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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范申宇失踪了。
带来这个消息的不是旁人。
是薛宝方。
薛宝方一来，啸天就很兴奋。
围着薛宝方转了好多圈。
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似的。
“啸天，别闹。”最后，还是顾飞英开口，啸天才放过薛宝方。
薛宝方坐下后，乔听南烧水泡好茶过来。
“弟妹不用客气，快坐下来歇会儿。”薛宝方道。
乔听南也没跟他客气，当即坐下。
顾飞英和薛宝方说话时，也没避着乔听南。
“范申宇那孙子，失踪了。”薛宝方直接就说。
顾飞英皱眉，“不是让你派人盯紧点吗？还让他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
乔听南都担心薛宝方会抽他丫的。
可薛宝方没有。
他叹气说，“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藏这么深。之前一点破绽没有，我派去盯着他的人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他突然就失踪了？”
“他是不是昨晚失踪的？”乔听南问薛宝方。
薛宝方诧异看她，“弟妹你怎么知道的？”
乔听南就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薛宝方恍然大悟地说，“我就说那孙子怎么突然就没影儿了？原来是杀人未遂被弟妹给逮了个正着，才跑了。”
“我是不是破坏你们的计划了？”乔听南真不知道顾飞英和薛宝方早就暗中派人盯着范申宇这事。
昨晚的事，也是误打误撞。
她也没想到范申宇胆子会这么大，竟然想杀了程晨。
人命关天，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
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程晨被范申宇给杀了吧？
就算程晨不怎么讨喜，她也干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来。
“没，弟妹你也是为了救人，我们都能理解。”薛宝方赶紧说。
顾飞英也道，“你非但没坏事，还帮了他们大忙。”
“啊？”她还帮了大忙？
乔听南狐疑地看着顾飞英，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你不信？”顾飞英掰着手指头给她算，“你救了程晨一条命，是帮忙吧！”
“要不是你带着啸天及时出现，范申宇怎么会狗急跳墙，暴露出他手中那种药的存在？”
“还有，范申宇这人奸诈狡猾擅长演戏，要找到他的把柄非常难。你昨晚突然出现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慌忙离开肯定会落下不少重要东西。”
……
听着顾飞英一桩桩，一件件地细数自己帮上的忙。
乔听南不禁面露恍然。
她好像似乎大概真的帮上忙了？
“我真的帮了这么多忙？”她问薛宝方，总感觉顾飞英在忽悠自己。
薛宝方算是看出来了。
顾老狗这个狗东西妥妥就是个老婆奴。
这是看他老婆不开心，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呢！
谁能相信？当初在部队上，被人叫做万年老光棍的家伙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难怪他退伍回来就找到媳妇儿，他还是光棍一条。
“问你呢，发什么呆？”顾飞英伸脚踹了薛宝方一下，眼神里带着威胁。
薛宝方：没天理了，找他帮忙还踹他威胁他？
光棍也是有人权有尊严的。
“对，弟妹你这次真是帮上我们大忙了。范申宇这次跑得匆忙，留下不少线索，我们顺着线索就能很快把他逮捕。”兄弟要哄媳妇儿，他除了配合还能怎么办？
这是兄弟，又不能离，凑合使呗！
“你看，老薛都这么说了，你总该放心了吧？”顾飞英给了薛宝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转而去哄乔听南。
薛宝方：我忍你！
说归说，闹归闹。
他们的对话倒是让薛宝方找到个方向。
“我现在马上就让人去排查范申宇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弟妹，你带我去范申宇住的地方转转，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东西？”薛宝方道。
乔听南点头，“行。”
说着，两人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顾飞英把人喊住。
指着旁边那屋说，“老薛，你把她带走。”
“不是，顾老狗你做个人吧，程晨大老远来找你，你就这么把人撵回去？你名字里有个狗，不代表你真的是狗，你能干点人事儿吗？”薛宝方瞪大眼睛看着顾飞英说。
顾飞英眯眼，“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程晨好歹是程团长的宝贝闺女，你就是看在程团长的份上收留她几天没毛病吧？”薛宝方觉得自己太难了，简直是夹心饼干两边受气。
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答应程夫人的要求？
顾飞英是他能左右的人吗？
他是顾飞英的兄弟，又不是他亲爹。
再说，就顾老狗那狗脾气，怕是他亲爹来了也没法逼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你把人带回去，养多久都行。”顾飞英哼了一声说。
“顾老狗……”薛宝方还想垂死挣扎劝他几句。
刚开口就被打断，“你要是对程晨有意思，我可以帮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父母。”
一句话，让薛宝方闭嘴了。
他是受人之托，帮忙说点好话。
让他娶程晨，那是不可能的。
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程晨那样的姑娘。
不是她不好，是他没那个福气。
“薛大哥，我跟你走。”两人说话时，程晨从屋里走出来，主动要跟薛宝方离开。
顾飞英给了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程晨又想哭了。
想问他，她就这么招他讨厌吗？
但她不敢问。
她怕顾飞英的回答，让她更难受。
“行吧，你就跟着我，回头我让人送你回去。”程晨愿意走，薛宝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程晨死活不肯走，要死要活的。
就像当初在部队，顾老狗把她从屋里丢出去时，她寻死觅活的闹。
那一回，把他们都给闹怕了。
之前觉得顾老狗多少有点不知好歹的人，都同情起他来。
那种稍不顺心就寻死觅活，要闹个天翻地覆的人，哪个男人不杵？
他们带着程晨去了范申宇学校住的宿舍。
薛宝方把证件一亮，校长什么都没问就给了他们钥匙。
在范申宇宿舍搜了一遍，起初，没找到什么东西。
准备离开的时候，乔听南发现范申宇门后的挂历上圈出来的日期很奇怪。
“怎么了？”薛宝方上前问道。
“这本挂历上圈出来的时间，很奇怪。”乔听南指出好几处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
正说着，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冲到范申宇桌子前，把那本被翻得很久的字典翻出来。
她照着挂历上那几个觉得异常的日期，找到相应字典里的字。
发现这些字竟然可以组合起来，变成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