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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以前,这位喜欢开脱责任的何主任肯定想草草结束这个案子,眼不见心不烦嘛,但是,考虑到这个小姑娘背后有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深入查一查的。
以他多年以来的阅人经验,那个慕营长是看上这个蔚鸯了,换而言之,这件事要是处理的不好,只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他,到时候上头再施压下来,他的麻烦只会更大。
真要查出人家是无辜的,那他就不用在第一高,甚至是教育界混了。
雷宇带着严老师出去了。
“好了,蔚鸯,你想问何欢什么,你问吧!”
何主任主持着公道,这种正义凛然的角色,他已经几百年没做过,偶尔做一做,嗯,挺不错。
蔚鸯走到何欢面前,看得出来,她的神情有点局促,毕竟是个小姑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一再地遭到对方的反问,心理防线即便不崩,出现小伏的浮动,那是在所免难的。
说真的,她非常好奇:何欢这样做的真正原因,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她淡淡一笑,身上呈现着一种十六岁小姑娘所没有的尖利,那份尖,那份利,足可以撕裂对方那完美的伪装,直刺其灵魂。
“说说看,我们俩是几点几分离开图书馆的,又是几点几分去见得严老师?地点在哪里?”
娇语清脆,她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何欢没有因为她的尖利露出破绽,而是稳稳地答上了话:
“下午三点半离开图书馆,半个小时之后,从学校后门偷偷进了学校,四点十分,我们在舞蹈室见了严老师,四点二十,您拿到了试卷答案。四点三十分,我们俩吵了几句,我被你气哭了,然后从后门离开时,遇上了校保安,最后我们被安排从正门离开的……”
“这些时间,你没记错对吧!”
蔚鸯听完有力地反问。
“没记错。”
何欢把自己的供述反复琢磨了两遍,确定无误。
“何主任,各位老师,你们也听到了,且听清了,对吧!”
蔚鸯看向诸位老师。
何主任作为代表,应道:“听清了。”
“很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为了防止她会到时自我否认这个回答,随意作更改,何欢,麻烦你把刚刚你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全给我写下来,并有签名,以证明这是你的证词。”
她去取了笔和纸递了过去。
何欢不知她想做什么,凝神睇了两眼,心下有点乱,最终二话没说,接过刷刷刷写下,递给了她。
蔚鸯看完,确定和所说无误,就转交给了何主任说:“请您帮我拿着这个证据。”
“没问题。”何主任拿在手上,也看了一眼上面的回答,“现在您想怎么做?”
蔚鸯却一笑神秘,来到门口,往外面高声喊了一句:“雷老师,您和严老师进来吧!”
“好!”
雷宇应了一声,带着蒙着眼睛的严难民走了进来。
“何欢,你背过去,不准和严老师有任何眼神或肢体上的暗示……”
蔚鸯要求。
何欢吐出一口气,只得背过身去,
“好了,雷老师,麻烦您把严老师的耳塞给取下,蒙眼的布条,嗯,还是暂时不要扯下了……”
以防万一。
“好!”
雷宇依言而做。
严难民做侧耳倾听状。
“严老师,现在我问您一个问题:那天,我是怎么联系上您的?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是几点?地点在哪里?给我答案的时间又是几点?”
蔚鸯向他问了同样一个问题
严难民答得不假思索,“我是三点时接到了你的电话,从图书馆附近的电话亭打过来的,这个通讯部门可以查到;四点十分,在舞蹈室见到了你和何欢,四点二十分给了你答案。四点三十分看着你们从前门离开了学校……”
听听啊,两个人接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蔚鸯扯了扯唇角,看向诸们老师:“大家都听清楚了吧……三点接到我的电话,四点十分见到我和何欢,四点二十分给的答案,四点三十分看着我们离开。没错吧!”
“没错。”
严难民说得肯定无比。
“那麻烦雷老师把严老师的遮眼布给揭了,请严老师写下来,顺带着把自己的名字也签上。谢谢。”
蔚鸯又要求了一句。
“蔚鸯,你这坏孩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邓玉皱着她那对画得有点诡异的眉毛,怪问,心下则越来越惊疑,这个贱丫头,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能言善辩?
主持大局时,更是不慌不忙,那份驾驭能力,不该是一个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她所能拥有的。
那份冷静,那份镇定,那份犀利,太陌生太陌生了。
蔚鸯不予理会。
严难民没任何废话,刷刷刷写下自己刚刚所言,顺道签名。
蔚鸯拿过来一看,淡一笑,眼眸中自有暗光一闪而过,而后,以冷嘲的神情瞥了他们一下,拿过这两份证明,示意他们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两份供词衔接地太好了,好到会让人以为这是他们事先就有计划地串通好的……可惜啊,可惜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四点零五分到四点二十五分,没有和何欢还有严老师碰过头……”
“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严难民急得直叫。
何欢跟着应和:“蔚鸯,你能不能别一错再错了……”
“这不瞎话,也不是一错再错,我有人证,而且不止一个,足可以证明你们在撒谎……”
这句话一出,顿时令严难民和何欢的脸上浮现了几丝诡异之色,室内的气氛一下就静止了。
“谁?”何主任满口惊奇,“谁是你的证人?”
想不到,这件诡异的作弊事件,再次发生惊天逆转了。
“权珍。”蔚鸯有力咬出两字,“她就是我的证人。至于,另外几个人是谁,我写在纸上,你们可以问过权珍之后,再来看一看我们所指的是不是相同那几个个人。”
这话一出,门外头同时有人朗朗应下一句话:
“对,我可以替蔚鸯作证。”
喘着急气跑进来的可不是蔚鸯刚刚提到的权珍。
所有人聚焦到了来人身上。
“权珍,你怎么来了?”
雷宇惊讶极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