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是小可汗死对头突然爱上了我

眼镜狐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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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木站在帐篷外,听着自家特勤摔东西的声音,稀里哗啦地破碎声后,响起一阵压抑地嘶吼声。

    “啊——”

    克木再也忍不住了,掀帘子进来。

    此时明姝正躺在一片废墟之上,古铜色的胸膛上绑着白色的绷带,只穿了一条裤子,掩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见特勤终于平静了下来松了口气,斟酌着开口道。

    “属下觉着,小可汗也不一定宠幸了那个小奴隶,他........”

    “闭嘴!”

    明姝喝了一声,克木还想安慰一下他,突然看见他放下了掩面的手,一双涟漪的狐狸眼竟然发红,克木心里一惊,立马低下头沉默了。

    明姝手臂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上带着醉意,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声,高大的身躯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克木不敢拦,以自家特勤的实力整个军营都没有敌手,自然没有危险,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小可汗对特勤的影响这么大,他跟了特勤那么多年,流血的事情多了,也没见特勤流过一滴泪,可刚才特勤哭了.....

    他眼睛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可恶!他一定要帮特勤解决这个麻烦!

    夜深了,整个军营只听见虫鸣声和壮汉的呼噜声,偶尔巡营士兵手里火把的橘红色火光一闪而过。

    仲夏背上的伤疼得她睡不着,半夜起来点上油灯看一会儿兵书,昏黄的光照在她认真的脸上,显得异常的静谧。

    明姝的眼睛里映照着她的模样,嫣红的嘴巴张着,竟然看痴了。

    草原和中原不一样,帐篷上没有门,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过来偷看。

    一般副将的帐篷前有士兵守护,所以夜晚才能好好的安睡,不用担心随时有人偷摸着进来,然后发现她的女儿身。

    但今晚守护的士兵不知道去哪了,竟然放任狂徒接近帐篷,仲夏表面上静静地看着兵书,实际上早在帘子掀动油灯闪烁的时候,就发现有人靠近了,因为不知道那人有什么企图,所以一直在暗中戒备着。

    明姝喉咙里像狼一样呜咽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旁边被打晕的士兵的手不安地动了一下。

    “谁?!”

    仲夏快速地起身拿过剑,没想到那人竟然比她还快,风一样把她扑倒了。

    闪着寒光的剑被拔出,发出“锵!”地响声,眼看着下一刻就要割向那人的头颅,她蓦然看清了眼前是哦何人。

    “明姝?!怎么是你?!”

    剑距离他脖子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剑入鞘,仲夏恼怒地推开身上的人,亏她还以为是敌军的刺客,做了好久的前戏呢,不知道被这家伙看了多久的笑话。

    明姝被她推了下去,仰面哈哈一笑道。

    “你做的很好,身在战场就要随时保持戒备,否则随时有性命危险,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奴隶的时候,我上头的将军就在我眼前被射了个对穿,血洒了我满头满脸,真恐怖......”

    嘴巴里说着恐怖脸上却笑嘻嘻的模样,曾经再难忘的恐怖回忆,经过那么多次之后,也已经麻木了吧?

    仲夏原先很恼怒,但看他第一次露出这副模样,和小孩子一样,觉得很新鲜,于是起了戏耍的心思。

    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明姝?这是几?”

    他两只狐狸眼盯着她的手指变成了斗鸡眼,歪着头疑惑道。

    “这是.....二?不对!这是三!”

    仲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然录下来明天给他看,不知道他的脸色该是何等的精彩?

    “不对,你这个傻子,这是四。”

    他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道。

    “可是这明明是三啊......”

    她乐不可支地笑着,没注意到他眼中此时满是清明,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眼睛里倒映着她的笑脸,闪过愉悦的光。

    只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清明很快就被醉意覆盖。

    他歪着头呈现出一种天真的感觉,狐狸眼清澈见底。

    仲夏“噗嗤”一声又笑了,

    “哈哈哈哈,这家伙笑死我了,真该让他们来看看,咱们英明神武的特勤还有这么萌的一面呢......”

    “你还好意思笑我,你打战还带着男宠呢,还好意思笑我,羞羞脸.......”

    仲夏没听清,重复了一遍道。

    “男宠?什么男宠?”

    他急了,爬起来又倒在她怀里,她把他扶起来,他又倒下去了,不得已只能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明姝高大的身躯靠在她奸细的肩头,深深的惬意地吸了一口气,满心都是快乐的味道。

    仲夏疑惑地低头看他,正巧他也抬头看过来,两张脸“一不小心”就碰在了一起,唇边相触,时间仿佛静止了。

    仲夏红着脸恼怒地推开他的脸道。

    “快说!什么男宠?”

    他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回味地舔了舔,狐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就是他们都说你帐篷里养了个男宠啊.........”

    仲夏皱着眉苦恼道。

    “什么男宠?那只是我的一个下属而已,这些人乱传些什么啊,我倒是不要紧,树希那个动不动就哭的性子听了肯定得难受好几天.......”

    他靠在她肩膀上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道。

    “你没有宠幸他吗........”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皇帝,什么宠幸不宠幸的,不过我跟你一个醉鬼说什么啊,克木呢?叫他过来把你接走!”

    明姝用手遮住了眼睛,不让她看见此时红了的眼睛,原来她真的没有,不枉我借醉耍酒疯一场。

    真好........

    “克木找了个女奴,在帐篷里........”

    仲夏有点尴尬,军营里确实有赶那种营生的女人,都是些苦命的活不下去的女人,将士们从战场上归来也经常去她们,但是如果此刻克木正在干那啥的话,她去找他场面估计会很尴尬,而且现在大多数人都睡了,闹太大动静了也不好。

    “唉,算了,你这家伙就在我这里睡一晚吧......”

    仲夏看他迷迷糊糊地没有一丝防备的样子,到底不忍心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太过分,把他推到床的里面,自己睡在了外面,睡之前还言词警告了他一番,虽然他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

    “晚上不准踢被子,不准靠我太近,否则就把你丢出去,听见了没?”

    一个醉鬼当然不能给她任何答复,她郁闷地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明姝嘴角隐秘地勾起,泄露了心底真正的情绪。

    大元朝边疆最后一道城池里,姜阮瑜胸前绑着绷带正和副军师们商量如何御敌,谁知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

    “公子!小江终于找到您了!”

    姜阮瑜身体一僵,手里的棋子放回沙盘里,让人把小江带进来。

    小江衣着破烂不堪,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头发凌乱地搭在肩膀上,比灾民还要落魄。

    他看见姜阮瑜就“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才凄厉地道。

    “公子,您一定要替姜家报仇啊!”

    接下来屋子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姜家祖先是大元的开国功臣,这些年来为为国家牺牲了无数个后代,到了姜阮瑜这一代更是牺牲得只剩下他一个,没想到对于这样的功臣,大元的皇帝竟然还要猜疑至此。

    先前大元皇帝宠爱的小公主看上了姜阮瑜,硬要跟到边疆来,皇帝竟然也允许了,这些天她不知道捣了多少次乱,甚至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下丢了一座城池死了无数的将士,而皇帝竟然连一句斥责也没有,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寒了一众将士的心。

    这些姜阮瑜都忍了,毕竟他是为了国家而守疆域,不是为了他皇帝。但是想到忍到最后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姜家老小全被下了大狱,连个理由都不给!

    军事一排桌子大怒道。

    “还要什么理由?!不就是为了牵制将军,迫使他不得不拿命来拼吗?!”

    “将军还不够拼命吗?!他受了多重的伤都忍着从来不哼一声!”

    “皇帝未免欺人太甚!”

    “有这样的皇帝真是我们之不幸也!”

    他们都是跟了姜阮瑜多年的老人了,深深为他的为人所折服,这会子听到这样的消息,纷纷为他报不平,同时也抒发自己心中的郁愤。

    小江跪在地上痛苦流涕道。

    “护林军到了府中不由分说就开始拿人,全然不把我们当人当成畜生了,我们也就罢了,姥爷太太小姐公子们哪里受过这种罪啊,自然要反抗的,可那些畜生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将阮瑜痛苦地闭上双眼,紧握的手掌心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断然道。

    “说下去!”

    小江抹着眼泪接着道。

    “他们竟然把小少爷活活打死了!老妇人受不了哭天喊地的,当场就去了......”

    那孩子是他大哥的遗腹子,大哥五年前战死沙场后,他母亲就把那孩子当成了命根子,母亲素来身体不好,受此打击自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活活伤心而死......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竟然如此对待一门烈士?!”

    “噗!”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声中,姜阮瑜一口鲜血喷出,高大的身躯倒了下去,胸膛上的绷带破裂,流了满地的鲜血。

    “将军!”

    “节哀的将军!”

    姜阮瑜嘴里“啊!啊!”地叫着,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是伤心郁愤过度,以至于失语了。

    军事再也看不下去了,眼泪从写满风霜的脸上留下,一掌将面前的椅子劈裂,怒喝道。

    “这样的皇帝我们还效忠他做什么?!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这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跳了出来,娇滴滴的声音在这个场合分外的不协调,她尖声斥责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然辱骂当今圣上!我要让父皇把你们都砍了!”

    那姿态不像是和守卫边疆的战士说话,反倒是像是和一群奴才说话。

    满屋子的将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无形中杀气弥漫。

    军师冷笑一声道。

    “公主殿下好大的气魄,敢问当今圣上如此对待姜家是何道理?!谁不知姜家子孙后代都是?!”为国尽忠的烈士?!”

    她昂着头不屑地道。

    “我父皇说了,这天下的人都是奴才,主子要想拿捏奴才,还用得着奴才说不吗?”

    听到她的话屋子里沉默了良久,军师仰天大笑,对大元朝彻底死了心了,笑完冷喝道。

    “来人!把这个贱妇拉下去,关进最肮脏的猪圈里去!”

    “什么?!你这个奴才竟敢这么和本公主说话?!”

    粉衣女子顿时不依地吵闹起来。

    士兵为难地道。

    “军师,这.........”

    军师冷眼一瞪道。

    “我敢这样做自然做好了打算!”

    做好了什么打算不言而喻。

    士兵一听明白拉过来,拽着那女子就往猪圈里走。

    那女子吵闹补不休道。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拽本公主?!不要命了吗?!”

    “闭嘴!你这个贱女人!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弟兄这辈子别想从猪圈里活着出来了!”

    “啪啪!”

    两个耳光把那女子打蒙了,任由士兵把她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