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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眉毛抖了抖,她还真没听说过这位楚玉儿楚姑娘。不过她一介女子,又初来京城,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不过在场的人里,却是有认识这位头牌姑娘的。沈月注意到了肖宁苏的表情。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他,在红姨提到楚玉儿时,表情有些微妙。
“肖公子认识这位楚姑娘?”
与青楼头牌有交情,尤其是秦楚楼里的头牌,这在男人们眼里,那可是得意、炫耀的资本。是以,沈月压根儿没觉得肖宁苏会尴尬。因此,她脱口而出,问得毫无负担。
沈月话音落下,就见一旁的肖宁苏神色之间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这种微妙的表情,就差明摆着告诉沈月,这其中有隐情了。
至于是什么隐情……
“在下并不认识这位楚姑娘,倒是在下的小师妹,在失踪之前,曾多次提到楚姑娘的闺名。”
也就是说,恒山派失踪的小师妹柳施施,与秦楚楼里的花魁楚玉儿姑娘,不仅认识,而且还过从甚密。
这也难怪身为大师兄的肖宁苏会露出这种表情——任谁知道自家的乖乖女突然多了个风尘女子作朋友,只怕都会是这种复杂的心情吧?
“红姨,不知楚姑娘何在?关于柳施施失踪一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她。”
沈月问起楚玉儿,红姨就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来,“这个时间,我们玉儿大概还在房里歇着呢!怕是不方便出来见客。”
这红姨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要知道,平日里那些达官显贵们为了见上楚玉儿一面,为了搏美人儿一笑,哪个不是一掷千金?
尽管沈月几个是来办案的,不是来找乐子的,可是红姨也想从他们身上捞一把。
别看六扇门的捕头不是什么大官儿,可是该有的油水,一样也不少。这个段方成,肯定不是缺钱的主儿。
再看看之前那位冰山郎君,还有后来的这位俊朗小哥,哪一个都是谈吐不凡,衣着不俗。以红姨老练毒辣的目光,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两只肥羊。
至于沈月,她一个姑娘家,根本就不在红姨的考虑范围之内。
红姨只顾着盘算自己能从赵毅一行人身上宰出来多少银子了,完全忘记了这位爷周身嗖嗖往外冒的冷气。
段方成一见她这模样,就感到一阵无语。这么贪财,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把秦楚楼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又能做到不得罪人的。
眼看着赵毅的脸色越来越黑,段方成没有办法,只好从怀里取出来一锭银子,推给了红姨。
红姨拿起那锭银子,很是有些嫌弃。她似笑非笑的嗔了段方成一眼,“段捕头,怎么才五两银子啊?我说您也太小气了吧?”
“您知不知道,上回苏伯侯小世子过来,可是打赏了八百两,才见到我们玉儿的!”
段方成清了清嗓子,“只有这些了。嫌少还给我。”说着就要把银子抢回来。
红姨身姿灵活,轻飘飘的躲开了。她掂着手里小小的银锭子,恨铁不成钢的啐了段方成一口,这才扭头,腰肢款摆地往楼上去了。
……
不多时,楼上便娉娉婷婷地走下来一位美人儿。
美人儿穿着一身单薄的纱衣,隐约可见衣料下白皙细腻的皮肤。行走间,金步摇上的蝴蝶轻轻颤动着翅膀,给美人儿添了几分仙气。
显而易见,这位就是秦楚里的花魁姑娘,楚玉儿了。
初见楚玉儿,沈月小小地惊艳了一把。不得不说,这位楚姑娘当真是天生丽质,不愧为京中第一青楼的头牌,引得那么多豪绅一掷千金,只为了搏美人一笑。
她妆容艳丽,额间一点火红的花钿,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妖娆。再加上自幼受到的调、教,使得楚玉儿在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流露出万种风情。
要是让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见了,只怕会一头栽进这销魂蚀骨的温柔乡里。
沈月欣赏了一会儿,从楚玉儿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在场的四位“客人”里,只有她一个露出了“痴态”。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楚玉儿的模样、身段,不是时下男人们最喜欢的那一款吗?
这三个真正的大男人,个个面不改色,好像楚玉儿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路人甲。
沈月很想问他们一句:就不能给花魁姑娘一个面子吗?
这时候,楚玉儿已经走下了最后一级台阶,来到四人面前站定,俯下身来,盈盈一拜。
“玉儿见过几位公子。”
楚玉儿这礼行得十分有技巧。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轻轻摆动,领口下的两团雪白云峰若隐若现,给人以吴限遐思。
可惜她这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除了沈月,在场的三个男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
这可真是令人尴尬。
好在她早就练成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哪怕心里面讨厌极了这三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楚玉儿面上仍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三分笑意。
“不知几位公子唤玉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沈月他们是为何而来,红姨肯定早就知会过楚玉儿了。沈月也没闲心与她兜来绕去的,干脆开门见山。
“柳施施那天来找你,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她又是何时离开的?离开秦楚楼之后,她去了哪里?”
在对楚玉儿的问话里,沈月偷换了一个概念——按照她的意思,柳施施来秦楚楼、见楚玉儿,是早有计划,或者说,根本就是与楚玉儿约定好的。
要是在柳施施来秦楚楼之前,二人根本就不认识,听到沈月这样似是而非的问话,楚玉儿一定会下意识的把话里的错误纠正过来。
可是楚玉儿没有。她自然而然地,就睡着沈月的思维说了下去。
“那天,柳小姐在我这儿听了几支小曲儿之后,就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大约刚过亥时吧。我没有特地去留心更漏,所以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
“至于柳小姐离开秦楚楼后又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