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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皇祖的暗卫，自然要在这儿保护南皇祖。”无风道。
“啥？”慕容九瞪大了眼睛，着实有些惊讶。
说好的北冥学府新生呢？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南皇祖的暗卫？
“他叫了无，从小就跟着南皇祖了。”一旁，步衾欢出来给慕容九答疑解惑。
步衾欢和南皇祖还算有些交情，知道南皇祖的暗卫叫什么名字，这一点都不奇怪。
慕容九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她没想到，无风竟然是南皇祖的暗卫，还换了个名字。
了无，了无，什么都没有……
无风，无风，亦是什么都没有……
慕容九顿时了悟，只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
“你是南皇祖的暗卫，干嘛要去北冥学府，还参加什么招生测试？”是故意去玩的吗？
“南皇祖要属下去保护你，属下不敢不去。”了无说了实话。
呵，慕容九嘴角一抽，敢情还是为了她好？
可是，她在北冥学府里，不是没遇险过，怎么没见了无出手？
最狠的是，她都被邢源打下生死涧了，都没看到了无。
她可不可以说，了无这个暗中保护之人，有点不负责任？
了无看着她嘴角微抽，笑着解释道。“那日在生死涧，属下不是不出手相救，只是邢源院长并不是要害九小姐，属下自然不会出手。”
额……
慕容九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做，邢源并不是要害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九小姐，请借一步说话。”看着她身后那么多人，了无做了个请的姿势。
想到这件事，很有可能涉及她的身份，慕容九点头答应下来。
临走时，慕容九看向步衾欢，冲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步衾欢微微颌首，没有阻拦。
了无带着慕容九，进了一间空旷的塔室。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吧。”慕容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九小姐，邢源院长有他的责任，和坚守的任务，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
“你把话说明了，我就不生气。你要是说不明白，老娘杀了你。”慕容九恶狠狠地威胁道。
“其实，邢源院长是神帝帝情力量的守护者，这些年，他一直在找神帝的传承人。”
“传承人？”那不就是她吗？
“是的，传承人。那一日，九小姐你晋级，周身的力量，激发了生死涧的异样，邢源院长才会冲出去。”
“……”慕容九默然，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至于，收你为徒，让你进入万古窟，都是为了让你顺利进入生死涧做的准备。”了无又道。
“那他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要是说了实话，这些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她也不会误会邢源是个坏人，暗风也不会对邢源出手。
“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了无道：“作为守护者，这个秘密是要带进棺材的，生的时候，哪怕说出一个字，都要遭受天谴。”
“靠！”慕容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特喵的，是什么破规矩？
这规矩，简直就是为了害人而生的。
“所以，九小姐你不要怪邢源院长，他也是迫不得已。”了无拱了拱拳，语气里多了一丝叹息。
别说是了无了，就是慕容九听了这真相，心里也不好受。
邢源，要实力有实力，要身份有身份，兴许再过些年，进入上位面，长寿不死也说不定。
现在倒好，为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守护者身份，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换做是谁，都忍不住替他扼腕叹息。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慕容九摆了摆手，丢下一句：“我知道了。”转身大步离去。
了无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停顿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塔室，慕容九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除了邢源的苦衷外，她还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为毛她是魔族中人，却会得到神帝的传承？
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说好的神魔不两立呢，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蓦地，慕容九联想到，她把血滴在渊虹剑上，并没有任何反应的事情。
当时，她滴了不少的血，在渊虹剑上。
可是，渊虹剑并没有像预料当中的那般，把上面封印的魔族中人的力量传给她。
相反，她如今更是得到了神帝的力量。
这里面是不是有那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魔族中人？
慕容九咬了咬唇，驻足在塔室外，停滞不前。
了无一出来，就看到她脊背挺直地站在塔室外。
偌大的塔中，只有她一人傲骨站立，看上去显得，世界那么大，她却那么孱弱。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世界那么小，她一人足以撑起天地。
“九小姐，你怎么了？”见她半天不动，了无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慕容九赫然回过神来。
看着了无，她扯出一抹笑：“没什么，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
说着，她提步继续朝外走去。
了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寂静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一出来，慕容九就看到步衾欢正在看着塔门，似乎在一直注视着，等她出来。
黑眸，深邃瞳孔，四目相对。
慕容九心里一暖，快步向他走过去。
风吹散了她的碎发，扬起了她的裙摆。
蓝天白云之下，她翩然如梦。
“谈得怎么样？”步衾欢轻柔地替她理着耳际的碎发，眼里含着温柔笑意。
“嗯，一些事情弄清楚了，可是还有一些事情，我又困惑了。”慕容九撅着嘴，苦恼地道。
步衾欢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无事，有本王在，再大的困惑，都会解开的。”
“你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慕容九嗔地一笑。
“会笑就好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步衾欢道：“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南皇祖出关吗？”
“我也不知道。”慕容九又苦恼地皱起眉，嘟囔道。
一旁，了无听着两人的对话，走上前来：“九小姐，残王，南皇祖这一闭关，少则需两三年，多则十来年。”
潜台词是，你们别等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慕容九深呼了一口气：“行，不等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