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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一处暗黑小巷中,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密谈着什么。
“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在路上就动手除掉他,非得一路长途跋涉的跟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才动手。”
“你懂什么,这夏天渊虽然修为半废,对诸位大人已经没了威胁;但好歹他也是人皇陛下曾经的宠臣,难免还有几分旧情,如果他死在路上;陛下肯定会大怒追查到底,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岂不是性命难保;但他夏天渊到了地方突然暴毙,这就可以推给地方上的妖魔做的了,就算陛下追究,那些大人们也会帮我们遮拦下来。”
“大哥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不急,时间越久;夏天渊死亡就越不容易被人怀疑,想取他命的可不止我们兄弟二人,兴许运气好,根本不用我们动手,让其他人试试深浅也好。”
······
自夏天渊上任火桑县以来,确有不少踪迹诡秘的生面孔出现在了火桑县中;夏天渊不动如钟,对于这些居心不良的生面孔他早有安排;花广潜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应该说整个火桑县平妖司都是他的棋子。
······
“司主大人了,你不是说那夏县令没安好心吗?我觉得今晚的酒宴还是不去得好,万一他算计咱们怎么办?”
平妖司仅有的三人都收到了来自夏天渊今晚的酒宴邀请,说是结识火桑县的富商豪杰,但凡有些资产和本事的人都在宴请宾客名单之中;不过深知夏天渊麻烦缠身的宋易一点儿都不愿牵扯其中,也劝说着花广潜不要赴宴,免得到时候他被算计又给自己甩一口黑锅来背。
“去,为什么不去;前几天他还在我这里蹭了饼吃的,我不得吃回来啊!”花广潜一脸理所应当道。
“小宋,你可不许不去,你也是咱们平妖司的人,咱们可得上下一心,绝不能让夏天渊那小子占了咱们便宜;对他,我们是有便宜就占,有事就推;反正就是干拿不办事,绝不心软。”
宋易忍不住心里吐槽道;就你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了十几年的智商,到时候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最终宋易还是没有逃掉这场酒宴,在花广潜一路的拽拉中,三人来到了东街一座酒楼前。
‘有间酒楼’。
夏天渊满面春风站在酒楼大门口笑吟吟的拱手迎接每一位到场的宾客。
“李记酒楼李老板送陈酿美酒十坛,白银百两。”
“恭喜,恭喜夏县令上任。”
“百草堂送百年人参五根,三百年何首乌一根,千年灵芝一朵。”
“恭贺夏县令啊!”
“钱氏钱庄送文玩古玉若干,黄金三百两,赤金珊瑚一座。”
“恭喜夏县令啊!以后还请夏县令多多照顾啊!”
“哈哈哈,钱老板客气了,还要钱老板多多帮扶才行啊!快请进,快请进。”
······
看着门口吆喝唱念礼单的小厮,在看看脸色铁青的花广潜;宋易就知道如果不是夏天渊坑了花广潜,就是花广潜根本没想到这场酒宴需要送礼;
其实这也无所谓,大不了三人掉头回去就好了,酒宴不参加,这脸就丢不了;但夏天渊可不这么想,他怎么可能让花广潜就这么回去呢!
在花广潜气愤的准备掉头就走时,夏天渊看见了他们三人,急忙抛下众人小跑了过来,嘴里还高呼着:“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平妖司司主大人大驾光临,快快快,里面请。”
夏天渊拦住三人,躬身虚引三人进酒楼的方向。
花广潜眼神不善的盯着夏天渊,靠近他耳边从牙齿缝挤出声音道:“夏天渊,你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妖孽天才了,如果你再敢坑我;我一定会把你打到你爹都认不出来你。”
夏天渊小声回应着;“花兄,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道歉;希望你以后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冰释前嫌好不好;你放心,以后在这火桑县中你永远是最大的,说一不二的存在。”
“哼。”花广潜根本不会信他的鬼话。
“花兄,里面请!”
当花广潜走到酒楼门口时,那唱礼单的小厮看了看神色不善的花广潜,又看了看一路赔笑的自己老爷;很识趣的别过头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想着;“这小地方的人真没礼数,一点规矩都不懂。”
夏天渊为了办这场酒宴,包下来整座酒楼;火桑县有点势力和实力的人基本在场了,还有一些三教九流中比较出名的人也在场,好比宋易看到一楼角落一桌穿道袍袈裟的男女老少,他们算是火桑县婚宴丧葬最有名的几位了,还有那个一人坐一桌的邋遢老头,宋易唯一知道有着府主境实力的一个体修乞丐;这里面参杂着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而那些富商们则大多汇聚在二楼。
三人在夏天渊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一到三楼,人数顿时少了一大半;只有三桌都未坐满的桌子。
宋易很惭愧,他竟然一个人都不认识;夏天渊能单独将他们请上三楼,相信他们都是火桑县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这一刻宋易突然明白了花广潜为什么会被别人按在地上摩擦十几年了;他这来火桑县快半年了,连能够影响到火桑县的幕后之人都不认识,也难怪混成这样了。
三楼安稳坐着的这些老头子们对于花广潜三人的到来并没有半分动作,更别说起身迎接的意思了;不过三桌虽然都没坐满,但每一桌都坐不下三个人了;也没人起身礼让的意思。
花广潜毫不在乎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桌,直接开口让人腾一个位置出来。
被喊的老头儿纹丝不动,讥讽的说道;“小子,看在陛下设立的平妖司份上,才给你个资格加入这此会谈,这里的人没人会在乎你司主的身份,小小年纪的拎清自己的分量,别让人觉得你没了教养。”
夏天渊含笑看着并不打圆场。
花广潜并未说什么废话,直接一剑劈向了位置上的老头,老头狼狈的从椅子上滚开,勉强躲过了花广潜的一剑;花广潜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张椅子上不屑的看着地上的老头道;“也不知道你们这是愚蠢还是有底气,跟我谈资格;倚老卖老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啊!怎么,不记得当初阆山的下场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