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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获取词条的顺序是怎样的？我是说，我是说【领海】的两个母词条，【指尖江流】和【船长】，你先得到的哪一个？”
“啊，啊？”
澹江一脸懵，数道黑线划过，这上哪记得啊！
自己又不是普通的雾魇狩人，获得一个词条都要兴奋得不行，反复研究推敲使用方法，获得的先后顺序也长久地记得。
就像爱情一样，完全不费力得到的东西，谁能记得那么清楚啊！
陷入尴尬的澹江皱眉眨眼，疯狂回忆着自己合成【领海】时得到的最后一个词条是什么。
看着澹江不明所以的行为，莱茵越来越坐不住了，再次焦急地问道：
“就是说，你的【指尖江流】和【船长】，哪个是先到手的，哪个是后到手的。这问题很难吗？”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澹江只能一咬牙一闭眼，准备随便说一个应付了他。
但系统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先【船长】，后【指尖江流】”
“啊？啊！先【船长】，后【指尖江流】。”
澹江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整理好凌乱的表情，在心中夸一句系统靠谱，继续一脸泰然自若装深沉。
“【指尖江流】！果然是，果然是！”
得到答案的莱茵提笔狂草，在纸上画了一堆鬼画符一样的文字。
一边写着，一边还喃喃自语：
“【指尖江流】果然只能是最后一块拼图，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无论【领海】，【涡旋巨角】或者【鲸吞】，都是以它为根基，都可以说是它【指尖江流】的进阶强化版！”
澹江虽然从未研究过词条，但也能从莱茵的自言自语中得出很多信息，一直被人所诟病的废物词条【指尖江流】，竟然是关键角色？这上哪说理去？
整个大陆上没人提出过这样掀翻常识的理论，最起码从没传播过，如果莱茵确认了自己的研究结果，再大肆宣扬，他就是绝无仅有第一人。
对莱茵的好奇愈发加剧，也坚定了澹江纳其入摩下的想法。
在纸上写画的同时，莱茵又开口道：
“你的【指尖江流】是怎么获得的？当时的雾魇环境和难度情况怎么样？”
“啊这……”
要不是莱茵还有用武之地，澹江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哪来这么多问题？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本想着随便给个理由敷衍一下，但澹江把话说出口才察觉到不对劲。
果然，听到这句话，莱茵面露不解，疑惑道
“很久之前？你提升到四级多久了？”
“呃……”
抿了抿嘴唇，澹江顿感尴尬，一不小心又暴露了……大脑飞速转动，想着如何能应付了莱茵又不让他有疑问。
但莱茵不给他想办法的机会：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就是随口一问。”
不等澹江说话，又低头自顾自地去写东西了，还顺手把澹江才摸到手里不久的《使用方法》抢去，在上面做着记录。
有些无语，澹江打了个哈欠，用手拄着脸，看莱茵一页一页地写，专注认真。
……
“这废寝忘食，不为外物所扰的样子有我年轻时内味了，想当年我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好少年啊，勤勤恳恳地锻炼自己，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系统：？
“你什么时候锻炼过？有时间了不是睡觉就是贫嘴，从来不干正事。”
“乱讲，看在你今天帮了我一次的份上，诬陷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可是很勤劳的！”
系统：……(白眼)
……
十分钟后，当莱茵写满最后一张纸，恣意的笔尾划出老远，笔墨差点飞到澹江脸上，然后猛然抬头。
目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非要形容的话，大概“饥渴难耐”最合适了。
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澹江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我可是正经人，你干嘛？别过来嗷！”
没理会澹江的无厘头，莱茵咧嘴一笑，坐回到桌子上，面对面：
“你知道我为了那一本《细谈【指尖江流】高效使用方法》花费了多少时间吗？”
此话一出，沧桑感油然而生。
澹江眨了眨眼，看似要来一段电视剧中标准的抒情了？是不是应该挤点眼泪……
作悲苦状，澹江附和道：“多长时间？”
只见莱茵仰天长叹，然后咽了口唾沫：
“算了不说了，说了估计你也听不懂。”
澹江：？
你和系统商量好的吧？我裤子都脱，咳，情绪都酝酿好了你就给我看这？
看着澹江渐渐失去光彩的死鱼眼，莱茵伸手拍了拍澹江的大腿，大笑道：
“开个玩笑澹江先生，多亏了你，帮我弥补了全书最后一点漏洞。”
“我为了这本书，多年奔波四处，就为了找齐每一个【指尖江流】的上位词条，最稀少最难以寻找的【领海】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缺憾。
我的‘惟【指尖江流】核心论’，很早以前便已建立完备，但一直以来，因为缺乏【领海】的例证，不可能满足天鹅山极夜圣殿的学术理论发布要求。
直到我遇见了你，澹江先生！”
陡然看向澹江，莱茵眼含热泪，涕泗横流，一个飞扑就欲冲上来给澹江一个温暖的大抱抱。
凶狠的架势属实给澹江吓得不轻，迅捷闪身，躲过魔爪。
噗！
脑袋和沙发来了个贴贴，撞得纸张漫天飞舞，哗啦作响。
莱茵抖开覆盖到自己头上的书页，转过身葛优躺在沙发上，一脸的轻松舒适。
“真的太感谢你了，小江江，你就是我的天使……天使……”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转变成了稳定的呼吸声。
澹江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莱茵在几秒内睡着，有些呆滞。
“就……睡着了？”
系统突然出现戏谑道：
“我觉得他比你厉害，最起码你睡觉还需要酝酿一下。”
澹江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系统。
“嗯——”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缓步走到敞开的一侧窗户旁，望向窗外：
“没想到刚回来，就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还是俗世比较有吸引力啊……”
“这是当然的啊，自由永远都是珍贵的，无论在什么时候。”
系统的声音也显现在耳畔，恍然间，澹江好像看到了什么在身边一闪而逝，但不清晰。
“不过澹江，你发现没有，这房间里有一样东西，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