动异能,隔空取来毛巾,朝慕臻扔了过去。
慕臻手臂一抬,精准地接住,把毛巾给重新挂回在了悬绳上,走近,弯腰,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小柒宝小嘴的方向瞄,附耳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宝贝儿,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嗯?”
神特么老夫老妻。
性子清冷如苏子衿,也总是轻易地就被慕臻给逼得在心底爆粗口。
漂亮的眸子跳曜着两团灼灼的簇火,双颊因为怒气而涨红,殷红的唇瓣,宛若开在三月春日的杏花,慕臻低头,衔住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滑了进去。
“你!”
碍于怀里吃奶的小柒宝,苏子衿的动作不宜太大。
她才张了张嘴,慕臻便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唇瓣,暧昧地眨了眨眼,“嘘,连翘还在外面呢。”
这一下,苏子衿连耳后都红透了。
“你出去。”
苏子衿再一次压低嗓音道。
“小柒宝睡着了,把她给我吧,我抱去睡。”
苏子衿微微一怔。
低头一看,小家伙应该是真的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慕臻从苏子衿得怀里接过小柒宝,这一次倒是相当地安分,没有再趁机撩骚。
贺连翘的床铺上,摆着几本专业的心理学专业书籍,苏子衿的那张床铺则也是干净、平整,非常地好辨认。
慕臻将小柒宝放在了苏子衿的那张床铺上,给小家伙盖上被子,同时卸下自己身上的妈咪包。
慕臻才刚刚将妈咪包给营帐的角落,身后的空气便发生了凌冽的波动。
慕臻身影一闪,狼狈地躲过处于盛怒当中的苏子衿的攻势。
苏子衿也是出了隔断,这才发现,贺连翘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离开了营帐。
换言之,她又被慕臻给骗了!
原本凭借她的听力跟嗅觉,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慕臻给骗到的。
也是怪她自己,在慕臻进来之后,注意力就都在对方的身上,才会连一般的警觉都没有,连贺连翘是什么时候的都是毫无所察。
苏子衿当然不知道,纵然慕臻从来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但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是从来不会对苏子衿做任何逾越的事情的,仅仅只是怕他的小玫瑰不自在而已。
是以,在苏子衿进了隔断之后,慕臻便用口型,询问贺连翘能否先出去一下。
贺连翘深深地看了慕臻一眼,后者的目光早已追着一帘之隔的苏子衿。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哪怕,她站在他的面前,那么久。
贺连翘不想在自己年少时就喜欢过的人面前,落一个不知趣的印象。
她和尚手中的心理学专业书籍,出了营帐。
尖锐的利爪,在慕臻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苏子衿骤然收了手。
双眸中猩红尽褪,苏子衿嘴唇紧抿,“为什不躲?”
慕臻趁机一把将苏子衿给抱住,“媳妇儿,我真的错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嗯?你要是还生气,就再揍我一顿,泻泻火?”
哪怕明知道这人是在使用苦肉计,苏子衿也没有办法对他手臂上的伤口视而不见。
苏子衿沉默地从放在角落里的军用包里取出医用包。
不必苏子衿开口,慕臻便乖巧地坐到了床角,双腿并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可惜,苏子衿深知这男人的劣根性,现在之所以表现地这般“乖巧”,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装可怜罢了。
偏偏,她就是没有办法对他无动于衷!
苏子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近。
慕臻充分地体现一位伤者的素养,他主动将他的袖子给挽起,露出狰狞的伤口。
苏子衿预期内,慕臻是一定能够躲开她的那一招的,也因此,并没有刻意去控制力道。以至于当她察觉到慕臻的意图时,想要收势,已经迟了一步。
伤口比苏子衿想象中要深。
沾了双氧水的棉签,在伤口边缘消毒,慕臻手的肌肉生理性地抽动。
平时受点伤,就会故意在苏子衿面前大呼小叫,哀哀叫唤,趁机索要亲亲跟抱抱的他,这一次格外地安静,以免增加苏子衿的负罪感。
棉签触碰到了伤口,慕臻的身体猛地抽动了一下。
苏子衿忽然将双氧水还有棉签全部都给丢进了垃圾桶里,疾步走出了营帐。
慕臻怔怔地看着被苏子衿丢进垃圾桶的双氧水,棉签以及绷带等物暗叫一声糟糕。
他这次怕是捅蜂窝,真把媳妇儿给气狠了。
小玫瑰对他的身体一向比他自己还要在意,他以前总是想方设法地地不让自己受伤,得,这失忆把他的智商都往下降了降。
小玫瑰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应该不会才刚来这里,在没有开展什么医疗救助工作的情况下,就一走了之,这让慕臻稍稍放心了下来。
慕臻打了个呵欠。
在自己动手包扎伤口,以及现在就躺下去边睡觉边等媳妇儿回来之间,最终选择了前者。
没办法,他怂啊。
万一媳妇儿回来,发现他就这样在伤口没有处理的情况下就睡过去了,一气之下,当真不管不顾地抱着小柒宝走了,到时候他上哪儿找人去?
被丢进垃圾桶的棉签跟纱布是肯定不能用了,慕臻从苏子衿的军用包里,拿了新的出来。
慕臻把东西放在床上,重新在床角坐了下来。
慕臻包扎好伤口,苏子衿还没有回来。
慕臻只好在小柒宝的身边躺了下来,睡了过去。
苏子衿重新回到营帐,已经是入夜的事情。
温遇中了蛇毒,得静养,医疗队本来就人手紧张,温遇这么一受伤,他手边的很多工作就难以展开,尤其是温遇的外科技术在医疗队里是数一数二的,根本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他,如此一来,人手就更加紧张了。
苏子衿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接手了温遇部分的工作。
一来是有意想要令慕臻反省,以免他下一次再故技重施,拿他自己的身体来当成迫使她妥协的筹码,二来,也医疗志愿队也的确是缺人手。
苏子衿以为以慕臻的性格,晚上必然会时时刻刻地围绕着她的身边打转,在慕臻没有追出营帐的那一刻,苏子衿心底产生了难以言喻地失落。
这是第一次,她生气后,慕臻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哄她。
故意将自己忙得团团转,迫使自己不去想营帐里还有慕臻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最后,还是温遇得知苏子衿还在看诊,亲自拄着拐杖前去劝说,才总算是把苏子衿给劝回去休息。
营帐的简易床小,慕臻身高长,一米二的床铺,慕臻脚都是露在床外的,看着很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意思。
父女两人的睡姿相当地相近,全是四仰八叉的睡姿。
两人身上的被子都不知道滑至了慕臻的腰间,小柒宝的身体拱了拱,拱入爸爸的怀里,下意识地寻找温暖源,慕臻则是翻了个身,将暖烘烘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父女两人各自把彼此当成是取暖利器,各自熟睡。
苏子衿抿了抿唇,替父女两人将被子给盖好,不经意间,瞥见慕臻手臂上的绷带。
苏子衿手中的动作一顿,胸口翻涌的怒气忽然间就平息了下来。
慕臻的伸手有多好,他包扎伤口的本事就有多烂。
当初在塔尔塔,给他自己缝合伤口时,也是丑得不能看。
苏子衿坐在床沿,用剪刀解开慕臻手臂上的绷带,如同她所意料地那样,连药都没有敷,仅仅只是用绷带止了下血。
苏子衿凝眸,注视着熟睡的慕臻,确定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缓缓地俯下身。
舌尖轻轻地舔过慕臻手臂上的伤口。
慕臻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缓缓地愈合。
男人的身体轻颤,苏子衿以为是身体的肌理反应,因此并没有在意。
口腔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苏子衿起身,打算去漱下口。
手腕忽然被拽住,身体跌落在了一具结实的胸膛上。
“唔!”
男人的吻气势汹汹地落了下来,舌尖撬开她的檀口,闯了进来。
苏子衿动手去推慕臻的肩膀,没能推开,慕臻不但没放,反而更加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他狠狠地吮住她的舌尖,侵略着她的每一处。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来。
那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却像是某种燃情剂,令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
如果不是常年训练所保持警觉的身体,他又如何会在小玫瑰进来营帐之前就发现了她,又如何能够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唔唔唔……”
苏子衿捶打慕臻的胸口,却不敢制造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将小柒宝吵醒。
慕臻也是吃定了苏子衿不敢太大幅度的反抗,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对调,苏子衿被压在了身下。
慕臻将苏子衿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再一次吻上她的唇瓣。
------题外话------
这几天有多冷,你们造的吧?
嗷~昨天车子天窗漏水,停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孩子他爹修了半天…
回到家我就吭哧吭哧码字了。
太丧了,还是在来大姨妈的情况下。所以昨儿就没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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