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册封纯常在

月芽依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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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静萍轩正殿寝宫内,锦嫔双目瞪圆猛的拍在桌面上,镏金镶翠指套猛磕在黄梨木侧案上发出硬脆的响声:“你说什么?皇上竟然在侧殿宠幸陆银雪那个粗婢!”面对蓉翠的回报,锦嫔难以置信的声调高扬。

    “哎呀,我的娘娘,您可小声些。此时李公公可是在殿院里呢。若是被他听了去,你如此在意皇上宠幸何人,岂非落下个争宠呷酸的话柄。”蓉翠见锦嫔如此神情,急忙紧张的上前作噤声状。

    “没道理啊。”锦嫔声调压低了许多,却仍不太相信,低声言道:“当日喜妃遣这婢子伺寝,皇上是厌恶于她的,当夜还弃寝于喜瑶宫侧殿。此事在宫中己不是秘密,谁不知道皇上并不钟意这名婢子。怎得今日倒对她有了兴趣,莫非是你弄错了?”

    “娘娘,奴婢不曾弄错,适才”蓉翠上前轻声正欲往下说,却见淳静站在一旁,仰头直愣愣的看着她,一对幽黑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盛满了好奇。

    蓉翠不由有些尴尬的轻声对淳静言道:“淳静公主,不如让巧彦陪你去殿院里玩耍可好?”

    好奇是小孩的天性,淳静虽不懂得什么,但见蓉翠一脸神秘,反倒越发好奇了,嘟着小嘴言道:“不去,本公主就呆在此处陪额娘。”

    锦嫔此时心情糟透了,皇上今日原本是打算来她宫中留宿的,却不料被一个喜瑶宫的粗婢抢了先,这叫她情何以堪。

    锦嫔接过话茬故意对淳静言道:“淳儿,此时巧彦正伺候雪团吃食,若她伺候的不好,雪团吃了不该吃的食物,坏了肚子。日后喜瑶宫的人,定不会再领雪团来陪你了。”

    淳静被锦嫔如此一吓唬,心里也紧张起来,急忙从转身向殿外走去,嘴里碎念道:“这可不行,小平子快将雪团给本公主抱来,可不能给它胡乱吃食”

    见淳静被哄出了寝殿,蓉翠才轻声继续言道:“适才皇上进了侧殿,许久没见出来。李公公在殿外等的急了,便跟着进了去。不多时,奴婢便看见李公公牵着淳静公主从侧殿长廊旁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对随行的小莫子公公说‘皇上在侧殿宠幸了陆银雪,不可进去扰了皇上的兴致,只需在外耐心候驾便是’。”

    “你,你未曾听错?”锦嫔追问道。

    “奴婢听的真真的。”蓉翠见锦嫔还有疑虑,急急的应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锦嫔有些无力的跌坐在黄梨雕花仙人靠上,自嘲似苦笑道:“这倒好了。原本本宫还打算求皇上,向喜瑶宫里要了这婢子过来陪淳儿,也省得她来回奔波于喜瑶宫与静萍轩,让本宫心里不安生。眼下倒好,不必多费口舌,人家自个儿想法子过来了。”

    锦嫔言毕,又有些后知后觉的言道:“起初本宫就觉着,这婢子怎么看怎么眼熟,此时倒是想了起来。她那副小模样倒和以前住那屋的贱人有几分相似,难怪皇上会在侧殿里对她有了兴致,定是对那姓银的贱人念念不忘之故。”

    锦嫔越想心里越中恼火,一想着此时侧殿内皇上正在与银雪翻云覆雨,她满口银牙便几乎咬碎,却也奈何不得。

    窗外天色渐暗,酉时己过了许久,殿院里传来阵阵脚步声,锦嫔侧耳细听却听不尽然,急忙眼神示意蓉翠出去一探究竟。

    蓉翠会意向殿外走去,片刻之后返回,对锦嫔轻语道:“侧殿里传话,叫李公公吩咐小厨房呈晚膳进去。皇上在侧殿用完晚膳后留宿,还吩咐李公公传话给娘娘,让您早些歇下。”

    锦嫔闻言半晌不语,愣了许久,终才如想通了一般,轻叹一声:“罢了,皇上贵为天子,本就处在花团锦绣之中,少一个不会少,如今多一个自然也不会多。”顿了顿,不禁轻笑着言道:“只是不知蕊妃娘娘与喜瑶宫里那位,会不会如本宫这般想的通透了。”

    蓉翠见锦嫔不再郁结,心思也就放开了,沏上一壶猴子摘递在她手中,轻声慰到:“娘娘心思何等通透,自然不会为此事图添烦忧。照今日情型看来,我们静萍轩里的侧殿恐怕也即将有新主入驻,若往好处想,日后皇上驾临静萍轩的时日,倒定会较其他宫里更多上许多了。”

    生为女人,自己夫君宠爱旁人,哪有不吃醋的道理。锦嫔虽为天家的媳妇,此时心中泛酸却也属正常,容翠心里自然是理解自家小主的心思,便挑着宽心润肺的好话来说,以换得锦嫔心情愉悦。

    锦嫔轻呷一口蓉翠呈上的热茶,微微一叹道:“此话倒是不假。本宫心里是明白,皇上平日里往静萍轩里走的勤,多是因为宠着淳儿之故。为此不知惹来多招人妒忌的目光。常言道树大招风,前些日子御花园里京狮袭人一事,便是最好的例子。说真的,如今回想起来,本宫还感觉心惊肉跳的。”

    说到此处,锦嫔好似又看见京狮扑向淳静的场景,端茶的手也因激动有些轻颤起来。再次揭开茶盖,大口饮下己晾的温温的茶水,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待心情逐渐平复后,又继续言道:“如今好了,有人分些恩宠,引开众人的视线。我淳儿倒也安生了。”

    锦嫔好一阵言语,舔犊之情尽露无疑,蓉翠也真正放下心来,小心的接过锦嫔手里的茶盏,低声言道:“娘娘,天色己晚。奴婢伺候您歇下吧。”

    锦嫔点了点头,并不出声作答,起身缓缓来到窗前,透过雕花窗棂,遥望侧殿隐隐透出的橙色光照,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折腾了一夜,卯末辰初陆银雪才沉沉醒来,腰身酸软四肢乏力的探起身子四看,身畔无人,挑开桃红纱帐向外望去,并未如想象中一般看到熟悉的身影。

    银雪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种患得患失的失落,昨日一夜温存,莫非君王并未上心,此时天边仅乏鱼肚白,皇上便不辞而别,莫非自己终归逃不过命运的轮盘,又如前世一般落下个伺寝宫婢的名头。

    银雪越想越是心惊,顾不得身子的不适,急忙将昨日褪在榻边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翻下锦榻趿上绣鞋,急急的奔至妆台前,欲整理好自己妆容后,再出门一探究竟。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许是银雪下榻闹出少许动静之故。

    “谁?”坐在妆台的的银雪停下手里的动作,谨慎的回头询道。

    房门一声轻响,一位身着翠绿宫装,眉清目秀极为面生的宫婢,手中托着一方红木托盘,托盘上一件粉红金丝滚边锦缎分外显眼。

    绿衣宫婢轻步迈了进来,见银雪醒了,急忙将手里托盘放置在案桌上,回身对门外言道:“醒了,小主醒了!”看来房门外还有人候着。

    银雪虽不认识来人是谁,但那口中那句‘小主’却上听的真真切切,心底骤然涌起一阵惊诧的喜悦。虽然昨夜承宠之时,便己知终有此一日,但当这一切真真摆在眼前时,倒有种不真识的感觉了。

    银雪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坐在原处愣愣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不多时,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忠庆公公,手托一卷黄绸大步而入,银雪一眼便知李公公手托之物必是圣旨无疑。

    “圣旨道!陆银雪接旨!”李公公招牌式的尖锐声在侧殿厢房内回荡。

    银雪微愣,立即放下手中正在梳理发髻的木栉,伏身跪了下来:“陆银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银雪聪慧伶俐,温宛淑贤,绢秀柔姿,颇得圣心。着即册封常在,赐封号纯,另赐居静萍轩侧殿,钦此!”

    “银雪谢圣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银雪接过圣旨伏地谢恩,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鼻腔一酸,双眸一片模糊,心中对自己暗言道:陆银雪,你终于成功的摆脱了前世的噩梦,你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李公公笑着言道:“恭喜纯小主,贺喜纯小主!”随即招手唤来两名宫婢,其中一名正是刚才敲门的绿衣宫婢,继续言道:“内务府拨调宫婢碧春,碧螺伺候纯小主,若这两个奴婢有伺候不妥的地方。纯小主定要拿出做小主的威严,不必对她们客气。”

    碧春、碧螺急忙恭敬福身道:“奴婢碧春(碧螺)见过小主。”

    陆银雪淡淡一笑,让二人起身,随即对李公公轻声言道:“有劳李公公。只是不知皇上此时在何处?”

    其实银雪想问的是,‘皇上何时离开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睡的太沉,竟连皇上何时离开都不知道,不由感到有些尴尬,话到嘴边便成了‘皇上在何处’的话语。

    “回纯小主,皇上卯时便起身上朝,此时自然是在朝中为国事忙碌。皇上离开时便下了旨意,还特意对奴才交待清楚,不可扰了您的好梦。待您睡醒后,再宣读圣旨。”

    说到此处,李公公讨好的对银雪笑道:“可见皇上对纯小主是十分的疼爱,纯小主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公公说笑了。”银雪心中一暖,轻笑着应道。

    这话李忠庆说的倒是不假,历来后宫是封位均是从答应开始逐级册封,陆银雪仅为粗婢的身份,初次承宠便直接跃封为常在,可见皇上对她也是真动了心思。因此,李忠庆这位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老鬼,对银雪的态度自然也好上了许多。

    “纯小主,奴才就不唠扰了。稍后碧春、碧螺伺候您换洗完毕后,还得去凤仪宫里向皇后娘娘请安。奴才告退!”李忠庆恭声退了下去。

    后宫嫔妃初次承宠受册,须在次日前往皇后宫中行叩拜大礼。银雪当下也不敢再多耽误,在碧春、碧螺的伺候下洗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