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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蔚鸯接到都雷送来的信,司小北的确失踪了,银萝和他一起消失不见,具体去了哪里,查不到,都雷只找到一封银萝留给长老的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大长老,请原谅银萝的以下犯上,可银萝已别无选择。
“自小,银萝喜欢司少,可银萝地位卑微,无缘接近。后来,您将银萝收为入室弟子,栽培银萝成为您的衣钵弟子,银萝惊喜交加,无以为报。
“直到成年,银萝才知道大长老待我之好,皆是因为前族长斩断了银萝和司少的姻缘。
“司少眼里无银萝,司少视郦羲庭为唯一珍宝,银萝无以为争,长怀戚戚。
“这一次,司少遇险,属族中大劫,银萝不本该庆幸,可本性使然,银萝心下欢喜,老天垂怜,容银萝为余生而争。
“今日,银萝带司少离岛,实属不该,可银萝心意已决:司少不醒,银萝不归,望大长老莫念,银萝自会好生照看司少。司少若长眠,银萝必守一生孤老;司少若醒来,银萝定来负荆请罪,求长老玉成银萝和司少百年之好。”
字字句句,尽透真情。
这是一个为司小北痴迷的可怜女子。
蔚鸯看着心幽幽一叹,真不能怪她一意孤行,实在是他们家小乖“抢”了她的男人,现在,她只是想把自己的男人找回来而已。
她想了又想,对都雷说道:“不需要大范围搜查了,留个小纵队继续,其他人拉回来。能不能找到小司,一切顺其自然。”
只是小乖那边有点难交待。
她想了又想,最后只告诉她:小司被送去国外治病了,等治好了就会回来。
这个答案,让小乖闷闷不乐了好些天,直到祁识来了,有了祁识的相伴,小乖脸上才转阴为晴,渐渐又有了笑容。
*
又一个周一,忙碌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时,蔚鸯给总统办公室送资料,慕戎徵不在,警卫说:“出去吃饭了……”
有点小遗憾,本来想约他一起吃午餐的,最近,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总是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时候才有机会说上一会儿话。上周他去南江军中巡视,顺道看望裴渊,在那边过了周日,晚上回来很晚,直接睡在了总统府。
也就是说,他们又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今天又扑了个空,没办法,她只能折回,另外约了人去国宴中心吃饭。
待进了大厅,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张副官,在低低地叮嘱大厨,随即进了一间包厢。
她跟了过去,门口并没有守着警卫,也就是说,今天这中餐,不是官方的行程,只是慕戎徵的私人用餐,所以,他低调地不带侍卫队,只带一个近身副官——当然,他一直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没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
想了想,她推门而入,看到慕戎徵正和一个漂亮女孩在浅笑款款的说话,脸孔上没了在总统府内的严厉冷淡,显外格外温情和气。
这种表情,她本以为是她专享的,真是想不到会有别的女人可以得到他如此的厚待。
“郦……郦小姐……您……怎么来了?”
张副官发现了她,说话都结巴了。
临窗而坐的两个人,听到说话声,一起转过了头。
“小鸯?”慕戎徵惊讶,站了起来。
“路过,刚刚看到张副官,不知道你有客人。”
蔚鸯瞄了一眼那女的,长相清秀,年纪二十来头,肯定比她小,看上去很青涩,透着满满的学生气,很清纯。
“我才不是客人呢!”
那小姑娘突然站起走过来,毫不客气就勾住了慕戎徵的胳膊,笑得明媚如春,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孔上露着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歪着头,甜甜地看着他说:“先生一直没和郦小姐说过我们的事吧……”
慕戎徵瞄了一眼那只挽着他的葱白胳膊,“没……”
“哎呀,先生真是的,你明明说过要和郦小姐说的,要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与众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小姑娘娇娇地嗔怪,那撒娇的模样还真是勾魂。
慕戎徵眨眨眼,慢慢地剥掉了小姑娘的手,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就耽搁下来了……”
“现在这个机会合不合适?”小姑娘又缠住了他的手,“快说快说,今天,我一定要表明身份……”
小三?
她和慕戎徵两个人之间终于出现小三了?
眼前这个画面似乎在阐述这样一个事实。
“蔚鸯,她是……”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在外头,打扰你们用餐了,慢用……”
淡一笑,蔚鸯不等他介绍,调头离开。
是的,她竟不敢听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如果他说:这是我现在的女朋友,那她该怎么自处?
那就太狼狈了!
这一刻,她竟有点害怕,怕她与慕戎徵最终还是敌不过岁月——当一个男人站在人生的巅峰,他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怎么会为了一个喜欢不顺着他喜好的女人,长期陷入热恋?当感情的根基被摧毁,他们和普通的男女没什么不同,厌烦了旧感情,就会生出异心,就会寻找更让人舒服的那个人,会进入另一段感情……
大概,这就是她长久以来不敢进入婚姻的原因吧——怕有始无终,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女人,所以,她宁可这么僵着,哪怕分手了,也只是分手了,而不是离婚。
走进电梯时,她神情是恍惚的,没留心电梯内的其他人,直到有人拍自己:“郦小姐?”
她转头,定睛一看,竟是那个政治部部长千金,正用一双无比骄傲的美眸盯着自己,这个人叫什么来了?胡雪樱?
“你是?”
“胡雪樱,H国政治部翻译官。”
“有事?”
蔚鸯冷淡地应着,现在特别讨厌看到这些和慕戎徵有暧昧关系的女人——很讨厌,非常非常讨厌。
“能和你谈谈吧!”
“抱歉,我已经有约,如果胡翻译管有事,请提前和我的助理预约。”
“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不管裴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放弃的。虽然你看上去的确很不错,但是我一点也不输于你。重要的是,我对裴先生一心一意,不像你……”
胡雪樱瞄了她一眼,似乎很嫌弃,却没有把话说完。
“我怎么了?”
蔚鸯忍不住问。
“你和裴先生分开的这八年,一直和一个叫司小北的男人暧昧不清,还和代沣勾勾搭搭,之前,裴南绅前总统还给你办了什么选夫宴,虽然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可见你对裴先生没多少真心。我会让裴先生看到我的……”
还真是自以为。
蔚鸯淡一笑,“行啊,那祝你好运。”
和这种人还真是无话可说。
到了三楼,蔚鸯优雅地走了出去,心里那团火,却是越来越大,中餐吃得那真是太不是滋味了,没吃两口,直接就回了。
*
一个下午,蔚鸯一直不在状况,脑子里全是那女孩子缠着蔚鸯的模样,心里烦得不得了。
临近下班时,助理过来对她说:“副部长,楼下有一个叫裴元宸的人说认得你……”
柳瀚笙回国了?
之前,她听说这小子出国留学去了。
眼见得也到点下班了,蔚鸯就把手上的事给整理了一下,直接下了楼,在大门口果真见到了玉树临风的柳瀚笙,不对,现在,他已经更名为裴元宸了,身边还跟了另一个男人,看清那人长相时,她不觉顿了一下步子,竟是厉柏川——前世她第二任名义上的丈夫。
“蔚鸯……”
柳瀚笙挥着手笑着走近,温温润润一如当年,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比起当初多了一些男子气概。
“好久不见。”
他直直地盯着她,一身绛紫色职业装,将她衬托得干练而曼妙,女性的柔媚,副部长的强势气场,杂糅在一起,形成了她迷人的气质。
“是啊,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家的?”
蔚鸯温笑着问。
“三天前。”
“现在在哪就职?”
“空军基地。”
“挺好挺好。怎么样,去见过你四哥没有?”
“还没,他在开会,我就来了这里。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柳瀚笙冲他的朋友招了招手,“这是我的好朋友厉柏川。”
“你好。”厉柏川笑了笑,伸出手:“厉柏川,郦南绅前总统是我的资助人。我和瀚笙在日本认得的。最近一年,一直听到关于郦小姐的消息,今天居然有幸能见到,太让我高兴了……”
蔚鸯和他握了握手,心下明白了,前世那场政变,柳瀚笙是发起人,厉柏川是郦南绅派来的间谍。嗯,当前尘往事就此重新洗牌,所有人的命令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刻,她挺高兴的,因为这些人不会再和慕戎徵为敌了。
唉,虽然一直在气慕戎徵和其他女人有暧昧,可内心,她还是特别在乎她的。
*
找了一处咖啡馆,柳瀚笙和蔚鸯坐下来聊天,互道别后情况。
关于柳瀚笙,她隐约从慕戎徵那边知道一些,在读军校,对空中飞行很感兴趣。其他不怎么清楚。她也没必要去了解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今天和他聊了聊,始知他在研究新型战斗机,且他是这个领域的天才。
“蔚鸯,有件事也许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
聊了一会儿,柳瀚笙迟疑着问了一句。
“什么?你说。”蔚鸯应声。
柳瀚笙搓了搓手心,“你和裴御洲现在是什么情况?”
蔚鸯不觉一笑,“什么意思?”
这人不叫四哥,居然直呼其名。
“最近传言纷纷,说你和他闹得很不愉快,有一个叫胡雪樱的女人公开向他表白……你们迟迟不结婚,是因为关系恶化了……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裴御洲真把你抛弃了,还有我……”
这话说得那么认真,不像是在玩笑,蔚鸯听得有点傻眼,“前男友”外加小叔子,这是在向她表白,想和她重头再来?
她眨巴眨巴眼,有点无语,正要回答,有人喊她:“哟,郦小姐还真是桃花朵朵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眼熟,回头一看,是梅若珊——身穿限量版洋装,这个女人的打扮,永远是最时髦的,简直就是时尚界的弄潮儿。
“梅若珊,这么巧?”
“不巧,我是看到你和裴五少来了这边的咖啡厅,跟着进来的。”
蔚鸯敢和柳瀚笙来这里,是因为民众一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是的,她从没将自己公开在国人视线里,那会带来很多麻烦。就像慕戎徵现在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以至于身边必须带警卫,这很让人讨厌,所以慕戎徵在媒体方面,严令禁止传播家人的各种信息,只希望家人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平静的生活。
和蔚鸯不同的是,梅若珊是个公开的公众人物,经常上报纸,而她始终保持神秘,之前媒体上虽然有她的报导,但基本上是不配照片,偶尔有,可能也就一个背部轮廓……
梅若珊是很吸睛的,她这么一喊,咖啡馆里头其他人就侧过来观望了——其中还混了一个记者。记者是最有新闻嗅觉的,偷偷地就挪动了一下位置,默不作声,坐在那里悄悄地聆听了起来。
“郦苳暖,如果你心里没有和总统先生继续下去的意思的话,那就趁早分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吗?八年了,你说回来就回来,回来之后却一直拖着,如果你想报复,也请光明磊落一点。总统先生不缺人尊重,也不缺人爱。一会儿和这个男人我行我素,一会儿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现在又和……你能不能表现得负责任点,别给总统先生抹黑行不行……”
她抱着胸,姿态很高,就像慕戎徵是她家的,所以,她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所以,今天正好“捉奸成双”就不得不一吐为快了。
唉!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尽遇一些晦气事。
“梅小姐,你这是以什么立场在说什么?”
蔚鸯冷着声音反问。
“我这是在替总统先生抱打不平。不要以为你给他生了个女儿就觉得了不起,是女人谁不会生?如果你不好好珍惜,那就请让出来,别耽误了总统先生的终身大事。”
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呀?
蔚鸯暗暗咬了一下牙齿,有点被气到了。
这时,一直隐藏在边上的记者突然冲上来,先是拍了一个照片,然后无比热切地询问起来:
“你好,郦小姐,我是东原晚报的记者,请问,您和总统先生的关系当真濒临破碎了吗?如果你们分手,孩子会归谁所有?听说你们曾经很相爱,可东原和南江和解后,你们一直没有公开婚期,请问,你们的关系恶化的原因是什么?能说明一下吗?国民一直很关注你们的消息。因为在国人眼里,总统和总统夫人和睦是一个国家的大幸……”
一个复一个问题,问得蔚鸯火大极了,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可最后,她只微微一笑,极其简单干脆地撂下这么一句:“我和总统先生关系很好,下个月准备结婚……这是唯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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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