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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县主!”
喜宴散了之后,叶溪就急忙来寻叶卿卿,他远远地见到眼前女子的背影和叶卿卿有几分相似,便急忙小跑而来,正好撞见紧紧相拥的两人。
他吓得急忙转过身去,原来县主和懿王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长公主的提醒还要不要告知县主?都怪自己喝酒误事,若是他早些寻到县主,早些将这封信交给县主,县主和懿王也不会如此情不自禁。
都怪自己,来迟了一步,县主定是听信了懿王殿下的花言巧语,受了懿王的诓骗。
在叶将军心中,叶将军和长公主的命令重于和懿王的兄弟情谊。
他懊悔不已,想着此事若是叶将军知道了,定会气得先打他十军棍,再治他个贻误军情之罪。
后又想到县主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面皮薄,被他撞见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他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神色平静些,“县主,属下方才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叶卿卿本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叶溪如此说,她顿时面色微囧,清咳了声,望向一身银甲的年轻将军道:“你就是叶溪将军罢?将军来得正好,懿王殿下醉了,烦请将军将懿王殿下送回府。”
叶溪不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误会了,原来只是懿王殿下醉酒,县主好心扶了懿王殿下一把,县主还真是人美心善,乐于助人。
他将懿王扶了过来,他好像看见懿王殿下的眼皮抬了一下,不管他,应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许是自己方才在席间多敬了懿王几杯,也有些不胜酒力。
叶卿卿笑道:“多谢叶将军,将军方才说母亲有书信要交给我。”
叶溪憨笑了几声,将书信交给叶卿卿,叶卿卿看过信件之后,将那封信紧紧地攥在手中,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叶溪搀扶的萧澈。
不知为何,叶溪觉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叶卿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那便多谢叶将军了!”
母亲来信说让自己防着萧澈,仔细萧澈在宁王府的一举一动,看来他那日突然出现在宁王府,宁王府中那十多名身怀武艺的家丁,定是与他脱不了关系,看来他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必定是为了寻机会对宁王下手。
萧澈靠在叶溪的肩头,他微阖着双眼,佯装酒醉不醒。
方才他确然是多饮了几杯,不过以叶溪的酒量又岂会将自己灌醉。不过方才他对叶卿卿说的那番话,是借着酒劲说出了心中的肺腑之言。
他感觉叶卿卿的眼神似一记刀子从自己身上刮过,待叶卿卿走后,他缓缓起身,轻拍在叶溪的肩头,神色不悦道:“叶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
“殿下酒醒了!”叶溪欣喜地说道。
叶溪还以为萧澈要谢自己,他笑着摆了摆手道:“殿下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萧澈有些无语地道:“那孤是不是还应当重谢叶将军?”
叶溪观萧澈的语气有些不对,茫然地抬眼,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洛宁,不知为何,他感觉殿下好像对他有些不满。
待萧澈走后,洛宁凑到叶溪的耳边,悄声提醒道:“殿下是怪你撞破了他的好事,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叶溪愣在了原地,难道不是懿王醉酒,县主搀扶那样简单吗?
萧澈边走边蹙眉思索,叶卿卿看过那封信之后,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他突然停了脚步,对身后的洛宁问道:“这几日京都可有什么动静?柳常青可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方才可有见到柳常青?”
方才在南阳侯府前厅,柳常青似乎同他打了个照面,后来秦云乔闹了一通后,萧澈便再也没见过他。
萧澈眉头紧皱,看来柳常青已然知晓自己派人盯着他,便借着他妹妹的大婚之日,暗中行动,谁又会想到他竟会在亲妹妹的大喜之日悄悄离开呢!
看来就是今夜了!
萧澈神色微凛,对洛宁吩咐道:“通知暗卫,准备今晚行动!”
今夜月朗星疏,零星几颗星子挂在漆黑的夜空,叶卿卿坐在窗边,时有一阵凉风袭来,大红灯笼和满院红绸随风晃动,像是时刻提醒着还有两日就是萧月柔的大婚。
叶卿卿握着手中的这封信,若真如母亲信中所言,萧澈来青州城别有所图,那他定是为了宁王府的刺杀案而来,他若是了解舅舅,便知此事必定不是舅舅所为,可若是他奉旨而来呢?
若是今上早就认定了刺杀案就是舅舅所为,那萧澈会如何做?
行刺皇帝本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说不定这桩行刺案本都是今上策划,为的就是置舅舅于死地,舅舅此前被册封为南朝太子,只要有舅舅在,他就像是扎在今上心头的那根刺,无时无刻向天下人提醒着他是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将皇位从自家兄长的手里夺来的。
怕是今上想要除掉舅舅已久,而萧澈接到今上的旨意又会如何做!
前世他步步为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东宫太子之位,若是他能助今上除去宁王,必定是今上对他许以太子之位,说不定他早就和今上达成一致,他除去宁王,今上便下旨让他入主东宫。
思及此,她神色凝重,峨眉紧蹙,预感有大事将要发生。
若是萧澈胆敢对舅舅不利,她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突然,有人从房檐之上掷进一颗石子,石子用字条包裹着,滚落在她的房中。
叶卿卿急忙越出窗子,追了出去,那人趁着夜色跳下房檐,往长流街的方向逃了。
长流街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叶卿卿知晓自己定是追不上了。
她将握在手中的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子时,约县主于碧水湖畔一见。
叶卿卿想起了那日在碧水湖,她和萧澈并不是很美好的泛舟游湖。
正好,与他当面问个清楚,他到底对宁王府意欲何为。
半夜,一阵阵凉风袭来,为初春的夜间添了丝丝凉意,长流街上摊贩收摊归家,徒留街头巷口几盏明灯晕出淡淡的光芒。
一抹云彩似为今夜不甚明朗的月夜笼罩了一层薄纱,天空晦暗不明,星辰暗淡无光。
打更人匆匆敲响了四声更鼓,途经长流街时,打了个哈欠,匆匆离去。
萧澈在宁王府外的大树背后现出了身影,洛宁上前回话,他压低声音道:“属下已按殿下的吩咐交代了下去,确如殿下所料,瑞王的人打算在今夜动手!”
萧澈颌首,薄唇轻抿,那漆黑的眼眸比今晚的夜色更加深不可测。
今夜是他和瑞王的第一次暗中较量,虽瑞王远在京都,但以他的计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洛宁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叶卿卿不在宁王府的消息告诉萧澈,“殿下,属下已派人寻过,县主并不在府中。”
萧澈神色焦急道:“你确定卿卿不在府中?”
洛宁知道自家主子心系县主的安危,特地派人暗中保护,可县主武艺高强,他派去的人也不敢跟的太近,且今日县主一早就回了宁王府,可就在四更天时侯,县主却悄然出府。
那些暗卫正待寻找县主的下落,却遇到了正在巡防的叶家军,他们因害怕被叶家军识破身份,便只得放弃了寻找。
所以说是叶家军拦住了暗卫的去路?
“正是!”
原来如此,萧澈这才明白叶卿卿今日在南阳候府最后看自己眼神中的深意。
萧誉这招借刀杀人,果然狠毒!看来他是想借今晚对宁王府动手,彻底断了长公主对自己的支持。
只要卿卿今夜平安就够了,他日再对她解释清楚。
叶卿卿来到了碧水湖畔,见萧澈却并未如约前来,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她手中那盏莲花灯被风吹得直晃荡。
她等得心情焦急而烦躁,“萧澈,你若再不现身,我就走了!”
徒留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突然,一片红色的亮光点亮了夜空,宁王府的上空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只听有人大声疾呼:“不好啦!宁王府着火了,快来人啊,快救火啊!”
叶卿卿听闻脸色一变,扔下手中的花灯,急忙往宁王府奔去,难道方才竟是萧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将自己引来此处,就是为了在今夜对宁王府下手!
待她赶到宁王府时,只见里面火光漫天,哭喊声一片,那些府中的丫鬟婆子小厮面色惊恐地从火里冲了出来,有的身上的衣裙被烧焦了一大片,有的脸色被浓烟熏得漆黑,身上还带着大块的烫伤。
叶卿卿急忙跑了过去,握住一个丫鬟的双肩,焦急地问道:“王爷呢?王妃呢?月柔表姐呢?”
那丫鬟哭红了眼,泣不成声道:“火势太大了,王府里火光一片,浓烟滚滚,奴婢什么都看不清,没有人见过王爷王妃还有小姐!”
叶卿卿松开了丫鬟,泪水夺眶而出,滚落在地。
她正迫不及待地冲进大火之中,却被叶溪拦住了去路,叶溪劝道:“县主,宁王府的火势太大了,属下奉长公主之命保护县主的安危,绝不能看着县主以身犯险。”
“可舅舅舅母、表姐都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们!”
叶溪跪在了叶卿卿的面前,“县主,火势如此之大,宁王一家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叶卿卿听闻跌倒在地,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串,不停地往下掉。
叶溪又道:“属下在宁王府的周围发现了有火油燃烧的迹象,且听宁王府周围的人群形容,大火最先是从南边和西边的院子烧起来的。”
那是宁王夫妇和月柔表姐的院子。
又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披头散发,许是来得匆忙,竟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却不知遗失在了何处。
那人撕心裂肺的唤了声:“月柔。”便要冲进宁王府。
“派人拦着他!”叶卿卿用仅残存的一丝理智命令叶溪道。
此刻宁王府已是一片火海,天空覆盖着浓浓的呛人的烟雾,此时若是冲了进去,非但无法救出萧月柔,还会葬身在火海之中。
若是萧月柔在,也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赵辰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赵辰哭喊着嗓子都哑了:“我要去找月柔,月柔还在等着我去救她。”
叶溪的部下将他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不让他上前一步。
赵辰别无他法,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叶卿卿的面前,“县主,求你了,让我进去,月柔还在等着我,她说会在宁王府等我,等我迎娶她过门。”
叶卿卿早已泪流满脸,泣不成声:“赵公子,一切都已经来不急了!”
赵辰此刻红了眼,痛苦地唤一声:“月柔!”便呕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赵辰最后被叶溪的部下抬走了。
青州的救火队赶到了宁王府,那些拿着水桶和水盆的救火队好不容易控制了大火蔓延的趋势,他们忙活了数个时辰,大火才终于被扑灭,偌大的宁王府已被烧成了个空架子。
到处都是焦黑一片,昨夜起了大风,那猛烈的火势迅速蔓延开,若非救火队来得及时,怕是整条街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当救火队抬出三具几乎被烧焦的尸体时,叶卿卿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舅舅舅母,表姐——”
她因极度的悲伤和愤怒,双目通红,双膝跪地,对着三具尸体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一把拔出叶溪腰间的配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