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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胜之术其一记载:
将一张画上两把刀图案的纸张藏在门前的左边枋木内,居住者会因杀人而入狱。
这条谢春风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看过的。
所以,这张字条是什么时候被塞进来的?
虽然大部分时候,谢春风极其不情愿跟玩狼人杀似的去怀疑自己的队友,但除了温以笙,她想不到第二个凶手。
“春风,怎么了,你找到什么了?”
迫不及待想戴罪立功的苏缘凑了过来,瞅了那张纸条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这是什么?”
谢春风懒得隐瞒,就把厌胜书那本册子以及前两天发现的东西全部简单交代了一遍。
苏缘显得十分错愕:“容华生病,我刚才不受控制,都是因为有人偷偷在我们睡觉这间屋子里藏了巫术之物?!”
容华指节紧紧攥着被褥,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愈发难看,眸光沉沉:“你们有谁看见过,外人进来过吗。”
谢春风笑眯眯的单手托腮:“咱们这里来过的最可疑的外人,不就是温以笙吗。”
“春风的意思是,怀疑是温以笙搞的鬼?不至于吧…容华这药不还是他给开的吗,况且他是我们的队友,跟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也没有理由背叛我们啊。”
虽然苏缘这番分析没毛病,但谢春风觉得他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猫鬼是可以附身模仿人类行为的。
为了防止考场里出现这种情况,系统君早早就设置过考场规则,第一条就是不得残害队友。
违者会被取消考试资格,永久发配去星际荒芜之地。
但这条规则也有个致命漏洞,也就是系统君只明令禁止了亲自对队友下手,却没有否定不可以借刀杀人以及被邪物控制杀人。
就比如刚才苏缘要是真的不受控制杀了容华,被取消考试的资格的就是苏缘,他只能被迫当那个倒霉鬼。
“温太医他…确实很奇怪。”容华皱起细眉,贝齿紧张的咬着下唇,连声线都在发颤:“我能感觉他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熟悉?”
“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每次跟他靠近的时候我都会有些反胃想吐,但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好了,别想那么多。现在还没天亮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反正我晚上不睡觉。”
谢春风话音一落,转头就去问身侧呆若木鸡的苏缘:“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女国师藏了数千支火药弓箭,只要启动就可以将整座东宫焚烧吧?你有打听到她藏在哪里吗。”
一开始谢春风其实是不怎么在意这条信息的,但假如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东宫四处都已经全是这类纸条一样的鬼东西。
或许,一把大火一了百了才是通关的正确方法。
苏缘摇了摇头:“我都没听说过这个,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怎么着,你打算去找找这批东西?”
“那确实。”
等等…之前老皇帝发现太子饲养猫鬼,第一反应是放火将整座东宫烧成废墟,而国师准备的也是火药一类可燃爆炸物。
那是否说明,破除厌胜之术的办法,就是将那件附着邪物的物品烧毁?
谢春风想起了之前被自己误打误撞顺手弹进火里烧了的女鬼图,而现在,她手里刚好又有一张。
谢春风敛着眉眼,将掌心纸团搓圆,投进了明灭跳动的烛火里,很快它就被焚烧得只剩下一撮灰,随着雨夜的风被吹散。
细雨将停,天光露白。
谢春风没什么困意,打算等天色再亮些便出去转转,看看附近还有什么没注意过的道具以及线索。
当然,她觉得东西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太极殿,但她自己摸进去显然就是找死。
说实话,谢春风很在意谢相逢这个人,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相似的面容,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
她思绪转了半转还未清明,门上陡然映上了宋姑姑那张惨白的脸。
“太子殿下传召容姑娘去太极殿回话,跟老身走吧。”
这肯定是不能去啊,先别说容华是个病号在里面没点照应,谢春风刚烧完纸,掐着这个点让宋姑姑来带人。
谢相逢心里指不定酝酿憋着什么大招。
容华虽然害怕,却还是乖乖的披了外袍穿鞋下床,她还虚弱着,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不稳。
苏缘被宋姑姑支配的恐惧太强烈了,就是再怎么担心容华也不敢开口,现在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谢春风这么一个靠谱的。
“她不去。”
轻描淡写三个字,谢春风镇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轻便的模样。
宋姑姑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拒绝,当即脸色就阴沉了几分,连喉间发出的腐朽音色也低低如兽似是威胁。
“谢大人可知,忤逆殿下该当何罪?”
“太子已经是前朝的太子,本官是当朝的正一品都指挥使,前朝的剑也妄敢斩我本朝的官,宋姑姑好大的官威啊!”
谢春风指节叩击桌面发出震响,一改平日温软,眉目倨傲剑拔弩张。
容华跟苏缘都已经被谢春风这波公然挑衅npc的操作看傻,报团取暖躲在后方,瞳孔地震。
这…这不太好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危险系数挺高的npc啊。
宋姑姑能受这鸟气?
作为一个位面boss最忠心的老奴走狗,她自然是要好好教训谢春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番。
只是宋姑姑冷哼,刚从袖子里摸出都被暗血盘出包浆的长鞭走近。
只是她手还未举起来,就被谢春风迎面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虽然说早已经不是人类,但宋姑姑怎么说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哪能顶得住这样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当即就摔落在地,连脸都撞歪了。
宋姑姑抬起扭曲的脸,半颗眼珠子都已经耷拉在脸上,眼眶涓涓往外渗着血,腰部骨头碎了一地,指着谢春风厉声开口——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笑死,你一介从五品女官,不过是个任人使唤的老奴才,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能在本官面前叫嚣。
你那不成器的主子只教了你仗势欺人,没教你好好看看自己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