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哭泣的小猫咪与沉思的阿托

微醺之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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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笑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在触及到亚托克斯目光之时,朱竹清这才感到一股羞意涌上心头。

    亚托克斯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让朱竹清好好在此运功疗伤,自己便出去为其护法了。

    看着亚托克斯离去的身影,朱竹清的心里不禁有一些茫然。

    她是一个保守的人,虽然现在年仅九岁多,但斗罗大陆上的孩童由于武魂的缘故向来早熟,对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知半解。

    对于这个对自己舍命相救且带给自己不曾感受过的温暖之人,她心里确实有那么几分好感,更别说此人还看了自己的身子。

    但是她的出身以及那个从未谋面便舍她而去的未婚夫却像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地压在了朱竹清的心上,这些重担,沉重的让她无法喘气。

    自从她与戴沐白定亲之后,危机便无处不在。她为求自保便只能努力再努力的修炼,希望能够帮自己未婚夫赢下对决,获得皇位。

    然而,就在一年前,噩耗来的无比突然。

    自己的未婚夫无法忍受自己兄长带来的压力,选择了逃避。

    以求学之名逃到了天斗帝国的势力范围,只留自己一人在星罗境内。

    这时,原本只是附带目标的她,便承受了同时来自自己姐姐与未来姐夫的双重压迫,再无一日安宁。

    以至于自己获取一个第二魂环,都被自己姐姐算计。

    想尽方法诱导自己来到了星斗大森林,而非星罗皇家猎魂森林。

    其目的,却仅仅只是便于派人刺杀她罢了。

    一时间,悲愤交加的朱竹清不禁泪如雨下,小声的在车厢里哭泣了起来。

    而车外的亚托克斯凭借着敏锐的五感,自然也是捕捉到了这一信息。

    亚托克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从救下朱竹清起便知道其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为了避免她过于伤心,他刚才才会不停地与朱竹清拌嘴逗乐,甚至于连关于朱鸿老太太的事情提都没敢提一嘴。

    然而现在看来,一切还都是无用之功。

    冰雪聪明的朱竹清肯定已经对朱鸿老太太的逝去有所猜测了,并且再加上其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种种不快之事,单纯的逗乐恐怕只是扬汤止沸,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亚托克斯有些无力的靠在马车的车厢之上,听着朱竹清车厢内痛彻心扉的哭泣声,自己也在不断地质问着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帮到她。

    亚托克斯在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前世所读的关于斗罗大陆的内容,不断追寻着她悲伤的根本。

    是亲人逝去之痛?亦或者手足相残之苦?又或者是被未婚夫抛弃之恨?

    皆有吧,但却都不是根本。

    待亚托克斯冥思苦想良久,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朱竹清对于自己不断妥协于命运,但却丝毫得不到一丝希望的无助之感吧。

    对于朱竹清,亚托克斯从前世便对其极具好感,但再通本读完之后,却也怒其不争。

    她天性善良,面对家族强加给她的婚姻,亦或者手足相残的命运,她都只是逆来顺受,没想过反对也没能力反对。

    当原著中她孤身一人,在忍受了姐姐姐夫长达三年的打压,最后寻至史莱克学院,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淫虎,其内心的绝望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但在日后唐三给了她反抗姐姐的能力之后,她便轻易地原谅了戴沐白,或许有戴沐白浪子回头的原因吧,但更多的可能还是别无选择罢了。

    在斗魂大赛结束之后,朱竹清这五年因为不断与姐姐竞争的关系,对于修炼还是极为认真,但在此之后,却逐渐沦为了七人当中垫底的存在。

    真的是天资差距过大的缘故?

    可能有,但更多的还是自己认命后迷茫的原因罢了。

    前世一直有人说,朱竹清与雪之下雪乃除了身材的差距之外,极为的相似。

    亚托克斯也是这样觉得的。

    一样的二小姐,一样的黑长直,一样的看似刚强其实被任何人都柔弱的内心,一样的做出一副想要与命运斗争的外表,一样的在最后选择了依赖他人。

    在融合了暗裔剑魔的记忆之后,亚托克斯愈发对这个令人疼惜的少女怜惜了起来。

    其中或许有馋其身子的念头在,但更多确实对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最终选择了屈服于命运的安排的不忍。

    尤其是在了解了符文之地上例如艾希、瑞雯、拉克丝、戴安娜等诸多女英雄的光辉事迹之后,亚托克斯愈发觉得自己需要为她--朱竹清争取一个真正意义上进行选择对抗命运的机会。

    “戴沐白,虽然还未见过面,但我只能先对你说一声抱歉了。毕竟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一,也该轮到她了。”

    亚托克斯在心底对未曾谋面的邪眸白虎道了一声歉,之后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认真思考起具体细节来。

    就这样,亚托克斯一边伴随着朱竹清的哭泣声,一边靠在车厢外默默地沉思着。

    直到艳阳高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来到了正午时分。

    车厢内的哭泣声早在一个小时内便已经变得微不可闻,但亚托克斯却并未直接进去直视朱竹清狼狈的一面,反而给少女留足了整理仪容的时间开始为其加热食物。

    等到亚托克斯座在篝火上加热的鸡汤滚了三番之后,亚托克斯也将一旁备好的白饼也烤制金黄。

    在从魂导器中取出并清洗了一些水果之后,亚托克斯为朱竹清盛出一碗带着不少鸡肉的鸡汤来,端着这三样进入了车厢之中。

    车厢中的朱竹清并没有运功疗伤,反而是如同哭累了之后一般,靠在枕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那蜷缩成一团,犹如小猫一般可爱的睡姿,却更让亚托克斯感到心痛不已。

    她现在已经这么缺乏安全感了吗?

    亚托克斯不禁在心里默默地询问着自己,对于计划执行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看着少女满脸未拭去的泪痕,亚托克斯将食物放在了一旁。

    悄悄地出去为少女烧了一些热水端了进了车厢,然后轻轻地用湿毛巾帮其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待其擦洗完毕之后,亚托克斯看着少女不断扑朔着的睫毛,他便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惊醒了浅睡的少女。

    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无奈地亚托克斯摇了摇头,没有戳破朱竹清的装睡之举。

    反而悄悄地为其留下一身自己的外衣之后,悄悄地端着水出去了。

    就在亚托克斯刚刚走出车厢没多久之时,朱竹清忽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有些慌乱地一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一手放在胸口之处,整个俏脸都变得一片通红。

    接着她便看见了床头亚托克斯留下的衣物,伸手将其拿起并抱在了怀中,嗅着衣服上残留的淡淡香味,朱竹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表情。

    朱竹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明明自身携带的魂导器内装有着衣物,但最终却还是选择将亚托克斯的外衣穿在了身上。

    “虽然有些大,但是很温暖呢。”

    朱竹清带着破冰后夺目的微笑打量着将亚托克斯外衣穿好后的自己,一声微不可闻的喃喃之语从其口中传出。