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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夕颜推门而入,道:“爹爹,你找我?”
“恩,怎么才回来?”丞相不悦的问道。
“爹爹!”
莫如雪正要说着什么,莫夕颜急忙将她的话给拦下了,“大姐,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大姐,你怎么都不等我的呢?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差点就被人给拐走了。”
“你!你是你自己乱跑,怎么还怨起我来了?”
“大姐,我平日里很少出门,京城又这么大,出了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的,嘤嘤嘤,还以为跟着大姐出门会比较安全的,哪知大姐见我丢了都不肯找我的。”莫夕颜将心一横,不是要告状吗?好啊,那就告状啊!
她也会告状的,虽然不知莫如雪状告她什么,可是对于莫夕颜来说,她也是有理由的,出门在外,当姐姐的没照顾好妹妹这也是不对的。
嫌她回来的晚?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丞相自然也听的明白,于是也附和了一句:“雪儿,胡闹,出门在外怎么能不着看好自己的妹妹呢?”
“爹爹!”莫如雪跺脚,感觉爹爹偏心了,而且,这丑女也是有不对之处的,为什么爹爹就不质问她呢?
“雪儿,好了,都出去吧。”丞相只觉身心疲惫,朝堂上的事没处理完,又有家事来扰,想想也就心烦了。
“爹爹,即便雪儿有不对的,可是她也不能让一个陌生男人在那么多面前拉她的手,如此不知廉耻的行为,若是放在乡下,那是要被浸猪笼了。”难得的机会,莫如雪自然不会放弃,今天说什么也是要给这丑女一些苦头吃。
若是能送她去观音祠便是最好,少了这丑女搅局,她和齐亲王的事就更是容易多了。
“夕颜,你大姐说的可是事实?”
丞相知道莫如雪是不会轻易罢休的,罢了,反正莫夕颜原本就不是她喜欢的孩子,这样的丑女留着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若是能送走,反倒是少了一些障碍。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完全没了刚才的疲惫之感,仿若严厉又古板的老夫子,莫夕颜心里自然是有些害怕了的,只怕丞相也是起了除掉她之心。
而莫如雪说的又是实情,当时朱子瑞的确是拉住了她的手的,如此还真是不好解释了,可若是不解释,难道就这样被她们给处置了吗?
“爹爹,当时他是认错了人的,而且我也很及时的将他给甩开了,大姐要非要因此就问罪与我,那有些事我也不得不说了,爹爹可还记得皇后娘娘寿宴那天?四姐送我先回,在御花园中遇到了凌王,四姐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而且还……还有更让人脸红的肌肤之亲,若不是皇贵妃暗中帮了一把,只怕也早就风言风语了。若是说丢人,四姐可是比我丢人更多了。”
莫夕颜哭哭啼啼,装可怜,装无辜,装无奈,一番话说的也是幽怨极深,不经意的目光却是扫过莫如雪,又道:“今天本不是我的过错,那人认错了人,拉错了手,明明就是那人的错,大姐不替我出头,反而说我不对,就这样强把别人的过错加在我的身上,那好,就算是我错了,我应该送去观音祠修行,那四姐呢?四姐岂不是要被沉塘了?”
莫如雪是怎么也想不到莫倩蓉还有这事,不知真假,却也不敢再乱说什么,瞧这丑女说的如此振振有词,又委屈连连,仿佛真是被逼无奈才说出来的样子。
“逆女,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丞相气急,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一个莫心莲不够,难道还要再出来一个莫倩蓉吗?
一个莫心莲没了,他不心疼,或许是有些惋惜,毕竟嫁过去也是要当侧妃的人。
可这莫倩蓉不同啊,这是他的嫡女,是从小他宠溺到大的女儿。这下是不好办了,若是要惩罚了莫夕颜,那莫倩蓉也难免是要连带了。
莫夕颜自然知道自己分量不够,若是一个搞不好,莫倩蓉还要返赖是她诬陷。
只是那天看到的人不少,就算要抵赖,只怕也是有些难度的呢,而且,她也料定了丞相不会去查此事,于是又抽泣着回道:“爹爹,那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凌王和皇贵妃娘娘,当时看到的只怕还有路过的宫女,就连齐亲王都亲眼看到了,这些,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大姐相逼,爹爹又不信与我,我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砰!”丞相一掌拍在了书桌上,怒吼,“来人,去吧四小姐给我带来!”
遭了!事情闹大了!莫如雪心口猛的一紧,若不是她逼着,只怕莫夕颜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此事说了出来,如此,只怕莫倩蓉是要怨恨与她了。
不多时,莫倩蓉被带到,刚进门,连礼都还没来得及行,便听丞相怒喝:“逆女,你给我跪下!”
莫倩蓉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书房中的人,她的爹爹一脸怒气,她的大姐好生疑惑,而那丑女则是哭哭啼啼的,这都是怎么了?诧异的开口问:“爹爹,怎么了?何以声这么大的气啊?”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皇后寿宴那天晚上,在御花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丞相真是气急了,若是往常,他定然不会跟着俩孩子发脾气的,即便是这俩孩子做了再出阁的事,他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了。
莫倩蓉听到丞相发问,吓的脸顿时变白了,她猛然瞪向莫夕颜,“贱人,可是你和爹爹说了什么?”
“贱人?嫡女的家教可真好,也罢,丞相府果真是贱人不少,除了嫡女,有还有四个庶出,这一府的贱人还真是污了四姐你的眼了。”莫夕颜磨了磨牙,这嫡出整天贱人来贱人去的,难道丞相就不管的吗?
只是,嫡庶不同,丞相怎么能容忍庶出辱骂嫡出?虽然是嫡出有过在先,只是嫡庶的地位,永远都是不能一概而论。
莫夕颜也不想那么快的就在丞相面前表现出胆量来,只是这莫倩蓉实在是欠教训,这一句一个贱人,也是让她恼怒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