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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枫老应下，看着傅诗彤身上宽大的过分的衣服问道，“谁给你找的这身？”
傅诗彤没把Jessica供出来，只说：“能穿就行了。”
枫老走出屋，过了一会儿，又给傅诗彤放了一个袋子在床尾，没有多余的交代，他又一言不发地把门带上。
抓过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套女装，还是香莱尔。
拿出衣服来看了一眼，看着黑白条纹，她抿了下嘴，又放回原位。
母亲的风格就是这般，不是黑就是白，很少穿其余的颜色。
她不是不知道枫老在她的身上找母亲的影子，已经有了陶郗这个前车之鉴，她说什么都不会穿这件衣服为他拉起回忆。
虽然没穿枫老给的衣服，但他说到做到，当真给傅诗彤加了两餐水果。
水果都是常温的果盘，傅诗彤自己选了一下，挑着对孕妇无害的吃下，其余的，则都被陶郗吃了下去。
“你不怕胖么？”傅诗彤皱皱眉，平时没事就叼根糖果，现在还来吃她的果盘。
陶郗用牙签剔着牙：“体质如此，不要太羡慕我。”
傅诗彤干笑一声，缩回到被子里，用脚蹬了蹬床尾的袋子：“这个我穿着不合适，帮我还一下。”
陶郗抓过袋子，看一眼，随即嗤的一笑：“老人家的欣赏眼光。”
傅诗彤不做评价，只问道：“今天能别放歌了么？”
那首歌也不是不好听，但一直放，就有效果了。
再加上歌词写得实在太深入人心，她总是忍不住去想冷皓轩。
陶郗抿了下嘴，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我可以不听的。”傅诗彤说道。
陶郗说道：“你不挑，那我来。”
把空盘子拿出去，他又把录音机拿进屋。
这一次放的歌傅诗彤倒是认识了，邓丽君的“偿还”。
“这不是胭脂红粉，可掩饰的伤痕。破碎的心灵，流失了多少的情！”陶郗分外投入的跟着录音机唱着，甚至还用手比出了话筒的样子。
傅诗彤无力地听着魔音灌耳：“现在我相信你年纪不小了。”
陶郗看她一眼：“不好听？”
“好听。”傅诗彤说道。
陶郗沉默一阵，关掉录音机：“我听的歌不多，这是我最喜欢的。”
喂喂喂，你昨天还最喜欢那个“永远的微笑”呢！
傅诗彤心里忍不住吐槽，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很有深度。”
陶郗捡起录音机，在裤子上擦了灰，又说道：“不听了。”
傅诗彤暗松口气。
陶郗收起录音机，走了出去，点了一支烟抽上。
过了一阵，傅诗彤探出脑袋来：“那个，我的夜宵几点来？”
伤感的情绪还没涌上心头，就这么被打断，陶郗转过身，睨着她：“今晚没有夜宵。”
“可是枫老答应了……”傅诗彤声音低了几分，见陶郗脸色不好，她摆摆手，“好吧好吧，不吃了。”关上门，跑到床边，傅诗彤摸摸肚子，“明天早上吃，没关系。”
虽然嘴上说是不给她吃了，但最后还是把燕麦粥端到了人跟前。
“吃这么多，怎么不见你长肉？”陶郗拧着眉，“养头猪都可以出笼了。”
“咳！”一口被呛住，傅诗彤忍着不满说道，“能不能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话？”
“哦？枫老跟你说了几句，你胆子就又大了？”陶郗靠近几分，“小姑娘，你是不是又忘了怕字是怎么写的了？”
几大口把粥倒进嘴里，放下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傅诗彤一把拉起被子，又躲了进去。
陶郗蹙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团，到底没有伸出手去扒开她的防御。
端起碗，站起身，正要出门，傅诗彤探出头来：“晚上我想和Jessica睡。”
“你确定？”陶郗略侧过脸，“Jessica服侍女人的手段也不错。”
即便他这么说了，傅诗彤还是坚持要Jessica来和她一个屋休息。
毕竟，Jessica是真不喜欢她，自然不可能跟她发生越界行为。
被叫到屋里的Jessica立在床前，脚尖一下下地点着地：“傅小姐，听说你指名要我陪睡？”
傅诗彤嘴角一抽，心里把陶郗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她做出无辜的样子：“没有啊，我只是想让你睡在我上面。”
Jessica眯了眯眼：“当然是我在上面，你在上面，你会动么？”
傅诗彤：“额……”
她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动不动就开车！
“我是说，我想你睡在上铺，这样我能安心。”
才怪！
心口不一地说着，傅诗彤竭力做出诚恳的模样：“你最近都没休息好，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Jessica冷眼看着：“我提醒过你，不要做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没有吧？”傅诗彤一阵莫名，关心她也成了高高在上了么？
Jessica不再理她，手一撑，人就翻到了上铺。
嘎吱一声，两只高跟鞋重重落地。
“枕头。”Jessica探出头，伸出手。
傅诗彤连忙起身把枕头递给她。
Jessica躺下：“我没郗那么有耐心，你不要吵我，不许打呼，不许磨牙。”
傅诗彤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应该不打呼磨牙的。”
“闭嘴。”Jessica没好气地低吼一声，又补充一句，“不许说话！”
对她这说炸就炸的脾气，傅诗彤也是一言难尽。
但好在她也不是来交朋友的，像Jessica这样不理人，比起陶郗那样热情过度，不知道让她舒服了多少。
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起床以后，傅诗彤瞅着Jessica，小声地说道：“我想洗热水脸……”
Jessica看她一眼：“你。”
傅诗彤听她这语气不对，忙缩进被子里：“算了，不洗了。”
“很好。”Jessica站起身，近乎残忍地一笑，“你似乎还在等冷少，只可惜你不知道。”
话说到这，Jessica就不再多透露。
“不知道什么？”傅诗彤忍不住问。
Jessica露出同情的神色：“这我可不能说，要你伤心欲绝做傻事，枫老可是要跟我算账的。”
到了这一刻，傅诗彤才清晰地体会到为什么Jessica不喜欢她的同情。
就算没有明说，这样的同情也像一把刀，刺在心口，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