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睹墨识红笺破,一抹幽香动人心(下)

月照当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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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东和王楠前后回到教室。

    “还生气吗?”王楠见白千羽趴在桌子上,一回来便凑过来。

    “别生气了,他只是跟你开玩笑嘛。”张晓东嬉皮笑脸的过来。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谁也不要再提了。”白千羽直起身子,语气冷冷,习惯性的拿笔。

    “好好好,不提了,大家都不提了。”张晓东附和道,随即坐回自己座位。

    “他跟你道歉了吗?”王楠凑近白千羽小声道。

    “嗯?”随即白千羽反应过来,“算是吧,不想理他,痞子一个。“白千羽有点口是心非。胡乱拿笔在本子上戳来戳去。

    其实,经过矮檐听雨,湖畔听筝,长廊听树,绾发听词,这接二连三的几件事之后,值此之际,白千羽也不知道自己对柳寒松是什么感觉,只在心底里希望他不要在招惹自己就好。

    王楠不再追问,拿出mp4自顾听她的英语歌。

    等白千羽反应过来,早自习填的那首《点绛唇》已被她戳了好几道印子。无奈,只得撕掉当前页,重新誊写。

    “你在写什么呀?这个本子看起来挺好看嘛。”张晓东又凑过来。

    “没什么!”白千羽赶忙用手来挡。

    此一动作,更勾起了张晓东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让我瞧瞧?”说着用手拉了拉白千羽的衣袖。

    “真的没什么,只是我写的随笔。”白千羽看着张晓东,正言道。

    “哇哦!随笔?!看看嘛!”张晓东眉梢飞起,好奇心爆棚。

    “女孩子的东西,你一个男孩子,这么好奇干嘛?”白千羽言语讥讽。

    “美女的东西,当然好奇了,只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张晓东仍不死心,言语间冒犯的意思明显。

    “懒得理你!”白千羽也不追究,只是淡淡扬眉,柔柔吐出最后一句,转头过来,不复理他。

    “给我看一下嘛!”张晓东趁白千羽换书之际,迅速抽走了白千羽的本子。

    这本子封面微红,上绘一棵桃树,枝叶繁茂,下绘一个美人,长裙曳地。内页的纸张泛黄,不似平常笔记本的荧白色。侧面一条流苏垂下,整个本子古朴雅致,小巧玲珑。

    “你!快拿过来!”白千羽丢下课本,急急来抢。

    “噫~,噫~”张晓东为了不让白千羽拿到,拿了本子的手,伸的老高。

    “你!快拿来!”白千羽情急之下,竟也不顾,决然站起来去够。

    眼看就要拿到,张晓东也站了起来。

    男女身高,实在有差异。白千羽无奈,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抓着张晓东腰侧的衣服,蹦起来去够。

    张晓东被她缠的有点无奈,索性,把本子往后一扔。

    这本子登时落在了柳寒松手里。

    “谁解相思味,谁盼良人归,谁捧胭脂泪,谁描柳月眉,谁将曲中情怨,谁思红袖轮回…”这柳寒松竟翻开内页,念出声…

    此一时,还有许多同学吃饭未回,柳寒松左右两侧同桌都没有回来。

    眼睁睁,看本子落在了柳寒松手里,他还在不住地念内容,白千羽丢开张晓东,立马厉害座位,去柳寒松座位上,欲抢回本子。

    “别念了!快给我!”白千羽有点急,从左边伸手去抓。

    “”谁思红袖轮回,”柳寒松一边念,一边将本子换在右手,脸也扭了过去。

    “快还给我!”白千羽不想与他有任何身体接触,无奈,只得绕到右边去拿,声音都有点变调。

    见她如此,柳寒松故意逗她。“谁,一腔相思…”柳寒松又转手左边,手臂伸展。

    白千羽伸手欲拉柳寒松的手臂,无奈他手太长,扑了个空。

    “一腔相思错,嗯,错付,枉作断肠人…”由于躲避白千羽的拉扯,柳寒松念的都有点不利索了。

    “你快还给我!”白千羽实在抢不到,着实有些着急,腔调带着清晰可闻的鼻音。

    情急之下,脑子里只剩下抢回本子的白千羽,一手按着柳寒松的右肩膀,一手长伸,用足了力气。

    “啊~”也许是太着急,用力太猛,白千羽脚下一滑,一只手臂难以扶稳,应声跌入柳寒松的怀中。

    白千羽整张脸都贴在柳寒松的大腿上,人都跌懵了。

    足足过了十秒钟,白千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柳寒松的胸膛,欲起来。

    “就个本子,不至于让你这么投怀送抱吧?”柳高松双手半举,语带嘲弄。

    “投怀送抱?!”白千羽脑子顿时嗡嗡地,撑着桌子的手一软,身子一个挒崴,撑着柳寒松胸膛的手,不小心按在了男孩子不可描述的位置上…

    “嗯~”柳寒松轻哼一声,手也放了下来。

    “你想谋杀?”柳寒松的声音几不可闻。

    白千羽的脸,瞬间红的滴血,额头上的细汗都被逼出。

    白千羽快速抽手,拿了柳寒松手上的本子,就要离开。

    “你真的好香。”柳寒松并没有看她,只是轻飘飘地讲了一句。

    上午第一节课,白千羽都在神游。

    一幕幕不断在眼前回放。

    “你真的好香?”白千羽当时明明急的一头汗。

    “一头汗,一身汗,怎么能香?”白千羽榆木脑袋,始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