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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陶夭来别墅,送了苏子衿一套小玩意儿。
从深V领的白大褂、听诊器,再到小跳旦,医生PLAY的玩意儿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要说慕臻一点也没幻想过,小玫瑰穿上那身洁白如雪,偏又艳媚如妖的白大褂,慕大帅都不相信。
在浴室里,在床上,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便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但是,所有一千遍,一万遍的设想,都抵不上眼前这场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活色生香。
苏子衿脖子上的伤口线已经拆了,崇光外科主人的技术,帝国最先进的美容针线都不是盖的,莫如芸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口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此刻,她扭过她那莹白的脖颈,乌黑的眸子如同上等的黑珍珠,亮得惊人。
美人蚀骨。
难怪在旧时,有帝王甘愿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戏诸侯于烽火。
慕臻心想,自己要是到了古代,多半也是昏君一个。
江山有什么好,哪有美人多娇?
……
“哎哟……苏医生,我肚子好疼~苏医生,您快给我看看,我是怎么了。”
男人戏精附体。
明明在走廊上,还能听见他在吹着愉快的哨声,这会儿进了门,双手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着,脚步虚浮,脑袋挨挨蹭蹭地往苏子衿肩膀上靠,看着要有多虚弱就有多虚弱。
苏子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肩膀上的那颗脑袋,绕到电脑桌后头坐了下来,当真以门诊医生问诊时的语气,眸光清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肚子怎么了?”
本来苏子衿刚才躲那么一下,慕臻心底还“咯噔”一下,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换纱布的事情穿帮了,毕竟小玫瑰于细微之处的观察能力可不输给他。
慕臻万万没想到。
每次本该配合他演出,结果十次有死一次都对他的表演选择视而不见的小玫瑰,竟然会在这第一百零一次配合他的剧本!
带劲!
难道是大侄媳妇又给小玫瑰进行了一次情趣科普?
慕臻决定,以后要多加鼓励跟支持小玫瑰跟大侄媳妇多多往来跟互动。
“这里疼,苏医生,你说,我会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比如说,要靠苏医生的摸摸跟亲亲才能治好的那种绝症……”
有了苏医生的配合,慕臻扮演起病人来,是越发地入戏了。
他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胃部,一双撩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苏子衿,桌子底下的腿也不安分,一个劲地用脚趾头碰着苏子衿的小腿。
苏子衿把腿往后挪了挪之后,男人也就得寸进尺,把腿又往里伸了一些,还勾住她的裙摆,来到她的大腿内侧。
要问苏子衿在问诊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过对她耍流氓的人,那类似的情况多了去了。
有借酒装疯,强行对她进行搂抱的,有大晚上的,提拎着一箱钱,大言不惭地说要包养他的,其他大大小小,明里暗里地想要占她便宜,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不管是借酒装疯的那个,还是说要包养她的那一个,或者是其他想要占她便宜的人,基本上,在见识过她削铁如泥的FS军刀之后,再不敢前来造次的。
说到底,异国他乡,所求不过是一段露水烟缘,谁还能真的为谁去豁出去性命?
但是,像慕臻这样,敢借着问诊,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占她便宜的,还真没有,毕竟苏子衿给人的感觉太冷了。
这种冷,不是故作矜持地的那种冷,而是从眼神跟骨子里就透着的那种冷,一般人还真不敢随意造次。
其实,就连苏子衿至今也没有想通,为什么当时男人就敢……那般轻薄他,是认定了他对她有过一命之恩,所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吗?
“靠亲亲抱抱就能治好病症的,不是医生,是神棍。”
苏子衿所坐的椅子的滚轮往后一挪,面无表情地道。
慕臻的长腿落了空,险些没连人带椅地摔在地上,来一个爱的大劈叉。
到底是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队长出身。
慕臻很快就坐稳了身体,男人这回倒是骚浪贝戋地用脚趾去蹭她的小腿了,而是直接站起身,身体越过电脑桌,去握住苏子衿的一只手,“苏医生过谦了。苏子衿医术精湛绝伦,尤其是一双妙手堪可回春,妙不可言。”
一只手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苏子衿的手轻轻地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出。
她也随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连绵的雪山现出绮丽的风光,纤细的、白净的指尖,轻触他的喉结,染上媚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朱唇一张一阖,声音娇媚入骨,“慕先生,难道青青妙不可言的,仅仅,只是一双手而已吗?”
……
“轰”地一声。
理智在这一刻被疯狂的占有的谷欠色所燃烧殆尽。
墨色的眼底积压着层层的侵占火焰,慕臻双手绕过苏子衿的腋下,在她微微睁大的瞳眸的注视下,用抱小孩的姿势,隔着电脑桌,把人给抱在桌上,一只铁臂箍住他的腰身,灼热的唇狠狠地覆了上去。
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收拢,像是要把怀里之人的腰都给捏成两截。
苏子衿却知道,男人是宁可伤害他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分毫。
苏子衿悬空的两只腿夹住男人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送过去一分。
当苏子衿那双腿缠绕上来时,慕臻感觉自己都要疯魔了。
眼底染上炙热的焰火,慕臻恣意地品尝着她嘴里的美好,抚在她大腿上的手,从她的白大褂的下摆摸进去。
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小妖精!”
慕臻的大掌狠狠地捏了捏苏子衿的臀部,当然,在捏的时候,还是控制了力道。
苏子衿抬头,凝视着男人火灼般的眸色瞳眸,一只手扣在慕臻腰间裹着的那条浴巾上,舔了舔如妖花般绽放的唇,勾唇嫣然一笑,“慕先生,不喜欢吗?”
喜欢!
怎么可能,有男人会不喜欢!
慕臻的手覆在苏子衿的扣在他浴巾的那只手上,引她解开活结,扯落。
慕臻便全身赤果地出现在苏子衿的面前。
苏子衿向下一瞥——
男人骄傲地做了个挺胯的举动,半点没有因为赤果着身体而有半分的不自在。
“满意你所看见的吗?苏医生?”
——
“哈喽,满意你所看见的吗?”
曾几何时,男人也曾问过她一模一样的问题。
那时,回应他的是,是她手里,泛着森冷寒光的费尔班—赛克斯匕首。
苏子衿缓缓地抬起头,眸光坦荡而又平静地对上男人自傲的目光,贝齿轻咬嫣唇,“枪是好枪,就是不知道,慕队枪法如何?”
苏子衿十三岁那年就进了关押重刑犯的临湖监狱,什么荤话,浑话没有听说过?
只不过享受过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光热的她,不允许自己堕入黑暗。
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
她把临湖的黑暗、潮湿,随着那扇紧闭的监狱的大门,统统地关在了过去。
之后,随着国际医疗救治队于世界给点辗转,听过再下流、再不堪入耳的话再不能激起她半分情绪的波动。
已经从沾满淤泥的地方走出,便不会再允许自己沾染哪怕一丝一毫的污秽。
但是,听过的,经历过的,不会忘。
荤话和浑话,她知道的,怕是不会比男人少。
“咳……”
慕臻显然是被苏子衿难得的大胆地言论了噎了一下,竟然生生被口水给呛了一下,卡壳了好半天。
……
情谷欠之事便是这样,来感觉时,恨不能把对方给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一旦气氛变了,感觉不再了,便是再干柴烈火,也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慕臻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明明慕大帅还很热情洋溢,他却再没有方才火灼火撩地那份急促感。
苏子衿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她的双腿从他的腰部移开,双腿绕到他腰间的同一侧,擦着他的腰身,一只手撑在桌上,滑着下了桌。
“媳妇儿,你是故意的……”
慕臻幽幽道。
他要是这个时候再看不出,自家媳妇儿在逗着他玩,那他这智商可真该回炉重塑了。
苏子衿双手站在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款式正常的棉质睡衣,闻言,转过头,目光淡淡地掠过慕臻绷带上绑着的那个蝴蝶,“绷带绑得不错,以后就都自己换吧。反正,慕先生,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遵从医嘱。”
苏子衿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咔哒”把门一关。
卧槽!
慕臻多聪明啊。
慕臻低头看了眼自己包扎的蝴蝶结,完全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穿的帮。
不管怎么样,把媳妇儿惹恼了,第一要务,当然是哄啊!
“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原谅我我吧。不过,媳妇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我们别这么玩行不?要是再来这么几次,老公的枪可就真哑火了。当然了,像穿白大褂这种行为本身,还是很值得提倡的……”
这人都还没哄定呢,慕臻就门外,心猿意马地琢磨着下一回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哄着小玫瑰,把那一身白大褂,再给他穿一遍了。
呵……
还想要她下一次穿给他看?
想得挺美。
苏子衿套上睡裙,打开门,走了出去。
慕臻就倚在门口,因为想着苏子衿方才穿着白大褂那勾人的样子想得太过入神,一个没站稳,在门打开的刹那,差点摔在苏子衿的身上。
慕臻见到已经换回普通睡裙的苏子衿,眼底的遗憾不要太过明显。
苏子衿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擦肩而过时,被男人一手抓住了手腕,“媳妇儿,我真的错了!我没有故意不遵从医嘱!你看,你让我重视我自己,我每次洗澡伤口都包的保鲜膜。之前在院子里搬东西,右边受伤的肩膀也尽可能地避免用力。”
说到最后,男人环抱住她,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积习难改。小玫瑰,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做到。请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拥抱着自己,苏子衿无法得见男人此刻的表情,不知道男人唇角是否依然噙着平日里惯有的痞气笑意,又或者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也会露出郑重的表情。
苏子衿发现,比起见到男人郑重的表情,她其实更喜欢见到男人潇洒恣意、不可一世的慵懒模样。
苏子衿承认,在院子里见到男人不顾念自己身上的伤,在搬那一箱箱东西的时候,确实有些气恼。
她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一直把答应过她的事情记在心里,并且一点一点做出改变。
这一刻,所有的气恼、微蕴,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们是要牵手走一辈子的人,她愿意用一生,陪着他一起,教会他好好地爱惜他自己。
苏子衿把脸埋慕臻的怀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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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
大家晚安啦~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