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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常树?”厉菁菁也为之惊呆,紧跟着又问:“那常明呢?”
“常明被抓进警署了!”
“什么理由?”
南江法律清明,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人。
“绑架。”
“绒架?”梅若珊愣了愣,不解道:“他们兄弟俩这是绑谁了呀?”
“大小姐不是让查沙滩上那对男女吗?他们擅作主张,想走捷径,欲带走那个小姑娘,想通过她细细盘问这二人的来历。常明负责带那小姑娘走,常树负责拖住那个保镖,当时曾亮了枪,没唬住对方,反而被对方夺了枪当场击毙。”
古鹤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他与常氏兄弟曾是战友,退役后同为梅家的保镖,感情极为深厚,今日好兄弟居然死在南江,心下自然是又悲又恨,那委屈无处发泄。
“那后来呢,常明怎么会被抓进去了?哎呀,你倒是好好说话啊……后来发生什么了?”
厉菁菁急死了。
“我去见过常明了,他带着那小姑娘出来时,被另一帮人给打伤在地,那小姑娘就被另一帮人给绑了去。现在,警方认定他和那帮人是一伙的。我去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劲儿才见着。这些是都是常明说的。”
古鹤说罢,急着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大小姐,当务之急,我们得把常明保出来,他是北江的人,在南江被关起来,那是在打我们北江的脸。”
梅若珊却突然明白了,抓住其中重点叫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天那场绑架,绑走的人是我让常树常明查的那个男人身边的小姑娘?”
“是。”
古鹤点头。
梅若珊顿时瞪大了眼。
这样一个小女生被绑了,能惊动军队?
天呐,这一男一女的来头得多惊人啊?
她满心震惊地转头看向厉菁菁,只听得她恨铁不成钢的道了一句:“这两兄弟怎么就教不会的呢?他们当这里是北江啊,可任由他们横行,居然还敢亮枪。只不过是让他们去调查,他们倒是了得了,竟去生了这样一堆是非出来。”
古鹤闷声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兄弟俩做得过头了,但常树不能平白就打死,虽然我们这边有过错,但把人打死,南江必须给个说法才行。”
“他没亮出自己的身份吗?”
梅若珊又问了一句。
古鹤苦笑:“亮了,不管用。”
“怎么就不管用了?我这回可是作为经济大使过来的。毙了我一个保镖,另外又抓了一个,他们这是想怎么向我们交代?”
说着说着,她就来了气。
“警署的人说,作为经济大使,却纵容手下在南江有作非为,如不对这些人加以惩治,就会丢了南江的颜面……必须判他们刑,以振法纪。人,他们是绝计不放的。”
梅若珊气得娇躯一颤,在北江,她可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女,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回受这种屈辱。
不对呀,按理说,南江多少要给北江一点面子的,毕竟三地正在协调共治,这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现在还撕破脸关她的人,这是有人想把事情闹大不成?
如果不是有人在施压,一个小小的海滨警署,怎么敢这么回话?
她顿时静下心来,明白了:那个男人背景很大,大到海滨的警局不敢不关。
哎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呀?
梅若珊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捞不出来,那就不捞了,但是,我们得把那个原告的底细给查出来,否则,我们太亏了。走,去警局。”
厉菁菁看着轻叹:那个神秘男人越来越激起这位大小姐的征服野心了。
*
蔚鸯上了一趟洗手间,抬头瞅了瞅自己额头上贴着的创口贴,这场绑架风波算是过去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接下去,她要好好会一会楚骁遥,想一想怎么借这个男人发家致富。
出来时看到客厅已经来了客人。
楚骁遥一身矜贵,着浅灰西服,正在和一身黑衬衣的慕戎徵握手,边上,陆经年陪着,笑得如沐春风。
边上,另外站着四个男子,看上去,有两个是楚的人,有两个是陆的人。
蔚鸯站在那里瞅着:看似很寻常的会晤,谁能知道这二人,将来皆是一方搅动风云的大人物呢!
“哟,来了来了……”
陆经年笑着拍了拍楚总的肩。
楚骁遥也已看到了,转身时微一笑,整个人宛若春风拂风一般,让人倍感亲切——这人的笑容,和陆经年是很不一样的,陆经年身上透着一种嘻皮笑脸,而他更显正人君子。
“慕未央小姐是吧,你好,我是楚骁遥,今天是特意过来表示感谢的……昨天我把舍妹送去医院,医生说,幸好有个内行的加以急救,否则昨日舍妹必死无疑……本来昨天就该来致谢的,听说慕小姐出去玩了……想不到,慕小姐年纪轻轻,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行家,慕先生,你妹妹真是不得了……”
蔚鸯先是一愣,因为这人居然擅自改了她的名字,还成了慕戎徵的妹妹?
什么情况?
“舍妹从小就爱医学,并受高人指点,所以熟悉医理,能凑巧救了楚小姐,那也算是莫大的缘分……”
慕戎徵没有向楚骁遥介绍“这是夫人”,也以“舍妹”相称。
蔚鸯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很不舒服,但心思一转,又明白了:慕戎徵不敢公开她的身份,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默默地,她睇了他一眼,想着最初的时候,他对她存得可能只是玩玩的想法,前世,也是因为她怀孕了,她想打掉,为了孩子,他才和家里撕破脸,正式和她领了证,给了她名份。
想来,这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对她的喜欢,还不足以令他和裴家那个庞大的家族对抗。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一统三州是他的志向,而她只是他实现这个志向的路上收在身边解闷的。
想到这些,她莫名有点心灰意冷。
人心啊,就是这么复杂,它可以因为男人不顾一切的救护而心动;也会因为男人给予的一个身份而耿耿于怀,甚至于质疑他。
唉,蔚鸯啊蔚鸯,你可不能轻易心动啊,不管这个男人怎么定位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都不能心动,知道吗?
她暗暗告诫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