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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老师们离开了。
时,已经近中午,下午放假,可以不用去学校,但她的书包还在那边,权珍的书包想来也没取回来,所以,回头还是要去一趟的。
嗯,该去中饭了,叫上权珍一起吧,然后去医院看看严老师的情况,关于他受谁指使这件事,她想查清楚。
何主任说,等一下他们也会去医院,这件事,到时再看情况要不要继续盘问。
此刻,蔚鸯坐在园内的小石桌前,暗暗将整件事捋了捋,接下去该做什么,心里已有了一个底。
“蔚鸯,何欢跑了……那臭丫头,居然那么坏,回头抓住她,一定不放过她……”
权珍往外转了一圈,确定何欢跑了,遂又跑了回来,看到蔚鸯在发呆,叫了一声,语气是忿忿不平的。
她们把她当朋友,她却跑来诬陷,真是欺人太甚。
蔚鸯抬头看了一眼,站起,上前,一把拥住了她,由衷地道了一句:“谢谢。”
初初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挖空心思要伤她,一个尽心竭力在护她。
人心啊,真是太不可测了。
本来,她以为何欢也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结果,真是大失所望,纵有前世三十年的阅人经验,可到底还是看不透人心,由此可见,人性之复杂了。
权珍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被她抱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我们是朋友,我帮你,那是必须的。可恨的是何欢,居然这么陷害你。”
的确可恨。
“是啊,想不到她会反咬一口。”
她轻轻叹了一声。
权珍闷闷地,“哎,你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联起手来陷害你呀?”
蔚鸯生性纯良,根本不会主动和人交恶,她想不出他们来害她的理由。
“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
蔚鸯目光深深了。
这一次可不是一个小制作的圈套,涉及的人那么多,绝对是个大布局。
正思量着……
“蔚鸯,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邓玉把老师们送出去之后,喳喳喳叫着闯了进来,脸上怒气腾腾的,很是吓人。
蔚鸯转头,冷冷望过去,看到她带着桂姑姑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蔚兰——她这是放学回来了。
“你这死丫头,敢在学校给你姐姐难堪,让她去刷厕所,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邓玉指着她劈头大骂,那张雍容高贵的形象,顷刻间被颠覆,完全不在意还有外人在。
蔚兰一脸憋屈,现在因为有了母亲撑腰,一下显得趾高气昂了。
蔚鸯淡淡一瞥,“这叫愿赌服输。邓玉,您女儿输了,那她就得接受输得代价……”
“我怎么输了?你那成绩根本就是偷来的。”
蔚兰指着她恨叫,语气已然认定她此次考试作弊了——人啊,瞎话一旦说多,就会把自己的瞎话当作客观事实,真的是太可悲了。
“是不是偷来的,再考一次不就知道了?蔚兰,平常看你在学校一脸淑女的模样,原来私下里居然是这副德行……输了居然向家长告状,丢人……”
权珍无比鄙夷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臭丫头。
“哼,我才不信她能考得这么好。成绩肯定有问题。你的人品更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联手栽赃你。蔚鸯,真相一定就是你人作弊了。”
“这联手的人当中有你们一份吧……要不然我家里怎么会被打扫得这么整齐干净。”
蔚鸯一针见血地道破,瞧见蔚兰的目光缩了一下,这是做贼心虚了。
她不觉冷一笑,“回头烦你去告诉那个人,我会把她揪出来的,不管她伪装得有多么善良,我一定会让她那丑陋的嘴脸大白于天下。”
去把门关了,准备离开,没打算耗在这里和她们瞎扯谈。
“贱丫头,你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阿桂,趁现在她没有后台在,给我往死里打……”
邓玉大怒,下了死令,那被抹得朱红的嘴唇勾出了一抹扭曲的笑。
“是。”
肥肥的桂姑姑一撸袖管,提着鞭子上前,啪啪,先在青石地面上甩上两鞭,而后一鞭子就往她身上抽了下来。
权珍瞪直了眼,天呐,蔚局长的太太,怎么这般蛮横不讲道理啊,蔚鸯的生活环境比她还要差呢,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喂喂喂,你们干嘛,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啊!”
她扑过去帮忙挡。
眼见得那鞭子就要落到她身上。
完了,这一下要皮开肉绽了。
心里正当念叨,下一刻,一道人影闪过,惨叫出声的人竟然是那个肥女人。
一个俊拔如松的男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抓着那条鞭子,轻轻那么一缠一带,就把对方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哟,我的妈呀……”
桂姑姑叫得好不凄惨,摔得那个狼狈不堪。
“蔚大太太,您的胆子太肥了吧,蔚局长这是在局长这个位置上坐腻了,想挪一挪了?”
男人淡淡睨其一眼,一鞭子打碎了邓玉面前的那块台阶石,吓得这对母女那是尖叫出声,面色如土。
权珍放开蔚鸯,只觉得那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一句话说得好有气势。
她眨巴眨巴眼,转过了头……
哎哟,好一张阳刚凛然的男人脸,一身黑衣黑裤,浑身上下迸发着一股山一样的力量,五官端正,目光灼灼,面部线条刚硬,不折不扣一威武男子,她看在眼,不觉砰然心动。
看到司小北那种俊到人神共愤的帅小伙,她没任何想法,瞧见这种酷男,却面红耳热,脉搏加速,这太诡异了。
“还不快滚。”
他又喝了一声。
这三人敢恼不敢言,悻悻跑开。
临走,蔚兰地剜了蔚鸯一眼,充满仇恨——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但,无所谓了。她和蔚家的关系,再无缓和的余地。
“小蔚,四少刚刚传来消息,他带人出任务去了,要离开一阵子,走得急,所以没顾上来和你说一声,只让人捎来一封信。”
那人转过头,正是苏喆,顺手就将一封封了口的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