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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想的很好，直到被导购带进里间才知道有些东西是装不来的。
无他，国香里是一对一服务，从设计到一件衣服的产出都会问过客人，才会下手去做。
乔安自然也会有一个，导购带到目的地，功成身退，剩下乔安和一个带着带着金色眼镜，穿着时尚的设计师，她说她叫Lilith。
Lilith的气场很强，听导购说Lilith是最受欢迎的一个设计师，设计的服装也很好看，这样的人，乔安不得不用上自己12分精神去应对她。
“您叫什么名字呢？”Lilith没有一开口就讨论服装，而是问上了乔安的名字，仿佛想先好好聊聊。
然而乔安并没有放松警惕，并且深懂多说多错的原则，回答完自己的名字后，乔安就不在说话。
这倒是稀奇，Lilith见过很多大小姐，温和的，跋扈的，任性的，像这样对一个设计师抱有警惕性的倒是第一次见。
Lilith不是没想过乔安的身份是不是伪装，可乔安的外貌太出色了，身材一看就是精细锻炼才有的，当然这些东西只要是自制力好一点的女生都能有，可她的肌肤，水嫩白皙到刺眼，难道这些也是贫穷的女生能养出来的吗？
“嗯。”乔安被设计师的目光看得快起鸡皮疙瘩了，乔安不确定在过一会自己会不会露馅。
“那乔小姐平常喜欢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呢？”Lilith又问道。
这个女生太出色了，穿的红色裙子都成为衬托，这让Lilith有点难以定义她身上的服装到底是那个牌子的。
问的是那个风格，乔安诡异听出是问她平常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某宝、某猫、路边摊、算不算牌子？
在这样的情况乔安的思想还不忘跑偏，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最后在Lilith疑惑的目光下，乔安还是说了个牌子。
“Fornari吗？”Lilith轻笑，“很适合您这个年纪穿。”
“那个，我们来说说我要的款式吧。”乔安笑着转移设计师的关注点。
这个笑有多尴尬，只有自己本人才知道。
“哦？”Lilith果然被吸引了，勾着微笑从自己助理手下拿过一个ipad，上面是空白的白色，一起拿过来的还有一只电子笔，看起来像是要现场作画。
“乔小姐您有自己想要的款式风格吗？”
果然是要现场作画，乔安越发不安，她似乎一步步将自己往老虎背上推？
到时候画完了，付不出钱，肯定不是被扔出去那么简单吧，吞了口口水，她试图自救一番，手下捏紧包带：“那个，也许...”
“乔小姐，你放心，我们Lilith设计师可是在国际上都得过名次的设计师，肯定能做出您喜欢的款式。”
Lilith的助理人精般开口，彻底堵死乔安未说出口的话。
那要不然还能如何，乔安肯定自己在犹豫一下，就要被看穿身份了。
Lilith停下动作看乔安：“乔小姐，你很紧张？”
“没有。”她只是心虚而已。
“或许，我们可以先聊聊？”Lilith说罢就要将手里东西重新给出去。
“不用。”乔安突然加高音量，在这个安静又舒适的环境格外显眼，周围几个和自己设计师聊天的女生都没忍住看过来，乔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尴尬程度直接用脚趾头扣出一座布达拉宫，乔安还得朝Lilith道歉：“对不起，我...”
她明明想简单解决，却老是搞砸。
“没关系。”Lilith微笑一如既往，乔安才松一口气，却没看到Lilith眼里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还带着几分淡漠。
一个好设计师从来都有自己的傲气，而乔安三番五次的拒绝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那个，我直接说我想要的款式吧。”
“好的，您说。”
“其实，我想要的是舞裙，以旗袍风格为主，要性感也要缥缈。”
完了乔安还补充一句。
“最好带点仙气飘飘。”
以旗袍做舞裙乔安在昨晚和嫦娥仙子说过了，嫦娥惯来穿的都是拖地的古装长裙，听到乔安说的旗袍甚
是好奇，在看完乔安发过去的照片之后也来了几分兴趣。
然后就确定了舞裙的风格，什么性感、缥缈、仙气飘飘啥的，都是嫦娥的要求，定的时候可潇洒了，那里知道乔安的脸色一寸寸发白。
“乔小姐，你确定你要在国香定做舞裙？”
Lilith看乔安的目光有些诧异，毕竟国香里的旗袍都偏向复古日常。
“嗯，是的。”乔安确定及肯定的点头。
Lilith又看了乔安几眼，没在问话，低头开始按照乔安说的那样勾勒底稿。
“您说的，是这样？”Lilith几笔就勾勒出裙子的模样，转过去给乔安看，只是简单的几笔就能看出旗袍做出来之后的风姿，不愧是国香里厉害的设计师。
乔安满意的笑完之后，在心里哭了，她没钱啊喂。
“乔小姐？”Lilith还在等乔安的回复。
乔安看一眼平板上的图案，又看一眼Lilith，干笑一声缓缓举手比了个数字：“那个，你弄的很好，可是我还没说，我要的量可能会很大。”
“没关系，我们国香有足够的缝纫师。”
“啊，是吗。”
“我大概要弄二十三件，其中一件要格外的与众不同，在另外的二十二件也要有属于它自己的风格。”
“乔小姐，您是要去那里表演节目吗？别的裙子是给舞伴穿的吗？”可是也不像啊，一般明星也只会给自己专门定制衣服，从来没说舞伴的衣服也会做的那么隆重。
所以助理很难不产生疑问。
“是，是吧。”乔安呡嘴笑，（其实是强颜欢笑）谁让仙女们那么多个，她有什么办法，自己接下的单自己跪着也得给完成了。
Lilith站起身，目光复杂的看着乔安，她之前还想着这个女生虽然行为和语言上小家子气，即使能进来也最多能买上一件就了不起了，没想到还是一个大客户，看她有些瑟缩的模样，Lilith忍不住开口：“
你可知道我们国香一对一设计的价格到底有多昂贵？”
只是一件平常人打工一年都买不起。
“怎么..怎么了。”乔安也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