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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店门口，顾飞英脚边放着程晨的行李。
看样子，是要送程晨离开。
好巧不巧，就这个时间，这个点，看到这一幕。
乔听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就听到季海峰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冲齐耳短发的女同志生气道，“方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我收拾勾搭别人对象的不要脸女人，怎么着？你心疼了？”方小萍怒瞪着季海峰道。
说完，又指着季海峰怒骂道，“季海峰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有本事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倒是跟我妹妹把话说清楚啊。一边跟我妹妹相看，一边在外面勾三搭四乱搞，你算什么男人？”
“我没有。”季海峰要解释。
方小萍那张嘴跟机关枪似的，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张嘴就突突起来，“放屁！当我们是瞎子啊，刚才你们就差没亲上了。大庭广众，也不害臊。”
说话间，又指着乔听南的鼻子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泼你那杯水是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别去勾搭别人的对象……啊，你敢泼我？”
方小萍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听南拿起桌上另一杯水，哗地泼了一脸。
看着方小萍怒不可遏的脸，乔听南神情冷漠地看着她问，“冷静了吗？要是还没冷静，我这还有一壶水。”
说话间，她拿起桌上装开水的壶，作势要往方小萍脸上泼过去。
吓得方小萍脸色发白，慌忙往后退。
“看来是冷静了。”乔听南云淡风轻地放下手里装开水的壶。
淡淡瞥了方小萍姐妹一眼道，“第一，我跟季同志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请我吃饭是因为我帮过他的忙，他在还我人情。”
“第二，你口口声声说我勾搭你妹妹的对象，请问，有证据吗？你们是看到我跟他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是看到我们有什么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如果有，请你们说出详细的时间地点，我们可以去找目击者当面对质。”
“如果没有，那就是你在污蔑我的清白，败坏我的声誉，我要你们现在马上立刻跟我道歉。”
“还有你不分青红皂白泼我一身水，我要求你马上跟我道歉。”
……
乔听南声音依旧是南方姑娘的娇软，可语气中那股不容人欺辱的强势和坚定让人不敢小觑。
方小萍姐妹被她这番话给吓到。
尤其是方小萍。
她眼神闪躲有些心虚。
但嘴上却强撑着说，“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跟季海峰没有特殊的关系吗？”
“呵。”乔听南懒得跟她胡搅蛮缠。
冷笑一声，扭头问季海峰，“这位方同志在哪里上班你知道吗？”
“知道。”季海峰不知道乔听南要做什么，但她问了，他就把方小萍上班的地方说了。
就听乔听南道，“方同志作为医院护士，却在上班期间跟病人家属勾搭成奸，还私下偷换病人药剂，加速病人病情恶化……”
“你胡说，我没有。”没等乔听南把话说完，方小萍就怒声打断。
乔听南不以为然地轻笑出声，说了句，“哦，是吗？那你有证据证明你没跟病人的家属勾搭成奸，没企图谋害病人的性命吗？”
“我哪有什么证据？这都是你胡说八道编造谣言害我，你休想得逞。”方小萍看她的眼神跟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呵，你也知道谣言害人？那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跟季同志有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会因此受到伤害？”乔听南冷笑道。
方小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乔听南满脸讥讽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谣言伤人，但你不在乎。因为受伤的人不是你，你才能不分缘由，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
“你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问，直接先入为主地给所有人判罪。”
“甚至把真相摆在你面前，你也会固执己见地说一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清白？”
“呵，现在我把这个问题还给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有勾搭病人家属？又怎么证明你没有企图谋害病人的性命？”
“没证据？那就是你撒谎。你就是个心肠恶毒仗着职务之便，勾搭有妇之夫，还企图杀人害命的恶毒女人。”
……
一番话，把方小萍怼得哑口无言。
她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没有，你冤枉我。”
然后眼睛就红了，眼泪簌簌往下掉。
见状，乔听南却半点都不心软。
还冷笑了两声，带着嘲弄的意味。
“你现在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真是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乔听南讥讽道。
“这位同志，有误会说开就是，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方家妹妹方小婷说话了。
张嘴就是指责，说乔听南太咄咄逼人。
乔听南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冤枉我，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就不咄咄逼人了？”
“张嘴骂我不要脸，不由分说往我脸上泼水的时候，就不咄咄逼人了？我不过反击几句，就成了我咄咄逼人，我欺负人？”
“啪啪啪，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活菩萨。观音庙的观音像就该撤下来让你去坐。”
她们占上风欺负人的时候，就是理直气壮。
别人反击，就是咄咄逼人欺负人。
呵，驰名双标啊这是。
“季海峰，你朋友也太过分了吧！”见乔听南不好欺负，方小婷立马转移目标。
季海峰黑沉着脸道，“方同志，我跟你也就是相看过一次，什么时候我们处上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
“季海峰，你什么意思？”方小婷脸唰一下涨红，恼怒地瞪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要是相看过就代表处对象，那方同志你到底处过多少个对象你还记得吗？”季海峰也挺生气。
本来，他还在认真考虑方小婷这个相看对象。
毕竟她长相是他喜欢的类型，小学老师这个工作也很好，他父母对方小婷也很满意。
经过刚才，他发现方小婷不是她表现出那样温柔和善。
“你……”方小婷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瞪了季海峰一眼，扭头就走。
“婷婷。”方小萍就要去追妹妹。
被乔听南拦住，“道歉！”
方小萍刚要说话，就听乔听南又道，“你不想刚才发生的事明天就传遍你工作的医院的话，就现在马上立刻跟我道歉。”
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方小萍咬牙切齿地跟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乱说话，请你原谅我。”
“你的道歉我接受，但不原谅。”接受道歉，和原谅是两码事。
乔听南说完就放方小萍离开。
闹事的人走了，气氛却没办法回到先前。
恰好，服务员把厨房炒好的菜端上来。
季海峰就更尴尬了，他请人吃饭还人情，结果还闹成这样？
这会儿菜上来，吃不吃好像都很尴尬。
还是乔听南先开口对服务员说，“麻烦上份米饭，谢谢。”
扭头就对还站在那儿的季海峰说，“你喜欢站着吃饭？”
“啊，哦，我坐着吃饭。”季海峰赶紧坐下，笑得有点憨。
倒是让刚才的尴尬氛围缓和了不少。
乔听南：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