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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灯会不留人,
可欣命断七日沉。
天宫作美同凋落,
又见江岸立新坟。
——题记
“前面就是郎中家了,快点。”肖博书和我赶到了郎中家中,到时天色一晚,刘可欣出了很多汗,肖博书帮着刘可欣擦汗,我去敲郎中家的门。“在吗,先生,我这边有一个姐妹突然晕倒了,还求先生出门医治。”先生开了门,肖博书将刘可欣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先生见状,让我和肖博书回避,我们两个便在外屋的接待室里等候,接待室不大,墙上挂满了一些锦旗,这些锦旗都是病人送的,我跟肖博书闲聊到:“你看看些墙上的锦旗,说明这个大夫水平是很高的,放心就好了。”肖博书念到:“吴先生妙手回春,晋公子济世华佗,你看这个郎中叫吴晋,应该是个公子哥。”我开玩笑道:“还真是不能小瞧你们这些公子哥。”我刚准备起身,大夫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放心,只是遇事过于紧张,休息两天就会好的,我这边有七付药,每天熬制一包,睡前喝,七包见效。”我拿起了药,装到了口袋里,说道:“谢谢吴晋先生指点,先生辛苦。”
2月12日天还未亮,我们三人便出门了,我们去了长沙城中心的雀楼,雀楼是长沙城有名的宾馆,我去年的时候在这里打扫过一段时日的卫生,和老板也算熟,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要说这雀楼的生意也真是红火,恰好赶上今年春节,雀楼四、五点钟就要开门迎客,住店的、歇脚的、吃饭的真是络绎不绝,到了晚上是更加的热闹,快逢元宵的缘故,晚上赏灯的游人玩累了,来着雀楼里休息休息,就是到了晚上12点,雀楼这里也是灯火通明,无不快活。
雀楼有三绝,湘曲、药疗、盐水鸭,但凡来到这里的客人,都要来这里听上一曲湘水,品一口盐水鸭。比起这两种来,药疗的名气略小了一些,我在这里打杂过,听说这里的药疗就是给病人泡澡,每天泡上一小时,坚持七天,泡澡的病人就会活蹦乱跳,百病消除。这次我们三人来也是有这么个目的,按照吴先生所开的药方,每天坚持熬制药品,喝完药以后再来上一个小时的药疗浴,肯定能药到病除。
2月18日,那天是元宵节,一大早的我就出门去准备些点心、食品,这也是刘可欣进药的最后一天,今晚过后,想必刘可欣就能和往常一样,变成活泼可爱的姑娘,肖博书给了我两块大洋,让我去集市上买些鸡和鱼回来,还特意嘱咐我买些现成的,准备今晚的庆祝晚餐,他留在房间里照顾可欣,晌午过后,我们三人在房间里说说笑笑,期待着好运的降临,可欣吃完药之后,便脱去衣物开始药疗,我和肖博书两人就在外间屋里等着。
“这是最后一幅药了,都说吴晋先生是医学奇才,希望他给的方子能治好可欣。”肖博书有些忐忑的说,我见状便去安慰肖博书:“弟弟不必担心,吴先生的药方配上雀楼的药疗,双管齐下,一定能治好可欣的病的。”我们两个人在外间屋里聊了一个小时,期待着从里屋里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可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肖博书忍耐不住了,说道:“你进屋去看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事。”听肖博书说完,我也变得惶恐起来,紧接着我去了可欣的房间。
“天呐!”我不禁大喊了出来,看见可欣光着身子躺在了木头浴桶里,脸色苍白,两眼无光,嘴角处还有些许血丝,我赶忙把可欣从浴桶里抬出来,帮她穿上衣物,将她平躺在了床上,我开始紧张,大喊:“博书,你快进来。”肖博书也匆忙的冲进屋内,看到床上躺着的可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说话,眼泪开始流了下来,肖博书用手指去触碰了可欣的鼻子,他的泪也落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博书攥紧双拳,说道,“难道是那个郎中开了假药方,他就是杀害可欣的凶手,一定就是她。”我按住了肖博书的胳膊,说道:“别冲动,事情万一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呢,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把可欣安顿好再做打算。”肖博书转过头去望向了窗外,我看见了窗外霓虹闪烁、人山人海,我看见了博书湿润的眼眶,我看见了躺在床上可欣冰冷的身躯...
第二天,集市上的人渐渐散去,街巷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博书在房间里收拾衣物,我去集市上给可欣定好了棺木,去江岸看看有没有风水宝地,江岸这一带鱼龙混杂,因为与水相邻,官府也很少来管,这里成了长沙城的黑色地带,这里杂草丛生,看上去是一片生机,我只身走到了江岸小桥边,那时候天色还未亮,我望着江水,不远处有一艘渔船慢慢驶来。
“就是这里了。”我心里默念着,“可欣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可欣向来喜欢山水,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我在枯草丛中行走,这草有的两米多高,完全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草丛,走了有七、八十步,我探开草丛,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系的身影。
“是吴晋,吴先生。”我心里默默的思考着,“吴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枯草中观察着吴晋的一举一动,吴晋手里拿着一个铁掀,看着他灵巧的身躯在地上挖出来一个小坑,随后吴晋将包裹里的几本书拿了出来,放到了方才挖好的土坑里,用柴火点燃了坑里的书本,一边烧着,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我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些,书籍被烧成了灰烬,吴晋面朝着这些烧毁的书籍,磕了三个响头,又用铁掀将这些书籍埋葬在了土地下面。
吴晋先生起身离开,我在后面悄悄地跟随他,或许是好奇,我跟着他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了青玉街坊,吴先生走进了路边的一处酒家,我抬头看了看牌匾——青玉案,就在我在草丛里盯着这块牌匾入神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向我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