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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宽熟练地在悬崖上左荡右跳,很快落地,猫着腰往前面摸过去。
刚刚在高地上,陆宽用单筒望远镜+迪米黑暗视觉,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烈焰行者的大本营,发现里面防卫还算严密,但和上一次来看时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应该是大部分兵力都被派出去迎敌,原本在大本营外围,同一时间至少有5支巡逻队的存在,现在肉眼可见的就剩下两队人,人数也大为削减。
陆宽瞅准时机,找了个巡逻的空隙,用勾爪抓住墙头,无声地翻墙而入。
这是陆宽第二次溜进来,上一次千辛万苦才翻过最外围这道墙,然后再也无法深入,警戒太严,不过今天嘛,陆宽打定主意要深入了解一下这个烈焰行者。
大本营的建筑风格一看就是诸神大陆的,紧密不失精美,有些普通小城镇的味道,陆宽在蔓灵界待久了,看到这一幕很有些亲切。
“沙沙……”
不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是一个巡逻卫兵,陆宽躲在一辆装着木柴的车架后面,目不转睛盯着来人。
与其说这是个烈焰行者,不说是头怪物——原本的人形几不可见,臃肿的脑袋就像半个麻袋扣在肩上,紫色的泛着油光触须从鼻眼中钻出,长的已经拖到了地面上。
上次陆宽过来时,烈焰行者被侵蚀的还没这么严重。
“故意加快进度了么?”
想到这儿,陆宽冷笑一声,心说我已经给你机会,既然执迷不悟,也就别怪老子斩尽杀绝了。
心中思量时,陆宽已经将短弩和碎蛋器抄在手里,待对方走近,先是三连发弩箭激射而出,前面一支震荡射击,后面两发碎骨箭簇,随后猛地窜出,照着对方的麻袋脑袋就是一锤子。
“噗!”
这一锤子就像敲在了面包上,完全没有着力的感觉,手感之难受让陆宽大感不爽,好在弩箭的杀伤力不错,冒出了两个硕大的伤害数字。
“嘶……”
敌人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反应速度更是超出陆宽的预计,完全没有普通人被袭之后下意识的躲避,而是直接甩动化作触手的双臂,猛地击向陆宽的脖颈!
陆宽条件反射地一缩身子,滑腻腻的触手擦着头皮挥过去,不过翻身落地之前,迪米已经扑了上去,庞大的身躯直接将对方摁倒在地,紧跟着就是一阵热吻。
哦不对,是“热啃”。
迪米身大力不亏,这种变异之后力量、敏捷暴涨的怪物,面对迪米时仍像个小孩子,几声短暂且绝望的嘶鸣后,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嗤……”
迪米撕扯下一条粗长的触手,然后吧唧吧唧嚼了起来,看样子口感还不错。
陆宽一脸嫌弃,让迪米赶紧把那黏乎乎的东西吐掉,继续往大本营内部摸进去。
城镇内部很整洁,肯定经常打扫,不过一想到那些生活在这儿的人都失去原本神智,像个机器人一样劳作的模样,陆宽就感觉后背发毛。
前面不远处就是火羽猎隼的巢穴所在地,没看到猎隼在大地窟中翱翔巡视,那就说明它们去参战了,估计回不来了。
火羽猎隼的巢穴在大本营东北,是几个高耸的天然石柱,少说有三十多米高,顶端隐约可见巨大的巢穴。
陆宽刚来到石柱下方,便听到乌笑笑的声音在团队频道里响起来:“我这边来了一只红色大鸟。”
“给我看看。”陆宽马上道。
乌笑笑那里的影像,很快通过团队视频界面传输过来,只见一只体型和斑马相仿、翅膀大的出了号的火红色大鸟,正在空中飞快盘旋,不时有燃烧的羽毛从大鸟身上激射而出,落到地上就是一片小范围的爆炸,把矮人们烧的哇哇大叫。
陆宽一眼就看出,那是年纪最大、实力也最强的那头火羽猎隼。
“收到,通知陶伯了么?”陆宽扫了几眼,立刻道。
马上有别的玩家在团队频道中回答:“刚收到消息,陶伯已经出发了。”
“嗯,你们尽量拖时间,”
陆宽稍微放下心,抬头看了看高大的石柱:“我要去猎隼的巢穴里看看,那大鸟能杀就杀,杀不了也多帮我拖拖时间。”
“好!”乌笑笑言简意赅。
团队里其他人就没这么淡定了,有些人还在激战中,仍不忘给自家老大打听一下八卦。
“老板窝里有蛋么?”
“滚,老板哪有窝,对不对老板?那猎隼巢里会不会有宠物蛋?”
“老板老板,里面的财宝多少留点儿,给我们过过手瘾!”
“那你还不赶紧打,打完了就去大地窟,还有空嘚啵嘚啵!”
“老板你最帅!”
……
这帮人见到陆宽都挺拘谨的,但里面有俩是祝彪手下的老人,偶尔和陆宽打趣,加上不用和陆宽面对面,这些人的嘴巴都活络了起来。
陆宽便笑着说了“等你们过来,先到的有奖励~”,结束了团队频道中聊天打屁,然后将长弓收进背包,选了最大的一根石柱,“噌噌噌”开始往上爬。
烈焰行者部族现存的三只火羽猎隼,最大的那只,被腐蚀的时间也最久,肯定是没得救了,陶伯赶到它就只有死路一条,正好先爬它窝里看看去。
眼下陆宽的属性值爬个悬崖,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一点儿不夸张,加上一身轻便皮甲,不用一分钟,就已经到了石柱顶。
本来陆宽已经在半途,用专业的鼻塞把两只鼻孔都堵住了,但凡这种野外猛兽的巢穴,味道都不会太好,没有防备一头扎进去,被熏的飘飘欲仙都是轻的。
玩家等级越高,着道的几率越大,因为即使你一点儿直觉都不加,级别高了,总能有十几点吧。
现实中大家总有进某处的厕所差点儿被熏个跟头的经历。
可当陆宽扒住巢穴边缘往上爬,却没有一丁点儿臭味传来,陆宽好奇之下,尝试着拔掉一只鼻塞,用鼻子微微一吸,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难道是臭到极致给我熏坏了,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