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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南宫跟子慕都没有说话，显然是认可了这一说法。
黎望舒觉着，方问心就算再有能力，应该也只是可以收走诅咒，没道理连人家的能力都拿走。
所以，巫高照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办法。
“我一会儿叫人去查查石笑笑的情况。”黎望舒看着巫高照说道，“她是知道了这些情况，才又找你，说白了是因为见到我，所以怀疑地府要对她下手了是么？”
“是，当时我配合了地府，但没有说出她，也找机会告诉了她这件事，让她自己注意点。”巫高照其实也很无奈，“正是知道拿她没有办法，我才一直都没有说。”
黎望舒倒不觉得他有什么错，任何人肯定都先想着自己的小命的。从巫高照的立场来看，这还真不能怪他。
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黎望舒跟子慕回去，叫人去查石笑笑。
等拿到石笑笑的资料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倒是也有人盯着石笑笑，不过石笑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做什么坏事。
根据资料，黎望舒没想到她还过的挺滋润。
陈扬知道是黎望舒要的，调查的时候也没有按照普通人的方式来，自然也查的很详细。
石笑笑在发生被绑架的事情之后，跟黎望舒算是掰了，但她那时候也算是掌握了诅咒，可以说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
大概是机缘巧合，石笑笑竟然遇见了金杏道人，这个玩蛊的道士当时操控一大片蛊虫，可是恶心到黎望舒了，对他印象还挺深刻。
石笑笑显然跟金杏道人学了几手，打那之后，还帮过一些人，解决些灵异事儿。照理说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有个时间点开始，石笑笑的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黎望舒回忆，多半就是那会儿，石笑笑碰见了巫高照，从他那里学会了怎么更细致的操控诅咒。那段时间里，石笑笑的父母分别在三天内，因为意外死亡。
再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一个富人的线。
根据资料来看，很可能是她自导自演，用诅咒让对方家里出事，又去解决掉，很快她就换了地方住，根据资料显示，她现在所住的房子，是全款买的。
之后这种事情没少发生，石笑笑的生活品质也上去了，现在在圈子里还是个挺有名的风水师了呢。
陈扬知道黎望舒调查这件事，是关注石笑笑诅咒的事情，在一些事件上，有关的猜测也标注了上去。
“所以说，她靠着诅咒，现在吃这一行的饭，之所以担心，其实是怕以后没有了这种能力？”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子慕低声道。
“这我倒是认可，现在让我回去过自己打拼的苦哈哈日子，我也会不想的。”
子慕就笑了起来，“即便我此刻破产，你开的那间网咖，也能很好的养活你了。”
“这话说的，这房子都买完了，吃饭用几个钱。”黎望舒嘻嘻笑了几声，“行吧，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放心了，以后我养你啊。”
“好的，以后我就当小白脸了。”
黎望舒挑眉看了他一眼，“子慕，你真的变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你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了。”
“但我爱你不变。”
黎望舒都还没来得及脸红，就听陈扬啧了一声，“我说你们行不行？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你是人么？”黎望舒发自灵魂拷问。
“……”他招谁惹谁了。想了想，又带着点互相伤害的意思，“秋阳就这么一直晾着他？”
黎望舒闻言沉默，陈扬被子慕瞪了一眼，倒也不算故意惹黎望舒不开心，只是他们一直在黎家待着，秋阳可一直住在他们家里，等着黎望舒回去呢。
“我……实在是，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黎望舒面色倒是很平静，“若说对错，他也没有错，可我父母又做错了什么？我，我连她们的魂魄都找不回来，我还是无常呢，他们……他们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呢？”
“我们都知道你为难，那就一直这样？”陈扬算得上无父无母，就一个哥哥，但黎望舒的心情也能理解。
可谁都不是当事人，感同身受也不过只是想象罢了。
“先想想石笑笑这事儿怎么解决吧。”黎望舒看了陈扬一眼，“我倒是没瞧出来，你跟秋阳关系还挺不错的。”
陈扬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怀疑什么，连忙表态，“是不错，但我真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连子慕都没有看出来，这还是他情敌呢。”黎望舒垂着眼，“说起来，我跟秋阳接触真算不上很多，就是跟你我之间都比不上，看不出来也难怪……他又没想表现出来。”
秋阳没错，但黎望舒难免迁怒，可正是因为还有理智，知道秋阳也很无辜，黎望舒才会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早知道秋阳有话跟他说，可不论秋阳要说什么，黎望舒多少都能猜得到，她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伤人的话。
这件事，秋阳也是受害者，年级轻轻成了鳏夫，失去朋友。黎望舒不想说难听的话，可就怕自己忍不住。太难了……
这会儿，陈扬是不敢再提了，只能继续说石笑笑的事情，“那石笑笑这个……怎么办？”
“不知道啊，这不是头疼呢么，你想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扬觉得自己真是劳碌命，“石笑笑杀人是用诅咒，咱们又没办法送她去坐牢，再说她害死父母也算情有可原……她后来又没有用诅咒害人，虽然是自导自演的，可……我们管不着啊。”
石笑笑从小活的就挺糟心，从资料上看，石笑笑不是心理扭曲那都是很神奇的事情了。她杀害父母固然不对，但也是怨恨多年。
这件事，黎望舒不会认可她，但也的确管不着。
所以才说难办啊……
巫高照这个人，确实帮着方问心没干什么好事，但方问心都被原谅了——虽然还是顾忌着他的能力，但巫高照也就是个被操控的棋子，以后表现良好，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那些诅咒害人的，也并非都会害死人，但只要诅咒成型，他们就能拿到，这也是虽然死人增多，但也不是大面积的伤亡。
这个世界上每天死的人太多了，很多事情追究下去没有意义。黎望舒对巫高照呢，是有点复杂的，毕竟牵扯上一个前世。
别说黎望舒自己都亲自动手杀过人，她也没有那么黑白分明，自然不会去双标别人。
如今不说是为了巫高照，看在南宫的份上，这事儿如果能帮也得帮。
更何况，作为故人来说，还有子慕一份。
黎望舒让陈扬先去想办法，后者估计这两人又要谈情说爱，嫌弃自己当电灯泡，带着噬灵蝶一起出去了。
子慕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你怎么看巫高照啊？我的意思说，以后咱们怎么面对他啊？我那会是看出南宫对巫高照心情复杂，所以给他提了个醒。你看，他们俩现在在一起，还挺……和谐的。”这个说起来，黎望舒就忍不住又想，“该不会，南宫真的喜欢巫高照吧？他不是否认过了么？”
“巫高照如今是男子，他们也算是知己吧。巫高照……已经恢复记忆了。”
“哟，我都不知道，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啊。”黎望舒想了想，“那也难怪了，那巫高照这一世的性格，明明是照着南宫来的，现在恢复记忆了，他的性格？”
子慕觉得她还真是敏感，“南宫说他有时也很矛盾，所以才放在身边。”
“想也知道，一个男的，突然有了身为女人的记忆。我要是知道我以前是个男的，我估计……我也要怀疑人生。”
“他不重要，这件事你也都告诉他了，他心里也清楚，我们未必帮得上忙。”
黎望舒还是忍不住想巫高照，“你说，他记忆中，自己是方蓉，看着南宫难道就没有爱慕了么？无意识中，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男人……卧槽，我好担心他精神分裂啊！”
“我从你的语气中，好像只听到了幸灾乐祸。”
没有担心的意思。
黎望舒赶紧收起脸上的笑容，“其实南宫也不好办……”还是有点想笑怎么办。
她懒洋洋的靠着，文件放在了一边，顺手拿了旁边的水果，那水果是黎家特别种植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灵果，但也绝对不是普通水果能比的。香甜可口的汁水，瞬间充盈了满口。
“好甜啊。”黎望舒并不怎么真诚的感慨了一句，歪头看着子慕，“我想去见见石笑笑。”
“我陪你。”
黎望舒禁了禁鼻子，“我发现，你很少问我为什么。是因为你都猜得到么？”
“虽然很多时候的确可以猜个大概，但我更觉得，你既然有想做的事情，我也没必要阻拦你。”
“你不是阻拦我，你是完全顺着我，不管对错你都基本没拦过。”黎望舒将水果吃完，把核扔进了垃圾桶里，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道：“我总感觉，石笑笑不那么简单的，但又不是很明确。”
所以，才要再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