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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就生硬了下来,王丽艳极为的不满,斜着眼睛,看着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贝舒公子肯指点你,已经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了,你竟然还挑三拣四。”王丽艳不满的冷哼道,“你知道,外面对少人,排着队,就等着贝舒公子指点一下,都没有机会吗?”
“就是。”一旁的许娇也道,“贝舒公子肯指点你,那是看的起你,你竟然还挑三拣四,简直太不像话了。”
“你这种人啊,活该一辈子,就当一个土包子。”一群人冷嘲热讽,四周也纷纷投递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人是谁啊,怎么能进我们这种场合的?”
“就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你看他身上这种穿戴,根本就不像我们这种上层人士,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几个公子,名媛手托着酒杯,这会皱眉,纷纷不解的道。
“是啊是啊,不会是偷摸着进来的吧?”
“李公子?”林柔一把拉住了李文的胳膊,唯恐李文变色,这会,李文只是笑了笑,“没事。”这种小场面,李文见多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哟,还在这装成熟呢,也不知道丢脸的是谁。”王丽艳冷嘲热讽的道。
“行了,咱别理他。”许娇一把拉过了她,鄙夷的看了李文一眼,“和这种说话,简直降低我们的身份。”许娇脖子微扬,露出了一抹傲然之色。
“OK,OK。”贝舒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会摊了摊手道,“看来这些先生,可是在音律上的大师,不如就我来献上一曲,情这位李先生,为我指点一二吧。”贝舒唇角微扬的道。
一旁,李文不禁皱了皱眉,这个贝舒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起来,自己并不想理会他,可他却总是给自己找事。
他这会的所作所为,李文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贝舒公子。”怕李文尴尬,以为李文的心虚,可没资格指点贝舒,一旁的林柔,赶忙的道,“李公子他是真的不懂音律,可没法指点您。”
“就是就是,贝舒公子,你也太看的起这个土包了。”王丽艳嘴唇微扬,露出了一抹不屑,“还叫他指点,他怕是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一点听不出来吧。”
“是啊,他这人,一看连半点基本的音乐素养都不会有的。”许娇在一旁,也跟着不屑的道。
贝舒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把李文抬到一个下不来台的位置,这会,李文不解,就是狂妄,看不起来,接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当众丢脸,贝舒这时捧杀李文,来抬高自己的身家。
四周的人,这会齐齐鄙夷的看着李文,也就贝舒公子好心,会真的以为,这人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这土包子,明摆着就是啥也不会。
这一会,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在了李文和贝舒两个身上,李文皱了皱眉,这一次来,李文只是来凑个数的,并不想涉及的这么深,想不到这些人,还是不放过自己,硬是把自己逼到台前。
这贝舒的打算,李文清清楚楚,只是懒得与这种小人物计较罢了。
李文才张口,这会,贝舒道,“那在下献丑,就为大家献上一曲,一会,请这位李文先生,来点评一二。”贝舒笑着道。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的声音。
“贝舒!贝舒!”
“……”
贝舒含笑点头,很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会帅气的一甩头发,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拿出了一把昂贵的小提琴。
“可惜了,贝舒公子这惊世的优美音乐,竟然要被这种人点评,简直就是牛嚼牡丹,焚琴煮鹤。”许娇摇了摇头,斜睨着李文,满脸的不屑,这会转过头,看着准备已经演奏的贝舒,一脸的崇拜和期待。
“看,贝舒公子手里这把小提琴,据说是出自提琴大师之手,700万一架,可谓是艺术品,也就贝舒公子,才能配的上这把琴了。”
“是啊是啊,今天能一睹此琴,和贝舒公子的风采,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四周的人无不纷纷羡慕的道。
李文这时拖着酒杯,看着贝舒公子拿起了这个小提琴,只一瞬间,整个人似乎就进入了状态,微微闭上眼睛,五指微弓,瞬间就进入了一种很沉迷的自我境界。
李文略一点头,这贝舒在小提琴上,确实略有天赋。
“可惜了,这把琴。”李文看着这把名贵的血红小提琴,摇了摇头,琴是好琴,但是弹奏的人,却是一般的人,其实琴不一定越名贵越好,音律的水准不够,反而会破坏了那种感觉。
反而是音律大师,就算拿着最简陋的古筝,也能演奏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李公子。”一旁,林柔担忧的拉住了李文的手,她可是知道,李文在这个音律上,并不是十分精通的,只说是刚刚入门,那么和这个音律天才,贝舒比,那差的就是天差地远了,现在要李文来点评这贝舒,那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
林柔一时都担忧起,一会李文要是下不来台,这可怎么办。
角落里,两个教授坐在那,其中一人,头发花白,已经很是苍老了,一人,乃是当今音乐殿堂级人物,赫赫有名的何平,何教授!何教授今年已经70了,在音律的道路上,已经走的极远了,在整个华夏,也是德高望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教授至今,不曾带出过一个优秀的弟子,教育的十几个关门弟子,统统差强人意,这一点,叫何教授一直长吁短叹。
“贝舒这小子,确实是天赋傲人啊,只是可惜,我华夏却不曾出这样的天才。”何平老教授叹了口气,无比惋惜的道。
“我华夏,重视音律的人,不太多。”一旁,何平教授的儿子,何楠尴尬的道。
何楠,某音乐学院的教授,何平的儿子,在音乐上,远不如他的父亲,只能说差强人意。
泱泱大国,不可能没有音律天赋极高的人,之所以没有冒头,只能说,被各种原因所淹没了,甚至其本人,都不曾发现,自己在音律上有着极高的天赋,这才是叫何楠倍感惋惜和无奈的地方。
贝舒站的笔直,弓弦一搭在小提琴上,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演奏的状态中。
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连呼吸一下子都微弱了无数,人人说托着酒杯,只憧憬的看着此刻的贝舒,似乎想看着他指尖,流淌而出的音符,这就是对一个小提琴家的尊重。
当一个人开始演奏时,其他人不会放出声音,来破坏这种美。
无数人呼吸急促,如等候沐浴一般。
贝舒轻轻拉动,曲调已经从小提琴上流淌而出,曲调无比的舒缓,似乎一瞬间,就把人强行拉入一个画面感之中。
“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有人吃惊的道,“这可是小提琴中,一个最难的曲目之一。”
“是啊,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等闲的小提琴手,根本都不敢挑战这个曲目,唯有一些演奏大师,才敢尝试,想不到贝舒公子,把这个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已经敢如此尝试了。”
“今天真是有耳福了,能听到贝舒公子,演奏这种曲目!”
无数人激动的议论纷纷。
一侧,何平教授看着贝舒,不禁露出了惊叹的神色,“这个贝舒,确实是天才啊,这种曲目,30岁以下的琴师,可能还不会,他才18,已经可以演奏了。”
远处,李文却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